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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傾九睡到天大亮了才起來。中午吃飯時沒能見到白扶搖，也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失落。
下午開始練習主題曲。老師兩點開始教。
傾九用橙紅色的保溫杯裝了杯溫水後，和齊夢蘭溜去了教室。
先教的是音樂。A班進度很快。本來幾人都掌握得不錯，一個下午下來已經有五個人全會了。
不過上課的時候傾九明白了為什麽更少的人會投給黃奕然。
語氣很傲。
給人一種“我就是對的，你就是錯的”傲慢感。
比如老師講從這裏換氣，黃奕然說要從那裏換氣。
老師也說了兩個都可以，可以黃奕然偏偏說只能在那裏換氣。
聽得傾九一個頭兩個大。
幸好老師也不再搭理她，讓傾九安心地度過了剩下的課。
下課鈴聲響起，齊夢蘭立馬收起筆記：“走。食堂今天晚上有扒雞。”
這個節目不僅有老師教課，有工資，還有很好的住宿和優越的餐食。
還都是免費的。
就是只有三十個扒雞，先到先得。
兩人迅速沖到食堂，其它班似乎拖了課，一眼望去全是A班的人。
雖然也沒幾個。
“阿姨拿個扒雞！”齊夢蘭扒拉着窗口喊道。
傾九也拿了一個。還沒拿到手中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聞起來就好好吃。”
雞皮烤得微黃，入口帶着一絲脆意。
一杯酸梅湯入口，完美地解決了油膩。
等吃完的時候食堂已經充滿了人。一整個扒雞入肚，兩人都幸福地喟嘆：“真好吃。”
吃完後齊夢蘭繼續練習，傾九也跑去練習室逛了圈。
不逛還好，一逛整個人都不好了。
練習室暫時在用四個：A,B,C,F四個班級。
第一層樓剩下六個空練習室。不知道為什麽，傾九想逛到空練習室看看。
她依次走過四個班級的練習室，A班有很多其它班級的人跟着練習，B班也有幾個在自己練習，C班和D班基本空了。大部分人應該在食堂。
她繼續走，走到第一個空練習室。
心跳突然變得很快。傾九摁住心髒，快要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前面有白扶搖？她仿佛有什麽感應，加快了腳步。
盡頭處的練習室的燈果然開着。她輕輕打開門，裏面有一個人。
穿着淺紅色的短裙，裙子上綴着一朵栀子花。
白扶搖手中拿着一個袋子。手腕上帶着一條手鏈，紅色的。
頭發盤起，脖子上系着一條絲巾。
“嗯？到了？”白扶搖轉過身，看見一個縮回頭的傾九。
“別躲，我把你的衣服帶過來了。”
傾九在門前深呼吸兩下才走進練習室，“前……”
白扶搖伸出食指豎在傾九張開的唇前：“噓，私下可以叫我扶搖哦。”
“扶……扶搖，扶搖前輩好！”傾九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嘴，氣得有些焦急。
“沒關系，以後習慣了就能改過來了。”白扶搖笑了笑，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你的練習服，洗過了。”
傾九接過袋子：“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您好像知道我會來這邊？”傾九試探地問。
白扶搖沒有正面回答：“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受到什麽指引似的來到了這裏。”
“對，我覺得我不會來這邊空寂的練習室，但是我突然想來。”
“這就是信息素交融的結果了。”白扶搖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的信息素匹配率應該很高。”
那如果是标記呢？傾九想問，終究還是沒問出來，“這樣嗎？”
“對哦，也就是說我們以後會一直牽扯上聯系。”白扶搖突然湊近她，兩人的鼻尖快要貼在一起。
氣息交融之間，傾九看見白扶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
“那你呢？你還願意嗎？”
白扶搖收回踮起的腳，今天本來想穿高跟鞋，這樣就可以比傾九高一點點。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上一世習慣不穿高跟鞋了，突然再穿簡直無法适應。
“我……”她想說她願意，但是話到嘴邊時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我真的可以嗎？”
“嗯，你可以。”白扶搖點點頭，“對了，今天晚上吃到扒雞了嗎？”
“诶？您怎麽知道？”
白扶搖眨眨眼，沒糾正她的稱呼：“因為是我買的啊。本來想給大家的都買了，但是導演說給個先到先得激勵你們一番就好。”
“那我可以優先知道下一次加餐是什麽時候嗎？”傾九終于放松下來，好奇地問了句。
“雖然我也想告訴你，可惜我還沒有決定好。”
“不過導演之後應該會定一個固定的時間給你們加餐。”想到那個摳搜的導演，白扶搖皺了皺眉，明明有那麽多錢，偏偏加個餐都要催。
“那……那你給我們加的餐是不定時的嗎？”
“嗯。所以你想吃什麽可以跟我說。我塞食堂去。到時候下課後記得早點去。”
“好。”
隔壁傳來蹦舞的聲音，兩人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那我先再去練一下舞？”傾九指了指門。
“好，回去後記得打開袋子看一下。”不過畢竟是練習服，她回去後肯定會打開看。
傾九反應過來袋子裏面有其它東西。她點了點頭，“那你的衣服……？”
“你不嫌棄的話就送你了。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先放着吧。”
反正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傾九走出練習室，她撓撓頭想着白扶搖話裏的意思。
“不嫌棄的話就送我？”意思是給自己穿還是讓自己收藏？
路過隔壁練習室的時候她看了眼，是黃奕然。在練習舞蹈。
黃奕然也看見了她。她似乎有些意外這邊還會有人，皺了皺眉走到門邊：“你也來這邊練習嗎？怪不得我剛剛看前面的燈是開的。”
傾九臉不紅心不跳：“對，剛剛練了會兒，現在有點困想回去睡覺了。”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傾九看着閉上的門，閉上了沒說完話的嘴。
啊，是覺得被同班級的人看到了尴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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