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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便被迷暈了裝進了麻袋,最低俗的法子,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Kevin被抓沒多久容佩就發現他不在了,問過家裏的保镖,保镖回答說:“Kevin先生說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容佩一聽就急了,當即對着那兩個男人狠罵道:“全是廢物,誰準你們讓他出去了!”也難怪容佩這麽緊張,但保镖其實也挺無辜,他們接到的指示是看住小姐,并不包括看住Kevin。

容佩氣得回到房裏,本想給她哥打電話求助,剛好手機響了起來,她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心裏就有些不祥的預感,果然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了一個陰恻恻的聲音,“你未婚夫長得挺清秀的嘛!”

容佩蹙起眉頭,壓着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啊!呵呵……”手機裏又響起一陣笑聲,叫人聽了背脊發涼,“我可比你未婚夫長得帥多了,要來瞧瞧麽?”

“你在哪裏?”到這一刻,容佩已經知道,尹家的報複開始了。

電話裏那個男人的聲音陰森得令人害怕,“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哪兒,你只要出門後往有路的地方走,我自然能找到你。”說着,他又笑了起來,“忘記說了,我只想見你一個人,要是讓我發現你身後有人,別怪我對你的小未婚夫不客氣哦!”

容佩還想說點什麽,可通話已然斷線,之後的一切可想而知,容佩要出門,保镖攔着,容大小姐心頭一火,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砸向那兩名保镖的頭,并威脅道:“誰趕攔我,我就要誰滾蛋!”

如此一來,兩人全部順利抓獲,就連希言都沒想到,自己策劃了許久的抓人行動,到頭來竟會以這種戲劇化的方式如此輕而易舉地完成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人是抓到了。

而宸飛到達總部時大約是下午四點,希言在樓下等着。宸飛一進門就直接上了二樓,希言跟在他身旁,聽二少對他問道:“其他人呢?”

“都在地下室呢,容佩和Kevin也在那兒。”希言的語氣依然平緩,宸飛聞言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我先洗澡,你可以在這裏等我或者先到地下室去,我很快的。”如今這季節,外頭太陽烈得很,宸飛從機場出來到總部,這一路上難免出了些汗,他向來不喜歡身上粘粘的感覺,所以這時候,他一心想着的就是先洗澡,其他的都等他把自己搞幹淨了再說。

希言是知道二少有些輕微的潔癖的,雖然宸飛說了很快,但估計也快不到哪兒去,所以他說:“那我去地下室等吧,那幫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去看着。”

“嗯。”宸飛輕輕答應了一聲,在櫃子裏翻出了一條幹淨的小內褲,提着就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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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希言所料,宸飛這把澡洗了足足半小時,而當他出現在地下室時,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襯衫,扣子解到第三粒,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緊身皮褲,腰側連着幾條裝飾的金屬鏈,手裏握着一把槍,那扮相既性感又富有野性。

地下室裏打着明亮的光,倒是不像一般囚室那樣陰森,容佩和Kevin被分別綁在兩個刑架上,在他們面前是一張皮質的單人沙發,宸飛走過去在位子上坐下,翹着個二郎腿,舒服地将整個人都窩進了沙發裏,他對着容佩招了招手,笑得一臉痞氣,“好久不見了,容大小姐。”

容佩的嘴被封着,只能憤恨地死瞪着宸飛,後者卻是完全不在意,又把目光移到了一邊那個年輕的美國小夥子身上,“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Kevin吧,長得确實不錯,只是……”他刻意頓了頓,起身走到Kevin身邊,伸手輕撫他的臉龐,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怎麽這麽可憐呢?瞧瞧,都在發抖了呢!”

Kevin本來就是個膽小的人,這會兒被宸飛這麽一吓唬,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白了。

而宸飛對他的反應卻很滿意,他一擊手掌,故作恍悟地嘆道:“呀!都怪我招待不周,怎麽說你們也都是我的客人,這樣的待客之道确實欠妥。”言下,他指着身旁的兩名弟兄,吩咐道:“快給客人們松綁,還有,你們怎麽能不讓人家講話呢?真是太不懂禮貌了。”

宸飛這番話說得陰陽怪氣的,任誰都聽得出他話裏虛僞的成分,而他卻不以為然,更好像對這種誇張的表演樂此不彼。

Kevin天真得很,他聽宸飛說要給他們倆松綁,就真當自己有救了,相比之下容佩比他聰明得多,或者該說比他更了解尹宸飛是什麽樣的人。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在松綁的同時,背後就已被一樣硬物抵住了,根據她的經驗來猜測,那必定是槍口。

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宸飛單手撐着自己的下颌,看似輕松地啓口,“真是可惜啊,那一槍打偏了,不然可就報仇成功了,容大小姐會覺得遺憾嗎?”

容佩這女人十分強硬,即便身處險境也毫不畏懼,“尹宸飛,你少得意,我容佩今天被你逮着我認命,但得罪了容家,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好過,我所承受的,遲早有一天也會輪到你。”

聞言,宸飛先是愣了愣,而後竟笑開了,“真是伶牙俐齒呀,連我都要自愧不如了。”他手裏把玩着那把槍,故意将槍口對準Kevin,看到他驚恐的表情,則又将槍收回來,“其實容大小姐誤會我了,我可是聽說你未婚夫到了上海,所以一早就打算為你們準備一場婚禮呢。”他朝希言使了個眼色,轉而希言和另一名兄弟就提着婚紗和禮服向二人走去。

宸飛如同看好戲一般看着容佩和Kevin,“是要自己換呢,還是要我的人幫你們換上?”

容佩不說話,Kevin更是早吓得說不來話了,宸飛見着冷場也不覺得尴尬,只聳聳肩道:“看來只有麻煩我的兄弟了。”

“我自己來。”容佩雖然硬氣,但到底還是識時務的,“你讓你那些兄弟都回避,我一個女人,不可能當着那麽多男人的面換衣服。”

宸飛笑笑,倒也不為難她,“希言,帶容大小姐去隔間換婚紗。”他知容佩不會功夫,有希言在一旁守着,諒她也不能有什麽大動作。

容佩被帶走後,宸飛又看了Kevin一眼,瞧他仍愣在那兒沒有動作,便又譏諷地開口,“這位先生,難不成你也像個娘們似的害羞嗎?”

作者有話要說:修完了,把劉泱那段沒用的删掉了,不影響劇情,不重看無所謂,繼續來更新,愛你們~

希望這麽一來,我能不卡文了,保佑我吧!Chapter 28容少歸來,最後,親愛的們,親一口~(づ ̄3 ̄)づ

ps:看文不留言會變總受不算,還要幫小攻生寶寶的!!!

【下章預告:

希言:放她走?二少,容佩目睹了所有,放她走太冒險了吧?

宸飛:我說放她走就放她走。】

29、Chapter 28

“貓子,來,把結婚進行曲放出來,咱們先來感受一下這氣氛。”宸飛一聲令下,貓子走到一邊的筆記本電腦前,點開播放器,單曲循環播放起婚禮進行曲。

容佩換上婚紗後出來,那時Kevin也已換上了新郎禮服,宸飛欣賞着他倆的裝扮,不禁暗嘆這兩人果然都長得很好看,如今再配上漂亮的禮服,叫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将視線移開。

宸飛盯着兩位新人看了一會兒,繼而很開心地笑道:“你們倆果然很般配啊,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啧啧,羨煞死人了。”

容佩讨厭這種被人掌控了節奏的感覺,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冷着聲問道:“尹宸飛,你到底想怎樣?”

“讓你們在我面前成婚,不好嗎?”宸飛笑起來,可那雙眼睛裏的神情卻顯得太過冰冷,“我覺得古人的拜堂成親挺有意思的,不如今天,我們就來一場古典的中式婚禮吧?”他這話雖是問句,但其中并沒有任何徵詢的意思。

拜堂中的三部分,即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以及夫妻對拜,這個凡是看過古裝電視劇的人都知道,容佩猜不透宸飛到底有什麽打算,她心裏只在盤算着這個時候哥是不是已經得知她和Kevin被抓了,現在她想逃出去應該不可能,那就只能指望哥來救他們了。

“一拜天地!”容佩認出這個陰森的聲線,正是之前給他打電話的那人,其實也就是貓子。此刻貓子站在一旁,提着聲喊道。

伴着他這一聲,容佩和Kevin的頭被人使勁地按了下去,兩人面向地下室的階梯口,深深地一拜。

“二拜高堂!”若說高堂,應該是父母,縱然父母不在,也該拜兄長,只可惜這會兒兄長也不在,所以能拜的就只剩下了宸飛。

容佩固執地不願拜,卻被人更用力地按了下去。

宸飛手裏依然在把玩着手槍,然而目光卻始終落在面前兩位新人身上,“真是一出很特別的婚禮,是嗎?”他這句話問得很輕,也不知是在問容佩和Kevin,還是在問自己。

“夫妻對拜!”這一聲之後,容佩和Kevin的位置被擺成了一個很特別的角度,容佩面對着宸飛沒動,而Kevin卻背對着宸飛站到了容佩面前相隔三步距離的地方。

容佩的頭是先被按下去的,然後她聽到偌大的地下室中揚起一個清脆的響聲,那顯然是打開槍保險的聲音,驚詫間,她猛然擡起頭。

只見宸飛舉起手中的槍,将槍口對準了Kevin的後背,容佩的瞳孔瞬間擴大,她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那一刻的表情就猶如撒旦一般。

“不要!”尖利的嗓音頓時響徹整個地下室,仿佛帶着整條聲帶一起顫抖,刺耳得讓人感覺耳朵生疼。與此同時,宸飛已然扣下扳機,子彈飛快地從槍口射出,打入肺葉的位置。

Kevin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只是覺得一瞬間呼吸困難,緊随而至的是強烈的鈍痛感。

“Kevin!”容佩使勁掙開牽制,想要上前去扶住Kevin,偏偏按着她的那人力氣很大,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麽掙得開,“放開我,放開……”

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容佩最後那個“我”字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對面的Kevin竟是一張口,猛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容佩一愣,所有的掙紮在頃刻間都停止了。宸飛一個眼色之下,按着她的那個男人終于松了手,容佩這才顫抖着手去觸碰自己的臉頰,果然那一片溫濕的感覺,是血。

“砰”地一聲,Kevin重重地摔在地上,甚至到他斷氣時,他仍睜着一雙驚恐的眼,像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就這麽死了。

而這樣的死法,委實太血腥了點,但宸飛對此卻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撫摸着自己那把剛殺過人的槍,用平淡到不含絲毫情感的語氣說道:“不妨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的父親容凱,和你未婚夫Kevin是死于同一種手法——肺部中彈,無法呼吸致死。”

容佩沒了聲音,就連怒罵和尖叫就沒了,她只是走到Kevin身旁蹲下身,用手指輕輕地戳着愛人的臉,明明還有溫度,明明還睜着眼,可是,卻已沒有了呼吸。

眼淚順着眼眶流下來,容佩無聲地哭泣着,這一幕如同在演一出啞劇,的确,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打擊對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子來說,是顯得太重了。

而這一秒的宸飛卻是徹底的瘋魔了,倏地站起身,他冷漠地望着容佩,用殘忍的語調沉聲而道:“這就是得罪尹家的後果,容佩,今天的一切我會讓你記一輩子。”說話間,他突然又笑起來,“拜堂完了,就該洞房花燭夜了,可是新郎死了怎麽辦呢?”

聞言,容佩突然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盯着宸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宸飛冷冷一哼,視線從邊上聚着的一群看好戲的弟兄臉上掃過,“容大小姐可是大美女,有誰想代替新郎來完成洞房嗎?”

地下室內一片死寂,半晌,容佩終于又吼道:“尹宸飛你不要太過分!”

宸飛被這麽一激也惱了,“我就過分了怎樣?敢動尹家人就要付出代價,別以為有容念亭罩着你我他媽就不敢碰你,老子今天就叫人輪了你,看你能怎樣?”

“尹宸飛!你會遭報應的!”容佩也開始變得歇斯底裏,反倒宸飛卻冷靜了下來,“報應?呵……我跟死神簽訂了契約,不怕報應。”他收起笑容,随手指了指一旁數名弟兄,“給我上了她。”

頓時,地下室中掀起一層淫靡春色,宸飛在SEX的時候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可這會兒卻是不忍多看,只是背過身上了臺階,希言跟着他走到門外,看宸飛臉色不好,則又擔憂地問道:“二少,你沒事吧?”

宸飛沉着臉并未回答,希言瞧他這副表情,也不敢再多問。許久之後,宸飛才深深地吐了口氣,側過臉對希言道:“回去讓他們停手,把Kevin的屍體處理掉,再替容佩用消毒水清潔陰道,完了後放她走。”

“放她走?”希言想不通一向趕盡殺絕的二少為什麽會對容佩手下留情,“二少,容佩目睹了所有,放她走太冒險了吧?”

“我說放她走就放她走。”宸飛煩躁地摸出煙,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随後又邁開腳步順着階梯往上走,“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你們處理完後也散了吧,有什麽事打我手機。”

……

宸飛自己心裏是清楚的,之所以放容佩一條生路,看的還是念亭的面子,即使他嘴上說不把容念亭放在眼裏,但到底還不想把彼此關系搞得太僵。

只可惜他有心留着容佩的命,然而容佩最終卻還是死了。

據警方那邊的消息說,容佩死前去了一家酒店訂了一間雙人套房,事發時是淩晨三點,容佩從五樓客房的窗戶縱身一躍,跳樓身亡。

念亭得知妹妹死訊時,他派出去的手下都還沒回來,一聽說容佩出事了,他連忙趕去了案發現場。

他趕到時現場已被封鎖,念亭表明了身份以後,才得以進到區域內見到了容佩的屍體。

跳樓的死相并不好看,容佩生前是個極其愛美的女孩,念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妹妹,最終卻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

警方證實容佩的死為自殺,她下體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兇犯似乎很有經驗,特地用了消毒水來破壞陰道內殘留的精子,現場并沒有發現任何類似遺書的東西,所以無從查起。據酒店前臺小姐的描述,容佩來開房時目光就略顯呆滞,想必那時候她已經被性侵犯過了,而自殺很可能就是因為受不了被強奸的事實,一時想不開,警方那邊将對此案做進一步的調查。

念亭并沒有過多的表示,其實兇手是誰他心裏清楚得很,原本他不讓容佩出家門也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慘劇發生,沒想到千萬般地保護,到頭來該來的還是沒能避免。

現場沒發現Kevin的蹤跡,但念亭不會傻到以為Kevin能夠逃過此劫,佩佩都死了,那麽不出意外的話Kevin也已經出了事,說不定屍體都被處理幹淨了。

念亭并不指望警察能夠幫上什麽忙,他堅信黑道恩怨只能以自己的手段來做個了結,靠警局那群廢物,恐怕他這輩子都別想為佩佩報仇了。

事實上,在容佩死後,宸飛确實被請去過警局一趟,只不過他到那兒後也就喝了杯茶,等到律師過來,警察都沒能問出些什麽,所以只好放人。

而後的一段日子,念亭都忙于容佩的身後事,容媽媽聽聞消息後專程從美國趕過來,為了參加女兒的葬禮。

追悼會的那天,容媽媽哭得很傷心,念亭守在她邊上安慰,可勸着勸着就不知該說什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一種怎樣的心痛,念亭可以想象,當初離家時,誰都不曾想過,這一別竟然就是永別。

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那是念亭長大以來第一次哭,當年父親的死也沒能讓他掉下眼淚,而這一回卻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突然很害怕,怕這世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怕親人一個個地離去。

追悼會的第二天母親就回去了,念亭送她到機場,目送着她進關,那一刻他暗自在心裏發誓,定要尹宸飛為自己的作為付出慘痛代價!

中國人在葬禮後有“做七”的習俗,所以一直到“七七”完畢,容念亭這邊都沒有任何動靜。

而就在“七七”結束的當天晚上,曜天名下的賭場就先被鬧場,次日桌球房被砸,第三天輪到了棋牌室,幾天下來,曜天損失慘重,但好在曜天總部的位置藏得隐蔽,容念亭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不過照他目前對曜天的打擊力度來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輪到SEX了。

宸飛倒是表現得沉着冷靜,面對念亭這一系列的鬧場破壞,他只是加派了人手,盡量将損失降到最低。

為此他老爸和哥哥都找他談過話,宸飛的态度是暫時不出面,他至今仍記得容凱剛死時,念亭像只瘋狗一樣地咬人,整天電話騷擾不止還派人暗殺他,而如今,容佩繼容爸爸之後也死于尹家人之手,容念亭肯定恨死他了,這時候出面純粹是找死,倒不如先躲一陣子,等容少情緒穩定了再說,何況對策也是需要靠時間來想的。

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如預想中那麽順心,那晚宸飛窩在自己房中閑着無聊,本想早些睡了,沒想到才躺下手機就瘋狂地震起來,他見外屏顯示着的是希言的名字,就知肯定是SEX出了事。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聽希言壓着嗓子道:“二少,容念亭帶人來了SEX,指名道姓說要見你……”他本想問一句“二少見是不見”,結果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就傳來了宸飛的回應,幹脆簡潔的兩個字,“不見。”

“那好,我想辦法應付他。”

當念亭從希言口中得知尹二少不在SEX也不可能趕過來的消息時,他手裏正端着一杯紅酒,唇邊挂着一抹慵懶的笑意,“哦?不肯見我嗎?”說着,他淺淺地抿了一口酒,然後摸出手機親自給宸飛撥了通電話。

宸飛見着是念亭的來電,略微遲疑了一下,而後才按下接聽鍵,“喂?”

“整天躲在家裏有意思嗎?宸飛,難得我來找你玩,你不過來陪陪我?”念亭的語氣聽着很是邪氣,吊兒郎當的有點像街頭的流氓。

宸飛背靠着枕頭,一手握着手機,另一手有意無意地捏着被子的一角,“算了吧,容少玩得開心,我困了。”

“喲!夜貓子什麽時候也學會早睡早起了?”念亭冷笑了一聲,嗓音沉下幾分,“沒有尹二少在邊上陪着,我覺得好無趣啊,還是二少希望我自己來找點樂子呢?”

他這話裏透着明顯的威脅,宸飛并非愚鈍之人,又豈會聽不明白,于是他也不再裝了,索性挑明了問道:“容少到底想要怎樣?”

“本想帶我妹子和妹夫來你店裏玩玩,只可惜他們死得早,沒能享受到這種尋歡作樂的喜悅,偏偏連你都不在,我好無聊呀!”念亭說了一串,話中的弦外之音宸飛都聽得懂。

沉默了片刻,他終于再度開口,“何必拐彎抹角呢?容少之前砸了我的幾個場子,今天到SEX來,不就是為了繼續你的報複行動嗎?”

電話裏,念亭忽然笑開了,“尹二少言重了,我今天過來還真不是為了砸你的場,只是很久沒見你了,怪想念的,怎麽樣?要不要過來讓我好好瞧瞧呢?”

念亭的意思宸飛是清楚的,看來今晚這一劫他是躲不過了,他相信以容念亭的本事,如果他真想砸了SEX,絕對是有這個實力的。

不過,丢一個SEX對宸飛而言其實算不了什麽,他真正在意的,是他跟念亭之間的恩怨,必須有一個了結。

念亭微揚着唇角,聽着電話裏宸飛略顯隐忍的話語,“好,我這就過去,你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發出來,我預料到會有讀者因此棄坑,不管是說出來還是沒說出來的,一定有人覺得作者三觀不正了吧?可是我當時的初衷确實是想要表現黑道的陰暗面,可能是被我寫砸了,把好好的一個角色寫得過渣了,抱歉各位。

看了底下的留言,說不難過是假的。

我覺得我必須靜兩天,考慮一下是重寫這章,把我的三觀擺端正了,還是繼續這麽三觀不正地寫下去,讓他們相愛相殺。

昨天在某位讀者留言下的回複,不知是否大家都看到,我說:這會HE的,但是他們之間必須要經歷一段很艱難的路程。因果報應,誰都将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即便是主角也一樣。

可是有讀者質疑了,這樣的梁子結下了,又要如何HE?宸飛說:容少,拿命抵給你,夠不夠?

總之他們會在一起的,在不丢失尊嚴、人格,以及兩清以後。

等我一陣子吧,周五、或者周六,我會回來了,到時候再決定是否重寫這一章。

30、Chapter 29

念亭和他帶來的幾名保镖在包廂裏喝酒,希言守在房門外,以防他們有不軌之舉,另有兩名小弟到其他幾個包廂去清空了客人,而王虎則一個人跑到SEX外頭去候着二少。

宸飛大約是半小時後到的,他沒有開自己的車來,而是直接叫了部出租車把他送到了SEX門外。一下車王虎就迎了上來,宸飛的嗓音壓得很低,“容念亭帶了多少人過來?”

“不多,連他在內總共八人。”王虎跟着宸飛走進店裏,途徑吧臺時恰巧遇見了幾位因為清場而被打發的客人,他不好意思地沖人點了點頭表示歉意。

宸飛壓根沒注意旁人,只在暗自思忖着,心說還好就八人,尚且能對付,“加派人手守在包廂外,聽我指示,必要時就跟他們來硬的,我還真不信了,容念亭能靠這幾個人毀了SEX?”

“是。”王虎接了命令後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想必是去叫人手了,而宸飛則自顧自地上了二樓貴賓區。

希言站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見宸飛上樓來,立刻朝他走了過去,“二少,容念亭針對的是你,依我看,還是別進去了。”

宸飛心知希言也是關心他,但既然來都來了,就沒有再躲下去的道理,何況,他和容念亭之間,也總該有個了斷。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宸飛捏了捏希言的肩膀,那股力量宛如在給予對方信心。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宸飛敏感地察覺到包廂內頓時升起的一股殺氣,七名保镖裝扮的男人站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們的手統一都擺在腰間,很明顯那是個準備拔槍的動作。

而念亭則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唇輕柔地吻上水晶高腳杯的杯口,雙眼微微眯起來,那個姿态看上去慵懶又高貴。

一個略顯輕佻的媚眼抛出,念亭笑着開口,“等你很久了,來,坐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宸飛又不是傻的,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把自己置身于這樣危險的困境中,所以他沒有動,仍舊杵在門邊淡淡地凝視着念亭,“這是要開會嗎?房裏人那麽多,真是太擠了。”

念亭當然聽得明白宸飛這話的意思,只不過裝傻是一種技巧,而容少剛好把這種技巧運用得很娴熟,“不會啊,這房間夠大,而且,又沒人跟你搶沙發。”

宸飛的臉色陰沉下來,随後兩人又對峙了片刻,最終宸飛灑脫地攤了攤手,笑道:“如果容少執意要開大會的話,那麽我就不奉陪了,反正你要見我,現在也已見到。”說話間,他略微躬身作了個淺揖,“祝容少在SEX玩得開心,我先走了。”

言下,他轉身就要離開,可剛擡起腳步,身後又傳來了念亭的聲音,“等等。”

宸飛揚起唇角,得意地回過頭對上念亭的眸子,“容少還有什麽需要?”

将酒杯放回到茶幾上,念亭伸出食指指向宸飛,“你進來,我讓他們出去。”伴着這句話,他對站在他身後的袁海使了個眼色,繼而袁海便帶着其他幾名保镖退了出去。

宸飛滿意地笑起來,大方地走入包廂中,順手關上了門,“早就該這樣了,不是嗎?”他走過去,在念亭身邊坐下,視線将對方從頭至尾掃描了一遍。

念亭聳聳肩,重新取過酒杯喝了一口,“尹二少果然精明得很。”扭過頭,他看向宸飛,雖然唇邊挂着微笑,可眼中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不然的話,佩佩就不會死了。”

宸飛的目光沒有閃爍,面對念亭的含沙射影,他只是毫不畏懼地迎上了對方的眼神,“你妹妹的死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念亭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宸飛的臉龐,那樣親昵的舉動,就如同兩人還是情人一般。慢慢的,他的手向下滑去,順着宸飛的脖子往下最終停在了他的心口,“與你有沒有關系,你這裏最清楚。”

宸飛冷靜地望着念亭,唇角依然噙着笑。忽然間,他一把握住了念亭的手,迫使其手掌貼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跳快嗎?”

念亭搖搖頭,如實回答:“不快,很正常的心率。”他知道宸飛想說什麽,于是又跟上一句,“我相信,身為曜天的老大,你的心理素質絕對過關。”

松開手,宸飛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反正你已認定了,那就當做是我殺的吧。”

“什麽叫當做是你殺的?”念亭被宸飛的這句話激得惱了,旋即沖他吼了起來。

反是宸飛被他頂得一怔,緩緩收攏了眉心,“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從五樓跳下去的,你他媽別什麽事兒都往我身上扯,老子可不負責買單!”

“不錯,是佩佩自己選擇的跳樓,但她死前曾受到過性侵犯,是你指使的吧?”一忍再忍,念亭才總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而宸飛倒也坦白,“不錯,是我指使的,那又怎樣?”那一瞬間,他瞧見念亭的眼中忽而閃過一抹陰鸷,而後壓抑着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是你逼死了她!”

宸飛并沒有反駁,頓了須臾方才冷笑出聲,“怪只怪你妹妹動了我哥,不過我還算給她留了條命,是她自己想不開,怎麽能把責任全怪在我身上呢?”

話音未落,卻見念亭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紅酒濺起沾上了褲腳,玻璃碎了滿地,“尹宸飛,你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宸飛在念亭站起的那一刻也已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了身,此刻他冷漠地望着念亭那雙燃火的眼,唇角越發向上翹了翹,“怎麽?要殺我替你妹妹報仇嗎?來啊,開槍啊!”

果然在宸飛那句話出口之後,念亭的手就摸上了腰間,宸飛一早就知他身上必定帶了槍,好在自己也是有備而來,同一時刻,他亦拔出槍,将槍口對準了容念亭,毫不留情地就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很響,伴着槍聲,包廂外的兩隊人也已打了起來,念亭帶來的那七人可謂是個個高手,只可惜到底勢單力薄,敵不過曜天那麽多的弟兄齊齊上陣。

門外一群人打得激烈,房內兩人同樣鬥得不可開交。

包廂中,念亭的左臂被子彈輕輕擦過,傷得并不算嚴重,但他心裏難免覺得心寒,想他與宸飛之間好歹也算有點交情,可剛才那一秒,宸飛拔出槍後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這一彈發得幹脆果斷,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子彈穿過的就不是手臂了。

忍着痛,念亭飛快地欺近宸飛身旁,緊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宸飛吃痛得彎下腰,念亭看準了這個空隙,一腳擡起,将其手中的槍踢飛了出去。

宸飛的雙眼霍然睜大,繼而手肘向後一頂,打在念亭的胸口,之後兩人又過招數回,論身手,宸飛自知不如容少,眼看着自己越發呈現出弱勢,他提起桌上的紅酒瓶,就着桌角用力砸碎,随之将瓶子的缺口朝着念亭劃過去。

玻璃碎裂的口子極其鋒利,念亭發現宸飛的意圖後已經迅速地放開他了,可動作還是慢了半拍,脖子上被劃了一道,鮮血順着傷口緩緩流下。

念亭用手捂住了頸側,心裏一陣陣地發疼,“原來你這麽想我死。”

此時宸飛已退到門邊,那把之前被踢飛了的槍又重新回到了手裏,他笑着說:“你不死,我就要倒黴了。”

念亭自嘲地笑起來,下一刻也舉起槍,對着宸飛就甩了一發。

宸飛略驚,身體幾乎是靠着本能順着牆壁堪堪避過,子彈打在門上,嵌在了玻璃中央,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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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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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