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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婷這兩天在家,給淩小小做好了兩床被子,老太太給淩小小東西買的差不多,農忙都放在那邊,現在淩玉婷回來就更好了,就不用她幫忙了。

淩小小趁這時去了鐵匠鋪,讓他打了簡單的一套手術鉗,手術剪、刀柄與刀片,刀片讓他能多做多少就多做多少。

安家一直落後于人家,到現在農忙還沒忙完。對于本身忙于偷懶的人,淩小小是根本沒想過要幫忙的。去過于婆子家後,有好多人都來跟淩小小的要煙草,給老爺子都給哄走了。特意強調淩小小,她的煙草一片都不能給人,全得留給他,老爺子是徹底上瘾了,淩小小看到他,那腰上走哪都別着煙杆。

淩小小與老太太又去摘了回煙葉,又弄了一竹簍回來,每次去都覺得這是最後一次,可村裏人還是沒割到頂。都能弄滿滿的一簍回來,老太太與淩小小學會了處理煙葉,老爺子的煙草老太太就能供應上。

淩玉婷回家的第三天劉德文就來了,看見小小臉上沒丁點笑容,老太太倒是來笑嘻嘻和他打招呼,劉德文也笑着臉應着。淩小小心想你不理睬我,我還不屑理你,知道晚上走的時候淩小小也沒和劉德文說一個字,倒是劉德文對淩玉婷殷勤的狠。淩小小心想只要他們過的幸福,哪怕她做了惡人,她也是高興的。

淩玉婷走時把淩小小的嫁衣帶回了家做,說成親提前一天回來哪裏不對再做修改,眼看成親就還有半個月了,正是最熱的時候,。一兩天折騰下來還不把人給折騰壞了。

瓜熟的時候,經常有人送水瓜和香瓜來,說家裏吃不掉,壞了也是壞了。淩小小心想現在她的人緣還是不錯的,隔三差五就有人送東西來吃。淩玉婷走了第二天,村裏有三個孩子淹死了,人把淩小小喊去的時候,一點脈搏也沒有了,淩小小分別給三個孩子做了人工呼吸與心肺複蘇都無事餘補。三家十幾口人在泥地上滾的布眼都看不見了。

夏天就是多事的季節,孩子在沒有大人的看管下,私自去游泳,這三個孩子聽說是一個孩子沉入了水底,另兩個孩子去救,結果三個都沒有上來。

第二天村裏人就開始傳說孩子游泳的地方有水鬼,這三個孩子是水鬼拖下去的,淩小小聽後一笑了之。本來把淩小小看做為神醫的人,現在他們又私下傳,她的醫術也就那麽回事,能醫好的大家都會,不能醫的還是治不了,連帶着一直沒斷水瓜與香瓜,也斷了,沒人再送了。

安若晨他們家一直到結婚前夕才把地裏的活做完。結婚前兩三天安若晨帶信給淩小小說‘他們結婚前不方便見面了,要是需要什麽東西,她自己去縣裏買就是了’

淩小小着實想不到還要買什麽,便沒有去。到了結婚的前一天淩玉婷回來了,淩小小問淩玉婷這次回去,相公與婆婆對她還好,淩玉婷說:“還行”淩小小也不好多問。這淩玉婷的手就是巧,嫁衣做的剛剛好。

久沒和淩小小說過一句話的淩天柱,竟然帶了一套木質的組合梳妝櫃,給淩小小當嫁妝,淩小小當時心裏那個感動,這大伯對她也不似想象中的樣無情。要知道家具在這一般人家能做陪嫁,就相當有面子了。“以後到人家好好過日子,別偷懶都一個莊子的,傳到你爺爺奶奶耳朵裏我就去削你”淩天柱就是說話也是撿她不愛聽的說,真是沒辦法喜歡的起來這大伯。

天沒亮淩小小就被淩玉婷給叫起來了,梳頭打扮,這裏沒有鳳冠,老太太昨晚來時給她一根銀簪子,淩玉婷給淩小小梳好頭,把銀簪子給帶上。淩小小看着嫁衣上的鳳凰,這裏的姑娘也只能在出嫁時身上的衣服繡鳳凰,平時都不準穿戴的。

“小小今天你成親,你就呆在裏屋,你不準出去聽見沒。”別又像平時瘋瘋傻傻的,淩玉婷不放心的警告。

“我知道啦”她才15歲,淩玉婷就給她绾了髻,怎麽看都像平時老太太绾的髻難看死了。淩小小閑的發慌便從陪嫁的梳妝銅鏡裏,看看自己。也不知道淩玉婷從哪裏弄的面粉,拍在她臉上,現在臉上灰面直掉,這妝容演鬼片還差不多。厚重的嫁衣剛穿上身就汗濕了,難受的要命。天熱的原因,孩子都躲在家裏避暑,淩小小坐在床上扇風,到處都是孩子不停的打鬧,淩小小更覺得氣都不夠喘的了,再加上劉德文不是找東西就是來問她這事那事,搞得她見了他那張無恥的臉就想揮上去。

淩小小成親與淩家和成親差太多了,淩小小成親連豬都沒殺,還是淩小小掏的錢去買的半只豬回來燒的菜。不然人家就來吃點湯回家背後還不被人罵死,老太太的意思是葷的都不買,反正她爹娘都死了,怎麽做,頂多說說他們,說不到淩小小頭上。淩小小則是為了些面子。她家的禮平時都是老太太随的,所以淩小小出嫁還是由老太太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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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雨像是跟她做對似得她出嫁的日子,哭的那叫一個水漫金山,存心給她找晦氣,沈梅怕村裏人多心把淩小雨給鎖在廂房裏。好多小孩來跟新娘子要糖,淩小小手邊的包裏放着滿滿的糖,來人就掏幾顆給小朋友。老大那邊的新娘子天黑了還沒有來,按規矩今天是先讓安若萱的老婆先進門。

這裏還沒有鞭炮,紅白喜事都沒有放鞭炮什麽的。不過安家那邊從天沒亮那敲鑼打鼓的聲就沒停過。這邊要出發了,淩小小才看到安若晨,大紅袍面前挂了大紅花,漆黑的面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淩小小怎麽看怎麽二。安若晨抱着淩小小出了門,熱浪撲面而來,淩小小覺得自己汗如雨下,看到老牛頭車上用紅綢拉起來,她身上一陣惡寒。天啊,雖然只是幾步遠,能不能給她個花轎,人生就這一次啊。牛車上放着她的陪嫁櫃子,她坐到了拐角,安若晨與迎親送親的人都走的,不知道這裏流行不流行哭嫁,反正她那邊流行,可是她走的時候各個都喜笑顏開,讓她有種終于把她送出門的感覺。

到了安若晨家,鑼鼓敲的更起勁了,淩小小被安若晨抱進了西面的廂房,安家就橫三間泥房,兄弟兩一人一間,中間共用一個廳堂,老太太住廚房南面的那間廂房。

新娘子進了門,先是誰都不給進,只剩下她和安若晨還有媒人,媒人給他兩吃了湯圓,又吃了些紅棗花生什麽的,吃了東西,媒人讓兩個老爺子進來在她面前又是唱又是跳,嘴裏念叨生孩子富貴,那順口溜她是一句也學不周全什麽‘登高啊,回頭啊,生三’什麽的。

兩老爺子唱完後嘴裏念叨:“結束了,結束了”然後就開了門,一開門那孩子跟小學校放學似得,直往裏鑽。嘴裏都嚷着:“新娘子給糖吃”淩小小站起來拿着包,給每個孩子抓糖。

安若晨剛把她的手抓進手裏,孩子就湧進來,接着就被人喊走了。

新娘子都進了門,外面的紅燈籠都點上了,馬上就要開席了,安若晨端了飯,菜疊的老高端給淩小小:“媳婦,餓了一天了吧,快吃!”

淩小小也沒客氣接過飯碗開吃,安若晨趁她吃飯也吃着桌子上擺着的花生瓜子。吃了會,站起來說:“媳婦,我去端菜,還要吃什麽,等會雞湯燒出來,我盛點雞湯給你喝喝?”安若晨這樣在農村被別人看見了會被罵沒出息的,淩小小也不知道便接受的心安理得。

“我不喝,我吃不下了”剛才吃了幾個湯圓,現在又是一大碗飯,實在是撐不下了。

“真不吃?”

淩小小點點頭。淩小小讓安若晨走時把門關起來,她可以閉眼倚在被子上休息會。

小小一直都沒睡沉,外面時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她都是知道的,就在她漸漸睡沉的時候,這邊很多人打開了房門,淩小小坐直身子,進來的人手裏拿着鍋碗瓢盆,鑼鼓都有。

有個婦女喊道:“二叔在東邊,三叔呢,三叔在哪裏?”

另一個婦女喊:“三叔,溜了,我們去找,先把強子拖來鬧”

那個叫強子的被三四個人架來,掙紮着平平回頭對兩邊的人說:“我們都是平輩,我們都是平輩”

衆人沒理強子的反抗,硬是把他按在淩小小的身邊,一個男人把一個鼓放在強子的腿上,另一個大嬸把敲鼓的棒子遞給淩小小,淩小小不明所以的看着衆人。

遞棒子的大嬸說:“敲鼓,問‘大哥響(想)不響(想)’”

淩小小擡頭看看男孩大概二十歲這樣,濃眉大眼的,鼓放在腿上,蓋住了關鍵地方,淩小小敲了下問:“大哥,響不響”

男孩羞紅了臉連連點頭說:“響,響,很響”引得哄堂大笑。衆人直說:“沒聽見重來”

反複了五六遍,才罷,這邊剛停下,那邊所謂的三叔找到了,被衆人擡進了房裏,三叔剛進門,淩小小身邊站了個男孩十七八歲對她說:“要是他們要三叔抱你,你就往我懷裏撲”這話說的讓淩小小又看了眼他,他發現淩小小看他,給淩小小回了恬不知恥的笑。

果然大家把三叔直往她這裏推,推倒在床上,這邊把淩小小往三叔身上推,這農村人鬧洞房太沒下限了,淩小小大概壓在三叔有幾分鐘,那三叔更是動都不敢動。她身上的汗都把嫁衣給汗朝了,那三叔更是跟從水裏爬起來的一樣,把三叔從床上拉起來,一會要三叔唱黃調,一會要三叔學狗叫,想法的折騰。那邊二叔鬧的差不多了,又把兩人換了下,讓二嬸跟三叔,三叔跟着二嬸繼續來鬧,淩小小看他們鬧的,心想還好不是這樣鬧她和安若晨,不然她都不敢保證不翻臉,一直鬧了兩個多小時,淩小小的頭都被他們鬧疼了,這才停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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