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吸出毒液 毒蛇咬傷
劉宣露出無比猥瑣的笑:“前面是夷族人的陷阱, 你還是不要跟去為好!”
蕭錦瑟不理會他,這人能追到自己身邊卻不被開疆發現,鐵定是用了什麽巫術, 自己要是停下來就會被他抓着,用來威脅開疆!她勒緊缰繩, 讓雲雷更快地奔跑起來。
可劉宣還是如鬼影般追了上來, 他一揮手, 身後親随紛紛向蕭錦瑟抛出繩索。
蕭錦瑟一手握住缰繩,一手向後揮鞭, 一鞭打開落下來的繩索, 再一鞭打在劉宣臉上, 對方立刻血流如注,摔下馬去。
“都護!”劉宣的親随們急忙勒馬,将他拉出夷族人的迷陣,“都護,他們進去了, 還要不要追?”
“不用了!”劉宣捂住臉上傷口,“明知道前面是死路還要跟着霍開疆去闖,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消受不起!去外面守着, 盯住迷陣裏的情況, 确保霍開疆今天死在裏面!”
“是!”
劉宣帶領人馬退了出去,可想起那世間少有的美人跟着霍開疆決然而去, 他恨得想殺人。
蕭錦瑟跟上霍開疆,眼看再有百步就能追上木力一行人,霍開疆擡手示意衆人勒馬。
接着一個士兵打扮的巫師出列,口中念念有詞,木力一行人和迷霧同時散去,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萬丈懸崖。如果不是有所防備,此時大家已經粉身碎骨了。
霍開疆勒馬回頭,他長臂一伸,抱過蕭錦瑟,讓她坐在自己身後。
所有将士快速從背囊裏取出一套輕盈的戰甲披上,連人帶馬遮得嚴嚴實實。
所有人剛做完這一套動作,兩邊樹林裏就落下箭雨,而夷族族長木力帶着族人攔在唯一的路上,手中淬了毒的彎刀折射出森森寒光。
“中原人,你們沒有活路了!”木力用不太标準的中原話高喊着,策馬逼過來。
霍開疆在戰甲下拍了拍蕭錦瑟的手,示意她別怕,就迎上了木力。
夷族戰士士氣大漲,沖在前面的人奮力厮殺,擠不進來的則在後方大聲吶喊。在他們看來,這區區十幾個帝都軍陷入了他們的天羅地網之中,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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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況讓他們大失所望,他們眼睜睜看着霍開疆大殺四方,像老鷹擒小雞似地把他們族長給拎了下來,扔在地上。
夷族戰士頓時安靜如雞,射暗箭的士兵也住了手,所有人屏住呼吸。
在夷族人眼裏,族長是半個神,是超越他們這些凡人的存在,可今天,他們崇敬了幾十年的神竟被一個年輕人扔在腳下,被他的馬匹逼着後退,連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
那個打敗他們族長的人高大英俊,五官如刀削斧鑿一般,整個人在陽光下發出耀眼光芒,像是真正的天神降臨!
夷族人害怕了。
霍開疆居高臨下看着木力,長槊指在他胸口:“說,為什麽作亂?”
木力緊抿着棕色嘴唇,怒視霍開疆。
蕭錦瑟此時回到了雲雷背上,緊盯着木力,以防他突然暴起傷人。這老族長年過五十,因為常年在林中風吹日曬,看上去比同齡的中原人蒼老許多,卻也兇狠許多。
“這些年中原人與你們相安無事,你們突然屠殺中原人,總要有個理由。”霍開疆把長槊向下抵了抵,“如果不說,夷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木力看着霍開疆,幾次試圖站起來,都被他的長槊逼回去,他目眦欲裂。
蕭錦瑟看着地上的老人,看得出他對中原人充滿了仇恨,她握緊降龍鞭,随時提防着他。
遠處的高山上,劉宣問匆忙跑回來的探子:“霍開疆死了?”
探子上氣不接下氣地禀報:“回都護……沒有……他、他識破了夷族的陷阱,還把夷族族長給、給抓了,正在審問他……”
“沒用的夷族人!”劉宣大聲怒罵着,不小心牽動臉上傷口,他連忙皺眉捂住,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去,給他們加把火!把那東西給木力送去!”
* *
木力幾次想要反抗,卻被霍開疆壓制得死死的。
霍開疆語氣冰冷:“我的耐心有限,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招,你們夷族從此就會消失。一、二……”
夷族戰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時不知從哪裏滾來一個東西,骨碌碌滾到了木力身邊。
蕭錦瑟一眼看見,竟是個少年的人頭,她心中一驚。
賈文、賈武等人立刻将她團團圍住,只讓她看見滿目草木蒼翠。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木力忽然跳起來,幹瘦的棕色皮膚上青筋暴露,胸口抵着長槊,他怒吼一聲,天地陰暗,飛沙走石,而衆人腳下的山地開始碎裂。
帝都軍不明情況,想要後退,可身後只有懸崖。
“穩住!是巫術!”霍開疆高喊一聲,回頭見蕭錦瑟已經被親兵們護住,他就跳下馬去,長臂起起落落,斬殺了幾名夷族戰士,殺到木力面前,幾個回合就将他死死擒住。
他看了地上的人頭一眼,盯住木力,低吼:“這就是你作亂的原因?!”
木力兩眼通紅:“你們中原人占我們的地,搶我們的城,我們都可以忍!可你們不該殺我們的人!”
“這是你兒子?”霍開疆捏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是你的私生子?你不敢讓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我們查不出你作亂的原因!”
“你們殺了我唯一的兒子!中原人,該死!”木力的嗓音越來越沙啞,皮膚下如有沸水在翻滾,詭異至極。
“是有人故意要挑起你們作亂!你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兒子!”霍開疆把他狠狠推開,提醒他,“你們南疆有一種蠱,名叫畫皮。那東西用來做什麽,你最清楚。”
木力愣住,怔怔地撿起那顆人頭,反複查看幾遍,他忽然咬破手指,滴了血在人頭的天靈蓋上,不一會兒,一只食指粗長的蠱蟲鑽了出來,而那人頭的樣貌也發生了變化。木力終于冷靜下來,漫天沙石也跟着平靜。
霍開疆說:“繼續你的巫術,別讓外面的人看見這裏發生了什麽,否則你永遠找不回你的兒子。”
木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猶豫片刻,天空又渾濁起來。他扔了人頭,冷笑着說:“木思是被中原人抓走的,你也是中原人,憑什麽幫我找兒子!”
“看來你還不太明白,有些中原人心思歹毒,劫走你兒子逼你作亂,我是來平叛的,幫你找回你兒子,這場戰事才能平定。”
“怎麽找?我們把南疆找遍了,你不是南疆人,不可能找得到木思!”
“你兒子被什麽人抓走,我大致有數,不過我們不能當面向他要人,得想個辦法讓他主動帶我們去找。”霍開疆風輕雲淡地說,“你們應該有更隐蔽的畫皮蠱,是時候讓它們派上用場了。”
* *
“怎麽樣?霍開疆死了?”劉宣看着喘不上氣的探子,恨不得把他的喉嚨扯出來直接審問。
“回都護,木力看見人頭……果然、很生氣……把霍開疆他們都、都殺了!”
探子話音剛落,就有夷族戰士求見。
劉宣讓士兵把人帶過來,夷族戰士扔過來一顆人頭,轉身就走。劉宣确認了是霍開疆,爆發出一陣狂笑:“好!好!霍開疆死得好!好讓陛下知道,不是我劉某無能,是夷族人太兇悍,連霍開疆都被他們殺了!蒼天有眼,讓劉某躲過一劫!對了,霍開疆的未婚夫人呢?”
“被夷族人逼得走投無路,摔下懸崖了……”
劉宣痛心疾首一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自言自語般說:“沒關系,還有木思……去,把木思轉移走,別讓那些蠻夷找到他!”
“是!”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山下趕,誰都沒留意到,方才送來人頭的夷族人中,一個身影混進了他們的隊伍。
劉宣痛失了蕭錦瑟,所以對擄來的木思格外上心,決定親自去轉移。人被他關在名為“翠峰”的群山裏,他只帶了幾名心腹進去,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混進隊伍的夷族士兵趁人不備,跑回木力那裏禀報消息:“族長,人找到了,被劉宣藏在翠峰山!”
“去包圍翠峰山!”木力激動地下令。
霍開疆道:“要秘密行動,不能打草驚蛇。”
“霍将軍說得對!”木力佩服霍開疆的手段,這時候唯他之命是從。
霍開疆集結了帝都軍精銳,與夷族戰士一起前往翠峰山。
霍開疆牽過蕭錦瑟的馬,問她:“剛才是不是吓到了?”
蕭錦瑟搖頭:“跟在你身邊,有什麽好怕的?”
“剛才是我們有所準備,等會兒上了翠峰山還有場惡戰,不如你和賈文他們在山下守着。”
“我去哪兒都不如在霍将軍身邊安全。”蕭錦瑟笑着,眉眼飛揚。
“好。”霍開疆看着她明媚的笑,用最簡單的字眼回答她對自己的信任。
終于來到翠峰山下,霍開疆三下兩下解決了劉宣留在這裏的都護府士兵,就開始安排自己的人手——派出一百支隊伍上山搜查木思,每隊分別由兩個帝都軍和兩個夷族人組成,其餘人在山腳潛伏,以防劉宣逃竄下來。
編好隊伍,大家從不同方向各自上山。
霍開疆跟在木力身後,他拉着蕭錦瑟的手,用武器撥開樹枝,給她清出道路。走了一會兒,他低頭見蕭錦瑟額上有汗,二話不說将她抱起來。
蕭錦瑟忙推他:“一會兒你要和人交手,留些力氣吧。”
“你身輕如燕,不影響。”霍開疆說着,無視木力擔憂的目光,大步往山上走去。
“也好。”蕭錦瑟說,“我先休息會兒,等你們真交上手,我不至于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四人往山上走去,越到高處,樹木越是繁茂,不時有毒草毒花擋道,木力忙讓仆人為兩人清理幹淨。
霍開疆身形高大,視野廣闊,擡頭看見遠處有一個山洞,一隊人馬進了山洞去。他沉聲說:“去那邊看看。”
木力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見一個少年被拖出來,他激動不已,就要沖過去。
霍開疆拉住他:“別出聲,帶人圍過去!”
木力救兒心切,哪裏肯聽他的,兔子般飛蹿出去。
霍開疆來不及阻攔,卻聽蕭錦瑟低呼一聲:“小心!”
他一低頭,就見一條不起眼的蛇墜落下來,蕭錦瑟想幫他擋住,那蛇落在她胸前,張口就咬了下去。
霍開疆一驚,想也不想扭斷了蛇頭,将它遠遠扔開,抱着蕭錦瑟在路邊歇下。
“先去救人!”蕭錦瑟說,“別讓劉宣跑了!”
“你中毒了!”霍開疆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蕭錦瑟抓住衣襟捂起胸口:“那蛇頭是圓的,沒毒!”
“有毒!”霍開疆說着,快速扯開她的衣裳。
白如初雪的肌膚驟然映入他眼簾,她死死捂着傷口,兩團豐盈被按出更加攝人心魄的弧度,在她越發急促的呼吸中微微顫動。
這樣的沖擊,幾乎讓霍開疆失去理智,直到蕭錦瑟的胸口開始泛起粉色,他猛然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說:“得盡快把毒吸出來!”
蕭錦瑟不肯移開手,用衣裳把胸口遮住。
“聽話,不然我綁住你的手?”霍開疆說着,果真從自己衣袍上撕下布條。
“別……”蕭錦瑟虛弱地說,此時她心跳驟然加快,仿佛随時會爆裂一般,呼吸更是困難,她才相信那蛇果然有毒。
“把傷口露出來。”霍開疆知道她不好受,柔聲說。
“那你不許看……”
“好,我不看。”霍開疆用布條蒙住眼睛。
蕭錦瑟疼得頭昏眼花,迷糊中看見他向着自己胸口低下頭來,陽光照亮他的半邊臉,他鼻梁高挺,眉飛入鬓,一半正氣一半邪魅。
她将衣裳緩緩下移,剛好露出傷口,別過臉去,他的唇忽然落下,柔軟而熾熱,舌頭抵上來,輕輕一吸。
蕭錦瑟不知是不是毒液的作用,心跳得更快,手腳卻酥麻起來。
雖然是生死關頭,他不可能起別的心思,可畢竟是那種地方……光是讓他看見就難為情,他卻用嘴……
蕭錦瑟閉上眼,竭力不去想那些。
“不對,不是這裏。”霍開疆擡起頭,把手伸過來,想要摸到傷口。
蕭錦瑟大驚,忙攔住他的手,用虛弱得不能再虛弱的聲音說:“我來……”就放開他的手,顫抖着摸上他的臉。
霍開疆蒙着眼,只覺少女纖細微涼的手觸摸在自己下颌上,微顫着将自己引到正确的地方。
她身上散發着少女獨有的柔和溫熱,霍開疆不讓自己多想,屏住呼吸快速對着傷口吸出毒液、吐在地上。
蕭錦瑟一次次捧着他的臉往自己傷口上靠,整個人是懵的。
如果只是一次也就罷了,可他似乎沒有停的意思……
“差不多了,有沒有覺得好點?”霍開疆直起身子,蒙着布的雙眼仿佛在看她。
蕭錦瑟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蛇毒引起的不适已經消失,自己的手卻還停留在他臉上。她忙放下手:“已經沒事了。”
霍開疆拿下蒙眼布,蕭錦瑟低呼一聲,快速拉起衣裳。“等等。”他抓住她的手,細細撥開衣襟。
“真的沒事了!”蕭錦瑟滿臉通紅,鼻尖上沁出汗珠。
霍開疆充耳不聞,低頭看她的傷口,被蛇咬出的兩個口子已被自己吸出的紅痕淹沒,而邊上還有一個紅色痕跡,正是自己方才吸錯的地方。她的肌膚太嬌嫩,自己沒怎麽用力就留下了這樣顯眼的痕跡。
“霍開疆!”蕭錦瑟見他居然在出神,忍不住低喝一聲。
霍開疆意識到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道:“得找點草藥敷一敷。”他四下查看,正好看見幾株解毒的草藥,順手摘了,在指尖捏碎,就往蕭錦瑟傷口上送去。
蕭錦瑟又想躲,被他牢牢托住背。
“別不好意思,剛剛才碰過不是?”霍開疆低低地笑。
“你……”蕭錦瑟漲紅了臉。
“快敷上,不然可能會留下病症。”
“什麽病症?”
“輕則眼歪口斜,重則弱智癡呆。”
“又瞎說!”蕭錦瑟雖然這麽說,還是放下手,任他将草藥敷上來。草藥清涼,且帶着他指尖的溫度,在傷口上化成一種難以言說的舒适,讓她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
敷好了藥,霍開疆幫她攏好衣裳,動作十分小心,不讓自己無端觸碰到她。
蕭錦瑟看在眼裏,低聲道:“開疆,你是君子。”
“我知道。”霍開疆坦然一笑,還想說些什麽,然而蕭錦瑟突然往他嘴裏塞了棵草藥。
“快嚼一嚼,小心吞下蛇毒,輕則眼歪口斜,重則弱智癡呆!”蕭錦瑟笑道。
霍開疆把草藥卷進嘴裏,勾唇笑着起身,對蕭錦瑟伸出手,說不出的潇灑風流。
蕭錦瑟握着他的手站起來,一時間有些頭暈。
“別急。”霍開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去救人要緊。”蕭錦瑟緩了緩,直起身子。
“木力沖上去動靜太大,劉宣早跑了,不過他跑不出去。”霍開疆抱起蕭錦瑟往山下趕,“我們只要收緊包圍圈,很快就能甕中捉鼈。”
蕭錦瑟安心地靠在他胸前,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她就聽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逼近。
“放開我!該死的中原人!”一個少年聲嘶力竭地咒罵着。
接着傳來劉宣的聲音:“給他喂些藥!”
“是,都護!”
“我是山林的子民!你們會遭到山林之神的報應的!”少年掙紮着,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顯然是在被人灌藥。
“放心,這不是什麽毒.藥,要不了你的性命,只不過會讓你忘了你是什麽人。你早該吃這藥了!”劉宣的聲音陰冷而油滑,聽着讓人作嘔。
霍開疆皺眉,左手抱着蕭錦瑟,右手摘下一根樹枝,快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他看清幾人的身影,飛速将樹枝射了出去。
就聽劉宣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他的親随們警覺地拔刀,高喊:“什麽人!”
霍開疆不說話,再次飛射出一根樹枝打在那少年腹部,少年“哇”地吐出一大口棕色藥汁來。
劉宣等人意識到不妙,連忙拉住少年就要走。
霍開疆一邊沖出去,一邊用樹葉将劉宣等人打倒在地。
少年看着他們痛苦的樣子,咬牙切齒大笑道:“看吧!這就是山林之神對你們的懲罰!”
接着他看見霍開疆出現在眼前,連忙跪倒在地,說了一串夷族話。
“什麽?”霍開疆不解。
少年一怔,改用中原話說:“山林之神現身了!多謝山林之神庇佑!”
霍開疆開門見山道:“你就是木思?”
“是的,山林之神,我叫木思!”少年激動地說。
劉宣終于被親随們攙扶着起身,扭頭看見霍開疆,整張臉都扭曲了,眼珠似乎要掉出來:“你沒有死!”
“讓你失望了。”霍開疆冷冷笑開。
“好本事!”劉宣眼底滑過一抹懼怕,不過自己人多勢衆,他立刻有了底氣,揮手讓下屬們包圍霍開疆。
“開疆,放我下來。”蕭錦瑟低聲說,“你一只手對付不了他們。”
“一只手,足夠了。”霍開疆說着,抱緊蕭錦瑟,突然上前一步,從一個敵軍手中奪過武器。
雙方厮殺起來,霍開疆以少敵多,依舊占了上風,厮殺聲很快引來周圍正在搜查的士兵。
“快去幫霍将軍!”張放帶人趕到,揮手殺了過來。
木力也尋聲而來,看見木思,什麽也不顧,忙把人拉過來,老淚縱橫地打量他有沒有受傷。
這邊正上演着父子團圓的天倫之樂,那邊霍開疆已經制住了劉宣。
他用刀壓在劉宣肩上,冷冷出聲:“就你這三腳貓本事,打仗不行,鬥毆不行,你哪來的膽子劫持夷族人?”
劉宣梗着脖子說:“我劫持他做什麽!是我救了他,他不聽話,我才給他吃藥冷靜冷靜!”
霍開疆勾唇冷笑,雙眼危險地眯起,手腕微微轉動,刀刃對準了劉宣的脖子。
有時候沉默反而比話語更有震懾力,劉宣抖如篩糠,連忙改了口:“我說!我說!是有人慫恿我抓的木思!”
“什麽人?!”
霍開疆話音剛落,蕭錦瑟就見劉宣身後一個士兵拔出匕首,朝劉宣的後背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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