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舟小姐,這?”警衛左右為難,又看看桌上放的木箱,“舟小姐,看上去挺貴重的啊,要不我先給您送上去吧,放在這裏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我們可付不起這責任啊。”
這小區的住戶非富即貴,随便什麽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要用萬做計費單位,而單看剛才送禮物的男子也不像是一般人物,而且這禮物的外包裝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樣子,小區警衛自然不會傻到主動承擔這不必要的未知風險。
舟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言的怒火,這都叫什麽事兒啊!只是屏幕中的警衛也确實可憐,而且無辜。
郁悶了半天,終究還是沒辦法,舟山只得憋氣道,“那行,麻煩你幫我送上來吧。”
能趕緊将這燙手的山芋脫手,警衛室的人行動不是一般的快,不過幾分鐘就開着巡邏車到了樓下,迫不及待的按了門鈴,等舟山下去接了盒子後又簽了字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罕見的煩躁,舟山圍着匣子轉了幾圈,又試探性的碰了下,不是很重。
自己跟他不過是偶然的第一次碰面,最是平常不過,哪兒就至于要送禮物了?而且,舟山頓時警覺起來,他怎麽知道自己的住址?!
不行,舟山抓過手機,找出隋江然的電話,按下撥號鍵,不過還沒接通的就迅速挂掉。不可以,剛臨走的時候師兄叮囑再三,而且現在又這麽晚了,再給他打電話,萬一誤會怎麽辦?
可是,糾結的抓一把頭發,舟山罕見的迷茫了,可是不問師兄的話?
“棟梁,”舟山撥通了李棟梁的電話,“幫我查個人呗?”
李棟梁道,“行啊,誰?”
舟山咬了咬唇,“蓋勒,就是拍賣會上那個挺出風頭的混血兒,你有印象吧?”
李棟梁頓了下,“你們有摩擦?那可不是随随便能套麻袋打一頓的主兒。”
“不是,”舟山想也不想就否認,哭笑不得,“你別管那麽多了,幫不幫?”
她自然知道蓋勒不是那種能随便動的人物,只是想知道這家夥究竟在想什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幫,幫,怎麽不幫?”李棟梁又笑,完了之後又囑咐,“這人背景聽說蠻複雜,你怎麽盯上他了?”
舟山差點兒脫口而出,不是我盯上他,而是該死的他好像盯上我了。
“不多說了,棟梁你小心點兒啊。”
李棟梁聽了笑出聲,“沒事兒,我又不是派人暗殺他,回見啊,明兒做東別忘了啊。”
“忘不了!”
打完了這通電話,舟山才覺得自己焦躁的情緒稍微松弛了下。
不過還是有心事,舟山無意識的在房間裏面一圈又一圈的轉,竭力的想要忽視桌上擺着的小木匣,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等到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盯着看!
真的,單是匣子就價值不菲,放到另一場小型拍賣會上估計能拿出去标個號了。
明亮的燈光下,本就精美絕倫的漆盒越發美的無與倫比,各色珠寶和螺钿片随着舟山移動的位置而折射出璀璨而誘人的光澤。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即便是同齡人中相對冷靜的舟山亦不能免俗,幹耗了半個小時之後,舟山終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匣子。
蓋子掀開的瞬間,舟山的心底隐隐的猜度被驗證:
裏面靜靜躺着的,赫然是拍賣會上舟山競價失敗的銅鏡。
舟山擰着眉頭打量幾眼,然後又将蓋子蓋了回去。
那家夥,究竟要幹什麽?
這邊正煩着呢,手機又響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舟山立刻抓起來,緊張的不行,“姐,這麽晚了什麽事兒?”
背景音是雜亂的喇叭聲響成一片,然後又變得微不可聞。
舟川貌似正開車,挺憂傷的嘆口氣,“小山,又吵起來了,我正往外躲呢,憋得慌,想跟你聊聊。”
舟山松口氣,把自己往沙發上狠狠一摔,合上眼,無奈道,“說吧。”
那邊傳來幾聲按喇叭的動靜,舟川的聲音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傳過來,“小山,你記得吧,咱們回家的時候爺爺把爸單獨留下的?”
舟山嗯一聲,“我又不傻,才幾天呢,怎麽可能忘。怎麽着?又出什麽幺蛾子?”
舟川帶着幾分火氣道,“爺爺想讓畢妍妍進媽公司!”
舟山直接愣了半晌,又好氣又好笑,語氣冷飕飕的,“他還打算怎麽着?就畢妍妍那點兒本事,畢業快四年了,開餐廳倒閉,炒股票賠錢,買黃金暴跌,她是想直接釜底抽薪是怎麽着?”
說真的,如果說舟家上下同心協力的話,舟山真的特別想建議把畢妍妍悄悄地塞進對手公司,最好再順便某一個說的上話的職位。
原因無他,簡直就是一活動的人型大殺器麽,有她給出幾條建議,估計不用下手,幹等就能看着對手公司破産了。
“況且她一學金融的吊車尾進了服裝設計公司想幹嘛?”越說越激動,舟川的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的,“想讓媽把公司直接送給她麽?!這是咱媽一手創建的,跟他們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舟山冷笑,“爸呢?他怎麽說?”
舟川狠狠一拍方向盤,車喇叭嗷嗷直叫,“還能怎麽?這話兒可不就是他當得傳聲筒麽,媽也不含糊,直說不可能,他當場就拍桌子了,哦,對了,以後你別買瓷器了,不禁摔。媽還沒說別的呢,他倒先委屈起來了,什麽都是血濃于水的親戚,幹嘛非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媽實在懶得跟他瞎費力氣,直接改簽,提前飛米蘭做準備去了,我也受不了他那傻樣兒,還是去自己的房子住一陣吧。”
“哎你說這到底是誰跟誰一家人啊?”舟川的怒氣一絲不落的通過話筒傳過來,“那妞兒在沛舟聲明掃地沒臉再回去,哦,行,掉頭又來折騰媽,這特麽叫什麽事兒!”
“我最惡心的就是爸!那邊兒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啊小山你說,幾分鐘不見就被洗了腦,那家子人不去搞傳銷真是白瞎了人才了!他一大男人,窩裏反什麽呀,真有這麽硬氣往舟容一家人面前略擺擺也不至于憋屈到這份兒上!”
“你爸媽喜歡你妹妹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退讓了一輩子了,各自究竟什麽分量不清楚啊?好麽,自己窩囊還不夠,非要讓老婆孩子一塊兒跟着低聲下氣不成?!”
被獨自撂家裏的舟川最近過的可能比較的水深火熱,陸清又老在外面執行任務,電話也是隔三差五的打不通,何況即便是打通了,舟川也不好意思跟他說這些家內龌龊,實在沒人吐槽,這會兒一開口就沒停的意思,噼裏啪啦好一通牢騷,真是充分體現了電視臺名嘴的實力。
過了好長時間,舟山拿手機的胳膊都酸了,舟川還沒完。她索性把手機擱桌上,按了公放擴音,自己到一邊兒捧着果泥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啜,手裏再翻一本雜志。得,三官齊活兒了。
倒不是她不孝或是怎麽的,實在是這曠日持久的家庭戰争拉的戰線太過漫長久遠,早在舟川自己還不怎麽太記事兒的時候,就聽說尚年青的爺爺奶奶時不時的與這邊起大小沖突,尤其是舟山的出生,更是将緊張的氣氛推到了高峰。
即便是在那個絕對重男輕女的特殊年代,舟奶奶在這個領域也絕對稱得上是領頭兵。
在林婉懷孕期間,舟奶奶就說過好多次讓她去醫院檢查,若是男孩也就罷了,女孩兒,流掉也不心疼。林婉自然不同意,就此便于公婆關系日漸惡化。
就為這事兒,舟春弘也沒少跟自己父母吵,關于這點,林婉倒很是感激。
後來舟川出生,舟老太太的臉黑成了碳,連滿月禮都沒到場,更将後面舟容沒能生兒子一事也硬給扭曲成了林婉這個當大嫂的沒開好頭。
年輕的時候還好,舟春弘尚有幾分剛性,遺傳自舟老爺子的急性子讓父子二人隔三差五便會言語争吵,吵急了兩人甚至會上演全武行。然而人到中年,經歷了幾次公司事務危機,被舟老爺子狠批幾頓,又被舟容接手幾次之後,舟春弘便開始軟糯起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立場漸漸模糊。
于是,原本勢均力敵的家族戰争亦因為舟春弘時不時的臨陣倒戈而漸漸歪斜。對于舟春弘,林婉母女的态度可用一句話概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夾在兩方中間,的确艱難,然而只那份耳根子軟就足以致命。
總而言之一句話,在舟春弘豬隊友一樣的配合下,以林婉為首的母女三人與舟老爺子以及舟容這邊的關系,岌岌可危。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一發啊?
留個言啊簽個到啊?
多多支持~~
廣告條~點擊進專欄~收藏一發麽~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