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差一點)
“南麋,渭國人,十七歲,無父母,自幼入門寒蟬院,十二歲開始參與刺殺任務,十五歲獨立出山,慣用暗器,共計暗殺特定目标九人——”召王擦拭着手裏的角弓,緩緩道,“寡人是第十個,可惜沒死。”
南麋沉默地看着這個冷硬如石的男人。被囚月餘,他終于被允許穿上了衣裳,但依然被捆着,牲口一般地被扔在冬獵行宮內。眼前的召王,脫了華麗繁冗的王服,身着緊窄的胡服,腰帶鑲玉,支起一條腿随意地坐着,另一條腿向前伸直,被高筒皮靴箍出緊致的線條。
不像一個王,更像一個任性散漫的牽馬江湖人。
“你的刀刃不錯,就是毒不行。要是岱暄書院的毒,寡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岱暄書院是月廬國的一個王家學宮,聽起來像個講學之所,實則是個後備軍訓練處,名義上培養人才,實際上洗腦排他,只為訓練忠于月廬國的戰士。
這都沒什麽,哪個國家不重視自己的軍事呢?
然而讓岱暄書院聲名遠揚的,是與中原文化截然不同的毒。不僅毒敵人,還毒自己,只為萬中選一,挑出百毒不侵的好苗子。
寒蟬院的兵器一絕,岱暄書院很早就想與之聯手,然而師尊寒蟬子斷然拒絕,不願卷入國家紛争。
按寒蟬院的行事方式,其實早已卷入各國争鬥的漩渦了。只是現今各國勢力一直維持着微妙的均衡,要是哪日均衡被打破了,寒蟬院絕不會獨善其身。
南麋都能明白的道理,寒蟬子不會不明白。但在這自身難保的時代,南麋何必去打探師尊的想法呢?
“你上過戰場嗎?”召王問,不過也沒等南麋回答,繼續說,“你們那種使暗招的,想必也沒上過前線吧。”
南麋确實沒打過仗,戰場上的血流成河屍堆如山,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男子到了十六歲,便該依法應征登記,只因寒蟬院的人均無家國觀念,本身也孤苦伶仃颠沛流離,所以不受各國律制束縛。
寒蟬子曾說,人,各有活法。若心中有國,便去為國而戰;若心中有情,便去追尋姻緣;人在我院一日,便不能因個人情愫而影響心境。你若自覺手起刀落違背本心,給你一次機會,走吧。寒蟬院代行命令,是每一個不願露面之人的替身。
“你的任務已敗,還想殺我嗎?”召王又問。
南麋輕輕轉了轉脖子,用臉蹭着筵席,似乎想把頭埋進地裏。說到底,他和召王無冤無仇,沒有按期刺殺成功,這單買賣也已經化為烏有了,說不定,寒蟬院也已經當他死了,從名冊上除了名。至于召王對他做的事,就如他一直所想,是代價。
對一個向自己索命的人心生憐憫,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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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王走近,蹲下,捏緊南麋的下巴,像看一個有趣的獵物,命令道:“看着我。”
也不等南麋回應,召王往上一提,把蜷着的南麋提起來跪着,南麋覺得脖子幾乎快被扭斷了。
召王依然緊捏他的下巴,湊近了,盯着他松花綠的眼睛,喃喃道:“真好……”又拉遠距離,“差一點……”
南麋的下颌也快被捏碎了。
“你箭術如何?”召王又抛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南麋想着他剛剛擦拭的角弓,忍着劇痛開口諷刺:“你不會……要邀我狩獵吧……”
召王哼笑:“給你個機會。”
南麋不解。
“賭一把,騎馬互射。你贏了,寡人放你走——”召王用指頭點着南麋的眉心,“——你若輸了,就乖乖待在寡人身邊。”
``
約八刻後,南麋束起了長發,換上了騎乘的服飾,還穿上了皮甲,并且活動了筋骨。雖被囚月餘,但并未遭受嚴刑拷打,每日吃得還不錯,這一解了鐐铐繩子,再舒展一下沉睡的關節,整個人又變得輕盈起來。
他看了看召王,獵場的空地內,召王正坐在一張桌案前,沉默地調試角弓。旁邊是內侍和陪同的将領,外圍一圈是甲士,都靜肅地待他準備完畢。
兩名輕騎兵牽着兩匹馬,走到空地中央才劃出的一條分界線旁邊。天空沒有飄雪,陽光很強烈,一切都亮得很清晰。以分界線為始,南北各七十步的距離,分別立着一個箭靶。
南麋緊了緊拳頭。
召王向他招了下手,便向空地中央走去。南麋也跟過去,持弓上馬。
召王說:“如你所見,比騎射。你向北,寡人向南,到達箭靶處即轉身放箭,誰的箭離靶心更近,誰便贏了。”
南麋看了看終點和箭靶的距離,相隔極盡:“你不怕我趁機射死你?”這召王,簡直是把命懸着玩兒。
召王冷哼,擡手指了指周圍的甲士:“別有寒蟬院那種陰毒心思。事到如今,你殺寡人也沒用了。射死寡人,你也必死。決鬥,你還有機會。”
南麋不言,默默調轉馬頭。
召王多看了幾眼他的背影,才調頭。
見倆人準備好了,輕騎兵在一旁高唱:“準備——跑!”
兩匹戰馬同時撒蹄,大概是考慮了南麋的狀況,兩個靶的距離并不遠。馬兒跑不了幾步,靠馭馬的技術拉不開差距,倆人幾乎同時轉身,南麋搭箭瞄準靶心,也許真的是太久沒活動了,箭矢“嗖”地出去,竟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直直地指向召王。他沒想真的射死召王,然而箭矢已經代替了他的行動,流星趕月般飛馳,妄圖取人性命。
這時,一支從旁蹿出的快箭,像捕食獵物的游隼,迅猛而精準地咬斷了南麋的箭身。
是一直觀察着情勢的将領射出的。
下一個瞬間,迎面而來的一支箭,擦過南麋的耳朵,穩穩地正中靶心。
南麋的耳朵裏都是那呼嘯而過的風聲,突然失去平衡,從馬背上颠簸了下來,還未爬起,脖子立刻被兩杆戟架上了。
召王向将領擺擺手,單騎奔過來,絲毫沒被那驚險一刻吓住,語氣波瀾不驚:“你射偏了。”
南麋動彈不得,只要稍微轉一點脖子,就會被戟割喉。
“你們退下。”
“王上……”
“退下。”
“……諾。”
召王跳下馬,居高臨下地踢了踢南麋的肩膀:“箭術就不是差一點了。他的箭術,比寡人強多了。”
南麋頭都摔暈了,被一個近侍扛麻袋一樣扛起來的時候,才頓悟召王是在作比較。
``
南麋僅披着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深衣,跪坐在筵席上,身側不遠處,是讓白皙的肌膚蕩出一片緋紅的炭火。
召王又在作畫。
不用想,畫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南麋已經沒被捆着了,也沒被塗催情的藥膏,可還是隐忍地顫抖。被寺人從浴池裏撈出來,又趴在池邊上,被長逸的手指在裏頭摳軟了腰,接着後穴裏被塞了根潔白通透的玉勢,晃着臀部,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召王面前。爬得慢了,或是沒夾緊,長逸手裏的軟鞭就會無情地撻在臀肉上。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挨了疼,玉勢反而被擠出來,一路的地面都沾着斷斷續續的濕滑體液。待終于爬到了,召王又讓他坐下。
如果說今日的對決,讓他覺得召王還有一絲柔情,此刻,他心裏又只有八個字:荒淫無度,暴虐成性。
怎麽坐下?完全跪坐下去,玉勢便抵死在深處;跪起來,抽搐的腸道夾不住那麽巨大的物事,又會挨鞭子。
兩害取其輕,他選擇盡量坐下去。
他接受了召王的戰書,不管他有沒有選擇的餘地,被迫,也叫做接受了。然後他輸了,腸道裏塞着玉勢,別扭地跪坐着,滿足召王的想象。
召王終于畫完了,招手道:“賤狗,過來。”
南麋隔了好一會兒,才把麻痹的下半身調動起來,可一把臀部擡起,玉勢就掉出來了。
召王一直很有耐心地等他,緩緩道:“狗尾巴,夾緊。”
南麋以為長逸會來幫他塞回去,但長逸候着沒動,他便懂了。他撿起身後的玉勢,咬緊牙,撅起臀部,眼睛一閉,就塞回去了。
召王很滿意:“真乖,衣裳脫了,到寡人身邊來。”
南麋離召王沒有幾步路,他萬萬不想再這麽“一進一出”,于是用腸肉拼命咬緊玉勢,脫掉近乎透明的布料,穩住平衡爬過去。
召王看着他爬,潔白的玉勢一颠一颠的,下面是被鞭子抽得通紅的臀肉,紅的白的一匹配,煞是好看。
待那半幹了的垂順長發掃到了手臂,召王獎賞般地摸了摸南麋的脖子,然後往下揪住了挺立的乳頭:“忍不住了?”
南麋垂頭不語,身子不住地顫抖。
召王把手伸到下面,握住那吐水的可憐陽具,随便撸了幾把,那通紅的臀肉便開始劇烈地晃,玉勢被大力地擠出去,手心裏都是黏糊糊的液體。
“又騷又賤。”召王用黏糊糊的手撫摸南麋的臉,嘲諷道。
剛發洩過的身子特別軟,召王托着南麋的下巴,南麋全身的力氣都挂在那只手上,雙眼失了神。
“這種時候,也好像。”召王說。
南麋的視覺漸漸恢複,看清了召王的表情,像裹着火焰的寒冰。
“差一點。”召王又說。他右手拿起毛筆,沾了朱墨,左手捏着南麋的下巴,讓南麋看向畫作,然後在畫中人的眉心,輕輕點了一點紅。
這是什麽?南麋困惑未解,頭又被召王扳正,緊接着那支沾了朱墨的筆,落在了自己的眉心。
“這就對了。”召王看看畫作,又看看南麋,滿足道。
召王的眼神揉進了一些奇怪的深情:“寡人不會綁着你了。你不要背叛寡人,寡人會永遠對你好。”
不知道這個眼神看着的人,究竟是誰。
南麋想着自己的處境,餘光瞟着那幅畫,覺得好笑:“你真悲哀,得不到想要的,居然就找個贗品來湊活。”
召王突然暴怒:“你閉嘴!”
南麋本就随意感嘆,沒什麽特別的情緒,被召王一喝,心氣也起來了,偏不閉嘴:“就你這性子,難怪人家不愛你。”
咚。
南麋被砸到了座屏上。力道太大,穩固的座屏向後倒了,發出更大的撞擊聲。
門外有侍衛聚攏的腳步聲,長逸趕緊出去攔住。
南麋的嘴角流下了血,瑩瑩火光中,和眉心的那點紅相輝映:“對啊,我的聲音不像,你總叫我閉嘴,你把我毒啞了不就好了。”
這句話更像一個暴雷,召王的眼神瞬時變得兇狠,抓住南麋的脖子,扯到桌案上壓着,像要生剝折翅的飛禽。南麋呼吸被鉗制住,憋紅了臉。召王又把他翻過去,兩根手指刺進那恢複緊窄的穴口。南麋禁不住咳嗽,呼吸通暢的感覺和着後頭的刺激,迸出了尖細的呻吟。
召王一巴掌拍他屁股上,留下一個顏色更深的掌印:“不準叫!”
南麋根本就不想叫,他真希望自己是個完全失聲的啞巴,就不會忍得這麽痛苦,本就受傷的嘴唇,被牙齒咬得更破了。
召王就是個瘋子,見他真的不叫了,又是啪啪兩巴掌拍上去:“叫啊!不是很會叫嗎!”
屁股火辣辣地疼,後頭卻失了控地在出水。我就是賤的吧,南麋想着,叫也被打,不叫也被打,橫豎都順不了召王的意,他幹脆順着自己的意,難受地開始哭。
召王惡劣的心思被這哭聲渲染得更甚,又打了幾下那顆通紅的屁股,然後把南麋的兩只手往後拉,擱在屁股上:“掰開。”
好痛,碰一下就痛,何況還要掰扯着肉。南麋捏着自己兩瓣屁股,往兩邊掰,眼淚簌簌流。他以為召王要進來了,沒想到召王不知從哪摸了一根小鞭子,對着他的穴口就開始抽。
“啊——啊啊……”南麋痛得縮緊屁股。
“掰開。”召王冷冷地命令。
南麋全身幾乎打起了恐懼的寒顫,可又痛又爽,像燒着一把火,于是又自己掰開了臀肉。
紅腫粉嫩的肉穴,痙攣地吐着水,像在請求更多。
軟鞭一下一下抽打在上面,每一下都能換來南麋的尖聲哭叫。
南麋覺得自己都被打壞了,召王真正挺進來的時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再忍忍,就結束了。
他的臉貼着桌案上平鋪的畫作,汗水眼淚鼻涕唾液甚至血液,都浸在了畫中人的臉上。
為什麽我總要被這個人看着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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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