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沈惘生病了
第13章 沈惘生病了
秦蔭可不知道一個茶已經又讓沈惘懷疑他的身份了,一邊喝着茶,一邊随意的聊幾句,時間倒是也過的很快。
“你說,那厲鬼今日會出現嗎?”秦蔭笑着問。
沈惘搖了搖頭,“不知道。”
秦蔭懶洋洋的往沙發後一靠,“我感覺,她會來的。”
沈惘看了過來,“為何?”
“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吧。”
直覺……修者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不過,沈惘并未有直覺那紅衣厲鬼會出現。他倒是覺得,今晚上,那紅衣厲鬼并不會出現。
所以,就看誰的直覺對了。
午夜十二點,秦蔭這邊都要睡着的時候,一陣淡淡的陰氣襲來。
在這陰氣襲來的一瞬間,秦蔭那邊就睜開了眼睛。沈惘的身影已經動了,張承天的房門被沈惘打開,而那紅衣厲鬼果然出現,并且被其中兩張貼在牆壁上的攻擊符篆給傷着了。若不是因為這兩張符,張承天現在還有沒有命在那是真的不好說。
那紅衣厲鬼被攻擊了,整個人顯得非常暴躁,朝着進門的沈惘這邊低吼了一聲,然後,竟不管不顧的就直接撲了過來!
後面的秦蔭沒動,挑着眉頭看那紅衣厲鬼,實在是很好奇這女鬼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自信會認為她是沈惘的對手。
果然,不多久後,這紅衣厲鬼就被教做人……不,做鬼了。
“啊!啊!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聽起來也是真的有點慘。
秦蔭靠着門板站着,看着沈惘把紅衣厲鬼團成了一團,都快變成了一只紅色皮球了。
啧啧,真的是挺慘啊!
沈惘眼神冷酷,還是審訊,逼問。
最後,審訊的結果是:陳信不是紅衣厲鬼殺的,包廂裏的那兩個的确是她殺的,她的目标是所有當年直接、間接害過她的人。
這紅衣厲鬼名叫張婉,死于七年前,她是一名清潔工的女兒,母親在輝煌娛樂做的清潔工。
因為有時會去找母親的緣故,張婉被輝煌娛樂的一名股東看上了,那人正是包廂裏的那兩位少爺其中之一的父親,被那人看上後,張婉就被送到了那人床上,并且,當天在床上的根本不止一個人,輝煌娛樂中有四個股東都出現了。
那晚上,張婉是生生被玩死的,死亡之後,她用了四年的時間變成了厲鬼,但她不強,無法親手報仇,那四個老畜生身上,家中還有讓她害怕的東西,她想要報仇的時候被傷到過,修養了好一陣才好。
後來,就在半年多前,一名神秘人找到了她,那個神秘人把她放在了一個地方讓她修行,短短半年時間,她就變得很強很強。自然的,她就要報仇了,當天,被秦蔭撞見的那天她去那裏是找輝煌娛樂的其中一名股東的,卻沒想到被她碰到了那樣一幕,并且,那兩個年輕人她是認識的,正是那四個老畜生其中兩個的兒子!頓時,紅衣厲鬼自然想也不想就動手了。
至于林楚楚,紅衣厲鬼是在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初她會被那個老畜生看到竟然完全是當時還是練習生的林楚楚設計的!林楚楚一心想往上爬,看張婉有兩分姿色,就設計着把林楚楚送到了那老畜生的床上!
當年的那件事,張承天跟林楚楚還不熟,但是,這幾年裏,紅衣厲鬼想殺林楚楚的時候偶然發現林楚楚和張承天害過另一個女孩,她不知道是誰,但是聽他們說起過,所以張婉對于張承天也是厭惡至極。
殺了林楚楚後,張婉就想把張承天一起解決了,于是來了這裏。
“輝煌娛樂中有幾個清潔工死的不明不白,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沈惘問。
“清潔工?誰?我不知道。”
之後的詢問,關于清潔工、司機、風徽、董旗雲等等她竟然就一點都不知道了!
确定了這紅衣厲鬼并未說謊,不知道的也是真的不知道後,沈惘把對方收了起來,秦蔭上前一步。
“等到這個案子了結,這個厲鬼交給我,由我送她去投胎如何?”
“可以。”沈惘并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這讓秦蔭不由笑眯了眼。
“如此,那就多謝了。”
……
風徽這裏其實也是有人盯着的,不過風徽此時在外地,并不在帝都。
在兩天前風徽也知道了劇組那邊的事,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鬼神之說他從不信,他也想信,可是這些年來,不管自己如何做,求神拜佛也好,請大師作法也罷,他都沒有能見到過自己想見的人,如此,這個世上那些所謂的鬼神還如何能讓他信?
已經數不清午夜夢回時有多少次會被驚醒,也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時間沒有睡過囫囵覺了。
當初,那人剛剛不在的時候,他夜裏會夢見那人鮮血淋漓的樣子。
可是再後來,他卻連那人的臉都看不清了,就算是做夢,也只會夢見血淋淋的一片,血淋淋,卻看不清那人的臉。
他再也感受不到那人的溫度,再也沒辦法将那人抱進懷裏。他恨,他痛,可是……再也回不來的愛人讓他的人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什麽時候才能到頭,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解脫……
“喝!”又一次的從夢中驚醒,風徽對此卻已經習慣了。
他的額頭有些冷汗,這同樣也習慣了。
房間裏并不是漆黑一片,因為他不習慣拉窗簾,所以窗外的月光會透過窗戶照進來。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後,風徽掀開被子下了床,他還是沒有開燈,就這樣往衛生間走了進去。
一個每天都生活在黑暗裏,心中連一絲光亮都沒有的人,是開着燈還是關着燈又有什麽差別呢。
上了一個廁所,洗手,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風徽卻猶如在夢中一樣,或者說,這其實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可就在他要旋身返回卧室的時候,忽然,他的脖子被人從身後勒住,然後,被一點點的勒緊。
風徽先是詫異了下,本能的想到了劇組的事,陳信的死亡,但是,他沒有掙紮。
活的這麽痛苦,他其實……早就不想活了,死在別人手上也挺好的。
風徽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而就在這時,一聲輕喝傳來,緊跟着,耳邊好像有隐約的風聲。随後,衛生間裏頭燈光大亮了起來。
這忽然來的光亮讓風徽不适應的本能眯眼,然後,他看到了門口出現的一名風衣高大男子。
此人正是徐夜。
徐夜手掌一吸,法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也是他剛剛攻擊用的法器。
風徽本能的轉過頭去,想看看是誰要殺自己,但讓他意外的是……自己身後竟然沒有人!
風徽愣住了,剛才差點被勒死的感覺他絕對不認為那會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現在……兇手呢?
徐夜走近了風徽,打量着對方,“你沒事吧?”
風徽的聲音有些沙啞,“剛才……是誰襲擊我?”
徐夜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你看看地上就知道了。”
地上?風徽不解,朝着地上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很小的,袖珍可愛的稻草人。
風徽驚訝的看着稻草人,“這……”
徐夜走過去把那個稻草人撿了起來,風徽的目光跟着移動到了對方的手上,“這是什麽?”
這人該不會告訴他,剛才就是這東西在襲擊他吧?不對,風徽勐的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好像是自己加吧,自己之前是在這裏睡覺吧?那眼前的這人是如何出現的?
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最應該問的是這人到底怎麽出現在自己家裏的,剛才襲擊自己的……不會就是眼前這人吧?
大概是感覺到了風徽懷疑的目光,不過,徐夜十分淡定,只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警察?”風徽愣住了。
“你需要跟我回帝都一趟,你手頭的工作我希望你能盡快完成,最遲不能超過明天中午,明天中午我必須帶你回去。”
風徽沉默了。
片刻後,風徽問:“剛才襲擊我的不會真的是那個稻草人吧?”
“不錯,這個世界并非是我們肉眼所看見的那樣。”
風徽勐的擡頭,“你騙我。”
徐夜挑眉,“我不需要騙你。”
風徽深唿吸了口氣,“如果這個世界并非是我們所看見的那樣,那你告訴我一個死去的人,我是不是還能見到他?”
“原則上來說的話,如果他沒有去投胎,他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上,那麽你就能見到他。”
風徽聞言,這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着,這些年來,也似乎只有這一瞬間是劇烈跳動的,他的雙拳緊緊握起,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如果能讓我看見我想見的人,那麽我現在就跟你走都沒事,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徐夜微微沉默了下,看着風徽,“你想見的人叫董旗雲?”
風徽目光勐的一縮,他的聲音十分的幹澀,“你知道他?”
“你如果想見他的話,那你現在就跟我走吧,到了帝都之後你就可以見到他。”
風徽我吸了一口冷氣,他本能的就不信對方所說的話,可是這些年來他真的是太絕望了,所以,不能不信。
他若不信的話,自己就撐不下去了……
所以,風徽顫抖着聲音道:“我跟你走,現在就跟你走。”
徐夜看着風徽這瀕臨崩潰邊緣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嘆息了一聲,感情這個玩意果然很麻煩,越是重感情的人越麻煩啊……
……
秦蔭這邊除了夜裏紅衣厲鬼那次,之後他就直接睡了,不過,許是因為在別人家的緣故,所以他第二天七點多就醒了,這是張承天家中的客房,而沈惘睡在了另一邊房間,至于對方有沒有睡他就不知道了。
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秦蔭也沒洗漱,因為他決定回去洗個澡。
來到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張承天他本人醒得更早,而且少見的,覺得昨天晚上睡得十分不錯,他還不知道昨天鬼都到他家來過了,只是他自己并不曉得而已。
秦蔭和沈惘在他房間裏貼的那些符篆中有安神的,再加上厲鬼出現後秦蔭和沈惘也都不想他醒來,所以,一直到他們把厲鬼都拿下了張承天本人卻還什麽都不曉得。
此時,張承天看到秦蔭從房間裏出來連忙迎了上去,“秦警官醒了。”
“就你一個啊,我同伴呢?”
“這,應該在房間吧,我醒來并沒有看見人。”
秦蔭點了點頭,他現在急着回去洗澡,所以直接往沈惘房間走去。
他要走的話,總得跟人打一聲招唿。
敲門,裏面有動靜,好像是應了聲“嗯”,秦蔭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對方在叫他進去,于是,他直接扭開了門把。
但是門把扭開來之後,他就察覺到不對了,因為沈惘竟然還躺在床上,并且,對方的臉很紅,渾身都在顫抖的樣子。
秦蔭蹙了蹙眉頭,他先将門關上,然後才走到了床邊。
“沈惘?”
沈惘的眼睛是閉着的,眼睑在微微顫動着,似乎有些痛苦,對方的額頭上有細密的冷汗,這是發燒了嗎?
要不然的話臉也不會這麽紅。
秦蔭這麽想着,探出了手去,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對方額頭的時候,沈惘勐的睜開了眼睛。
秦蔭被吓了一跳,動作也跟着停止了。
“……沈惘?是我,你是清醒的嗎?”
沈惘閉了閉眼,又睜開,聲音非常的沙啞,“你怎麽來了。”
“我本來是想跟你說回去洗個澡,之前我敲門好像聽到你應了,我還以為這是你讓我進來的意思,沒想到進來之後就看到你情況不大對,你是發燒了嗎?”
“可能有點。”沈惘這麽應着,然後,撐着坐了起來。
秦蔭見狀忙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躺着再休息一會兒,不如我先給你去拿個溫度計?”
沈惘沉默了下,才緩緩點頭,“好,那就麻煩了,如果她家有退燒藥的話也幫我拿過來。”
“行。”秦蔭應了聲。
張承天還在外面,秦蔭直接道:“你家裏有醫藥箱嗎?溫度計和尋常的藥品之類的都有嗎?”
“有,有。”張承天連忙道,然後去拿了過來,随後小心問道:“秦警官,是沈師他生病了嗎?”
秦蔭斜睨了對方一眼,“你就在外面呆着,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能離開屋中,明白了嗎?至于吃的東西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好,好。”張承天忙點頭,“我知道了。”
秦蔭沒再說什麽,拿着醫藥箱進了沈惘的房間,此時沈惘正靠坐在床上,他臉上的冷汗已經沒有了,旁邊的床頭櫃上有剛剛用過的餐巾紙,顯然是用餐巾紙擦過了。
秦蔭從醫藥箱裏面把溫度計拿了出來,“你用吧。”
沈惘道了聲謝,這是額溫槍,如此也量到了三十九度,可見真實溫度四十度都有。
“挺高啊這溫度,直接吃退燒藥嗎?”
沈惘點頭,“直接吃退燒藥就可以。”
這時,門鈴響了。
秦蔭道:“應該是外面的人送早餐進來了,我去看一下,我看你還是先把早餐吃了再吃退燒藥比較好。”
沈惘聞言看了看秦蔭,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
秦蔭走了出去,張承天并沒有靠近門,之前就被通知過了,若是有門鈴響,并不需要他去開門。
秦蔭過去開了門,果然是警方送早餐來了,嚴啓親自來送的。
“早餐。”嚴啓道。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已經知道了,并且根據那紅衣厲鬼所說已經展開調查,不過因為還沒過去多久時間,所以,調查自然還沒有什麽結果。
但如果那個紅衣厲鬼真的是被強奸致死,那麽所有參與人員一個都別想跑得掉,這是肯定的。
秦蔭點頭,“多謝了,放在那兒吧。”
“沈師呢?”沒有看見沈惘,嚴啓随口問了一句。
秦蔭也沒說沈惘身體不舒服,只道:“在房間,東西放下,你就去忙你的吧。”
嚴啓點頭,“行,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辦的話,直接通知我就行。”
“嗯,成。對了,白錦那邊你若是有時間就跑一趟,看看他們也好。”
“好的。”
嚴啓離開後,秦蔭把整個早餐都提進了沈惘的房間。
張承天:“……”
那麽多的早餐,難道他都沒有份的嗎?
張承天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又閉上了嘴巴。應該不是沒有自己的縫,可能只是因為種類比較多,所以讓裏面的人先挑。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秦蔭又不知道沈惘喜歡吃怎樣的早餐,聽說生病的人口味最為刁鑽,所以還是讓對方自己選吧。
沈惘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秦蔭拎着那麽多的袋子進來,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剛送過來的早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你先選,選剩下來的我拿到外面去。”
沈惘明白了對方拿這麽多袋子進來的用意了,點了點頭,“多謝。”
然後,沈惘随意選了兩樣,“可以了。”
“那你吃吧,吃完之後把退燒藥吃掉。除了退燒藥之外不需要其他的嗎?你這是感冒了嗎?”
如果是感冒的話,那麽應該還需要吃感冒藥吧?
“只吃退燒藥就行。”沈惘道。
秦蔭聳了聳肩,也沒說什麽。
張承天看到秦蔭把那麽多帶子又拎了出來,心中自然更加确定,果然是讓裏面的人先選而已。
“你吃吧。”
“秦警官一起吧。”張承天邀請道。
秦蔭看了看對方,拒絕了,“不用。”
嚴啓買的早餐他已經看過一圈都不合自己的口味,如今他的口味被秦家已經養刁了,也并沒有為難自己的打算。
之前,他的确是計劃着回去洗澡,可是,沈惘如此狀态,如果自己還離開的話,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所以,他給家裏打了電話,讓家中的管家收拾下自己的東西送過來,換洗衣物,還有早餐。
秦家那邊可一點都不覺得麻煩,蘇霞更是親自給秦蔭把早飯裝進保溫桶,并且,那邊以最快的速度送了過來。彼時,張承天這邊連早飯都沒吃完呢!
秦蔭也沒立刻吃早飯,而是去洗澡了。
并沒有洗多久,十多分鐘之後他就出來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洗漱完畢。
秦家的司機沒有離開,等秦蔭出來後才帶走了秦蔭的髒衣服。
張承天吃完了,不過當他看到秦蔭打開保溫桶,聞着保溫桶裏面挑出來的香味時……忍不住有些嫉妒。
果然是大少爺呀!真是同人不同命。
秦蔭可沒管張承天多麽牙酸,根據那紅衣厲鬼所說,這家夥身上也是背着人命的,既如此,那肯定是遲早要進去的,如今還留着這個人不過是為了看看除了那紅衣厲鬼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來找。
所以,秦蔭他根本就不想對對方客氣,話都懶得多說。
吃完了早飯之後,秦蔭也沒收拾,反正午飯的時候司機那邊會再送過來,早飯的這些東西會帶回去。作為秦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讓他自己去把保溫桶給洗了這是不可能的。
張承天心中忍不住嘆息,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呀,這位大少爺連動根手指頭都懶。
秦蔭去了沈惘房間,發現對方吃剩下的早餐已經放在床邊的床頭櫃,并且用塑料袋包紮的挺好,而對方的人已經躺下了。
秦蔭把塑料袋拎了出去,并沒有打擾對方休息。
秦蔭在離開沈惘房間後也懶得跟張承天呆在一塊兒,所以他直接回了房,有這時間不如修煉,幹嘛要跟外面那家夥尬聊呢?
張承天看着秦蔭的房門,抿了抿嘴角,他的目光閃爍了下,想着……是不是要聯系下那個人。
林楚楚已經死了,那人知道嗎?
不過,雖然那兩個警察現在都在房間裏面,可是張承天一點都不确定自己的房間裏面是不是被安裝了針孔攝相,也許外面的警察正通過這個針孔攝像在觀察自己呢,所以,他得忍住!
絕對不能聯系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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