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無冕之王 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劉宣身上, 等着他說出幕後黑手,只有蕭錦瑟看見那士兵的動作。
雖然她和霍開疆都明白幕後的人是誰,可劉宣作為人證, 決不能死!
她右手一揮,抖出降龍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那士兵手上。
匕首落了地, 那士兵目露兇光, 彎起右臂要去勒劉宣的脖子。
霍開疆往前一刺,那士兵立刻倒地身亡, 他揮手示意将士們把都護府的士兵分別押住。
蕭錦瑟收了鞭子, 看着吓倒在地的劉宣:“要是你老實交代, 霍将軍會保你平安,可你要是敢說謊,就算你能逃過這次的處罰,日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滅了口!”
劉宣死裏逃生,喘了幾口氣, 終于說:“我本來不認識木思,也不知道木力有這麽個兒子。一個月前府上一個家丁帶我去夷族那邊游玩,正好讓我撞見了木思。我不知道他身份, 被那家丁慫恿幾句就把人搶了來。”
木力怒吼:“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可以随便搶人?你這狗官!”說着就要沖過去打他。
霍開疆用眼神制止了他。
劉宣嘆口氣說:“搶到手才知道他是木力的私生子, 我不想惹事,就想趁早把人放了, 可是那家丁又說,不用怕,夷族要是作亂,我就派兵鎮亂,鎮了亂, 對我是大功一件,這事只有益處沒有害處。”
蕭錦瑟冷笑:“可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根本不是夷族的對手。開疆來鎮亂,你怕他立功,會顯得你沒用,所以在向開疆說夷族機密的時候,你故意說錯了許多。”
“這也是我聽了那家丁的話!我八成是被他下了蠱,他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不,是你把自己想得太聰明,把別人當傻子。”
劉宣最厭惡女人,這時卻被蕭錦瑟說得擡不起頭,苦笑道:“其實我才是傻子。”
“那家丁叫什麽?”霍開疆問。
劉宣想了想說:“叫曹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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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姓曹。”蕭錦瑟與霍開疆對視一眼。
霍開疆讓賈文拿出曹衡的畫像,拿給劉宣認。
“對,就是他。”劉宣恨得咬牙切齒,“這人不安好心,來得蹊跷!是他要害我,等我抓到他,我……”
霍開疆給他潑下一盆冷水:“只要他腦子沒壞,他早跑了。”
劉宣不止被潑了冷水,還被當頭打下一棍——那就是自己腦子壞了,居然還想着那人留在府上等自己去處置他!
審得差不多了,霍開疆讓張放把人押下去,務必好好看守。這人和曹衡有密切關聯,找到曹衡,再順藤摸瓜下去,就能查出南疆之亂是用來謀殺自己的證據,到時候他要和楊乾當堂對證,讓全天下看看他的真面目。
“霍将軍,請一定從嚴處置他!”木力憤憤說道。
霍開疆轉身看他,眼神冰冷。
木力這才收起義憤填膺的表情,他知道,霍開疆要清算夷族犯下的罪孽了。他抿緊了棕色嘴唇,把兒子木思護在身後。
果然,霍開疆冷冷說:“據粗略估計,夷族這次作亂屠殺中原百姓近八萬,這還不包括戰死的中原将士。”
八萬百姓,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木思擡頭看木力,熱淚盈眶:“唔蘇,你為了我殺了這麽多人?”
木力沉默片刻,擡起頭,渾濁的雙眼看向霍開疆:“霍将軍,這事和木思沒有關系,如果你們肯放過木思,我願意受罰!”
“你作為夷族族長,為了自己的私欲屠殺無辜百姓,是該受罰。你們族裏參與過屠殺的将領都要領罪,否則南疆的中原人不會放過你們。”
說話間,夷族戰士越聚越多,有人用夷族話憤怒地說着什麽。
霍開疆雇傭來的南疆巫師小聲給他翻譯:“他們說,南疆本來就是夷族的領地,是我們中原人侵占了他們的地,殺幾個中原人又怎麽了。他們不想認罪。”
霍開疆帶蕭錦瑟去一旁樹下歇着,等他們争出個結果。
夷族人争論了很久,最後木力說:“不,如果我們不認罪,霍将軍有很多辦法對付我們,為了夷族的将來,我們必須把這次的事扛下來!”
“唔蘇!”木思一手抓住木力的胳膊,一手不停地抹眼淚。
“木思,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能像唔蘇這樣莽撞,殺了那麽多中原人,對我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夷族就交給你了。”
木思抽噎起來:“我不會管理夷族!我什麽都不會!”
“總有一天你會學會的,因為你是我木力的兒子!”木力拍拍少年的肩,就拉下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向霍開疆走來,堅定地跪下,“我木力,願意為這次作亂接受懲罰!但我不接受你們皇帝的處置,只有霍将軍才能懲罰我!”
眼看木力在霍開疆面前跪下,其餘夷族将領只好跟着跪拜謝罪。
蕭錦瑟明白木力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楊乾在南疆并不得人心,他只認霍開疆處置他,畢竟霍開疆有實力壓制住夷族,而且幫他找回了兒子。
她的開疆,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霍開疆扶起木力,淡淡道:“該怎麽處置,要看南疆和大梁的律法,我們會仔細斟酌。這些日子,你先和木思好好相處,把治理夷族的經驗傳授給他。這次的事處理好,日後中原人與你們夷族之間能少許多紛争。”
木力點頭。
霍開疆讓人把木力等人押下去,不過與嚴加看管劉宣不同,他允許木思随時看望木力。
事情都處理完畢,霍開疆又命人上山清掃,确認山中沒有可疑之人,就帶上蕭錦瑟直奔安南都護府,打算找到有關曹衡的線索。
都護府上突然闖進帝都來的精銳,所有管家家丁都慌了,喊了都護夫人過來。
都護夫人四十歲上下,舉止優雅,面容憂愁,看得出來她出身望族,可在都護府過得不是很好。她行了個得體的禮,問霍開疆:“這位将軍,我們家都護出征去了。”
“我知道。”
“不知這位将軍駕臨府上有何貴幹?不如我派人去給都護傳個話?”
“不用,劉宣在我手上,我來這裏是為了查一個人,把你們府上所有奴仆都帶過來。”
都護夫人先是一怔,接着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她忙讓管家去叫人。
霍開疆派出士兵,将都護府上下都找了一遍,除了都護府管家叫出來的奴仆,士兵們在後院搜出不少被關押的清秀少年。
他們有的和蕭錦瑟年齡相仿,有的不過十二三歲,都形容枯槁、雙眼無神。有幾個膽子大些的撲倒在地,痛哭流涕:“将軍救救我們!我們要回家!”
蕭錦瑟不解:“這些人都是劉宣搶來的?”
霍開疆沉聲道:“他喜歡男人。”
蕭錦瑟看都護夫人一眼,嘆道:“怪不得他夫人聽見他被抓,還挺高興的。這劉宣真不是東西,居然抓了這麽多人養在府上!”
霍開疆沉着臉吩咐張放:“查出這些人的戶籍,把他們送回家去。再把劉宣所有別莊查出來,看看還有沒有被他抓來的人,全都放了。”
“是,将軍!”張放領命,把少年們帶了下去。
霍開疆掃了劉府的奴仆一眼,拿出曹衡畫像,挨個審問他們。
審了大半天,所有人都沒有頭緒,只知道他叫曹阿寶,至于他從哪裏來,又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霍開疆沒有多耽擱,查封了都護府,就帶蕭錦瑟離開了。
這次夷族鬧得太大,南疆亂成一片,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後。
從都護府回到軍營的路上,蕭錦瑟看見滿地餓殍,還有不少人在為死去的親人痛哭。
霍開疆為了不讓蕭錦瑟被吓着,特意找了輛馬車,陪她坐在車中。
蕭錦瑟聽着此起彼伏的哭聲,不無嘲諷地嘆道:“劉宣這樣的人竟然能做一方大吏,而且活得比蕭家都久,真是個笑話。”
霍開疆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到了帝都,他不會有好下場,那些幕後主謀也是一樣。”
蕭錦瑟感受着手背上他的溫度,微笑着點頭:“有你在,事情總會不一樣。”
“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蕭家出事。”
馬車在流民中緩緩前行,忽然停止不前。
霍開疆掀簾望去,前面人頭攢動,竟是許多流民在圍觀着什麽。
“出什麽事了?我們去看看。”蕭錦瑟說着,讓車夫打起車簾。
就見被流民團團圍住的一小片空地上,一對年輕男女穿着斬衰,向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拜了拜,接着兩人面對面站着,一齊喝下合卺酒,原來是當着死去父母的面在辦婚禮。
年輕女子跪在屍體面前痛哭:“爹,娘,婉婉出嫁了,你們一路走好!婉婉過些日子就來陪你們,下輩子我們還做一家人,下輩子,我們去沒人作亂的地方,我們都要活很久很久,我給你們養老送終!”
男子把痛哭不止的新婚妻子扶起來,然而收回手時發現掌心沾了不少血,他看着妻子背後被染成鮮紅一片,不由瞪大了雙眼。
“快救人!”蕭錦瑟想也不想跳下馬車。
霍開疆帶上幾名軍中大夫跟過去。
兩人穿過流民,趕到兩人面前時,年輕女子已經奄奄一息,顯然是受傷太重活不成了。
女子閉上了眼,男子面色大變,二話不說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砸在自己頭上,頃刻間倒地身亡。
流民們搖頭感嘆:“都是夷族人造的孽啊!”
蕭錦瑟看着整整齊齊躺在場中的兩家人,仿佛看見了上一世的自己和蕭家,心中一陣冰涼。
“不,不止是夷族人,還有曹衡,戚顯昭,楊乾……”她低聲說着,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周圍的流民,“他們故意的,用南疆百姓的性命來做餌,只為了除去他們想殺的人!”
霍開疆聽見她的低語,摟住她的肩,護着她走出人群:“物極必反,百姓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都是他的子民,尊他為天子,他怎麽忍心……”蕭錦瑟竭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這場戰亂是由曹衡挑起的,而上一世戚顯昭和曹衡都從中獲利,蕭錦瑟不相信楊乾不知道其中內情。
甚至于,他想除掉誰就派誰來鎮亂,可見這場禍亂的發生是他默認的,抑或,是他授意戚顯昭和曹衡挑起的。
“這樣的人,不配做天子!”蕭錦瑟終于将心底藏了許久的話說出了口,只讓霍開疆聽見。
霍開疆把她摟得更緊:“別難過了,我會派人撫恤百姓。”霍開疆說着,吩咐親随們盡快去辦理相關事宜。
“霍将軍!看哪!那就是鎮壓了夷族人的霍将軍!”有流民聽見他的話,指着兩人高喊出聲。
滿世界忽然寂靜下來,衣着褴褛的百姓齊齊向這邊投來目光。
霍開疆下意識護住蕭錦瑟,在流民中暴露兩人上位者的身份是很危險的事,他從來不怕事,但他不想讓蕭錦瑟被吓着。
靜默之中,百姓們忽然跪拜下去,又如心有靈犀般,同時高喊:“多謝霍将軍!多謝霍将軍!”
百姓們争先恐後說着各種祝福感謝的話,遠處更多百姓趕來,倒地就拜,高喊聲一浪接着一浪。
蕭錦瑟心中感動,哪怕是楊乾也沒有被人這樣頂禮膜拜,霍開疆卻在不經意間做到了。
不,不是不經意,這都是他該得的,他明知這是一場要奪他性命的局,可還是趕來,身先士卒鎮下了叛亂。
蕭錦瑟這麽想着,被霍開疆護着回到車上。
百姓們依依不舍,跪着上前,想要看清兩人的面容。
霍開疆在車中沉聲道:“戰事剛停,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百姓們忙讓開道,七嘴八舌喊起來——
“霍将軍保重身體!”
“祝霍将軍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祝霍将軍長命百歲壽與天齊!”
百姓們喊什麽的都有,卻都是發自肺腑地祝福他。
霍開疆一邊放下車簾,一邊對百姓點頭道:“好好過日子。”
馬車所過之處,百姓們自動分開一條路,後面不少百姓追上去,追出好遠才作罷。
蕭錦瑟欣慰地輕嘆一聲,靠在霍開疆肩頭。
“累了?睡吧。”霍開疆抱住她。
蕭錦瑟閉上眼,連日來的奔波确實讓她疲憊不堪,她昏昏沉沉想着一個問題——如果龍座上的人是開疆,這天下會變成什麽樣?
“開疆……”她忍不住喚他。
“嗯?”霍開疆低頭看她卷翹濃密的睫毛,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如果……”她費力地說出兩個字,就睡了過去。
霍開疆知道她想問什麽,只是笑笑。此時他沒有別的心思,只想盡快處理完南疆的事,好回到帝都娶她。
回到軍營,霍開疆把蕭錦瑟抱下車,往軍帳趕去。
沈涵趕過來,滿臉好奇地問他:“聽說百姓又跪拜霍将軍了!霍将軍,被人崇拜是什麽感覺?”
霍開疆想了想,扭頭對正在忙碌的将士們道:“我們這次能這麽快打贏夷族人,多虧了沈涵慷慨解囊!沒有他采購的東西,我們恐怕還要再打上一個月!”
将士們聞言,紛紛丢下手中的事,“嘩啦”一下圍過來,花式拍起了沈涵的馬屁,還把他抛起來,把這個自以為武功蓋世的年輕人吓得花容失色。
“放我下來!我我我怕高!放我下來啊啊啊啊啊!”沈涵在将士們的歡呼聲中大喊。
* *
戰後的撫恤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同時,霍開疆召集了南疆的大小官員對夷族人作出審判,最後決定将木力和其他夷族将領當衆砍頭。
行刑當日來了不少中原百姓和夷族人。
木力等人被押上刑臺。夷族人惋惜地哭泣,跪地送別首領;中原人則群情激奮,催促着快些行刑,不過因為霍開疆在場,沒人敢惹出事來。
遠處的帳中,蕭錦瑟背對着刑臺,見木思臉色蒼白地看着那邊,勸他:“要是受不了就別看了。”
“不,我要送唔蘇最後一程。”少年的聲音在發抖。
人群轟然高喊,接着便緩緩靜下來。
蕭錦瑟知道事情都結束了,對木思道:“木族長,不要怪開疆。”
“我不怪他,是唔蘇殺了太多人,霍将軍這樣處理,對夷族來說已經足夠寬容。”
“你會是一個好族長。”蕭錦瑟說,“希望你日後也懷着仁慈之心。”
“我會的。”短短幾天時間,柔弱清秀的少年人似乎成長了不少,眼神也堅毅起來。
處置完夷族人,南疆的局勢總算是穩住了,人類生而有頑強的毅力,在經歷過這樣一場劫難後,百姓們繼續過起了平靜的日子,痛失親人的人也很少提起往事。
蕭錦瑟很欣慰,然而曹衡始終不見蹤影,讓她很不安。“只要曹衡不除,我就沒法安心。”她對霍開疆說。
“這人狡詐,一定是知道我們在找他,躲了起來。我們這就回帝都,他遲早會動手,只要他動起來,要抓到他就不是難事。”
“也只能這樣了。”
帝都軍離開那天,南疆百姓夾道相送,要不是有帝都軍提前開路,只怕瘋狂的百姓會堵住大軍去路。
“霍将軍!請來南疆當我們的都護吧!”百姓們把手伸得老長,想摸到霍開疆。
“只要有霍将軍在,我們什麽都不怕!”
“對!什麽都不怕!霍将軍,請回南疆來吧!”
百姓們紛紛跪下,其中大部分是年輕姑娘,熱切的眼神始終追随着霍開疆。
霍開疆沒有答話,等着蕭錦瑟的馬車上前來,他掀起車簾,特意讓百姓看見車中坐的是個女子,免得有人犯癡,傳到蕭錦瑟耳朵裏讓她不痛快。
路旁的姑娘們見霍開疆與車中人說話時的溫柔模樣,紛紛變了臉色:“車裏是什麽人?”
“聽說霍将軍已經有未婚妻子了,這次回帝都去就娶她!車裏坐的八成就是他的未婚妻子!”
“是誰有這麽好的福氣,能讓霍将軍娶她?我不信!全天下沒人能配得上霍将軍那樣的相貌人品!”
蕭錦瑟聽見姑娘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向霍開疆道:“霍将軍真是人見人愛啊。”
“我這就讓她們走。”
“不用了,我去讓她們死心!”蕭錦瑟下馬車,讓蕭家武士牽了雲雷來。
她一下車,鼎沸的人聲驟然靜止,所有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霍開疆下馬,親自扶起她的手将她送到馬背上。
少女沒有刻意裝扮,然而臉龐精致,顧盼神飛,身形修長婀娜,在陽光下閃着熠熠光輝,不似凡人。
“這、這就是霍将軍的未婚妻子?真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方才還不服氣的南疆少女們不禁熱淚盈眶。
霍開疆上馬,緊靠着蕭錦瑟緩緩前行,笑道:“還是你有辦法。不過這種小事你不用親自出面。”
蕭錦瑟莞爾一笑:“你在乎我,所以我在乎你。若是以後你見異思遷,我就是有再多辦法也不屑去做!”
“不會的,錦瑟,永遠不會。”霍開疆牽過她的手,兩人在南疆百姓或失落或真誠的喊聲中并肩離去。
大軍啓程沒多久,沈涵忽然來道別:“霍将軍,我想回一趟江南。”
霍開疆看着面前的年輕人:“終于想通了,肯見你家人了?”
沈涵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告辭了。”
蕭錦瑟見他面帶憂愁,追問道:“可是家中出了什麽事?”
“還不太确定。”沈涵說,“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就是,我剛開始采購東西的時候其實不太順利,沒人肯給我好的藥材、衣裳和菜肉,而且也沒人能一次拿出那麽多!我那個急啊!後來采購突然順利了起來,我以為那些奸商被我打動了,直到前些天我撞見我家一個掌櫃,才知道是我爹知道了我的行蹤,派人把我需要的東西半賣半送交到了我手裏!”
蕭錦瑟道:“令尊真是俠義心腸,要是換作別人,定要從中發一筆橫財。”
沈涵垂下眼眸,嘴角帶着愧疚:“可是這幾天的東西沒有送來,我猜家裏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那就去吧,你父母指不定怎麽想你呢。”蕭錦瑟說,“要是有什麽困難,随時派人來找我們。”
“好!二位的喜酒我可能趕不上了,我提前祝你們白頭到老!”沈涵說着,與其餘将士也打了招呼,就帶上自家武士匆忙離去了。
蕭錦瑟看着沈涵策馬離去的背影,感嘆道:“這位沈公子終于肯回家了!”
霍開疆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也想早些回霍府。”
原本再正經不過的一句話,被霍開疆笑着低聲說出來,蕭錦瑟就覺得不正經起來。
“我也想早日回家!”蕭錦瑟笑道。
“嗯,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嫁我。”
“是離家太久,想父親母親他們了!要不,我在家多住幾個月,婚期就改成明年吧?”蕭錦瑟笑彎了眉眼,見霍開疆要來捉自己,連忙縱馬跑開。
霍開疆朗聲笑道:“那也行,不過成婚那晚要把這些日子沒辦的事都補上!”
壯闊蔥翠的南疆山林裏,兩個身影騎着馬相互追逐着,一個高大矯健,一個婀娜輕盈,連陽光草木都跟着歡快起來。
然而南疆的捷報傳入太央宮時,有人動了雷霆之怒,天地變色。
“朕說過,要讓霍開疆死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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