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013
“啾、啾啾——”确認好了咩?可以吃夜宵去咩?
大白毛團子一蹦一跳地拍着小翅膀,身上那幾根屈指可數的翎羽格外引人注目,仰頭,黑葡萄一樣又圓又大的眼睛閃閃發光地盯着容淵,嘴裏叫個不停。
“你飛一下看看。”容淵沉吟了數秒,深藍色的瞳仁裏閃爍着讓人無法看清的情緒。
“啾?啾啾啾!”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這、這怎麽飛?!
阮萌沒好氣地扭頭看向別處,半晌,不見對方回應,又悄咪咪地轉回頭,狐疑地瞄了眼男人,總覺得他看上去好像怪怪的,那眼神,仿佛透着一股悲傷。
但她不确定,就像她不能百分百肯定,容淵讓她變回原形的時候,眼底那一絲隐約的期待,是不是她眼花了一般。
“啾!”行吧,我飛,記得給我加個雞腿。
大白團子邁着小短腿,拼命地拍着翅膀,一段助跑後,咻地一下,從床上蹦了出去,不到兩秒,便做自由落地,怦!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頓時委屈地原地打滾:“啾啾啾……”都說了飛不動,丢死了個鳥了……
果然是他搞錯了嗎?
容淵眸光微動,俯身,将大白團子撈了起來,放回被窩裏,神色已然恢複如常:“變回來吧,帶你去吃夜宵。”
“啾!”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酒店三樓的自助餐廳。
落地窗外,夜色濃重,星光暗淡,遠不及遠處徹夜不眠的霓虹屏幕,上面正在報道一則新聞:……IC研究會理事楚垣遭不明人士襲擊,重傷昏迷,疑似精神力被強行抽離……
畫面中,楚垣渾身是血,身上的傷口足以用“篩子”來形容,偏偏受了這樣重的傷,還吊着一口氣,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阮萌剛啃完一個雞大腿,扭頭瞥了眼窗外,掃到那畫面,直接呆住了:“!”
“想起什麽了?”容淵順着她的視線望去,不動聲色地詢問。
“那個……真不是你幹的?”阮萌回頭,小聲地問,到底是哪位好心人,不但救了她,還把楚垣那個大壞蛋重傷了,關鍵是這人做好事不留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是。”容淵一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白期待了。
“哎!”阮萌嘆了口氣,捧起玻璃杯,将橙汁一口悶了,“不過就算他這次重傷昏迷,指不定三天後又活蹦亂跳跑來找茬,想想就煩人。”
“這次不一樣。”容淵神色淡淡地糾正道,“精神力被抽離,意味着他失去了異能,變成了一個廢人。”
IC研究會從成立至今,所吸納的成員,除了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之外,便是各區有權有錢的異能家族選出來的年輕一輩。
楚垣屬于後者。
一個靠異能和武力值立足于世,平日裏毫不知收斂,随意得罪人的研究會理事,有朝一日,失去了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所擁有的一切也将不複存在。
IC研究會會将他除名,他的家族也會放棄他這顆廢棋,扶持其他人上位,但同樣的
“你要是知道是誰幹的,最好通知她:小心楚家。”
“啊?”阮萌不解地眨眨眼。
容淵:“楚垣的外祖父,是長老會成員之一。”
阮萌震驚:“!”這IC研究會裏面的人,來頭都這麽大?
容淵不緊不慢地繼續道:“19年前,水藍星出現第一例精神力暴動狂躁症患者,之後一年,高階異能者陸續發生精神力暴動,原因不明,IC研究會随之誕生,發展至今,勢力龐大,盤根錯節,牽連甚廣……”
阮萌雙手抱着剛出爐的菠蘿包,小口小口地啃着,這一段歷史,汪曉原小盆友其實給她科普過,這會兒聽容淵講,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IC研究會這18年來,雖然沒有解決掉精神力暴動的問題,卻在其他領域做出了不少貢獻,也找到了一些能緩解精神力暴動的方法,但由于部分成員行事作風偏激,導致近年來的口碑和聲譽兩極分化。
很顯然,楚垣就是裏面的激進派,屬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類型。
“可我真不知道是誰幹的。”阮萌倒是也想提醒那位好心人。
“嗯。”容淵颔首,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別有想法。
阮萌三兩口把菠蘿包塞進嘴裏,忽然聽到叮的一聲,發現是身份手環給她推送了一條理財信息,半透明的光屏上,最上面一列的賬戶餘額似乎多了好幾個數字,仔細一看,她瞬間驚呆了。
“我、我、我發財了!”天哪,八千三百萬!
她什麽時候有那麽多錢了?!
阮萌激動到語無倫次,數了好幾遍數字後,難以置信地看向容淵,小心翼翼地問:“你又給我打錢了嗎?”
容淵眉梢微動:“?”
不是他?
阮萌納悶地點開進賬詳情,下一秒,表情凝固:不久前,最新一筆入賬,八千萬,來自……楚垣?!
她整個人如遭石化,呆若木雞。
容淵看不到她光屏上的內容,但從她的表情不難推測,這個所謂的發財可能是一筆意料之外的“不義之財”,他耐心地等待了片刻後,終于等來對方如夢初醒的一刻。
“容淵!”軟軟糯糯的嗓音,帶着一絲明顯的顫抖。
“怎麽了?”容淵耐心地問。
阮萌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戰鼓,噗咚噗咚,震得她耳鳴目眩,好一會兒,她才組織好語言,艱難地開口:“我覺得,楚垣要陷害我,他給我轉了一筆八千萬的巨款!”
容淵神色微斂,旋即站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飛快道:“馬上離開這裏。”
“好!”阮萌小雞啄米般飛快點頭,雖然她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向來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楚垣既然變成了一個廢人,楚家即便是為了自家的面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等他們發現這八千萬的轉賬,大概率會讓她背這口黑鍋。
“還有件事……”電梯上行的過程中,她忍不住扯了扯容淵的衣袖,“我之前好像砸爛了酒店的十幾只機械狗……”
五百萬一只,要是讓她賠償的話,少不得要拿個幾千萬出去平賬。
容淵頓了下,道:“那件事已經解決了。”
怎麽解決的,他沒說,她也沒問,但凡用腦子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賠錢了。
阮萌收拾好行李,重新打開身份手環,幹脆将那八千萬直接轉給了容淵:“這錢燙手,我不敢拿。”
容淵沒吭聲,提起她的行李箱,沉聲道:“跟上。”
兩人辦好退房手續,剛離開酒店大門,便被一群穿着機甲戰士團團圍住,為首那人是個長相陰柔的長發男子,黑衣,白發,渾身透着一股冷戾。
“好久不見,容淵。”
容淵淡淡地打招呼:“楚夏。”
阮萌一言不發地往他身後挪了挪,姓楚,來勢洶洶,還帶了浩浩蕩蕩的一群機甲戰士,擺明了就是楚家來替楚垣讨回公道的。
楚夏嘴角微揚,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我的來意,想必你那麽聰明的人,早就猜到了。我那個不争氣的弟弟,被人廢了,家裏那群老頭子想找個出氣筒,你看着辦吧。”
“旁邊去待着。”容淵将行李箱交給阮萌,低聲囑咐。
阮萌緊張地望着他,嘴角微動:“……”
這意思分明就是要護着她了,可是一看那群目測數量過百的機甲戰士,全副武裝的鋼鐵之軀,火力重甲,其中還有據說免疫精神力攻擊的全抗機甲。
即便是容淵,要一個人應付這些,還有那個看上去實力不弱的楚夏,她就沒法不擔心,畢竟這件事說穿了,還是因為她。
“我、我可以幫忙的!”她眼眶紅紅地仰着頭。
“聽話。”容淵眼簾微垂,不容置疑地将她趕出了戰場。
阮萌待在角落裏,不安地咬着下唇,目光始終聚集在容淵身上,跟平均身高超過四米的機甲戰士相比,他本該是渺小的,可在她眼裏,他的形象卻無比高大挺拔,熠熠生輝。
“他看上去像不像拉怪的MT?以一人之力,拉穩了所有小怪的仇恨,瞧這走位和操作,多騷.氣,是吧?”帶着笑意的輕嗤聲忽然從她身旁響起。
阮萌猛一回頭,連忙退到了半米之外,驚詫地望着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的楚夏:“你——”怎麽回事?
“吃糖嗎,小盆友?”楚夏若無其事地從懷裏掏出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還是個知名糖果品牌。
阮萌:“……”
對方自娛自樂,自說自話,相當有一套:“或者我換個說法,容淵的小媳婦?噗!”
阮萌囧:“……”大哥,你咋回事啊,你沒發現你家那些機甲戰士已經被容淵拆了個稀巴爛了嗎?那都是好多好多錢啊……
“十二分二十四秒,比我預估的還要快。”楚夏拆開棒棒糖的包裝,塞進自己嘴裏,腮幫子頓時鼓了一個包,“不過,男人這麽快,恐怕不行。”
話音剛落,一只機械手臂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容淵一邊擦拭着手指,一邊朝阮萌走來,走到她面前後,一本正經地教育道:“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說話,也不要吃他們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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