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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過去後,生活又恢複尋常的狀态。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
這幾日,顧沅收到了許多拜帖和禮物,永平侯府也是門庭若市,男人們請永平候父子喝酒吃席,女人們則是約趙氏和白氏喝茶賞花。
蘭嬷嬷說,太子面黑心冷,外頭的人巴結不到他,一是不敢,二是太子不理。但經過壽宴那一回,衆人都瞧見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愛,又知道太子妃是個和善心軟的,便想從她這邊走門路。
顧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一概按照太子之前的态度去處理。
她還特地寫了家書回去,叮囑家人多多注意,莫要牽扯進這些事裏。
永平候一家一向不是什麽貪財好利之輩,他們本就心疼女兒嫁入東宮,諸多規矩限制,哪裏還忍心在外給她添亂,令她為難。
是以對于那些上門送禮的人,永平侯府一概不予理睬。
态度擺在這,漸漸地,衆人心裏也有了譜,便消停了。
這日清晨,谷雨伺候着顧沅梳妝,笑意盈盈道,“主子,您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
顧沅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膚如凝脂,面色紅潤,相較于閨閣時,的确多了幾分不一樣的風情。
秋霜打着簾子進來,聽到這話,抿唇笑,“太子寵愛咱們主子,主子日子過得舒心,自然氣色好。依奴婢看,照這樣下去,估計再過不久,咱們瑤光殿就要添小主子了。”
谷雨滿臉期待,雀躍道,“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小主子,那就更熱鬧了!”
聽着這話,顧沅臉頰微紅,嗔道,“你們倆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嘴裏這般說,心頭卻也忍不住去想這事。
自打她嫁進東宮,裴元徹幾乎日日宿在她的瑤光殿,除了有兩三回他忙于政務,夜深怕擾了她,便留在紫霄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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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得勤,要得也勤。有時興致來了,夜裏纏她好幾回。
這般頻繁,想來再過不久,她腹中真的要有孩子了吧。
顧沅微微垂眸,視線落在腹部。
她與殿下的孩子,會是什麽模樣呢?
谷雨和秋霜見着她這神态,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唱一和道:“太子殿下生的英武不凡,主子您又生的花容月貌,若是生了個小太孫,那定然像太子般偉岸英俊,聰穎過人。”
“若生的是小郡主,那就像主子您一樣,冰雪伶俐,人見人愛。”
顧沅輕輕笑了笑,剛想說話,不曾想胸口突然一陣發悶。
她眉頭皺起,手下意識的撐住梳妝臺。
幾乎同時間,她的腦中忽然冒出個小男孩的模樣,耳畔仿佛也響起一聲奶聲奶氣的“阿娘”喚聲。
她表情一僵,這是産生幻覺了嗎?
她搖了搖頭,想要回想那個孩子的模樣,可怎麽想,都是一團模糊。
可心口的那股悶氣,卻是越來越沉重,像是有無數巨石壓着她,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谷雨和秋霜見她剛才還好好的,突然臉色蒼白如紙,皆吓了一跳,“主子,您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适。”
一個忙去端茶水,一個上前扶着她坐下,替她順氣。
顧沅一只手捂着胸口,臉色凝重,閉着眼,慢慢地自我緩和着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接過茶水喝了,又深深吐了一口濁氣,“我沒事。”
“這還說沒事,主子您臉色都煞白煞白的。秋霜,你快去請禦醫來一趟吧。”谷雨急急道。
顧沅叫住秋霜,緩聲道,“不用麻煩,我真的沒事。大概是沒用早飯,所以有些頭暈。”
“那奴婢先扶您去用膳,過會兒再讓禦醫給您請平安脈。”秋霜道。
想起那突如其來的胸悶,顧沅也很不安,略一颔首,“也行。”
用過早膳後,禦醫就帶着藥箱趕了過來。
蘭嬷嬷不放心,在一旁作陪,面上不顯情緒,眼中卻是帶着幾分期盼的。
她一聽秋霜說太子妃胸悶,當即就想,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顧沅放松的靠在秋香色素面錦緞迎枕上,袖口微掀,露出白皙的手腕來,禦醫伸手按在右手脈上,稍作調息,屏氣凝神的診斷了半刻。
診畢脈息,禦醫恭敬道,“太子妃的脈象不浮不沉,和緩有力,說明身體康健。至于晨間的暈眩之症,應當是未用早膳,氣血不足而致。女子十有八九都有氣血不足之症,老臣待會兒寫一道補氣血的方子,給太子妃調養。”
顧沅輕柔的笑了笑,“有勞甄禦醫了。”
之後,禦醫開了道方子,秋霜和蘭嬷嬷一道送着禦醫出去。
行至門口,蘭嬷嬷還有些不死心,低聲問着禦醫,“太子妃沒有喜脈麽?”
禦醫道,“并未見喜脈。”
蘭嬷嬷面露失落。
禦醫安慰道,“懷孕之事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太子妃入東宮還未滿兩個月,哪有那麽快。嬷嬷也別憂慮,太子正當壯年,太子妃身體康健無虞,他們夫婦恩愛,喜脈也是遲早的事。”
蘭嬷嬷點點頭,“也是。”
她這頭剛客客氣氣的将禦醫給送走了,還沒轉身,就見一太監打南邊過來。
蘭嬷嬷眉心微動,轉臉堆滿了笑容,“哎喲,這不是王公公麽,今兒個什麽風将您吹來了。”
這王德喜是崔皇後身邊的掌事太監,笑吟吟的跟蘭嬷嬷打了個招呼,便道,“太子妃可在殿內?皇後娘娘遣奴才請太子妃去鳳儀宮一趟呢。”
蘭嬷嬷一邊引着他進去,一邊旁敲側擊問是什麽事。
王德喜只諱莫如深的說了句,“太子妃已入宮有兩月了。”
蘭嬷嬷也是人精,立刻猜到了。
按照皇家的規矩,皇子娶正妃三月後,側妃就該入院。崔皇後八成是請太子妃過去商定人選了。
事的确是這麽一回事。
當顧沅坐在鳳儀宮花廳裏,聽到崔皇後說起這事時,縱然有些心理準備,臉色還是微微變了變。
崔皇後看到她的神色變化,幽幽嘆了口氣,安慰道,“本宮懂你,當年本宮也是這麽過來的。不過你放心,那些良娣良媛,說白了都是些妾侍,是些玩意兒。你是正妻,是東宮太子妃,這心胸得放寬廣些……只要你穩坐太子妃之位,她們就是翻出花兒來,也越不過你去。”
顧沅垂下眼,纖長的睫毛掩蓋住她眼底的情緒。
崔皇後讓人将備好的名單呈給她,“這幾家是我挑出來覺得不錯的。你也看看,若是覺着可以,咱挑個日子,請她們進宮來,再觀察一遍。”
顧沅接過那冊子,還沒打開,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
“歡,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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