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宴卿卿攥着聞琉寬厚的肩膀, 緊緊咬着唇, 身子抖動得也不正常,似是疼極了, 她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聞琉察覺到不對勁。
“疼……難受……”
宴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身子莫名其妙地疼痛, 如刀絞般。
那一瞬間, 她甚至以為輪定安最後的藥效,便是要奪人的性命。
她顫抖地躺在聞琉的懷裏, 耐不住這疼痛,暈了過去。
最後入耳的,便是聞琉慌張地叫她姐姐。
……
相然中的迷藥是宮中秘藥,倘若無藥引子, 是要昏睡一整天的。
她中間醒過一次,不過是聞琉做了些小手腳, 讓她在鐘從凝來時清醒片刻。
本想讓宴卿卿不想再見鐘從凝,委實沒想到會突然出這些事, 實在讓人心中慌亂。
她睡得沉, 卻還是被馬車上的動靜吵着了, 迷茫地想睜開眼, 卻還是又忍不住睡了過去。
宮中帶來的人都是手腳快的,聞琉一吩咐下去便有人去拿藥材熬藥, 可這熬藥費的時間卻是不能控制的。
聞琉倒是不吝啬, 雖是快要流産, 傷不了性命,但他卻連宮中帶出來的保命丸都喂給了宴卿卿。
等安胎藥端上來後,聞琉又将它放在寒冷的外面,讓風吹散些熱氣,随後才拿着冰涼的碗一口一口地喂藥給宴卿卿。
聞琉顫着手喂藥,宴卿卿卻是難受得張不開嘴。
聞琉便自己喝了一口這苦藥,慢慢度給宴卿卿,有些藥液從她嘴角留了出來,又被聞琉用舌頭弄幹淨,繼續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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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安胎藥很快見了底,聞琉卻還是緊緊抿着嘴,臉色白得倒可以和宴卿卿相比。
他想過宴卿卿會有孕,怕她生氣傷身,聞琉心中甚至想過無數個法子讓她原諒,但他卻沒有想過她會真的懷上他的孩子,竟然還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現。
聞琉緊緊地抱着她,心跳快得不像樣子。孩子能不能保住他沒多大心思,他這人本就涼薄狠毒,往自己身上捅一刀都能面不改色。想要個孩子,不過是為了和宴卿卿能有個相連的東西。
倘若因此傷了宴卿卿身,他怕是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姐姐必須好好的,要他的命都行。
聞琉不停地蹭着宴卿卿的額角,手顫抖不已。
有侍衛突然走近,低頭在旁邊朝裏恭敬說道:“江沐準備過來。”
……
當宴卿卿再次醒來時,她正穿着白色單衣,是睡在寬敞的馬車中。鑲嵌金銅線的窗牖雕着祥雲紋路,密不透風,厚實的被褥蓋住她的身子,相然正替她擦着身子出的汗。
馬車慢慢往前行駛,宴卿卿看着馬車頂上的金龍攀雲紋,恍惚之間竟差點沒想起那代表的是何意。
金鈎挂起床幔,馬車頂上雕刻有飛龍在天,栩栩如生。四周雖布置簡易,但也看得出帝王家的氣勢。不遠處有一金雲龍紋青玉圍屏,面上繪有精致的盤龍,龍鱗間空隙補繪纏枝勾蓮紋。
一旁的相然吓得嘴唇都白了,見宴卿卿睜眼醒了過來,差點就要哭出來。
相然顫聲道:“奴婢差點要被小姐吓死了,您以後要覺着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同奴婢說一聲,哪能靠睡覺來熬?發熱可是會出人命的,要不是江公子突然過來叫醒奴婢,您可能就出大事了。”
宴卿卿臉色有些蒼白,口中是苦澀的藥味,她聲音微微嘶啞,看着相然問:“怎麽回事?這是陛下的……馬車?”
還有什麽叫江公子過來叫醒她?昨夜來的不是鐘從凝嗎?
相然半揉眼睛,揉出了些淚水,看樣子是真被宴卿卿此場病吓得不輕。
宴卿卿雖是不舒服,卻也不由無奈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別哭了。”
她聲音沙啞,沒法說得太多,倒是先把相然的眼淚給勸下來了。
相然眼淚流得越來越多,最後只能擡手擦了擦眼淚,抽泣着道:“昨兒在青州停了車,奴婢那時太困,也不知怎麽地就睡了過去,天快亮時江公子突然來找您,外邊侍衛把奴婢叫醒了。奴婢醒後跟他說您還睡着,他在外邊立了會兒,然後就走了。
奴婢本不想吵着您,可是突然想着您睡了大半天,該去驿站用飯,要不然路上就只能吃冷幹糧,便想來叫您。哪知您身上正熱得厲害,奴婢半條命都要吓沒了,連忙去找了陛下,您那馬車太悶,陛下就做主讓您來這養病。”
相然不記得那時發生了什麽,只記得自己醒來時便是躺在馬車邊上。
她想到倘若自己沒過來看宴卿卿,她家小姐就算沒燒掉半條命,腦子也該燒糊塗了,心中頓時又是一陣怕,愈發覺得對不住她。
“奴婢下次再也不敢貪睡了。”相然聲音裏全是哭腔。
聞琉輕輕撩開馬車隔間的布幔,彎腰進來。
宴卿卿望着他,愣怔了許久。
他身穿玄色圓領袍,寬肩窄腰,佩有精致香囊,似是宴卿卿上次送他的。後面跟進來兩個禦醫,肩上都挎着木藥箱,兩人低着頭,不敢四處亂望。
“義姐剛剛醒來,你別吵她。”聞琉看着相然皺眉。
相然知道自己情緒太過,怕影響了宴卿卿,連忙道了聲陛下聖安,退到一旁抹眼淚。
聞琉上前坐在床榻的邊沿上,輕輕摸了摸宴卿卿的額頭,又給宴卿卿診了診脈——他醫術本就不錯,讓禦醫過來不過是為了确認些事。
“義姐以後若有要緊事,無論大小,也最好同朕先說一聲,禦廚做得不好,換了就是,怎可念着面子委屈自己?算起來還是朕的錯,朕不該讓義姐為難。”
宴卿卿覺得聞琉的手一直在顫抖,冰冰涼涼,他臉上雖全是鎮定,話裏卻是颠三倒四,怕是診脈也診不出什麽,她倒許久未見他這幅模樣。
聞琉手握住宴卿卿的手腕,替她往上拉了拉被褥,随後又輕聲道:“朕這馬車大,你我關系這樣好,你來這養病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可覺得哪兒不适?”
宴卿卿輕輕搖了搖頭,撇過頭不敢聞琉,她還記着昨夜的近乎到真實的夢鏡。
宴卿卿微微張了張嘴,忽然想問他昨夜在哪兒,可話到嘴邊,卻又一句都不敢問了。
聞琉與她視線相視,稍稍俯下了身子:“義姐要說什麽,不用太大聲,朕湊近聽就行。”
他眸色淺灰,仿佛一眼能望到底,倒不像心思怪異的放蕩小人。宴卿卿心中壓抑更甚,她恍惚覺得昨夜不像夢,但那不可能,聞琉是守禮制禮的,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他沒理由在相然和鐘從凝的面那樣待她,那些下流的動作更不可能是他所做。
輪定安這藥,或許就是要利用這來毀人心智。
“讓他們都下去。”她閉了眼,輕輕道,“我有事要與陛下單獨說。”
“待會再說,朕醫術不好,怕開錯藥,讓禦醫再給你看看。”如玉的手指輕輕将她額角的發絲扒到一旁,聞琉這個動作十分溫柔親昵。
相然剛抹掉把淚,手放下來便見到聞琉這舉動,她的手頓在了原地,心覺這動作不妥當。她在一旁欲言又止。但宴卿卿輕應聞琉一聲,似乎又并沒有覺得不對。
聞琉轉頭瞥了兩眼禦醫,禦醫連忙過來,在宴卿卿白皙的手腕上蓋了層薄紗帕,輪流替她診斷起來。
這兩位都是老禦醫,質資品性都信得過,醫術高超。在上馬車之前便有人吩咐過他們,無論診出什麽病症,都不許胡言亂語,否則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他們還以為是皇上得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病,倒沒有料到是這位宴大小姐。見宴卿卿臉上的蒼白,禦醫怕是什麽大病,不由小心翼翼了幾分。
低奢的馬車中安靜無比,時間慢慢流逝,馬車邊置着暖爐子,明明是恰好的溫度,禦醫鼻尖之上卻冒了薄汗。
禦醫看了宴卿卿,見她閉着眼睛,便又轉頭看着聞琉。
聞琉正在輕聲對宴卿卿說話,像是在跟她說沒事,這位帝王的眸中只有她的影子。
禦醫眼皮倏地一跳,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
手下的脈象滑而有力,有輕微的珠滑圓潤之感,而尺脈按之又是不絕,這分明是女子懷胎足月的脈象!
在宮中活得久的禦醫,都是人精。宴大小姐許多宮裏人都認識,她是宴家孤女,守宴家偌大財産;又得皇帝敬重,稱為義姐。
宴卿卿現在尚未成婚,而皇上此時又是這般擔憂模樣……這腹中的胎兒,怕是來得不簡單。
禦醫見過不少宮廷秘事,可無論哪回見,都是吓得腿肚子發軟,閉緊嘴不敢亂說話。
這胎像并不太穩,隐隐有流産的征兆,該是早就出事了,若等他們現在才過來診脈,這胎兒可能已經沒了。
此時卻什麽事沒有,怕是已經喝了安胎藥。
禦醫斂了心思,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收了薄紗帕退到一側,手心出了薄汗。
另一位禦醫上前,摸出這脈象後,他與那位禦醫是同種心思,均是額上冒冷汗。
聞琉把宴卿卿的手放回繡黃龍紋棉褥中,擡眸問道:“如何?”
兩位禦醫不敢胡亂說別的,只道了方才來時侍衛教的話。
“宴小姐是受了什麽刺激,以後小心些看護就好。”禦醫遲疑着說,“最近還是養着些,否則怕是會出意外。”
聞琉又道:“自是會養着……可有什麽不對勁?”
禦醫低着頭,額上的汗珠豆大般,他們只能斟酌着道:“該是與陛下診出來的相同。”
聞琉靜默許久,微微颔了首,讓相然與禦醫先退出去。
相然猶豫片刻,見自家小姐睜眼朝她搖了搖頭,便只能行福禮出去侯着。
聞琉問:“義姐有什麽想對朕說的?”
宴卿卿伸出手攥住他的袖口,視線與他相對,蔥白的玉指白皙柔嫩,便連指甲蓋都圓潤光滑,她想和聞琉說那輪定安的事。
宴卿卿再也受不了那東西了。它會挑着暧昧的環境,所有的一切如夢般真實,甚至還會特意營造夢中人與物,讓人分不清幻境與真實,宴卿卿怕得要死。
她是宴府的大小姐,便是再怎麽樣與旁人行夫妻之禮,也該是保守安分的,哪受得了那些出奇的花樣?
即使是快活,也不該是與聞琉!
可到最後,卻還是礙于做姐姐的面子,只問了句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
聞琉笑了笑,起身先給宴卿卿倒了杯溫水,他慢慢坐于床沿邊上,輕輕攬住她的細肩,扶她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宴卿卿的裏衣沒系緊,他這樣一番動作又輕滑下了幾分。她有些尴尬,不習慣與聞琉有這樣的接觸,但身子乏累,沒有推開他的力氣。
聞琉卻擡手将她的裏衣遮了遮,倒是沒有顧忌,親近過了頭。
“陛下勿要與我這樣,”宴卿卿嘆了聲氣,“旁人若是見了,會誤會。”
聞琉卻是淡淡笑着,将精致的釉杯拿近些喂她。宴卿卿喉嚨正是幹癢,也不逞強,便輕輕抿了幾口。
她和聞琉關系非普通人能比,哪裏可能會因為一個夢境就真的疏遠他?
“現在在馬車上,熬不了藥,”聞琉把手上的瓷杯置于一旁,遒勁有力的手臂環住宴卿卿,下巴輕輕抵着她的頭,“不是大病,不要擔心。”
宴卿卿被他這些黏乎的舉動吓了一大跳,以為自己的身子無藥可救,心緊緊一縮,問道:“莫不是治不了?”
“姐姐還年輕,怎可能得有這種病?”聞琉說,“你身子底子還行,不像別家小姐那樣孱弱,雖說在雲山傷過一次,但養了許久,也算是養回來了。”
“姐姐讓朕抱會兒,朕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也就只有以前被欺負時見到你,一直都想謝謝姐姐。”
聞琉的話說得沒有緣由,讓人摸不着頭腦,連他自己都禁不住笑了出來。
聲音如玉石撞擊般悅耳,透過緊貼着的胸膛傳到宴卿卿心底。
“最喜歡的,果然還是義姐。”聞琉的手臂收緊些。
宴卿卿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可他那句話倒讓她心都漏跳了半拍,她隐隐覺得不對勁。
她壓下心底的不自然,問了句:“陛下想說什麽?”
“無事。”聞琉搖了搖頭,“義姐還記得曾經給朕的承諾嗎?”
聞琉時常在宴卿卿耳邊提起這件事,宴卿卿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陛下想要做什麽?”
“是件小事,朕不會讓你做不好的事。”
聞琉笑了笑,他的唇輕輕印在她柔軟的發絲上,心道了句立後一事确實挺小,只是非你不可。
宴卿卿鼻中全都是聞琉的氣息,雪白胸脯似乎還有沒散去的呼吸,她身子僵硬,卻不敢讓聞琉察覺一樣。
聞琉的動作讓她心中上下打着鼓,他這幅怪異的模樣,像是得了什麽好東西,忍不住像要同宴卿卿分享樣。
一路荒郊野嶺走來,停車的時間所占時間并不多,他能得什麽東西?
宴卿卿還沒想明白,胃中就又泛起了難以忍受的惡心之感,她捂嘴撇過頭,趴在床沿邊上吐了好半天。
聞琉連忙幫她順着背,宴卿卿的脊背被他寬厚的大手撫摸,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透過這敏感之地,讓她半個身子都酥軟下來。
綿軟的胸脯仿佛再次出現昨夜被揉捏的異樣之感,宴卿卿心跳得厲害。
“姐姐身懷有孕,這段日子會難受,車上備有酸梅子,是從青州買的,待會拿給姐姐。”
聞琉這話如同驚雷,宴卿卿心神俱被震,她擡眸望着他,眸中全是震驚之色。
可聞琉卻不是在同她開玩笑。
她用着最後的力氣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發白,手撐扶在絲滑的棉被褥上,胸口劇烈起伏。裏衣滑落至細嫩的肩膀處,酥胸的溝壑露了出來,她渾然不覺寒冷。
宴卿卿到底不是那些遇事就慌張得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小姑娘,片刻的驚慌之後,她擡手揉了揉額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陛下這是……何意?”宴卿卿問,“什麽叫身懷有孕?”
聞琉連忙起身抱住她,宴卿卿推開他,聞琉卻握緊了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連忙哄道:“三個月大小,孩子好好的,沒出事。”
宴卿卿僵在了原地,仍聞琉抱着她。她的手心冰涼,像進了冰窖,她整個身子都在聞琉懷裏,聞琉大手觸及到她光滑的鎖骨,她哆嗦了一下。
三個月……三個月豈不是曲覓荷算計聞琉那次?!
“陛下別亂說話,”宴卿卿心跳得厲害,耳邊嗡嗡作響,“我讓大夫診斷過,不可能的。”
聞琉頓了頓道:“那時月份小,外面的鄉野大夫也不一定能診出來,義姐不信朕也罷,但朕沒必要騙你。”
他已經做了兩年帝王,說話總是帶着讓人信服的口吻,宴卿卿便是嘴上不信,可心底也信了七分。
她那時是快一個月的時候找的大夫,或許真可能是月份太小,所以什麽都沒查出來?
宴卿卿的手攥緊被褥,平滑的錦被上有了折痕。她心下茫然,雖覺着那裏有說不上的不對勁,卻還是被這消息震得難以回神。
她和聞琉……怎麽可以?
聞琉在她耳邊輕聲道:“朕也沒想到會這樣,姐姐能別打掉這個孩子嗎?朕還是第一次有孩子,還是姐姐的孩子,心中覺得十分歡喜。”
他确實十分歡喜,即便他是在騙宴卿卿。
宴卿卿腹中胎兒只有一個月。
聞琉以前在冷宮的時候,飽受太監宮女欺淩,心中只有滿腔怨恨,巴不得這世上所有人都死得一幹二淨。
等到了适當年歲,皇後娘娘派人送了宮女給他,那時他心中只有惡心二字。
聞琉幾乎厭棄所有人,從未想過要孩子。即便做了皇帝,他也只想從旁支過繼,亦或者是培養太子的遺腹子。
他并不在乎皇位由誰繼承,他在這個位置做出聖君樣子,也不過是宴卿卿希望他這樣做,旁的百姓他從未放在心上。
倘若不是宴卿卿要嫁人,聞琉也不會起了膽子做出那些孟浪舉動。
他或許就是個什麽都會做的昏君。
“從未想過姐姐會懷朕的孩子,朕好生歡喜。”他垂眸說,“如同做夢一般,姐姐要是替朕生孩子,這樣你我便是最好的,也不怕別人來疏遠我們。”
聞琉連着在宴卿卿耳邊說了兩次歡喜,任誰都聽得出是真的開心。他往日是冷靜的帝王,現在倒像個普通男人,甚至還有些幼稚。
他本就比宴卿卿要小兩歲多,她還是寵着他長大的。
宴卿卿心底如同壓着塊巨大的石頭,直讓她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仍然不相信自己有了身孕,可聞琉的舉動卻讓她不得不信。
宴卿卿艱難地開口道:“陛下,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這孩子不能要,便是已經三個月了,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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