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被神棍玩死的烏鴉
迎昭照常去村子裏溜一圈,再去山外的小村子也溜一圈,觀察村裏的人有無染病的征兆。
第三天上午遙遙看見幾個人影騎馬翻過了小山頭。
迎昭飛得近了點,果然是村長的兒子等人,他飛回山中,将山雞一一放出,與冤火趕着病怏怏的山雞往山路上趕。
冤火雖然很認真地給山雞們喂了食,但還是有一只病情太重死了,其他的也一副離死不遠的模樣。
三名捕快騎着馬,分別帶着村長兒子三人進了小村子,将馬放在村裏讓人照料,這才讓人領着準備翻過大山。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位布衣長衫背着簍子,提着個箱子的人,小村子裏的人見到他十分熱情,稱他為田大夫,田大夫利用午飯的時間給村裏幾位老人把了脈,又為幾個不舒服的人看了診,飯後也随着捕快一同進了山。
趕着山雞憂愁着自己不嫌髒不嫌累,喂了兩天的山雞到底有沒有用的冤火,若是看到這一幕怕是會高興地跳起來。
果然,血和淚的付出是值得的!
“來了。”
一行人終于翻過了大山,到了山頂,稍事休息後幾人繼續趕路。
烏鴉将爪子上的山雞沖着下山的小徑扔了過去,自己躲進了樹林裏。
冤火蹲在他旁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緊緊盯着路上,生怕自己的勞動全都打了水漂,緊張地連最喜歡的兔子也忘了變。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一行七人也總算是翻過了大山,下山的速度快,冤火看着越來越近的人,擔心極了。
“迎昭,他們走的太快了,要是發現不了山雞怎麽辦呀?”
迎昭動也沒動。
“那不還有你嗎?”
“我剛剛才去河裏洗幹淨!再也不要碰那些山雞了!”
烏鴉的腦袋動了動,打量了身旁晃悠悠的紅色鬼火一眼。
“你若是被水澆滅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冤火迅速倒退,變幻出兩只小爪子,緊緊抱住自己:“水、水是不可能澆滅我的!那河又不是忘川!”
“水也不可能幫你清洗,那些山雞的污跡也不可能髒得了你。”
“嗚……”心理陰影不行嗎!沒有感情沒有感覺的臭迎昭!
幾人走過,一只山雞晃晃悠悠從草叢裏鑽出,在人踩出來的小徑上蹒跚。
常年打獵的人耳力非常,即使三個捕快一路走一路說話,村長的兒子依舊聽到了動靜,他提起燈籠往身後照了照,只見一只山雞木愣愣站在小徑當中。
“這是山雞?快去抓來。”
另兩個村民小心翼翼靠近,結果那山雞動也不動,輕易就被抓了回來。
“山裏就是好,現成的野味,這走半天也餓壞了,咱們歇一歇先将這野物烤了吃吧?”
“好好好。”
三個捕快笑開了花,連捕頭也笑着打趣他們,卻不知這山雞沾上便是要命的東西。
“你還說他們會發現問題!明明就是一群吃貨!發現個P啊!”
烏鴉拍拍翅膀。
“你這話又是哪學來的?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吃下去。”
迎昭的爪子磨了又磨,到底沒用得着他出場。
随行的田大夫看了兩眼便覺得山雞不對,只見那山雞嘴裏不時滴下粘液,腦袋也不正常地歪向一邊,被人抓住更是動也不動。
“讓我看看。”田大夫上前,仔細觀察那山雞。
“不好,這山雞怕是染了瘟疫了!”
“啊!”幾人連忙扔下山雞紛紛後退。
田大夫翻着那山雞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捕頭在一旁要拉開他,被他揮開。
終于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田大夫,這可是瘟疫,您也太大膽了。”
“如今怎麽辦?咱們離得這麽近。”
“不用擔心,這種瘟疫前幾年我見過,正好帶來的藥材裏也有适用的,我現在就将藥熬出來,你們一人一碗,預防感染。”
幾人連忙幫忙搭了個簡易的竈臺,又找了些水,田大夫便将藥熬了起來。
“張捕頭,待會喝完藥,還有幾件事你得安排一下。”
“田大夫,你說。”
村長的兒子已按田大夫的吩咐将那只山雞帶進深一點的林子裏燒了,此時也正好趕了回來。
“你看看讓哪兩位兄弟回趟城,務必将此事速速報與大人知道,讓大人做好防範,另外還要去仁善堂,按我開的方子先提些藥來,兩邊村子都要用。
再一個,村子暫時恐怕是去不了了,咱們要先在這附近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遺漏,若是讓得病的活物在林間亂走,不知還會惹出多大的亂子。”
“這林間如此寬廣,而且那些鳥獸輕易也不讓人接近,要如何去找?”
田大夫也是一臉憂愁:“所以暫時只在這附近先找找看,若是沒有最好,野物都有一定的警覺性,像這種染了病的它們也不願意靠近,盡早排查一下為好。”
“也好。”張捕頭讓另兩名捕快吃完藥就立即回城,又安排了村長兒子與另一位村名回村,讓他們多帶些人來山上一起找找。
很快,山上各處都亮起了火把,幾只山雞就被迎昭放在他們周圍,很快都被抓了起來又進行了焚燒。
一夜過去,除了幾只山雞,所有人都沒再發現染病的活物。
田大夫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所有人找了一夜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便随着衆人回村。
“怎麽覺得這些山雞自己沖着我們來一樣?”
張捕頭邊走邊皺起眉峰,他與身邊的捕快都雙眼血紅,一夜沒睡又不停在山間尋找,精神很是萎靡。
“對啊。”捕快打了個哈欠:“別的地方找遍了也沒有。”
“要我說這幾只山雞也很古怪,這山林裏的畜生多了去了,怎麽偏巧就是這幾只染了病?難不成正好就這一窩山雞發了病?”
“但這山裏也沒什麽古怪啊……”
田大夫落在他們身後:“野物即使病了也不會輕易接近人類,這些山雞很是奇怪,咱們先進村再說吧。”
到了村長家,田大夫先問了可有家禽生病,得到答複後,田大夫便帶着人去村子周圍又轉了一圈,順便采些草藥。
張捕頭則仔細問了村長家被盜的情況,村長一五一十地将情況說了出來。
“大人,草民被偷的是一顆山參,山上偶爾尋到的。”
他比了比手勢,大約半尺多長:“就這麽大,草民也不知道好壞,但聽說山參都很值錢,草民怕拿去賣會惹來麻煩,便留在家裏沒讓人知曉,想着家裏或者村裏有人病了還可以用,草民從未與人透露過,也不知怎麽就被人知道了。”
“家裏可有什麽線索?”
“回大人,除了堂屋那扇小窗被動過,其他門窗都完好無損。”
張捕頭随着村長去看了看那小窗,小窗很是老舊,稍稍一推便能聽到老舊木頭發出的吱呀聲。
“你們當晚什麽都沒聽到?”
“正是,我與老伴平時睡覺都十分警醒,家裏還有一只大黃狗,若是有聲音就算我們聽不到,狗也肯定聽得到。”
“那你們是怎麽發現被盜的?”
“是大黃狗的叫聲,我們醒來時它便沖着這窗子叫個不停。”
張捕頭又仔細看了看,将屋子周圍也看了看,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真是怪了,若說是因為知道你有這山參來偷的,那必定是村中之人,或是見到了你采參,但這方圓幾座山頭也不可能找出身手這般厲害的人來。
但若不是如此,又怎會直沖着你那山參而去呢?”
線索斷得徹底,張捕頭再三調查,将村中的人都盤問了一遍也依舊得不到任何線索,回城的捕快帶回了藥材,田大夫将藥熬出來叫村裏的人都喝了些,張捕頭又讓他們繼續去山中尋找有無病畜。
張捕頭在村中前前後後逗留了三天,卻一無所獲。
繼續留下來也必定毫無進展便打算先回城,田大夫讓他回去後留意城中藥鋪,有沒有新收入的山參。
“田大夫不随我們一道回去?”
“我再留兩天,這邊的山路我熟,到時我自行回去便可。”
“田大夫果然是醫者仁心,每隔三月便要來這山中一趟,如此不辭辛勞,連大人也時常誇贊。”
田大夫擺手:“我為醫者,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山中出行不便,生個小病他們便都自己硬熬,反而往往拖重了病情,于我卻不過是跑一趟的事。”
張捕頭帶着人走了,田大夫留宿在村長家裏,見村長悶悶不樂便在一旁開導。
院裏突然傳來‘呀’一聲鳥鳴,起先兩人并沒有在意,沙啞粗粝的鳥鳴卻一直不停,村長雖不喜烏鴉但也不會像孩童一樣去趕,如今聽着那一聲聲鴉鳴,想到被偷走的山參眼睛都紅了。
他拿了根竹竿沖出了屋,見那烏鴉正落在水井上,一竹竿就敲了過去,田大夫伸手攔都沒來得及。
烏鴉靈活地飛到一邊,在村長的竹竿下左躲右閃,最後飛到他們頭頂上方。
啪!
一個麻布包掉在了兩人面前,烏鴉停到了一旁的晾衣杆上看着他們。
村長還擡着頭找烏鴉,根本沒在意它扔了什麽東西,田大夫卻看得一清二楚,他上前撿起那布包。
布包大約是沾過了水,此時上面一塊塊污跡差不多将布包原本的顏色都遮住了。
村長拿着竹竿正準備再去打烏鴉,卻被田大夫一把拉住。
“村長,你看這是?”
村長回頭看他遞過來的布包,陡然睜大了眼睛:“這、這不是我包山參的布嗎?”
田大夫趕緊将布包打開,果然裏面包着顆完好的山參。
“這這這、這就是我的山參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它偷走的?那它為何又還回來?”
烏鴉呀了一聲,從晾衣架上落到兩人面前,村長被他驚得一個後退。
烏鴉沒理他,在他們面前一蹦一跳的往屋外走,邊跳邊轉頭呀呀兩聲。
“它這是讓我們跟着它走?”
田大夫有些狐疑,烏鴉響亮地叫了一聲。
“它、它真是這個意思啊?”
村長有些驚恐地看着烏鴉:“這烏鴉成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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