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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東京高樓林立,摩天大樓上的霓虹燈不斷閃爍着妖冶的光。
從宇宙中的衛星上俯拍地球,即使是在夜深人靜的淩晨三四點鐘,關東平原也是一片光亮。
作為首都的東京則更加,終夜都是明亮的。
然而人類畢竟還是要休息的,CBD之外的居民區裏,夜晚還是安靜而黑暗的。
居民區裏的一間小診所裏面,森川拓也正坐在吧臺旁邊擦拭他的槍,他仔細把每一個零件都拆下來。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一遍之後,又裝上去了。
這間診所的設備很齊全。甚至齊全到有些過分的程度了。
牆角擺着一句骨頭架子,邊上的牆壁上貼着人體骨骼圖。還有中醫裏的穴位圖。房間裏有大概四五個床位可以供病人休息。
然而這家診所的醫生只有森川拓也一個人,除了他就是住在附近的一個單親媽媽兼職診所的護士,在這裏打工。
然而她的孩子還很年幼,她不得不經常請假。
忙不過來的森川拓也是完全沒辦法維持一間這麽大的診所的正常運營。
不過他畢竟還是堅持了下來,畢竟診所也并不需要治療什麽重大疾病,只是給附近感冒發燒頭疼腹瀉的小孩子開點藥罷了。
森川診所在這裏已經開了兩年了,因為基本上處理的是兒科,所以廣泛受到周圍的主婦的好評。
森川拓也一直盯着那把槍。
雖然對于槍,他可以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閉上眼睛森川拓也都可以把這把槍拆下又完美的照舊裝回去。
他從兩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槍支,槍支對于他來說,是比所有的朋友都要親近的東西。
森川拓也從口袋裏拿出子弓單,同樣用手帕仔細把它們擦拭得锃亮,他把子弓單一粒粒地按進槍裏面。
等他做完這一切,房子裏的座鐘響了。
這種座鐘已經很古老了,現代社會,除了古樸的和宅裏,已經很少有人家會使用這樣的座鐘了。
座鐘,還有吧臺,這兩個都是和診所很不匹配的。
然而配合着森川拓也,這一切就看起來很和諧了。
淩晨四點了。
那個人應該來了。
果然,就在鳴鐘響完以後,有人打開了診所的後門。
“你來了。”森川拓也握緊了手中的槍。
那個人走近了森川拓也。
“有什麽任務嗎?大半夜地把我叫過來?”
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森川拓也肩膀上。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僅從月光下的一點點昏暗的光裏也可以窺見他高挺的鼻梁。
男人坐在了森川拓也旁邊的高腳凳上。
“沒有。”森川拓也站起來,他的嘴唇抖動了一下,還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森川拓也天生生了一幅花花公子的牛郎臉,笑起來的時候更加顯得風流。
貝爾摩德說他是那種天生适合跟她學做情報的人,只是最後,森川拓也還是加入了行動部門。
他伸出手指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從他的手指上摘下來一個指環。
“啊~”男人懊惱地嘆了一聲,“幹嘛啊?”
“哼。”森川拓也歪着唇角哼了一聲。
“哎呀!”男人伸手要搶回來指環,只是被森川拓也躲開了。
“你今天怎麽了?”
森川拓也沒有理睬他,把指環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喂!這可不是能随便戴的!”男人不滿地伸手想從森川拓也的手指上摘下來指環。
“這可是我妻子的遺物。”
“遺物?”
森川拓也把手擡高了一些,躲過了男人伸過來的手,他用帶着指環的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輕輕打了個響指。
火焰從他的指尖噴湧而出。
男人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他放下手,開始微微地顫抖,男人把手放進胸口處的衣兜,掏出來一盒香煙,還有打火機。
他取出一支香煙,然後把盒子放回衣兜,手指微微顫抖着想打着打火機,可幾次都沒有成功。
森川拓也把手塞進他的口袋,取出他的香煙盒,從他的煙盒裏也取出來一支香煙,把煙盒順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他用指尖的火焰給兩個人都點上了煙。
“你知道了...”男人吸了一口香煙,吐出煙霧。
“嗯。”森川拓也也吸了一口香煙,他只吸了一口,然後就把煙丢在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裏。
“你從一開始就是卧底。”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也放下了煙。
他的手在口袋裏摸索了一下,拿出來一把槍,放在兩個人中間的吧臺上。
森川拓也起身,從吧臺裏拿出一支酒,給男人倒了一杯,又拿了另一支,給自己倒了一杯。
男人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液,問森川拓也:“怎麽發現我的?因為我的戒指?”
“我來之前還特意給這枚戒指做過特殊處理呢,他們明明跟我說已經把家族紋章去掉。”
男人抱怨着某個人:“真不靠譜。”
森川拓也低頭喝酒沒有回答。
看他不回答,男人自找沒趣地又喝了一口:“你說boss會不會因為我是卧底而遷怒彭格列?組織和彭格列不是正在合作嗎?”
森川拓也擡頭,斜睥了他一眼。
“哼。”
“你又不是彭格列的人。警官。”
“抓住了你這個三面間諜。彭格列會感謝我的。”
森川拓也摩挲着手指上的那枚指環,他從指環的內側摸到了一個表面被磨花了的的彭格列的紋章。
“公安。彭格列。組織。”
森川拓也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不斷敲打着吧臺的臺面。
“噠噠噠”聲音仿佛是敲響在他們兩個之中的喪鐘。
“你到底是港口黑手黨派到彭格列的卧底呢?還是四面間諜?”
“公安。港口黑手黨。組織。”
“公安。港口黑手黨。彭格列。組織。”
森川拓也晃了晃指尖的指環:“這枚指環在彭格列沒有編號。我利用彭格列和組織,正好在合作的機會查閱了他們的過往檔案。”
“這只指環曾經有過編號,只是編號的主人已經死了,所以這只指環便被注銷了。”
“這只指環到底是落在了公安的手上,讓你假裝彭格列的間諜潛伏入組織。還是落在了港口黑手黨的手上,讓你潛伏進組織以後嫁禍彭格列。”
“又或者是,幹脆就是公安派你潛入彭格列。彭格列又注銷了這只指環讓你潛入組織?”
“我很好奇。”
男人的手又抖了一下,杯子裏的酒液險些晃蕩出來。
“你都查清楚了啊。”
他抿了一口酒。
這是和他的代號一樣的來自北方的寒冷國度的烈酒。
他以前是不喝酒的。
還是在進入組織卧底以後,才學會了喝酒。
畢竟在一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裏,連酒都不會喝也太過分了。
“我以為你有了懷疑就直接來了呢。”男人放下酒杯,還有閑心開了個玩笑。
“畢竟你們執行部的慣例就是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千。”
森川拓也輕輕晃了晃高腳杯,杯子裏的是紅酒。
他凝視着杯子中旋轉着的酒液的小漩渦的最中間,垂眸。
“那是對別人。”
“對老師您當然要确認了,我才敢過來。”
“哈哈哈!”男人大笑,笑得快要拍桌子了。
森川拓也冷眼旁觀他笑的歇斯底裏。
男人過了很久才止住大笑,神情變得嚴肅。
“考不考慮投奔光明?”
“我沒有退路。”森川拓也端起酒杯,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把手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裏。
“砰——”
槍的響聲并不強,一方面是因為和目标的距離近,另一方面是因為裝了□□。
男人捂住自己的腹部,踉跄了兩步,血液從他的腹部緩慢地流出來。
森川拓也也身子一歪,他同樣中槍了。
“你猜我們倆誰先死?”森川拓也還有閑情打趣男人。
男人勉強地回了一個笑容:“我猜是我。”
如果不看他們中弓單的身體,只看表情和話語,他們倒好像是在談論着什麽趣事。
“我也覺得是你。”森川拓也聳聳肩,坐回了吧臺旁邊的高腳凳上。
他看起來完全不像中弓單的樣子。
男人也坐了回去。他稍微站起來向前傾。從森川拓也的酒櫃裏拿了一開始他喝的那瓶酒,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然後他又把那瓶紅酒拿出來,給森川拓也的杯子滿上。
森川拓也沒有去拿吧臺上的高腳杯,只是盯着他。
男人沉默着沒有說話,自己大口喝着酒。
外面的街區裏傳來警笛的聲音。
“啊!”森川拓也透過窗戶望了一眼外面的光,“你叫了警察啊?”
“是啊,畢竟你們早就開始懷疑我了,你又突然把我叫過來。我當然得做些準備。”
“你逃不了的。拉菲。”男人念出森川拓也的代號,“公安已經封鎖了整片街區,你逃不出去的。”
他站起來:“我們大概還能撐到公安過來,我們今天都死不了的。”
“投降吧!”
“你還有機會走向光明。”
“那可不一定。”森川拓也從吧臺上拿起他之前一直在擦拭的槍,對着男人的心髒開了一槍。
這次沒有□□了,槍聲傳的很遠。
外面起了騷動。
森川拓也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準備開槍,他停頓了片刻,嘆了口氣。
決定還是不要讓自己死得太難看。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像隐形眼鏡盒子的小盒子,從裏面取出來一顆藥丸。
他吞下了藥丸,同時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打了個響指。
火焰噴湧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
《我和繃帶怪,看誰死的快》
彩虹戰隊的黃毛一生中最大的磨難就是認識了鄰居家的幼馴染。
她暴力,中二,天天說着“沒有靈感寫不出來小說來就應該去死”,熱衷研究無痛自殺的一百種方法,還随随便便掰折人家手指頭!
我二黃!從這裏跳下去,死在這裏,都不會再去給她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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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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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黃:不!你滾!
文學少女×自殺文豪×老媽子(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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