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用忍)

市期把寺子桑抱到床上坐着,就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小內侍垂手站在一旁,低頭看着腳尖,一副聽候差遣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寺子桑覺得沒勁,就坐着踢了幾下小腿,裸着的兩只腳從深衣下擺裏晃出來,市期偷偷瞥見了那一只手就能圈住的細瘦腳踝,漂亮,卻令人心疼。

寺子桑說:“幫我脫衣裳。”

市期愣着沒動,就算他再笨,他也知道此時的脫衣裳和平日的脫衣睡覺是不同的含義。

“怕什麽?”寺子桑慢吞吞地說,“你脫了,幫我穿上就好了。”

“公子……”

“脫。”

“……諾。”

市期靠近寺子桑,顫抖着雙手,解開剛剛才給公子系好的腰帶,蒼白羸弱的身子再次露了出來。市期的臉燙了,捏着寺子桑的衣裳,找着話說:“公子……領子濕了……”

寺子桑的頭發還沾着水,浸濕了領子。

“別管了。”寺子桑盯着市期,等他的下一步行動。

然而又變成一片死寂。

寺子桑驟然想到了,這小家夥,該不會不知道如何做吧?

他想笑,又怕笑岔氣:“你啊,讀書要我教,功夫要我教,就連床帏之事……怎麽還要我來教?”

市期憋得滿臉通紅:“市期、市期又沒成過親……不知道、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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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就成過親嗎?寺子桑不滿地想,可又拿他沒辦法,說:“那個紅木匣子,拿過來,打開。”

公子裝膏藥的匣子?市期像得了特赦令似的,終于不用在公子面前傻杵着了,轉身拿了匣子過來,左手托着底部,右手打開蓋子。

寺子桑從裏面揀了一根兩個指節長的“小棍兒”,把一頭杵在手心裏,磨了幾下,一股怪異的香味兒就散開了。他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突然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嗅覺都沒了,有什麽好聞的。

“公子,這是什麽呀?好香。”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寺子桑示意市期把匣子擱了,略一思索,似乎也沒什麽可教的,“市期,你的衣裳,不脫嗎?”

“啊、公子,這……”

“算了,你別說話了。”寺子桑有些不耐煩了,“從現在開始,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準問,不準違抗,明白了就點頭。”

市期愣了一會兒,傻傻地點了下頭。

寺子桑伸手握住市期的腰帶,扯開,拉下他衣裳的同時,抱住他的腰往床上帶。

市期的抗拒是明顯的,但下體的硬度卻叫嚣着相反的欲求。

到底是情窦萌動的年輕人,寺子桑有些羨慕,腦子裏卻異常清醒。情愛是什麽呢?是難以自制的親吻,是滾燙似火的撫摸,是融為一體的交媾。他與市期,沒有情也沒有愛。市期所說的“喜歡”,只是源于匮乏的認知,待哪一日見了世面,大約會覺得,當年所遇到的這個廢人,是多麽醜陋和無趣。

不過,現在,至少在此刻,我好像也不是個廢物嘛。寺子桑竟有一種竊喜的小開心。

他打開腿,把方才從木匣裏拿出來的“小棍兒”插入自己的後穴,揉了一會兒,約摸化掉了,手指間一片濕滑。他坐起來一點,用濕滑的手指摸了兩下市期快被憋壞了的陽具,然後轉過身去跪趴着,說:“進來。”

市期光是看着,手心裏就捏出了汗。公子的手指在那隐秘的小穴裏進出,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待那手指撫到自己的柱身,他才驚覺自己的額頭和背部,都被汗浸濕了。他張了張嘴想問,又想起公子不準他說話。

大人之間的情事,是這樣子的嗎?市期爬到公子背後,像對着一道無從下口的美味佳肴。公子的肩膀在用力,一對蝴蝶骨凸得更為明顯,美麗而又病态,像是要從中努力生出什麽來。公子曾經是有羽翼的吧,五彩斑斓的,既能振翅高飛、又能翩然起舞的羽翼。市期想摸摸那幻想中的傷口,但是公子沒有叫他摸,他不敢。

公子叫他“進來”。

市期的視線從背部滑到股溝,看到那處顏色極淡的穴口,頓時就好像什麽都會了。他輕輕扶住公子的臀,試着挺了下身子,進去了個頭,公子猛地震顫了一下。

好熱,好濕。

習慣了公子冰涼的肌膚,市期根本沒想過公子也會有常人的熱度。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像一只發情的野獸,整個身子壓上去,本能地開始抽動。

寺子桑被壓得疼,被撞得疼,哼了幾聲,又閉嘴了。

一副啞嗓子,叫起來也不好聽。

他無所謂什麽舒不舒服的,他給自己揉的藥,不過是起了個潤滑的作用,只為讓市期進來得順暢些。他咬緊牙默默承受,心裏想着快點結束吧。他甚至覺得體位錯了,應該正面來的,哪怕聲音難聽,至少他可以抱住市期,給予些許回應。

身子趴着,無力的手指也摳抓不住墊絮,寺子桑感到自己和市期的身份都颠倒了,他自己倒像個給主人瀉火的丫頭。

怎樣都好。

希望小內侍不要覺得像在奸屍。

``

市期真的如意料之中的快,他看着自己射在公子那個隐秘小穴裏的液體,恍惚了良久,還沒來得及道歉,下面不聽話的東西又擡起頭了。

怎麽會有這麽舒服的事。他那些肮髒龌龊的想法,竟是想這樣發洩出來。

“公、公子……”他已經忘了公子不準他說話了,上前摟住公子的腰,把公子屈着的膝蓋放平,“公子……還好嗎?”

寺子桑側卧着,眉頭緊皺,一看就不好。

市期慌了,從後面抱住瘦弱的身子,手指碰到了公子的下體,軟軟的,他才發現公子和他不一樣,根本就沒勃起過。

“對不起、公子對不起……”市期說着就要滾下床。

“別走。”寺子桑阻止道,“我沒事。”

“公子……”

“你還不夠吧?”市期抱過來的時候,寺子桑就感受到了後面抵着的硬度。該說好還是不好呢,雖然洩得快,但硬得也快。

“可是……”市期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又看了看公子的,“公子很難受……”

“那你能讓我不難受嗎?”寺子桑勾起一個挑釁的笑,“你想怎麽做?”

市期沒回答,手臂擡起來,又放下去。他想摸摸公子的臉,想親親這具白淨的身子,但是又不敢亂碰。他思考着自己是怎麽覺得舒服的,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公子。”市期讓寺子桑躺平,挪了挪位置,跪到寺子桑下面,分開眼前的兩條細長大腿,咽了口唾沫。

真的太過幹淨了。下河洗澡的時候,市期也沒少看過成年男子的身體,像公子這樣的,天下怕不會有第二個了。顏色和膚色一樣蒼白淺淡,因為沒有毛發的阻擋,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那裏……沒有生過毛發……”寺子桑知道市期在看哪兒,胡亂解釋道,“不是被刮的……也不是後來被毒的……”

大概是自幼在書院試毒而生的暗疾吧……等等,為何要跟這個傻小子解釋這些?寺子桑又惱怒地提腳踹:“都說了,你也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市期擋住寺子桑的小腿,反手握住,又輕輕放下:“公子……很漂亮。”

他放下了卻沒松手,寺子桑掙不開,只能由着他看。

煩。寺子桑擡起自己的右手臂,壓在眼睛上。他覺得市期的審美肯定有問題。

市期才不覺得自己審美異常,他見公子不看自己了,于是一狠心,俯身就去含公子軟軟的陽具。

寺子桑感受到了,扭了兩下胯表示抗拒:“不用這樣……沒用的……你要真想,我還有藥……”但是除了要命的銷魂丹,好像也沒有別的東西。

回應他的是發出了水聲的舔舐。

寺子桑放棄了,選擇随便市期擺弄,心想市期要是費了半天力沒見着成效,怕是會沮喪得軟掉。

為何要弄這麽複雜,想幹就直接幹好了,他又不會怪罪這個小傻瓜。

小傻瓜還在笨拙又用心地舔。情事這種話東西,大約都是無師自通的。市期舔着舔着,就把手掌塞到了公子臀下,包着兩瓣臀肉揉搓。身下的人實在是太輕,稍稍用力,市期便把公子的臀部擡起來了。

“喂……”寺子桑不再壓着眼睛了,關鍵的支撐點落到了別人手裏,懸空的感覺令他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随着漫長的舔弄被放大,反正不知道被戳到了哪兒,寺子桑突然叫起來:“喂!別舔了!”

“公子……”市期忍受着自己硬得發疼的東西,“公子可以的……”

然後寺子桑發現了,他真的被舔硬了。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在喘息變成呻吟之時,後頭被進入了兩根手指。

“市期……住手!”

前後都被攻陷,寺子桑穩不住了,腿根都開始顫抖。市期吞得更深,在感到公子的胯骨打得更開之後,嘴裏被射入了一股熱流。

“哈……哈……嗯……”寺子桑的腰胯抖個不停,狠狠往上頂了幾下,然後就脫力了。

臀肉貼到了墊絮,寺子桑喘着氣待熱潮平息,他往下看,發現市期在擡起手臂擦嘴巴。

也沒擦個什麽東西出來。

不會吧?吞了?

寺子桑震驚道:“市期……你、吞了?”

市期根本沒想過這種東西能不能吞,他只覺得,公子的東西,都是幹淨的。他卡在寺子桑的兩腿間,身子往前壓,眼角泛紅,快哭了:“公子……市期好像……忍不了了……”

寺子桑看了看市期胯下,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伸手握住,把自己的腿打得更開,柔聲說:“在我面前,你不用忍。”

說的時候是發自肺腑,然而這發自肺腑的後果便是一整夜的荒淫。寺子桑以為市期又會很快結束,但他腰都被幹軟了,疲軟的東西又被插硬了,積蓄許久的精又射了,市期還在持續沖撞。

搞半天就只有頭一次很快啊。

要不是被幹得話都說不出來,寺子桑估計自己得求着小傻瓜快點射。

``

市期端了熱水進屋,寺子桑還維持着癱軟的姿勢。他幫公子把身子擦了,又把公子的身子蓋好,端盆出門前,他準備把燈吹熄,公子睡覺不喜歡留燈。

剛吹了一盞,床上便悠悠飄來一句沙啞的聲音:“上了我,就要丢下我?”

寺子桑方才一直閉着眼,全身綿軟,市期以為他睡着了。

“公子?”市期走到床邊,跪下說,“公子……該歇息了。”

“你把我弄成這樣……就讓我一個人睡?”

“不、不是!”一個奴隸,哪能和主人一起睡呢!市期說,“市期可以睡在門外!公子有事可以喚——”

“閉嘴。”寺子桑不耐煩了,“上來睡。”

市期回頭看了看盆:“那市期先把水倒……”

“別管了。”

“諾、諾。”市期應了,然後把燈都滅了,爬上床。他不敢挨着公子,幾乎貼着床沿。

寺子桑說:“為何不過來點兒?”

市期不好解釋,都把公子弄得動不了了,自己卻依然蠢蠢欲動:“市期……忍不住……”

寺子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又沒要你忍。”

市期最是聽不得這種話:“那……市期可以摸摸公子嗎?”激烈的性事過後,市期總覺得缺了什麽。

“……那你還睡那麽遠?”

這是已經允許了。市期努力掩飾住內心的雀躍,靠過去挨着公子,手掌輕撫上公子的胸口,鼻息間是公子勉強及肩的短發,搔得癢,他情不自禁地用嘴唇蹭了蹭公子的肩膀。

這一蹭,他才發現他不止是想摸,他還想舔,舔遍這具身子的每一個地方。

卑劣的想法一出現,便再也按不住,下面又硬了。

“想做就做吧。”寺子桑寵溺又無奈地嘆氣,“但是,不準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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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閉敲了10萬字啦……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寫完,自說自話也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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