37 放肆
君清婉身為穿越帝,怎麽可能不知道什麽是護膝,
但她仍然裝成無知的古代人,對柳纖雲贊不絕口,道,“柳舞姬,你真聰明,居然能想出用護膝來保暖的辦法。謝謝你,我等會兒就砸碎暖玉擺件,用暖玉給我大皇兄治療腿疾,”
見君清婉上當,柳纖雲心中大喜,笑道,“南王妃不必客氣,妾身也是希望皇上的龍體能夠盡快康複,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君清婉嫣然一笑,道:“柳舞姬真是有心了,以後我一定在我大皇兄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柳纖雲喜出望外,道:“多謝南王妃!”
“不用謝,你還有其他事嗎?”君清婉笑笑,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退下吧!本宮等會兒會派人給你送賞銀來。”
真是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柳纖雲心中暗罵君清婉,臉上卻甜甜一笑,道:“妾身沒有其他的事要禀告了,妾身告退。”
柳纖雲離開後,君清婉便帶着冷墨,領着幾個丫鬟,前往光華寺的庫房。
征求了天慧主持的允許後,君清婉在庫房裏東找找,西看看,最後看中兩張顏色不一的虎皮,以及一匹柔軟的綢緞,命令冷墨抱回去。
冷墨面露震驚,道:“聽您的言下之意,難道您真的打算砸碎暖玉擺件?”
“是呀,你不覺得柳舞姬的建議很好嗎?”君清婉笑眯眯地說道。
冷墨沉默不語,神色複雜地望着君清婉,卻見她也望着自己,一雙桃花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猶如朵朵妖嬈桃花綻放在星光下,傾灑出絕世芳華,颠倒衆生。
剎那間,冷墨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似乎有什麽情緒,飛快地從他心頭一閃而過。沉吟片刻,他淡淡開口道:“南王妃,依屬下看來,柳舞姬的建議并非好建議。”
“哦?你為什麽這樣說?”君清婉沒想到冷墨居然會反對柳纖雲的建議,不禁有些意外。
冷墨面無表情,道:“因為如果您砸碎暖玉擺件,就會得罪秦太子,一旦秦太子發怒,事情的後果就會不堪設想。您知道嗎?那座馬踏飛燕的暖玉擺件,如果把它賣掉,賣得的銀錢至少可以買回三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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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婉驚訝于冷墨的真話,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不由楞住,半晌,才讷讷地開口道:“可是,那暖玉能夠治愈大皇兄的腿疾,我不想看到大皇兄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
冷墨輕嘆一口氣,道:“請恕屬下多嘴,您當初既然收下秦太子的暖玉擺件,那就表明接受了秦太子的心意,而且您的這一舉動,也已經得罪南王,導致南王最近一直冷落您。如今,您失寵于南王,如果再得罪秦太子,那您以後該怎麽辦?您以後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既不能得到南王的寵愛,又不能改嫁秦太子了。”
冷墨平日裏一向寡言少語,君清婉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一次性說這麽多話,而且說的貌似都是真話,好像真的是在關心她,竟讓她完全挑不出一點兒破綻來。
冷墨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君清婉咬着下唇,冥思苦想,拼命揣測冷墨的真實意圖。
“南王妃,”冷墨繼續道,“請聽屬下一句勸,您今後如果還想改嫁秦太子的話,就千萬不要将暖玉擺件打碎,更不要将暖玉做成護膝轉送給皇上。”
望着冷墨嚴肅認真的表情,望着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君清婉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她強扯出一抹笑容,道:“謝謝你,冷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覺得,既然秦太子已經将暖玉擺件送給我了,那我就有處置暖玉擺件的權力,如果秦太子非要生氣,那我也沒有辦法。”
冷墨濃眉緊鎖,道:“您真的不為您的将來做打算嗎?如果錯過秦太子,您恐怕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君清婉認真想了一會兒,道:“沒關系,如果南王不要我,秦太子也不要我,那我就嫁給你。”
如果自己嫁給冷墨,一來可以完成跟他同房的游戲任務,二來也能避免他娶其他女子,避免他借助妻妾的幫助加官進爵、獲得兵權!
“公主說笑了,”冷墨哭笑不得,“公主是金枝玉葉,身份無比高貴,屬下身份卑賤,又怎能配得上公主?”
“我沒有說笑,我是認真的,”君清婉輕笑一聲,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死士,等過幾天回到皇宮後,就馬上舉行死士認主儀式。”
此言一出,周圍的幾個丫鬟全都大驚失色。
按照本國律例,死士必須誓死效忠于唯一的主人,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主人的安危。
此外,為避免死士心中有妻兒等牽挂,除了自己的主人外,死士這輩子都不能與任何人成親,也不能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如果主人不願意與死士成親,那麽每逢死士有生理需要時,男死士就只能去青樓尋樂,而女死士只能去南風館尋覓男妓!
君清婉所說的“死士認主儀式”,其實就是按照慣例,由主人逼迫死士服下毒藥,而這種毒藥往往是劇毒,且只有主人才有解藥,解藥每月發放一次。
一旦死士背叛主人,或者不服從主人的命令,主人就不會給死士發放當月的解藥,那樣的話,死士就會無藥可醫、中毒身亡!
總而言之,無論男女,一旦成為死士,這輩子就相當于毀于一旦,只能以自己的主人為生活重心,為主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聽君清婉居然讓自己做她的死士,冷墨神色微變,卻仍然恭敬答道:“是,屬下遵命,能成為公主的死士,乃是屬下前世修來的福分。”
君清婉咯咯甜笑,似嬌似嗔地瞪了冷墨一眼,道:“冷墨,你這個騙子,撒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說完,也不等冷墨回話,就轉身走向庫房的大門。
冷墨楞住,楞了片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緊接着,在丫鬟們的竊竊私語中,他抱起方才被君清婉選中的虎皮和綢緞,快速追向君清婉。
寧靜的夜晚,燭火搖曳。
禪房內,君清婉斜靠在軟榻上,青蔥玉手穿針引線,用虎皮為君子衿繡護膝。
她剛剛才沐浴過,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身穿一件單薄的淺粉色紗裙。她修長的雙腿在紗裙下若隐若現,猶如靈動的蛇般彎曲着,引人心猿意馬。一雙雪白玉足赤裸着,腳趾瑩潤粉嫩,恍若一顆顆美麗的貝殼。
冷墨靜立在君清婉身旁,臉上沒什麽表情,熾熱如火的視線落在她的裸足上,仿佛要将她灼傷。
然而,君清婉卻渾然不覺,她繡了一會兒護膝,覺得有點累了,于是放下針線和虎皮,随手拿起旁邊桌案上的銀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仰頭飲下。
剎那間,清冽的酒香,混合着君清婉的發香,迅速飄散開來。
一條透明的酒液,順着她的紅唇畔蜿蜒而下,沿着她性感的脖頸流過鎖骨,隐沒于胸前的紗衣,浸濕了紗衣上的海棠春睡圖,讓她好似花中妖精般妩媚惑人。
見狀,冷墨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燥熱,好似有把火從下身猛地燃燒起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他劍眉緊蹙,轉過身,取來君清婉的羅襪,不由分說地替她穿上其中一只,大掌放肆地握着她小巧的裸足,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腳心。
冷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君清婉吓了一跳,又覺得有些癢,條件反射地想收回腳,卻被他緊緊攥住。
“冷墨,你在幹什麽呀?”君清婉不明所以地看着冷墨,“我沒有讓你幫我穿襪子啊?”
冷墨穿着一襲暗藍錦袍,剛毅的臉龐毫無表情,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冷漠,深邃如墨的眸子凝視着君清婉,道:“南王妃,您大概忘了,女子的雙足不能随意裸露。”
“什麽?”君清婉一愣,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啼笑皆非。
按照齊國風俗,女子的雙足就像胸部一樣,的确不能随意裸露,只能讓自己的夫君看到!
此外,根據齊國律例,假如某個女子的裸足不小心被某男子看到,那麽該男子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娶該女子為妻妾,要麽被該女子及其親友追殺滅口!
“現在夜深露重,您更應該注意保暖,不應該赤腳。”冷墨一邊替君清婉穿上另一只羅襪,一邊繼續說着,聲音磁性而低沉。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冷墨是想直接把清婉圈圈叉叉了,但是由于他是侍衛,她是公主,所以他只能克制自己。。。。。哈哈哈,可憐的冷墨,我幸災樂禍,叉腰狂笑,哈哈哈。。。。
馬上就要有大皇兄的戲份了,大家不要着急哦,畢竟美男要一個一個地攻克嘛,冷墨是清婉的貼身侍衛,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
再加上冷墨是推動情節發展的原著男主,所以他露面的次數也比較多,哦,還有,因為冷墨曾經是清婉最喜歡的男主,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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