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十二羅星紋 楚沅,轉過去
一線天就是因兩側山峰石壁夾峙, 所形成的狹窄石巷,這般陡峭逼仄的自然景觀與蜀地的奇峰多有相似,山勢奇絕, 頗有“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之勢。
“上面有鐘家人守着呢,我們一般是不讓上去的。”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只望了一眼那石巷裏往上綿延的石階, 就停住了腳步,他反射性地想回頭, 卻被一柄匕首抵在了脖頸處, 他渾身一顫, 不敢再轉頭。
“敢出聲, 我就殺了你。”容鏡擡頭瞥了一眼那狹窄巷道最漆黑的高處,壓低聲音再度警告道。
說罷他便回頭看了江永一眼。
江永颔首, 立即帶着三個人手腳輕快地順着石階往上走。
他們穿着現代的衣裝,也都戴了口罩,所以那中年男人并沒有看清他們究竟是什麽模樣, 只來得及看清他們手裏握着的刀劍。
楚沅站在魏昭靈的身邊靜靜地聽,卻始終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忽的, 石巷裏有一道手電筒的光線自上而下, 來回搖晃。
容鏡便回身來看魏昭靈, 見他點頭, 他才叫兩名近衛押着那個中年男人往前走。
楚沅跟着魏昭靈走近那狹窄石巷裏, 幾百極的階梯有些長, 但無論是容鏡還是這些近衛他們個個都身輕如燕, 似乎他們從陶俑中醒來後,身體就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的彈跳力, 力氣,反應力,還有其它方面的身體機能,都比普通人要強數倍。
她走到最上面去,眼前的一切便豁然開朗。
還算平坦的山石地面躺着幾具屍體,他們應該就是那個帶路的中年男人口中所說的,鐘家守山的家仆。
江永一路上帶着人已經解決了不少巡夜的家仆,屍體全都被掩埋在積雪之下,根本看不出什麽異樣。
鐘家的宅院坐落在四峰包圍之間,形成的一片盆地之上,他們從從一線天上來,就立在了四峰之一的山巅,而鐘家那座尤其古樸的深宅大院就在這山巅之下。
四峰之間,唯有通過一線天,才能上到這裏來。
但如果要下到鐘家那座宅院去,就只能通過底下連接到山峰石壁上的鐵索。
這對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但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容鏡将帶路的中年男人用劍柄打暈,他走到魏昭靈的面前拱手道,“王,臣先下去探路。”
随後他便喚來江永和劉瑜他們,飛身下去的同時以劍鞘與鐵索相抵,雙手分別握住劍柄和劍鞘的尾端一路滑下去。
楚沅在上面遠遠地望着,還能在時濃時淡的寒霧裏看到鐵索與劍鞘摩擦出的火星子。
到她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形時,她轉頭正見身旁衣袖雪白的年輕公子忽而伸手扯下來系在發髻間的那根發帶,于是鴉羽般的長發披散下來,他手中的發帶轉瞬間就纏在了她的腰間。
他并未借助任何東西,帶着她一躍而起,輕盈地落在鐵索之上。
急促的寒風拂面,楚沅在被動地跟随他往下的時候,撇開重重的霧氣,她眼見那座宅院越來越近。
“王,這鐘家足有十二重朱門,每一重門上都布有天宮十二羅星紋,若輕易靠近,必會打草驚蛇。”
容鏡匆匆走到魏昭靈的面前來,垂首低聲說道。
天宮十二羅星紋,也是古老陣法之一,常被修習陣法之人用在家宅之內的每一重門上,其形成的符紋便能密如蛛網般的編織在整座宅院的上空,若有生人不走正門,□□越院,輕易靠近,便會觸及天宮十二羅星紋,從而引起主家的警惕。
這種鎮宅的陣法,已經并不常見了。
有這陣法在,他們當然就更不能硬闖,于是魏昭靈喚了劉瑜來,讓他帶着人換上了那些家仆的衣服,又用極短的時間簡單地易容了一下。
楚沅和魏昭靈僅僅只是穿上了家仆的衣服,并沒有易容,所幸這夜色掩映之下,那昏黃的燈火也無法窺見他們臉上更多的細節。
守在大門前的家仆原本就已經有些困倦,巡夜的低等奴仆回來,他們打着哈欠也沒多看兩眼,畢竟下等奴仆都是割了舌頭的,他們也自然不會有什麽交談。
有個身形微胖的男人看着他們走進來,便沉默地走到那第一重朱門前,用一把蜂鳥形狀的鑰匙開了鎖,然後就木着臉站在一旁等着他們走進去。
楚沅一看那蜂鳥的形狀,就眉心一跳。
這宅院裏陰森寂靜,路上來回的奴仆都是垂着頭,沉默不語。
提着刀的大漢站在院子裏就跟木樁子似的,每一個都目不斜視,站在燈火明滅處。
有女人驚恐的叫喊聲由遠及近,楚沅下意識地擡頭看了過去,那邊正有幾名奴仆拖着一個用鐵索困住的女人往他們這邊來。
她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張臉幾乎被長發給遮掩完全,她被拖行在地上,身後便是蜿蜒的血跡。
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想說話也說不出什麽,只能發出尖利渾濁的聲音。
好像她已經知道了,等待着她的将是什麽。
這裏是陰暗的轉角處,并沒有什麽人,在他們路過楚沅等人身邊的時候,魏昭靈卻忽然擡首,轉過身。
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那些人中的某一個人的注意,他回頭看向魏昭靈,卻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被冰刺刺穿了胸口。
容鏡反應極快,在魏昭靈出手後便同江永迅速抽出藏在衣服裏的刀劍,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就抹了他們的脖子。
等劉瑜将那些屍體藏好後,他們原本是要帶那個昏死過去的女人往第二重朱門去,但楚沅見那個女人近乎奄奄一息,她又想起來那個被獵/槍打死的女人,她攔住容鏡,“容将軍,要不你們把我綁起來吧?”
容鏡一頓,下意識地擡首去看魏昭靈。
魏昭靈在聽見楚沅這句話時,便已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那雙鳳眼裏或有一絲訝異,但也只是片刻,他開口問她,“你想好了?”
楚沅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脫下了外面那件衣服,再特意蹲下身弄了些泥土到身上,又把頭發弄得更亂一些,教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不知道自己把頭發揉成了毛茸茸的一團,還擡頭看魏昭靈,“這樣還行嗎?”
魏昭靈唇角微不可見地彎了彎,他輕輕颔首,“走吧。”
劉瑜只是虛虛地将鐵索捆在她的身上,楚沅還時不時地學着那個女人發出含混不清的叫喊聲,裝作掙紮不開的樣子。
她演得十分認真,甚至還有點入戲了,劉瑜勉強忍住笑,努力擺出一副呆滞麻木的表情。
魏昭靈走在後面,看着前面的那個姑娘假裝掙紮的模樣,燈火照不見他微彎的眼睛。
第二重朱門依然有人守在那裏,蜂鳥形狀的鑰匙打開門,所有人都靜等着他們走進去。
魏昭靈看見那鑰匙的紋路,每一把應該都是不一樣的。
即便他們現在拿到一把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座宅院很深,每一重門就是一道陣法,院中樹木花草皆是陣中棋子,若無人引領,便很容易陷入迷局。
他當然可以不費力地毀掉這些陣法,但那麽做,只會引起那位鐘家家主的警覺,這座大山是鐘家的天地,雖然這些陣法并困不住魏昭靈,但鐘家人若要逃,卻是易如反掌。
沒了軒轅柏作為媒介,他們八戶族的人也還能找到別的東西作為媒介重新控制石龍神像,所以在沒有見到那位鐘家家主之前,當着這一重又一重的院子裏那麽多雙眼睛,他們只能更為小心。
更何況這宅院太大,朱門分布的位置并不相似,每一重院落都是絕不一樣的,他們并不能準确地判斷出哪裏才是主院。
但在他們帶着楚沅走到第九重朱門之前時,守在院門前的人卻不讓他們再往前,朱門打開,從裏頭出來了幾個奴仆,他們的衣服顏色同下等奴仆的并不一樣,他們也并沒有被割了舌頭,一個年輕男人只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劉瑜一眼,就道,“人給我們,你們下去吧。”
容鏡一怔,本能地稍稍偏頭往後看向魏昭靈。
這樣的情況實在不是能夠一直僵持着的,楚沅深吸一口氣,她偷偷地拽了拽魏昭靈的衣袖,用很小的聲音說,“我先進去,龍鳳镯有反應的時候你可得來救我。”
說完她也不等魏昭靈反應,就又開始表演嗚咽的哭聲,還把鐵索弄得聲聲作響。
魏昭靈還未開口,便見她已經被人粗魯地拽了進去。
男人拽住她胳膊的時候就用力一折,讓楚沅的左胳膊脫了臼,她沒防備,疼得叫出聲。
“安分點!”男人又拽住她的頭發。
魏昭靈被黑色鬥篷的兜帽遮掩住的那雙眼睛盯着那個男人抓住她頭發的手,神情變得越發陰郁冰冷。
朱紅的門掩上,他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眉宇間有了煩躁之色,他忽然就少了幾分耐心。
穿過一重又一重朱紅的院門,楚沅幾乎要被院子裏那些奇怪的樹木給迷了眼,拽着她的兩個人揍得飛快,而她為了裝作沒有力氣,幾乎是任由他們拽着她的手臂,一路拖着雙腿被動地跟着他們走。
拽着她頭發的人下手不輕,楚沅覺得自己的頭發很可能被他拽掉了一小撮,她也不忍着疼,一聲一聲地叫喊着。
“爸,我說了我想跟韓振離婚!你為什麽不讓!他就是個窩囊廢!”
最後一重朱門打開,楚沅聽到一抹激動的女聲,她一擡頭,透過半遮着臉的頭發,她看到了那院子裏橫穿着連接兩處樓閣的長廊上,立着一個穿着碧綠衣裳的女人,而在她的面前,則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那老頭穿着一件石青色的長衫,拄着一根拐杖,後頭還站着幾個抱着槍的年輕男人。
這間院子裏的光線足夠明亮,楚沅看見那棵茂盛的軒轅柏就矗立在庭院的中央,粗壯的樹幹上竟然裹纏着一縷又一縷的頭發,還墜着一顆又一顆的犬牙。
她看見冒着黑氣的符紋在上頭來回打轉,每一片樹葉都是不正常的青黑色。
“雪曦,婚姻不是兒戲,這哪是你說離就能離的!”
老者蒼老的聲音傳來,但在底下的楚沅并看不清樓上他的那張臉。
“就因為他們韓家也是八戶族?可是咱們鐘家是他們韓家能比的嗎?!”那女人尖刻的聲音十分刺耳。
“好了雪曦,你忘了鐘家的祖訓了?夜裏女子不得外出,快回房去!”老者也許是看到了底下被奴仆押來的楚沅,他便懶得再同那女人多說些什麽,只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人便對她道,“二小姐,請回房。”
女人仍有些忿忿不平,但她卻是最知道自己這位父親的古怪脾氣,于是她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麽,只好轉身。
而楚沅卻在她轉身的剎那,好像在她胸前看到了一枚東西。
她沒有看清。
但當那老者拄着拐,從吱吱呀呀的木樓上一步步地走下來時,當他走入這更為明亮的光線裏,楚沅在他的胸前看到了一枚白玉蜂鳥胸針。
她的那雙眼睛裏流露出驚詫的神情,腦海裏最先想到的,是今夜把她綁去簡家的那個女人。
為什麽?明明是兩個世界,為什麽那個女人胸前的蜂鳥胸針,和眼前這個老頭的蜂鳥胸針如出一轍?
她腦海裏又浮現出水木陣裏形如蜂鳥般的氣流。
原本毫無關聯地幾件事,好像在這一刻,都被一枚胸針莫名其妙地串聯在了一起。
“什麽時候送來了個這麽小的?”老者那雙陰鸷渾濁的眼睛細細地将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打量一番,聲音粗啞難聽。
“也許是賴二他們抓了外頭的。”抓着楚沅頭發的奴仆終于松開了手,恭敬地回答。
“外頭的?”
老者低低的笑聲帶着濃重的陰森氣,“姑娘,那就帶你見見咱們這兒的世面?”
楚沅看着他手掌裏有了洶湧的黑氣,那幹癟的皮膚好似每一分褶皺都染了渾濁幽綠的痕跡,連掌心的脈絡都是烏青的。
院子裏擺了好多奇形怪狀的石燈,在他手指符紋湧動的瞬間,便燃起一簇又一簇的青綠火焰。
那兩個奴仆忽然松開了楚沅,退開老遠。
顯然,他們已經知道這老者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楚沅看他的手已經朝她伸了過來,便果斷地按下從衣袖間滑出來的見雪花瓣,銀絲飛出,割斷了束縛住她的鎖鏈,也擦着老者的臉,銀質的雪花潛入了那棵軒轅柏粗壯的樹幹裏。
老者臉上笑容在頃刻間變得僵硬,他後退幾步,再看向楚沅時,那雙眼睛就顯得更加森冷滲人。
楚沅揉了揉自己的頭皮,把頭發往後撥了撥,露出一張沾了泥土的臉來,“不是要讓我見見世面嗎?我得看得更清楚些才行。”
“你是誰?”老者警惕起來,銅鈴被人搖響,一處連接一處,一重門連接一重門,傳遍整個鐘家宅院。
于是一時間,朱門被人打開,院外進來了許多人。
楚沅捏緊了手裏的見雪,看見這烏泱泱的一大片人,她心裏還是難免有些發怵,但面上卻仍然沒有表露出多餘的情緒。
巫術和異能是兩種不一樣的東西,老者并非沒有見過身懷異能的人,所以他将楚沅打量片刻,便再往後退了幾步,朝旁邊的人擡了擡下巴。
拿了刀的那些家仆連忙圍上去。
楚沅操縱着手裏的見雪,銀絲收縮來回,快到根本讓這些人看不清楚,她敏捷地避開他們的攻擊,銀絲同時割破他們的血肉,指尖的氣流湧出覆于銀絲之上,更将他們震出老遠。
與此同時,老者伸手施展巫術,那些石燈上的火焰再次燃燒,于是便有一道又一道的光線穿插束縛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那些光線觸碰到她的身體不到半分鐘,就全都消失了。
反而是那棵軒轅柏的枝葉開始莫名顫動,上面的頭發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收緊,犬牙碰撞,發出混亂的聲響。
“怎麽會?”那老者的眼睛裏終于添了些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不受巫術所控的人。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誰也不可能會對巫術沒有絲毫的反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楚沅回頭看他,故意彎起眼睛。
老者的那張臉在這一瞬變得更為陰沉,他只看了身後的人一眼,下一秒那兩個人就擋到他身前來,将手中的東西對準楚沅。
楚沅看到那黑漆漆的槍/管,身體就僵硬了一些。
“既然巫術傷不了你,那你就試試子/彈的滋味。”老者臉上再沒有分毫的笑意。
他說完,轉身拄着拐就要匆匆離開。
眼看那老者就要消失在樓梯邊緣,她卻沒有辦法往前一步,而面前的人手指已經摸到扳機,就要扣動。
也是此刻,
守在門口的那群人忽然被強大的氣流震得倒在地上,楚沅還來不及回頭去看,就覺得微涼的風擦着她的臉頰,那一剎,冰刺已經刺穿了那兩個舉着槍的家仆的身體。
殷紅的血液在他們的胸膛暈開,楚沅後退了兩步,又見一柄長劍飛出去,剛好嵌入那老者将要路過的那面牆,他就差一步,脖頸就與那劍刃緊貼。
老者渾身一震,轉頭時,就看見院門處有人邁着輕緩地步子走進來。
他一邊走進來,一邊将下等奴仆穿的黑色鬥篷解下來,随手扔到一旁,仿佛他已經忍了那衣服的血腥氣很久,此刻他露出一張玉白無暇的面容來,唇邊卻還染着血跡,臉色也十分不好。
楚沅在看到他的一瞬,就想起來之前在望仙鎮上,他路過那軒轅柏時,就被那上面的銅鎖弄得很不舒服。
剛剛那老者施展巫術,沒有傷到她,卻引得軒轅柏有了動靜,想來也應該引得魏昭靈身體出現了些不适的狀況。
此般光影裏,所有人都看見那個披散着長發,穿着一身如雪般的長衫緩步而來的年輕男人。
他像是越過了時空的桎梏,從遙遠的年代,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來。
也許是看見楚沅按出見雪的銀絲費力地去割軒轅柏上的那些纏了多年的頭發,他染血的唇彎了彎,忽而開口,“楚沅。”
楚沅聞聲看向他。
“轉過去。”站在燈影下的雪衣公子只朝她擡了擡下巴。
楚沅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換了個方向,繼續用力地去割軒轅柏上的頭發,每一縷頭發都代表了一個無辜女人的性命,她們死在歷代鐘家人的手裏,也成了被鐘家禁锢的鬼氣,依附在這些頭發上,年深日久,越發堅硬。
而魏昭靈看見匆匆趕來的容鏡已經帶着江永将那老者攔了下來,他才漫不經心地去看這院子裏的人。
直到他認出那個将楚沅的手臂擰脫臼的人。
于是剛剛還嵌在牆壁上的那柄劍在他輕擡手指的瞬間就回轉劍鋒,擦着空氣,在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砍下了那個男人的一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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