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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解釋道:“你平時總是飛來飛去的,威斯汀又那麽貴,不是占着個空房白花錢嘛。更何況,”他頓了一下,謹慎地選擇着措辭,“在珀斯的時候你也把房子借我住過,投桃報李嘛。”
賀堯雖然不太明白他所說的“投桃報李”是什麽意思,但從語氣上他聽得出來,尹琛只是不想欠他。
“不需要,心領了。”他拒絕了。
尹琛其實在發出邀請的瞬間就後悔了。現在賀堯拒絕了他,他本應長舒一口氣,可對方過于果決的态度卻讓他莫名地覺得難受。他想起了賀堯在珀斯對自己的表白,想起了兩人荒唐卻又情難自禁的一夜,想到自己在機上見到他時喜怒交加的心情,想起了他伴随着煙花的越洋電話。
他忽然明白過來,就算刻意避免提及又如何?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被遺忘。
尹琛心裏向來是藏不住事的,他壓抑着激蕩的心情,将車駛下高速停在了路邊。
“你何必這樣,我只是出于朋友的關心。”
“我說了,我不需要。”賀堯将臉轉向了窗外,聲音冷漠。
尹琛看着男人線條堅毅的側臉,踟蹰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賀堯嘲諷般地勾勾嘴角,說:“現在讨論這些還有意義嗎?”
尹琛聞言皺了眉。
賀堯欺身壓近,聲音低沉語氣強硬地質問:“尹琛,你到底把我當什麽?在我追求你的時候你躲開了,但現在又邀請我去你家。你是把我當做備胎嗎?就像你對待陳思一樣?”說到這,他忽然發出一聲嗤笑,“瞧他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我是不是就是下一個他?”
“跟他有什麽關系?”尹琛覺得莫名其妙,一雙眼裏帶了薄薄的怒意,“我和他的關系根本沒有好到值得你介懷。”
賀堯腦海裏又浮現出了那個和陳思交纏着的MB,冷笑一聲,“Bullshit.”
“你真是不可理喻!”尹琛簡直被他的态度氣蒙了。
“是,我是不可理喻。”賀堯盯着尹琛繼續說着,“但起碼我坦誠,起碼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不會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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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介意那件事?”尹琛恍然道,“我可以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沒必要,也不重要。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賀堯并不打算聽,想要推門下車,“你回去吧。”
“草,你他媽回來。”尹琛一把抓住賀堯的手腕,把他重新拉進車。借着慣性,他探過身強行吻了上去。
“你……”賀堯未說出口的話被盡數封在了嘴裏,尹琛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了他的口腔,賀堯理智上想要停止這個吻,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無奈地想,自己終究還是貪戀對方唇間的溫度。
感到了賀堯細微地回應,尹琛靈巧的舌便長驅直入,有些粗暴地卷住了對方的舌翻江倒海,而賀堯卻難得地沒有進攻,只是順從地放任着他的索取。
本該激情四溢的吻卻莫名地寡淡。
尹琛停下了動作,分開了兩人交疊的唇瓣。他看着賀堯無瀾的雙眼,心裏忽然十分不安。他局促道:“我沒有後悔過,如果你還想繼續……”
“接下來,去你家還是酒店?”賀堯嘲諷道,“你有真心嗎?”
尹琛沉默了。
“你藏得太深,”賀堯用手指了指尹琛的胸口,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如果我只是需要一個床伴,又何必找你?”
尹琛感到胸口一陣壓抑,“咱們就不能各退一步嗎?”他問。
“就是因為各退一步,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賀堯自嘲地笑了,“咱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第二條路。”
“長痛不如短痛,散了吧。”賀堯留下最後一句話,下了車。
大概是賀堯跟調度處打過了招呼,兩人從此以後再也沒被排到同一個班次上。
而根據局方的安排,尹琛改裝747的時間尚短,飛行時必須搭配一個資深機長教員。沒有了賀堯這個A類教員,那就只能和B類教員隋和搭班了。
在連續和尹琛飛了兩周航線後,隋機長驚呆了,“怎麽今天又是你?”他迅速查看着自己的排班以防出錯,結果驚奇地發現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都和尹琛綁定了。
“這排班怎麽回事?”他不甘心地又看了看尹琛的行程表,問,“賀堯哪兒去了?”
尹琛不能和他說實話,只好讪笑道:“大概是公司有什麽別的安排吧。”
隋機長微微嘆了口氣,說:“我倒不是對這個安排有什麽意見,只是如今你技術未定型,在這黃金500小時裏還是多接觸幾個機長積累一些經驗更好。”
尹琛應允着,表示受教。
隋和知道和他說也沒用,畢竟這個月的班次已經排好了,便收了牢騷開始和他核對今天的航線信息。
“機場信息、天氣信息還有航圖都看過了?”
“看過了,飛柏林也是老航線了。”
隋機長瞟了他一眼,說道:“我飛了十幾年也沒敢說‘老航線’,別盲目自信,要謹慎。”
“我都仔細核對了,您放心吧。”尹琛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
“這還差不多。”隋機長這才滿意地笑了,帶着尹琛一起去和其他機組成員開航前會議。
今天北京難得沒有流控,天氣更是幹爽晴朗,十分适宜飛行。尹琛在隋機長的監督下操縱着飛機起飛,平穩上升,直沖雲霄。
到了海拔萬米之後,尹琛切換了自動駕駛程序,飛機開始巡航。隋機長悠悠喝了一口茶,逐一評價起尹琛的起飛動,偶爾提出一些改進方法,尹琛一邊聽着一邊把內容記在了自己的飛行記錄本上。
隋機長雖然說得節奏适中,條理清晰,但尹琛聽着聽着卻有些聽不進去。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賀堯指導自己穿越雷暴的時候,總能引導着自己做出最優的決策,并且用自己的雙手記住每一個動作。
他忽然有點想念那個男人,然而仔細想想,卻發現對方其實并沒有留下什麽可資回憶的東西。
只是看不到,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
尹琛還在走神,隋機長已經結束了點評,“返程的日期在後天,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伸了個懶腰,問尹琛,“你有什麽安排嗎?”
“沒有,估計在賓館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随便逛逛吧。”尹琛搖搖頭問,“您呢?”
隋機長嘆了口氣,感嘆道:“我老婆孩子可給我布置了任務,要去幫他們買東西。明天沒你悠閑喽。”
“呵呵,那也不錯,甜蜜的負擔。”尹琛笑道。
“诶,小尹,你今年多大?”隋機長忽然問。
“過完年該28了。”
“那也不小了,有對象了嗎?”
“還……沒,我不太急。”
“咱飛行員工作又忙又累,還成天不着家,能找個願意的媳婦确實不容易。好多年輕飛行員都和你一樣想,自己湊合着省事,”隋機長感嘆道,眼神變得熱切,“但是當你結束幾天的奔波,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能有個人在家裏等着你,給你煮一碗熱騰騰的粥時,才知道成家的好。”
“恩。”尹琛微笑着答應了,點點頭沒再說話。
飛機準點到了柏林。将近10小時的飛行工作,讓機組人員頗為疲倦,一行人迅速下榻了公司指定的酒店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尹琛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看到表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堕落,趕緊伸個懶腰起了床。
随意梳洗整理了一下他便下了樓,本打算在附近随便轉轉買點吃的,卻剛好看到了同班飛機上的空姐,人家正準備出門去見朋友,他索性厚着臉皮蹭了車,一路跟着去了市中心。
空姐把尹琛放到了Kudamm大街,兩人約定好回酒店的時間就分開了。尹琛對此地也不是很熟,索性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體驗着德式風情。
說起這條Kudamm大街,也是頗有歷史意義,在歐洲甚至和巴黎的香榭麗舍齊名。德語中這條路的意思是“選帝侯大街”,而他的另一個音譯的中文名則更為響亮,叫作褲裆大街。
街上的游客很多,大包小包地穿梭在一個又一個富麗堂皇的商店裏。尹琛逛得有些無聊,走出了大街繼續向東而行。
走了不到10分鐘,他看到了一條頗具生活氣息的德式小街。他沒有駐足,而是繼續深入了進去。只是越走他便越覺得奇怪,因為街道上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他随意走進了一家書店,店員也是男人,光顧的客人或是單身漢或是男男情侶。尹琛仔細浏覽了一下書店,賣的也幾乎都是關于同性戀的書籍和音像制品。
這下他明白了,自己竟是一不留心走到了百花深處。
尹琛走出了書店,略帶好奇地張望着這個街區。每個商店門口都挂着或大或小的彩虹旗幟,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色彩。
在街道的盡頭,是一個小小的街心公園。有人悠閑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有人安靜地坐在樹蔭下讀書,有人在跑步,有人在遛狗,自成一派其樂融融。
在公園旁邊的教堂,正在舉行一對同志夫夫的婚禮,他們一個是工程師,一個是大學教授,兩人均是俊逸潇灑,儀表堂堂。許多人都圍繞在這對新人身邊,為他們送去自己的祝福。
身旁一位老先生忽然和尹琛攀談了起來,問他是不是同性戀。
尹琛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正常人。”
老先生不以為然地糾正道:“同性戀也是正常人,只要有愛都是正常的。”
尹琛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好好看看他們。”順着老先生的話,尹琛的視線再度彙集在婚禮上的兩位男士上。
他們幸福地微笑、擁吻,竟是一幅頗為賞心悅目的畫面。尹琛也不由自主地被這幸福的氣息所感染,綻開了笑容。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修成正果,他們也一定經歷了不少挫折,但是沒有人會放棄愛人與被愛的權利。”老先生說着,攤開尹琛的手掌在上面放了一枚彩虹旗徽章,“年輕人,希望你也能找到真愛。”
回到酒店,尹琛拿出了明早要穿的制服,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抖了抖想要收好。
徽章“啪叽”一聲從衣兜裏掉了出來,那彩色的東西轉了轉,倒在了地上。
尹琛盯着徽章良久,最終還是蹲下身,把它撿了起來放進了行李箱,然後坐到床上,打開電視随手換着臺。
德國真不愧是産業大國,尹琛連續換了三個頻道都在播放着讓人臉紅心跳的影片,但是他對鬼佬的毛片實在提不起興趣,有些女星咆哮般的呻吟聽多了簡直能讓人陽痿。
忽然,尹琛換臺的手停下了。
屏幕中,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正激情地接吻,他們口舌交纏,雙手在對方身上不停地游走,手指娴熟地挑逗着彼此。那偏瘦的亞裔男孩被歐洲男人吸得口舌發麻,張開了嘴大口喘着氣。男人動作不停,繼續向下啃咬着男孩白皙光滑的皮膚,一路吻至胸口,含住了發紅漲起的茱萸,輕咬舔舐。
男孩随着男人嘴上的動作發出了一聲貓一般嗚咽,顯然甚是受用。
尹琛感覺自己的小腹驀地一抽。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他用手玩弄着男孩胸前的兩顆,細密的吻一路向下直至兩腿之間。男孩略顯稚嫩的欲望已經擡頭,他難耐地動了動腰,像是在催促。
媽的,怎麽還打碼?尹琛在心裏氣憤地吐槽着,吞了吞口水。
男人似乎得到了自己所期待的表現,不再磨蹭,而是直接張開嘴含了進去,從頂端開始色情地輕舔,慢慢加深了吞吐的尺度,往往複複做着最原始卻最有效的活塞運動。鏡頭同時推進至男人面前,男人吞吐的動作被放大在了屏幕上,整個屋子都回蕩着淫靡的水聲。
尹琛趕忙調低了聲音。
鏡頭又推遠了,男孩臉上出現了難耐的神色,破碎的呻吟從緊閉的嘴巴裏洩了出來,顯得楚楚可憐。男人玩弄夠了,猛地将整根吞沒入喉,男孩的身體立刻緊繃到痙攣,腰部抽送了兩下,射出了臨門一腳。
尹琛忽然想到了賀堯對他做過相同的事,勃發的欲望隐隐擡頭。
男孩撐起身,跪在床上屁股微微翹起,男人将嘴裏的精液盡數吐在手中,打算用這些進行擴張。他啪啪拍了拍對方的緊翹的臀部,示意男孩放松,接着便要将手指插入。鏡頭也開始向前推進。
尹琛目不轉睛地等着接下來的一幕。
就在此時,畫面猛地靜止了,變成了小窗口縮放到了角落。屏幕中間的位置用英語打了一句話“更多激爆影片請點擊△鍵付費”。
“草。”高漲的性致被打斷讓尹琛罵出了聲,他低頭看到自己身下頂起的帳篷,懊惱地揉揉頭發,脫了衣服去洗澡。
作為一個北京人,尹琛喜歡淋浴不喜歡泡澡。他繞開了酒店的三溫暖按摩浴缸,打開了淋浴器,熱水帶着蒸騰的濕氣瞬間将他包圍。
恍惚間,他的眼前又出現了GV裏那兩具交媾的身體,亞裔少年也許是韓國或者日本的……而那歐洲男人……尹琛模糊地想着,卻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他的腦海裏,只充滿了兩人交纏的唇舌和互抵的下體。一瞬間,他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男人,他英俊的五官猶如刀刻,霸道的氣息糾纏向自己,還有他制服襯衫裏忽明忽暗的古銅色皮膚……
尹琛感覺自己的下體無端地膨脹和堅硬了,硬得他有些發疼,體內洶湧蓬勃的熱力在這時候頂撞着他,沖突着他。欲望升騰時,他無知覺地做了在青春期時的自己才會做的事。
快感在一瞬間噴薄而出。
尹琛微微地喘息,猛地醒了,寂寞與空虛剎那間覆上心頭。他面無表情地用噴頭沖刷着自己身上殘留濃濁液體,眼前的霧,漸漸散了。
一夜過去,又到了離開的日子。尹琛繼續和隋機長搭配,親自操作了一起一降回到了北京。
隋機長看了尹航本次行程的載荷報告,表示非常滿意,這意味着如果本月表現良好,下個月排班他就不必和教員機長同班了。
尹琛将成為一個正式的B747副駕駛,和機隊裏其他機長一起完成所有飛行工作。
和同事告別以後,尹琛徑直開車回家。
他在柏林的書店裏買了一本關于同性戀的書,雖然在飛機上沒敢拿出來看,但是他覺得自己迫切需要它,因為此刻他對于自己的狀态有着太多的疑問與不甘,他不相信自己因為一場荒唐的419,就這麽輕易地變成了同性戀。
他已經習慣用各種關系來解釋人與人之間的羁絆,男人與女人之間自然是性關系,而男人和男人之間又是什麽?他和賀堯之間又是什麽?
當這種簡單粗暴的定義不能給他解答的時候,他就慌了。
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答案。
尹琛剛把車停進車位,電話就響了。
他的電話響得似乎總是特別是時候,尹琛拿出手機,屏幕上卻是一個北京的陌生號碼。
尹琛遲疑了一下,接通了。
“您好?”
“琛哥……我是辛娜。”
尹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誰,逐漸把這個名字和腦海裏那張嬌豔的帶着異族氣息的臉對上了號。
他沒想到辛娜會在這個時候聯系自己,準确的說,是他根本沒想過兩人之間還會再有聯系。
“有什麽事嗎?”尹琛很客氣地問。
沒有聽到想象中男人應有期待和喜悅,辛娜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聲音帶了一點怯懦,“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們已經結業回國了,馬上要到公司入職。”
尹琛早就知道這一批學員結業的事,畢竟他一直和尹航保持着聯絡,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以辛娜那種成績竟然也能如期畢業。
千萬不要分到我們機隊,尹琛心裏想着,不過嘴上還是從善如流地說道:“哦那不錯啊,恭喜你。”
話題就這麽被截斷了,完全沒有後續的意思。尹琛認為自己興趣缺缺的表現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出“好了你退下吧”。
辛娜顯然也聽出來了,但是她并沒有放棄。沉默了一會兒,她毫不氣餒地問道:“琛哥,很久沒見了,和我一起出來吃個飯好不好?”
見尹琛沒回答,她很快接了一句:“好不好嘛?”
甜美的聲音,熟練的撒嬌,這是她常用的武器。
尹琛輕聲笑了,辛娜的這句邀請別人聽不出來,他可是門兒清。他們這種人,與其說是吃個飯,倒不如說是想要打個炮更直接。
辛娜被尹琛的笑刺激到了,隐隐有了怒意,她脫口質問道:“在飛院的時候被人管着,你不理我,我能理解。但是現在回國了,沒有了那些傻逼教員,你怎麽還這樣疏遠我?”
尹琛聽到了女人口中的咒罵,聲音冷了下來:“你說話注意點兒。”
辛娜以為是自己那句話捎帶着也罵了他,引起了對方的不快,她沉默了一下說:“我沒有做錯什麽,你不能這樣對我。”
尹琛心裏一頓,對,她确實沒錯,錯的是自己。
他不想讓辛娜來自己家,便告訴了她一個附近的酒店地址,說道:“好,晚上9點,酒店見吧。”尹琛的語氣毫無起伏,像是在機械地傳達着什麽命令,“吃飯就算了,我沒空。”
“哼!”辛娜冷哼一聲,迅速挂斷了電話。
尹琛知道她會去的,而他自己也需要一個答案。
當女人火熱綿軟的身體鑽入自己懷裏時,尹琛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有多久?久到自己連五姑娘都用上了。
尹琛嘆了一口氣,雙手覆在了辛娜拂柳般的細腰上。
辛娜感到了男人的回應,貼了尹琛的胸口就送來一個吻。
脂粉濃郁的香氣猛地鋪面而來,尹琛被熏的頭暈,堪堪偏過了臉,躲開了女人細薄的紅唇。
辛娜愣了一下,只當男人難得地害了羞,也不惱,勾勾嘴角,握住了他隐隐擡頭的火熱。難以忽視的快感如波浪奔襲,随着女人高超的技巧一波波湧了上來,尹琛微微喘息,卻越發如坐針氈。
辛娜松開了他硬直的欲望,纖細的雙手撐在尹琛胸膛輕輕一推,自己邁開雙腿,坐在了他的腰上,她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緩緩地脫掉了身上最後一絲遮擋。
尹琛的瞳孔驀地縮小了。
不等辛娜坐下去,他一把推開了她,喘着氣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物,背對着辛娜坐在床邊。辛娜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下身已經漲至極致,為何要在這一刻拒絕自己?
尹琛深深呼氣,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他不太敢看身後赤裸的女人和她奇異的眼神,只能低着頭,聲音嘶啞着說:“對不起,辛娜。今天到此為止吧,你走吧。”
“我不走,”辛娜毫不妥協,靠近過來抱住尹琛,用傲挺的胸部摩擦着青年寬廣的後背,語氣極盡誘惑地在他耳畔低語,“琛,來抱我。”
“我說了,走。”尹琛雙眼發紅,再次推開她。他從床上猛然坐起,看也不看對方,抱着衣服徑直進了浴室,狠狠地關上了門。
饒是辛娜也從來沒經受過被同一個男人推開兩次的待遇,她恨恨地穿好衣服,精心挑選的貼身小短裙像是在嘲諷着她今天的失利。她沖着浴室緊閉的門大喊:“草!尹琛!你他媽到底有什麽毛病!”
尹琛坐在馬桶上,聽着高跟鞋的“噔噔”聲逐漸消失在了遠處,他皺起眉将頭深深埋在了自己的臂膀裏,腦子裏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
自己的身體在被女人愛撫時還是會順從本能的産生反應,當然,被男人摸的時候也會,可見他并沒有變成同性戀。
或許是雙性戀?尹琛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在自己和辛娜親熱的時候負罪感一直如影随形,而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在懷念着賀堯的味道。
他想,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機長,打擾了。請問可以上客了嗎?”姜思琳走進駕駛艙,客客氣氣地問。
賀堯正在和副駕駛說着什麽,聞聲他看了看表,對姜思琳說道:“可以,麻煩你了。”
“甭客氣。”姜思琳笑道。
賀堯心念一動,“你也是北京的?”
姜思琳沒想到對方會向她搭話,點點頭,“嗯”了一聲。見賀堯沒有繼續,她只當是随口一問,也沒放在心上,轉身出了駕駛艙。
這是姜思琳銷假以後第一次執勤,領導體諒她骨折初愈,就把她安排到了國際航線上,還有三天時間駐外休整,以免她過于勞累。
一架正常的國際航班上會有兩個機組協同工作,同機的另一個乘務長是戴婧,按照公司安排,在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裏,他們兩班會輪休,不過戴婧擔心她的手臂,叮囑她有任何需要就直接去機尾找她。
不過她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探聽姜思琳和賀堯的進程。自從提前一天知道當值機長是賀堯後,戴婧就一直摩拳擦掌地打算為姜思琳編排一場浪漫的空中邂逅。
姜思琳承認,自己确實被賀堯出衆的外形所吸引,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但她從小和尹琛莫少廷一起長大,審美被拔高的同時,也深刻地明白顏值不能當飯吃,藍顏禍水同樣不可小觑的道理。
但戴婧顯然沒有明白她的心态,一直處心積慮地為她搭橋。
姜思琳有點頭疼,被迫關注了賀堯的Facebook,但卻從來沒與之交流過,只是偶爾點個贊的關系,不過賀堯還是對她有了些印象,今天機組開會的時候還和她打了個招呼。
根據她在機上的觀察,賀堯這個人性格清冷又孤傲,說話一直客客氣氣地沒有什麽熱度,她已經習慣了和莫少廷那種插科打诨的相處方式,一和賀堯對話就倍感拘束。
她一邊幫旅客們準備着午餐,一邊想着有空還是要和戴婧好好談談。
機上有将近400名旅客,機組的姐妹們推着餐車挨個點頭哈腰地送了餐倒了水,一路走下來都覺得腰部酸痛。但姜思琳的工作還沒結束,她去烤箱加熱了兩份飯菜,放在餐盤上送到了駕駛艙,路過頭等艙時,她想了想,又抽了兩份環球時報。
按了鈴,艙門應聲而開。
副駕駛看起來年紀不大,看到姜思琳手中的飯菜立刻發出了一聲歡呼,“姜姐姐真準時,我都已經快習慣被各種姐姐晾着,最後吃點殘羹冷炙了!”
賀堯責備地叫了一聲:“喬唯。”
副駕駛立刻聳了聳肩。
姜思琳見狀笑了,寬慰道:“放心吧,剛熱好的。”她将餐盤遞給兩位飛行員。
賀堯接了過來,說:“謝謝。”
“等一下,”姜思琳看他們把餐盤放在腿上,又塞給每人一份環球時報,說,“這個也拿着。”
喬唯奇怪道:“我從來不看環球,難道這是局方要求飛行員提高政治覺悟的新規定嗎?”
“笨,”姜思琳覺得這個副駕駛倒是挺率直,說話便也沒之前那麽拘謹了,“這是拿來給你們墊餐盤的。”她用眼睛瞟了瞟他們黑色的制服褲子說,“你們這個制服面料粘了油,可沒那麽好洗。”
賀堯和喬唯面面相觑,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妍姿豔質的女人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驀地笑了,不過還是聽了姜思琳的話,在腿上鋪開了報紙。
姜思琳笑笑,對他們說:“兩位慢慢吃,還要不要喝點什麽?”
“幫我來杯咖啡吧。”賀堯說。
“糖奶呢?”
“都不要。”
姜思琳記下了,這個賀機長和尹琛一樣喜歡重口味。
“那你呢?”她問喬唯。
“可樂!”喬唯笑眯眯。
果然沒長大……姜思琳點點頭,走出了駕駛艙。
吃過飯後不久,飛機抵達了西雅圖空域上空,賀堯和喬唯換了座位,讓他來操作這個降落。
年輕的副駕駛坐到左座上,獲取了操縱權。他小心翼翼地核對着數據,不時和塔科馬國際機場塔臺溝通着。
“AH1318,調速最小,06跑道降落。”對方忽然說。
“前機什麽機型?”喬唯不耐煩地問道,“飛這麽慢!”
“不慢,你們并沒有在追趕他們,兩機距離7海裏。”塔臺對他們說完,又在指揮頻道裏對另一架飛機進行調控,“OZ802,06跑道降落,R1退出跑道。”
大概是架韓亞的A380,賀堯心想,飛得太急吃到對方尾流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對喬唯說:“我們正點。不急,聽好調度。”
喬唯點點頭,繼續緩慢降落。
這時頻道裏傳來了一聲不太标準的英語,帶着濃重的韓國口音:“OZ802錯過R1,申請新出口。”
塔臺焦慮道:“OZ802,前方E3或E2迅速退出,後機AH1318,保持最低降速。”
喬唯皺皺眉,不過還是答道:“AH1318保持最低降速,已準備降落06跑道。”
韓國機長似乎沒聽懂,重新證實了一次。
“E2或者E3速度脫離!”塔臺的工作人員也有點不耐煩。
“呃,錯過了。”那機長又說。
塔臺:“……後機要降落了,OZ802你快點開到E1出口。”
那架韓亞航班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麽,喬唯和賀堯已經降低至落輪高度,卻還能看到他在跑道上慢慢悠悠地滑行。
喬唯有點慌了,看向賀堯。
賀堯這下看清了這架飛機,原來是架A330。他立刻接通塔臺頻道說道:“AH1318,跑道占用,申請複飛。”
塔臺也發現了那架韓亞的異狀,立刻允許了安航的申請。
“拉起。”賀堯對喬唯說道。
喬唯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拉起操縱盤。轉瞬間,機身一輕,再次騰空而起,輪體幾乎是擦着那架A330的機身飛過,重新回到了藍天白雲的懷抱。
賀堯接通了客艙廣播,向旅客們解釋着複飛原因。而喬唯則繼續聯系塔臺,确定新的降落跑道。
成功降落之後,賀堯嚴肅地和喬唯談了談他剛才表現,從技術上來看,喬唯的操縱水平很好,但卻沒有什麽做決策的能力。如果剛才不是賀堯出言提醒,再晚兩秒複飛就會和前機發生空難。
技術不好可以繼續磨練,可意識……他看着這年輕的副駕駛,明明和尹琛同齡,但兩人之間簡直雲泥之別。
發覺自己又想到了那個不該想起的人,賀堯頓感疲倦,他不再說話,揮揮手叫喬唯走了。
賀堯走出T3航站樓的時候已經半夜1點了,寒風冰涼刺骨,随随便便就吹透了他的薄棉外套。他之前一直住在澳洲和美國南部沿海,早就習慣了那邊宜人的冬季溫度,何曾見過北京這樣刺骨猛烈的西北風,更不知道羽絨服為何物,一件薄薄的棉外套已經是他最厚的禦寒裝備了。難怪這回初次合作的空乘戴婧見到他的衣服直說他耍單兒,倒是讓他學會了一個新動詞。
賀堯微微縮了脖子,加快了腳步拉着箱子往停車場走去。
他迫不及待地上了車,打開了暖氣。玻璃上瞬間上結了一層白霧,他用袖口擦了擦,發動了汽車。
今天的航班又因為流控晚點了,本來11點半就該到北京,卻生生在上空盤旋了近一個小時才落地。賀堯有點心疼,B747飛行一小時耗油可達11噸,照這種浪費法就算換了新機型也節省不住,他決定把這些情況寫到給公司的報告裏。
車子很快駛到了威斯汀酒店樓下,賀堯拉着箱子上了樓,打算好好沖個澡休息一下,因為明天下午他還要開B737飛一班國內的四段航線,他得盡快把時差倒過來。
下了電梯,他順着空曠安靜的走廊走向自己的房間。聲控燈随着他的腳步聲依次亮了又滅。快到房間了,他掏出房卡,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坐了一個人。
那人顯然坐了很久,聽到賀堯的腳步聲他木然地擡起了頭。走廊昏暗的燈光照亮了那人俊朗的五官,他看到了賀堯,迷蒙的雙眼立刻變得清明。
“你回來了。”尹琛說着,想撐着地面站起,卻因為雙腿發麻而伫立不穩,只好尴尬地扶住了牆壁,“隋機長說你今晚回京,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賀堯看着他揉着膝蓋的動作,不由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裝作不在意地樣子用鼻子發出“嗯”的一聲。
兩人互相注視着對方,誰也沒有再開口。
時間就這樣安靜地流淌着,不知過了多久,燈啪得一聲滅了。
走廊又回歸了漆黑。
在一片靜谧的黑暗裏,兩人的呼吸聲驀地放大了,觸覺也變得敏感。一只溫熱的掌心慢慢覆住了賀堯冰涼的骨節,帶着一種溫柔且親昵的姿态,試探性地交纏住了他緊握的手指。
賀堯默默地忍耐了片刻,還是擡手甩開了對方。
燈又亮了,尹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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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