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秋日的山間,竟比山下涼上許多,淩小小摸摸身上豎起的雞皮疙瘩。再往上爬爬出了汗,就不冷了,淩小小在那段深的溪水裏捉了幾條魚備着。
往上走的越高,便沒了山路,淩小小用樹藤紮在樹上做記號。他們的竹簍裏除了她在山下捉的幾條魚,還一顆藥草都沒采。淩小小在想安若晨的問題,跟在趙天冬的身後,根本無心思看這一路的花花草草,況且她也不認識幾棵。趙天冬蹲下身子,用小鋤子挖了一棵草,抖掉根上的泥土。淩小小問:“這是什麽藥草”
趙天冬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淩小小,他記得她有用過這味藥,竟然不認識?把四葉參放進竹簍裏平淡的說:“四葉參”
“這就是四葉參啊,原來長成這樣啊”淩小小又看了眼,記住四葉參特別之處,以後別與別的藥草弄混了。
“你不認識藥草?”
“我感覺我認識的蠻多的也,什麽蒲公英啊益母草啊大薊小薊”
“那些都長在路邊”趙天冬背上竹簍繼續前行,爺爺怎麽讓他跟這庸醫學習,連四葉參都不認識。
“老子是學醫的好不好,不是學中藥學的”淩小小跟在趙天冬的身後解釋。
撥開山道上的深草,前方有動靜,草叢裏有什麽東西在迅速向左面竄去,淩小小拉開趙天冬,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蛇了,她進山主要找的就是它了,随手撇了根樹枝,摸出匕首,蛇游的方向是塊巨大的岩石,淩小小跑向蛇出草叢的地方,等它出來。果然是蛇,三角形的頭劇毒!褐色的蛇皮,蛇身有她的半個手腕粗,淩小小用樹枝剝了下逃竄的蛇,蛇突然有東西觸碰,立刻圈縮起來,舌頭放在蛇身,吐着蛇信準備攻擊,就在這時,淩小小甩出匕首,直直插*進蛇頭,蛇身不停翻卷,淩小小彎腰連刀帶蛇拎起來,蛇身還在空中翻卷,這蛇養的好肥啊,拎在手上重量感十足。放在趙天冬的竹簍裏。
“你捉它做什麽?”淩小小一連竄的動作看得他瞠目結舌,這條蛇太毒,捉了它也入不了藥。
“當然有用了”站起身對趙天冬說:“走吧”
這個女人醫術也沒見多高明,倒是膽子很肥,遇到這樣這樣的蛇避之還來不及,她竟然把它捕了。第一次到了山頂,放眼望去只是連綿的山陵與山坳,此時正是深秋,山坳裏的樹葉正向五彩斑斓的顏色變換,留戀下山間的美景,淩小小一轉頭,喔,曼陀羅!多麽好的麻醉藥。
淩小小用胳膊碰了下趙天冬問:“這個你認識麽”此時曼陀羅正是開花結果的時候,各色的花豎在綠葉上,山頭的向陽面爬了一大片。
趙天冬搖搖頭,這種植物到是沒有見過,中藥裏也沒有這味藥。
“姐姐告訴你,這叫曼陀羅”我們那鄉村的路邊也很多啊,不知道為什麽這裏路邊沒有。淩小小不讓趙天冬動手,曼陀羅的毒性很大,淩小小從根處小心的挖了幾棵,也一起放進了趙天冬的竹簍裏。想不到這次進山有這麽大的收獲,就想趕快回去。
“咱們吃了魚在下山吧”他餓了,順便想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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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曼陀羅有毒,我就做不了給你吃”
趙天冬點點頭,她怎麽弄些全是劇毒的東西。她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淩小小順着記號下山,到了山下可能下午兩三點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讓趙天冬不要碰竹簍,等她吃了飯過來。
廚房與南邊連着的兩間廂房這邊已經蓋起來,他們也不用為了吃飯兩邊跑了,淩小小洗了手,去地窖裏搬了那黑酶發酵的酒上來,倒進裏鍋裏,放上罩子讓安若晨燒火,自己則跟趙天冬吃午飯。吃了飯她的二鍋頭也要出來了。
“這是酒?”趙天冬看看淩小小在倒騰什麽,廚房裏被安若晨燒火燒的煙霧缭繞,滿是酒香。
“小小,被我逮着着了吧”老爺子做着事一聞見酒香,就扔了手裏的活跑來了。這小小出了門就變得小氣起來了,到底是人家的人了,說了幾回都沒把酒給他嘗嘗,這次終于被他逮住了。
“知道啦,等會給你留些”真是,五十斤的高粱二十斤的米才釀了三十斤的原漿,很燒錢的好不好。
老爺子要到了酒滿意的走了,淩小小心想這老爺子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給了他一個人,這十幾個人都在這邊做工,要給多少。淩小小讓安若晨拿出個大壇子出來,到進了三四斤白酒,從水缸裏舀了四五瓢的水到進去去。
安若晨看到淩小小水加多了連忙說:“小小,水多了”
淩小小白了眼安若晨心想,這哪裏是水多,那鍋頭七八十度才1:1兌水,何況這是五六十度的二鍋頭。用瓢攪勻對安若晨說:“讓做事的晚上回家,拿個碗來,每人舀斤把酒”
“哦”安若晨呆呆的點頭。
站在壇子邊想想着二鍋頭要不要兌些水,怕度數太高不爽口,但泡藥酒不是度數越高越好麽,不兌水了。想通一切就拿出約能存五六斤酒大小的壇子,刷幹淨擦幹水,淩小小把酒倒進小壇子裏。去藥櫃裏拿了些當歸、川烏頭、附子、牛膝等等十幾種藥材放進酒中。又去院子中把趙天冬的竹簍倒下,蛇還在動,還沒死。匕首還插進頭裏,淩小小拿起匕首,蛇身直直的垂下,小心翼翼的拿去河邊洗了下,這蛇很難死的,萬一從匕首上滑下來就相當危險的。
淩小小讓蛇尾先進酒壇,蓋住蓋子慢慢抽匕首,淩小小讓趙天冬幫她按住壇蓋,最後迅速抽掉匕首,輕呼一口氣。立刻用泥封住。
淩小小剛才抓的藥都是管風濕關節痛的,難道這壇酒就是治風濕關節炎的,趙天冬看淩小小用泥把壇口封好,又轉身看放在地上的罩子,拆除廚房的時候,淩小小可是很小心的把它放去她奶奶的屋裏的。這卓子是把渾濁的酒,過濾成如山泉般清澈。
“趙天冬,要不要給你爺爺帶點”這小子最近都是駕豪車來上班的,等西屋蓋好了就是他的私人單間了,就住在這裏了。兩邊的廂房都好了,就剩西屋了過幾天就好了。
“好”他也想嘗嘗她所釀的酒。
淩小小翻出小壇子,大概兩斤左右,把酒倒進去,找了塊碎布包住酒蓋,再緊緊蓋住。囑咐趙天冬放穩了,別撒了。把大壇子讓安若晨放在藥櫥的頂上,這是她的鎮館之寶。處理好酒,淩小小在手上裹上碎布,把曼陀羅的花、果實、莖、葉全部都分開,放在陰涼處風幹。
晚上在店鋪裏睡覺,安若晨擁淩小小在懷中,淩小小渾身一個激靈,他真是那個奸夫,到底是開了竅了。淩小小等安若晨下一步會是怎麽,是不是像個老練的熟手一樣,對她上下其手。她與安若晨生活了這三四個月以來,一直以為他是個憨直淳樸的少年,她不求大富大貴,只想找個帶她一心一意的男人過一輩子。
“小小,你這些天為什麽不理我”雖然醫館也很忙,家裏又蓋房子,至少以前還是關心他的,最近這十幾天別說關心他了,連說話都不跟他說了,就算說話語氣都是不好聽的。
等了半天,安若晨只是委屈的問了這句話。“沒有,最近家裏事多”
安若晨不再說話,松開了淩小小翻身朝裏睡去。
淩小小見安若晨不在說話,對于安若晨翻身而睡,恨不得一腳踢死她,在別的女人身上YU仙YU死,到她這來就裝死。淩小小也翻個身睡覺。可怎麽也睡不着。
半夜,安若晨開了門出去,淩小小咬唇坐起來,她今天不把他打個現行她就不是淩小小。淩小小起身,安若晨走時連門都關,淩小小一出門,就看見淩小雨從她家門前往坡下走。淩小小等斜坡擋住了淩小雨的頭,才跟上。
她家的打谷場因沒長莊稼,大伯二伯和西面的兩個叔叔的草堆,都橫七豎八堆在了她家的打谷場上,淩小小見淩小雨進了兩個草堆的縫隙。貼身上去,正準備上去捉奸,居然聽淩小雨喊了聲:“萱哥,我好想你”淩小小立馬跳回了草堆邊,幸好月色不是太亮,幸好這兩人抱在一起,我艹,原來這奸夫是安若萱,難怪淩小雨老是來找安若晨,那安若晨去哪裏了?
淩小小再探頭看看,這淩小雨的褲子都沒了,那兩條白嫩嫩的大腿,晃瞎了她的眼。安若萱把淩小雨壓在豎着的草堆上,淩小小雙足纏緊了安若萱的穿着長袍的腰。
隐忍的呻吟,兩人忽上忽下的運動着,淩小小瞧的正痛快,突然肩上被人一拍。淩小小的心要被拍出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安若晨。
安若晨剛要開口,淩小小捂住安若晨的嘴,用眼神示意,咱們回去。這哪能是你這小孩子看的。安若晨的嘴被淩小小捂住往坡上走,淩小小心裏琢磨這淩小雨好像還沒出月子吧!這麽深夜天還是很涼的,正常的人還嫌冷呢,她晃着兩光光的大腿。
淩小小松開了手迅速關上門,安若晨立即問:“小小你幹什麽呢?”
“我問你,你剛才幹嘛去了?”
“上廁所啦”
淩小小眨眨眼又問“淩小雨有沒找過你”
安若晨撓撓頭說:“找過兩次,我和她沒什麽的”連說帶擺手,聽說淩小雨前些日子為了個男人,在家要死要活。這可跟他沒關系。
“讓你幹什麽了”她偷人居然讓安若晨拉皮條。
“她繡的東西讓我哥帶街上,順便幫她買東西,還有次是讓我傳話她把錢給我哥”安若晨回得就像平常人讓人捎東西,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安若萱真是她媽的敗類,看他平時斯斯文文的,做的全是些下作事。她忽然想起句話,哥遇到裝逼的人總是默默的低着頭,不是哥的修養好,哥在找磚頭。這是她以後再見到安若萱的心情了。現在再看看安若晨順眼多了,摸摸安若晨的臉說:“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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