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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文兩腳也就放倒了路在。
路在被他一腳踹在腿上的傷處,疼不說,還因為受力過大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林飛出來後可是看見全程的,他看不出前因後果,不過路在是拿了作案工具的人,林飛也就猜着路在一準是犯病了。
林飛忙就捂着胸口走到路在的面前,俯身看着倒在地上的路在。
路在被那一腳踹的眼淚都要颠出來了,不過到了這個份上路在還沒死心呢,還想掙紮着去撿菜刀繼續再戰。
林飛看他這樣忙就出聲勸他說“路在你幹嘛呢,你亂動了!”
路在算是聽林飛的話,林飛不讓他亂動了,他也就安靜下來,只是自己腿上那傷口他也不去管。
那血糊糊的樣子,走近一看也夠觸目驚心的。
林飛嘆了一口氣,忙扭頭問馮凱家裏有傷藥沒有。
馮凱直到這個時候才從呆愣的狀态恢複過來,他忙跑到屋裏找了傷藥跟一些繃帶,不過繃帶不怎麽專業,都是很普通的布條。
馮凱拿出來後就走到路在面前,跟着林飛一起去幫着路在收拾腿上。
那傷口一看就疼。
林飛見路在又老實起來了,忍不住的就問他:“你在亂搞什麽?怎麽好好的拿菜刀砍人啊?”
在這個過程中闵文倒好像是個毫不相關的外人一樣,被人給忽略掉了。
他不得不哀怨的看着自己媳婦馮凱在那給路在收拾傷口。
路在聽了林飛問他,才一臉委屈的說:“我就是想要點我舅舅的血,他的血五毒俱全,配到藥裏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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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真沒有聽過這樣的鬼話,他瞬間就皺住了眉頭。
倒是馮凱這個人一下子好奇起來,忙問路在說:“什麽是五毒俱全?”
“就是他的血很毒。”路在念念叨叨的,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人一頭霧水。
馮凱忙回頭掃了一眼闵文,他倒是知道闵文偶爾會養點蛇啊蟲子的東西,不過那不是特種養殖嗎?
馮凱稀裏糊塗的不過也沒太在意。
倒是跟着林飛兩人合力把路在的傷處理好後,倆人很快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路在現在都瘋了的拿菜刀砍人了,這個以後可怎麽辦啊,家裏還有好好跟二狗那倆孩子呢。
馮凱也就為難起來,人是他請的,他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讓那倆人走吧。
林飛卻是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路在這個情況今天是僥幸沒傷着人,要是哪天把馮凱家的人傷到了,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林飛也就郁悶無比的對馮凱說道:“凱哥,我看路在這樣,我還是帶他回路家山吧。”
馮凱何嘗不知道林飛喜歡他家,這個時候林飛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也是跟他一起顧慮起來了,馮凱也是左右為難,要家裏只有他還好,可是還有好好跟二狗呢,不過馮凱終歸是個厚道的好人,他也猶豫了片刻後,很快的就說道:“別走,路在到哪還不是瘋啊,以後咱們大家夥都注意着點,我也告訴好好跟二狗他們,前段時間路在不是好好的嘛,咱們再觀察觀察……你們就是去了路家山不是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嗎?”
林飛沒想到馮凱人這麽好,他忙就安撫着路在,讓路在別鬧了。
其實路在一點鬧的意思都沒有,他聽着馮凱跟林飛說他瘋的事情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等倆人一停下來,路在就很認真的對對嗎的闵文說了一句:“你就給我點血怎麽了?”
那副樣子說的林飛簡直都想在路在一巴掌。
但怎麽說呢,路在看着瘋瘋癫癫的,但說那句問話的時候倒是像個正常人,只是正常人會幹這個事嘛?
早在路在拿刀砍自己的時候,闵文就猜出路在的用意了,這個路在一準是要用自己的血入藥,問題是他又不該路在的,憑什麽路在拿個菜刀比劃完了自己就得鮮血啊。
闵文也就抿嘴冷笑了聲:“別做夢了。”
路在是真沒用,一見自己拿刀子砍也砍不重,要人又不給,路在就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正準備扶着他起來的馮凱了,他這個人雖然沒腦子,但直線思維的人,在某些事上還真是挺出人意料的。
路在站張嘴就來了一句:“舅媽,你幫幫我吧,你說說我舅舅,讓他趕緊給我點血吧。”
馮凱聽見就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林飛卻是一下就聽明白了,他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這個路在是沒腦子還是怎麽得,馮凱從哪看着長得像他舅媽了?再說有這麽叫一個男人的嗎?
林飛忙就給了路在後腦勺一巴掌,在那低低的說了他一句:“別亂說。”
路在被打後也不惱,反倒更進一步的對着馮凱說:“我真有需要,我得救飛飛,我想了好長時間,我想以毒攻毒,可那味藥想了好半天只有我舅舅的血最合适。”
“你別聽他神神叨叨的。”林飛是不大信那些的,他忙掐着路在的胳膊,把他往房子裏扯。
“我沒瞎扯,我真需要。”路在都要急哭了,只是他今天哭的太多了,到了該需要眼淚的時候,反倒因為眼睛又酸又腫,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不過那個痛苦的表情倒是做了個十足,馮凱心裏奇怪,一方面知道路在這是說的瘋言瘋語,可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事透着古怪。
等林飛把路在拉扯到屋裏後,馮凱就反過頭去問闵文道:“路在那是怎麽個意思,什麽血不血的?”
闵文壞就壞在他壓根不會再馮凱面前撒謊,要不就是啥都不說還能瞞住,可要是馮凱問道了,他別說是編者謊話了,就是往腦袋裏想的功夫都沒有他就順嘴吐露了。
闵文還沒細想呢,就因為對着馮凱說道:“你聽那小子的呢,用我的血救人,一個不小心就給人救死了,他哪有那麽大把握。”馮凱卻在闵文的話音裏聽出了異樣,他忙側頭上下打量了打量闵文,馮凱是很清楚林飛的病情的,村裏有人得過癌症的,他知道林飛這個時不時就胸口疼還有脖子腫的情況很可能是癌症到了晚期。
馮凱也就皺着眉頭的說:“村裏得癌症的那個王老頭,現在也是天天吃偏方,什麽都吃,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對付了,本來醫院都判死刑了,現在人還或者呢就是精神頭看着不好,不過……路在那個偏方需要你多少血啊……要是沒什麽大問題,你能給就給了吧……就自當是你獻血了,獻給誰不是獻啊,萬一要有用呢,還等于是救人一命,林飛那麽好的孩子……”
闵文差點沒一口淩霄血噴出來,他愣愣的看着馮凱。
馮凱正感慨的說着:“你要怕疼,咱們就去專門的醫院抽點給他們。”
闵文簡直無語了,心說這還是自己媳婦嗎,偏偏闵文那麽小心眼沒人性的,在馮凱面前卻總想表現的跟個好人一樣,希望能以此來博取馮凱的喜歡。
這個時候馮凱都說了給誰獻血不是獻的話了,闵文也就在一邊吐糟無數一邊點頭應道:“行,我聽你的,我去問問路瘋子,這個血到底怎麽取,如果不是太多的話,我就跟他瘋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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