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烨京貧家女

我不由自主地走向了街市,看着煙火巷陌,依舊丹青屏障。沒想到,已經四年了,這裏還是熱鬧如初,莺歌燕舞,花紅酒綠。街道旁有賣面具的小販,我順着付淺淺的記憶,找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面具,只是額頭的紋路不是瑩黃色而被塗成了淡紫色,問了小販能不能找到瑩黃色的那種,他說只有這一個了。

我準備買下,摸了全身後發現,竟忘記了帶銀子,這個在人間很有用的東西。我緩緩地放下面具,依依不舍地準備離開。

“這個我給姑娘買下了。”一個男子突然攔住我,将面具遞給了我。

我仔細地打量着他,活潑俊朗,器宇不凡,文斯尊貴。劍眉星目,棱角分明,有種極度的威嚴感,但舉手投足間都是王者的優雅,月白色的長袍飒爽臨風。真是潇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但他好像并沒有在付淺淺的記憶裏出現過,應該是和她不相幹的路人甲。本着我還有任務要完成,不拿白不拿的原則,就笑着收下了,順便說了句:“謝啦。”然後戴在臉上,突然付淺淺帶面具的感覺湧上心頭,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擡腳走人的。

“诶!”剛才給我買面具的人突然喊住了我。我帶着面具看向他,他湊近我說:“姑娘就說句謝謝?”

我覺得遇見了無賴,估計是負責調戲良家婦女的主,要不是本姑娘沒帶錢,才懶得理會他的殷勤,但是拿人手短,我還是沒法兒對他破口大罵的,于是很客氣地說:“不然公子想怎樣?”

他笑笑站直了身子,說:“在下想知道姑娘家住哪裏?芳名為何?”

原來真的是來搭讪的,我更加确定了,就對他說:“我沒有家,不然能出門不帶錢嗎?”

他先是一愣,然後又壞笑地看着我,說:“那姑娘穿的、吃的都從何而來?”

“別人送的呗。連玩兒的都有人送,何況吃穿?”我邊說着邊用手指臉上的面具。他看後竟大笑了起來,捂着肚子說:“姑娘好性格。既然沒有住的地方,總該有個名字吧,不會這個也是別人送什麽就叫什麽吧。”

我突然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就順着他說:“公子好聰明。我的名字就是這樣得來的,別人送我什麽名字,我就叫什麽名字。”

“噢?”他看我這麽肯定的語氣,也看不見我的表情,倒是有些相信了。然後說:“那我送姑娘個名字如何?”

“好。”有人給起名,反而不用我動腦子想了,就同意了。

他仔細看了看我,說:“付淺淺。”

我像是被人踢了一腳,胃有些絞痛,充當心髒的彼岸花好像也跳了幾下,就不自覺地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表情痛苦。那個男子見我這樣,也慌忙單膝跪下扶着我,說:“姑娘怎麽了?不舒服嗎?用不用在下送姑娘去……”然後被我突然抓住他手臂的舉動打斷了。

我努力的問了出來:“你說……為什麽叫我付淺淺?”

Advertisement

他眼中出現疑惑,看不出我的表情,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問,就準備取下我的面具,我馬上用手捂住,說:“不許動。”他停了手在半空中,覺得有些尴尬,就幹笑了聲,說:“其實也沒什麽,在下有一位朋友,曾經也喜歡面具,帶的就和姑娘選中的樣子一樣。只是頭上的紋路顏色不同而已。”

“她人呢?”我問的有些着急。他更是疑惑地看向我,說:“三年前去世了。”

“哦。”聽後,我更加确定她說的付淺淺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魂魄,只是為什麽付淺淺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難道我吸收的不是她全部的記憶嗎?

見我愣着不說話,他關切地問:“姑娘可還好?”

我站起身來,穩了穩情緒,說:“我很好。謝謝公子給的名字,我很喜歡。”然後轉身要走。

“姑娘認識淺淺?”他突然問。

我身體一顫,馬上轉過身去說:“不認識。剛認識。”然後就轉身走了,腦子中過濾着所有付淺淺記憶裏的臉,找尋着這個剛認識的人,看看是不是自己漏掉了。

“我叫裴軒洛。”那個男子的聲音在我身後蕩漾開來。

我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走着,将這個名字努力重複回憶着:“裴軒洛、裴軒洛。付淺淺,你的記憶裏為什麽沒有裴軒洛?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終于順着記憶走到了烨京侯府的門外。果然是護國公府,門面就是氣派,讓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那個搶走了付淺淺全部身心的小侯爺,此時正在府邸內吧。他在做什麽?付淺淺死了三年了,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左擁右抱了?

我心裏這樣揣測着,若是看見了他移情別戀,那我就回去告訴付淺淺,讓她死心。若是看見他還為她癡情守候,那我就去為他找尋別的女子照顧他,讓付淺淺放心。

面具一直不敢取下來,怕是路上遇見了熟人,見我一個死人走在路上,而且還是十七歲死時的年齡,一定會吓壞吧。

身上沒有銀兩,眼看天色漸暗,侯府內沒有人員走動的跡象,就知道今天要白等了,想起了遇見的裴軒洛,很是後悔,自己應該臉皮厚點,問他要些盤纏的。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不是付淺淺熟悉的,是我。定睛望去,是那個我剛剛想了半天的裴軒洛,正往侯府門前走去,覺得奇怪,他去那裏幹嘛?他也認識侯府的人?突然被他看了回來,我忙是把頭收回去,躲在了牆後,慶幸到:“還好,他應該沒看見。”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繼續‘監視’侯府,頭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就被一個聲音吓了一跳:“在這裏幹什麽?”

臉順着聲音轉過去,看見了一臉壞笑的裴軒洛,就撅起了嘴。突然,面具被人一把扯了下來,他看見我現在的表情,大笑出來:“這是什麽表情,這麽醜,怪不得要帶着面具呢。”

我瞪他一眼,不理會,而是又将頭探出來,向侯府看去。他看出了我的意思,說:“怎麽?護國公府有姑娘認識的人?”

我馬上搖搖頭,表示沒有。他那懷疑的眼神又跟了過來,真讓人讨厭,于是我決定不理他,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就對他說:“公子好走,我也要走了。”

準備來個華麗轉身時,又想到了什麽,就對他伸出了手,說:“公子好人做到底,再給點盤纏吧,我需要地方睡覺。”

他又大笑出來,說:“開始我還真不信你是靠着要飯過日子的,現在徹底信了。”

本姑娘要不是因為不想委屈自己,跟自己的身子肚子過不去,就打算打他一頓,然後走人的,還會讓他這樣的數落嘲笑我?可是出門在外,臉皮厚才能活下來,這次就先記下,以後慢慢找他算賬。等他死了,我在陰間,一定會報仇的。

于是笑笑對他說:“是,公子說什麽都行,我這人優點就是不記仇,脾氣好。笑完了,記得給錢。”然後手一直伸着不放下,覺得異常丢臉,再想想自己已經死了,鬼界是沒有丢臉一說的,心裏就放寬了許多。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說:“走,今晚在侯府休息。”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起我就朝大門口走去。其實,我內心有掙紮過不去的,但是轉念想想,既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走進侯府,何樂而不為啊。

于是邁開了步子跟他走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覺得任務要完成了,這麽順利是我想不到的。

就差一步了,若是岳寒找到了新的女子生活,那我就徹底而且超額完成了任務,就能快點回到業障池,而不被人察覺。越想越開心,竟笑出了聲。裴軒洛看向了我,眯起眼睛。我不理他,為自己這麽幸運慶幸着。

“将軍。”門外的侍衛突然朝他行禮到。他點點頭,手依然緊緊牽着我,我本能的想抽手,他反而握的更緊了。

穿過九曲十八彎,終于在一個小院落處停了下來。一個男子正在涼亭下作畫,片片桃花被風吹落,打在他的頭發上、身上、畫兒上,景色美的迷人,我癡傻地望着,放佛瞬間木槿花開,時間在這一瞬間定格。如畫的眉眼,俊美如斯,溫潤如玉。世上真的有這般好看的男子,素色長衣,迎風而立。當真是陌上花開人如玉,公子翩翩世無雙。這時,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我這才緩過神兒來,于是忙去移開眼前的手,順便抱怨地說:“你幹什麽?”

被我們的吵鬧聲打擾,那個男子停下了筆,朝我們看去。他的目光先落在了裴軒洛身上,然後是淺笑的搖搖頭,假裝責備地說:“軒洛何時才能不莽撞?不來打擾大哥?”

裴軒洛回應道:“怕大哥無聊,就來陪大哥聊聊天。”

然後又是那男子的淡淡搖頭。接着看向了我手中握着的面具,一愣,出了好一會兒神後看向我,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想過一樣,微笑着說:“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的女人,叫付淺淺。”裴軒洛搶在了我前面說了出來。

聽見我的名字後,那男子身子晃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我怕他胡思亂想,忙解釋道:“公子別誤會,我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付淺淺這個名字是剛剛得到的。”

“哦。”他回應了一聲,柔柔的望着我,說:“那姑娘以前叫什麽?”

“長平。”我竟然對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名,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若是讓人知道,乾府的小姐就是乾長平,已經死了的,那就不好辦了。幸好,女人家的閨名很少人知道,更何況我死的時候才十七歲,在業障池呆了四年,現在依然看起來十七歲,不會輕易讓人懷疑,不然就出大事了。

“怎麽不告訴我?”旁邊拉着我的裴軒洛有些急了,質問我到。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個男子問我什麽,我總想告訴他,确實不明白自己的心境,要怎麽解釋啊。然後抱歉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裴軒洛,被他狠狠盯了回來,就不再去看他了。

“姓什麽?”岳寒繼續追問我,讓我有些吃不消了。于是搖搖頭說:“沒有姓。只是長平。”怕是說了姓氏,他們會想到我的家族,反而暴露了我的身份。

“這樣啊。”他若有所思的說了句,然後又追問到:“那家在哪裏?”覺得被他這樣問下去,我就徹底曝光了,于是乞求的朝着裴軒洛看去,他假裝生氣,将頭扭了過去,不理我,但是手始終沒有與我分開。知道求救無望後,就誠實地說了句:“酆都。”

“什麽?”岳寒還沒有叫,身邊的裴軒洛先喊了出來,轉而是大笑,說:“謊話也不會編,酆都?那是鬼去的地方,出來行騙,也不做好功課再出來,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自己明明說的實話,卻被他當成了謊話,這才好笑呢。于是偷偷擠了一個笑出來。他看見後更是無語,道:“喂!騙子!你還好意思笑,是笑我們傻,還是自己傻啊。”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說:“笑自己傻,我在笑自己傻。哈哈哈!”差點兒岔了氣,想,自己幸好沒有說來自十一層地獄或者業障池,不然會被說成瘋子吧。

“大哥,你看她。”見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裴軒洛沖着岳寒開始撒嬌,見他那樣兒,我都笑跪下了。岳寒也被我感染,開始笑了起來。

“你……你們。”裴軒洛有些要抓狂了,手勁兒也大了起來。将我弄的很疼,我叫了出來。

他馬上松手,慌張地問:“沒事兒吧?淺淺,哦,不是,長平,我不是故意的。”

終于被他松開了手,覺得輕松多了,于是護着手離他遠遠地說:“沒事兒,別靠近我就行。”

他竟然‘哼’了一聲,再次将頭扭了過去。我好笑,我是受害者,都沒有生氣,他生的哪門子氣呀。

“在下岳寒,軒洛的表哥。見過姑娘了。”岳寒突然搭腔,将我的目光成功吸引了過去。聽見了這個名字,總覺得想去抱住他,想哭。

我馬上轉過身去,怕自己控制不住。我這是怎麽了?忽然發覺,其實這股沖動不是自己的,是付淺淺的記憶,那股力量要将我的思緒全部占有控制了。

“姑娘可用過晚膳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又是他的聲音傳出,對我不正常的舉動也不在意。心中的氣息有些憋悶,快要爆炸了一樣,我再也忍不住,竟然轉身抱住了他,然後是低低地抽泣,我知道,這不是我在哭,是付淺淺的記憶。

他身子僵硬在那裏,任我抱着,不悲也不喜。我覺得付淺淺會傷心,就說了句:“抱着我,她很想你。”

他驚訝地說:“你說什麽?”然後将我從身上扶起,還沒站穩,就被裴軒洛拉了回去,怒斥道:“這麽不矜持?看來真的是給頓飯吃,就能要了你。”

見如此羞辱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我很是生氣,從他手中努力掙脫出來,又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說:“你混蛋。”然後轉身就要走。又被一雙手拉了回來,我準備給他一耳光來發洩,手到了半空中就停了下來,是岳寒拉住了我。見他眼中有淚光閃爍,很心痛。可是我是沒有心的,再摸摸心髒處,感覺到那代替心髒的彼岸花在跳動。又仿佛看見了泡在業障池中的付淺淺流淚的樣子。就不忍心對他下手。

“你說誰想我?”他問我,眼中盡是期待,他是希望聽見付淺淺的名字吧。

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再說下去就要闖禍了,于是忙打圓場說:“你表弟,他很想你。他還不好意思說。”

“什麽?”那個被我推走的讨厭鬼又湊了上來,準備辯解。被我重重的踩了他的腳一下,他抱起腳‘哎呦’起來。接着是我尴尬的笑。

岳寒臉上籠罩了一層失落,低低地嘆了一聲。

由于緊張,我的肚子在很适當的時候響了起來,化解了眼前的尴尬。他以為我是餓了,就轉了笑臉,道:“姑娘先吃飯吧。”

“好。”我很不客氣的答應了。又被裴軒洛鄙視地瞄了一眼。我馬上安慰自己到:“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既然現在模仿的是人,吃飽飯才是真理。”于是不再管他怎麽想。

吃飯時,我的舉動很奇怪,其實我可以不用吃東西的,而食物的攝入只是興趣愛好,甚至是自欺欺人,來告訴自己,我還是人,不是鬼。可是,手和眼根本不受控制。吃一口,看岳寒一眼,他回笑一下,我再吃一口。完全無視旁邊已經開始冒煙的裴軒洛,只顧和岳寒親親我我。明知道這不是我,是付淺淺的記憶,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突然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于是問出了口:“岳寒,你可有再成親?”

剛說完,旁邊的裴軒洛就噴出一口飯來,兩個人都驚訝地看向我。我覺得講錯話了,馬上更正說:“你可有成親?呵!”想尴尬一笑來化解過去。

岳寒也是淺淺一笑,說:“我已經有了一個妻子。”

“哦,那就好。”聽他這樣說完,我放心的回了一句。雖然付淺淺的意識告訴我,她很傷心,但是對我來說就是好消息,自己吃完飯就能回去了吧。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吃了一半覺得不妥,萬一回去複命時,付淺淺問我他的妻子可好,我見後覺得怎麽樣一類的話,我該怎麽回答?看來這個妻子必須要見了,于是說:“叫她出來我看看呗。”

“噗”裴軒洛又噴了口飯出來。接着就是岳寒淡淡地一笑,說:“在下的妻子三年前已經去世了。”

我手中的筷子滑了下來,掉在了桌子下面,于是忙彎腰去撿,頭一個不小心又碰到了桌子上,馬上捂着腦袋。

“沒事兒吧。”裴軒洛起身到我一旁,想幫我揉,我馬上阻止道:“沒事,不疼。”就自己胡亂揉了揉,不敢再去碰,怕他真要做這個只有修劫才能給我做的事情。他見我像是真的沒事了,就坐回了坐位。我看向也坐了下來的岳寒說:“她叫什麽?”

岳寒想開口突然停住了,看了眼裴軒洛,沒有繼續說。倒是裴軒洛幫他說了出來:“叫,叫付淺淺。”

我聽見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名字,當然不會驚訝,于是淡淡地回了句:“哦。”

他們對我這個反應很是詫異。裴軒洛眯起了眼睛說:“你不生氣我給你起了個死人的名字?”

我突然意識到,是該生氣的。不過若是活着的人才該生氣的,我是死人,怎麽會介意這個?于是裝作才反應過來,有些假生氣地說:“你怎麽給我起個死人的名字?”其實壓根兒氣不起來。他們見我這麽拙劣的演技,恐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吧。我也沒敢去看,低頭不用筷子開始啃起米飯來。

旁邊的小丫鬟很是機靈,已經遞過來一雙幹淨筷子。我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繼續啃飯。

“一會兒我們要在這裏住下,給我們準備一間客房吧。”裴軒洛在我最尴尬時說了更尴尬的事情。我心裏重複着“一間客房?這孩子是要鬧哪樣啊?”于是顧不得擦嘴上的飯,就噴說出來:“兩間,要兩間。”

“不行,一間。”裴軒洛竟然跟我擡起杠來。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沖他嚷嚷道:“兩間,本官說兩間就兩間。”

“本官?你開什麽玩笑,你真的腦子有問題嗎?一個女子還本官呢。”裴軒洛又好笑又輕視的譏諷着我。在地獄被譏諷慣了,我反而覺得熟悉,就不與他計較,繼續較真道:“兩間,不然我就出去住。給錢。”說完,沖他伸了手。

“你。”他有些哭笑不得,被我都氣瘋了,說:“你到底是什麽變得,怎麽這麽不羞不恥。”

我繼續拿起筷子不慌不忙地夾起飯菜,說:“知道羞恥能當飯吃嗎?”順便将一塊兒豆腐放入了口中,津津有味地嚼着。

“小蓮,讓人去準備兩間廂房。”岳寒吩咐道。順便迎接了我一個燦爛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雅鹿幫我糾正錯別字,謝謝各位支持,和鏡中花的長期支持!我會加油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