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是是是。”催的急,嘉姐連忙招招手,喊道:“你們快,趕緊脫衣服,有多大能耐就使出多大能耐,快點過來陪邢總。”

“是。”

片刻後。

砰!

酒杯一摔,看着髒兮兮的金色地毯,嘉姐吓得哆嗦道:“邢總,您消氣,消氣。”

“廢物,全特麽是廢物。”

不得不承認,邢戈軒喊了一批人過來,任由大家使出渾身解數,奈何,一個沒能入他眼,還沒靠近,就開始反感了,特別是女人們嬌媚的聲音,更是令他作惡,女人不行,沒想到,男孩子也不行,見鬼,真是見鬼。

“邢總,您別氣,我再給您喊人去。”

“不用了,你也給我出去,讓我靜靜。”

“是。”不敢多嘴,嘉姐灰頭灰臉的收拾完殘局走了。

包廂裏,轉眼剩下一人,邢戈軒就那樣靠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發呆,最近到底怎麽回事,自從上次欺負完淩安後,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全是他的影子,甚至今天,發現單子上面寫了‘淩安’二字,他居然有種想見他的沖動,難道真如科慶鄂所說,自己有了心裏障礙。

十五分鐘後。

獨自煩惱的邢戈軒最終決定回家一趟。離開夜店,楊遠開着車,又是一陣冷漠,後車座上的畫面跟之前不分伯仲,自家老板臉臭的就跟鐘馗一樣,不知在想什麽,眉頭緊鎖,嚴肅地繃着臉,搞得自己也不敢搭腔。

一路的沉寂,在晚上的九點鐘,可算結束了。

邢戈軒下了車,回到家,發現客廳空無一人,沒多想,他直接上了二樓,往淩安的房間走去,裏面的燈光是暗的,猶豫再三,最終,他攥緊了拳頭往門上敲去。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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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應。

“淩安。”

“……”

“淩安?”

邢戈軒喊了兩聲,裏面還是沒人答應,這可把自己惹急了,不顧禮貌,直接上手一推,門剛開,瞬間黑了他的臉。

片刻後。

明亮的燈光耀的刺眼,客廳裏前前後後的數十名仆人傻站不動,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看他。

濃重的殺氣騰騰,邢戈軒坐在沙發上,氣的砸拳,兇道:“少奶奶呢?”

一片沉寂。

“我再問一遍,少奶奶呢,去哪了?”

砰!息間,桌椅被摔,吓得衆人瑟瑟發抖,哆嗦地往後退了退,可無論多麽害怕,始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回話。

“慶嫂,少奶奶去哪了?”

邢戈軒瞟了她一眼,瞬間一股戾氣傳來,那雙眼眸恐怖至極,吓得她兩腳發軟,半晌才上前回道:“少奶奶,不是在,房間嗎?”

“還想騙我,說,是不是你放走的。”

“少爺,沒有你的容許,我可不敢放走少奶奶啊,晚上吃完飯,是少奶奶叫大夥去休息,不準打擾他,我也是看着少奶奶進了屋,才離開的。”

“那人呢,好端端的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告訴你們,少奶奶找不回來,你們就做好後事的準備。”邢戈軒兇完,指了指門外,又道:“還不快趕緊出去找。”

“是是是。”

話音剛落,就在大夥準備動身去找淩安時,誰料,這大門剛開,就發現門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慶嫂慌得連忙喊道:“少奶奶,您去哪了?”

淩安拎了拎手中的白色小袋子,剛剛只是發現院子裏面有螢火蟲的出沒,睡不着,便想出去走走,沒想到,剛回來,門還沒開,卻被她吓一跳,看着慶嫂慌張的神情,他蹙眉不解道:“慶嫂,不是叫你去休息了嗎?”

“少奶奶,您可回來了,吓死我們了。”

“怎麽了?”

“少爺回來了。”

“什麽?”淩安一驚,他回來了。

一想到客廳裏站着邢戈軒,他就下意地不敢進屋了,難怪在院子裏隐隐約約聽到雜聲,原來是他回來了。

說罷,淩安腦子一熱,丢下手中袋子,呲溜一聲就跑了。

“少奶奶,您去哪?”

聽聲,邢戈軒從屋子裏沖出來,發現淩安逃跑的身影,二話不說連忙追了上去。

“淩安,你給我回來。”

“聽到沒有,給我回來。”

噠噠噠!急速的腳步聲回蕩在邢家大院,淩安的腦子裏只有一個訊息,那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絕對不能讓他抓住,一想到之前的種種,他就害怕,害怕再次被折磨,再次被侮辱,不行,絕對不行。

片刻,兩人跑了一圈,邢戈軒發現這小子的速度挺快,一秒都不帶停的,跑的可猛了,可惜,他的體力方面,邢戈軒還是了解的,不出五分鐘,絕對要休息。

果不其然,五分鐘後,淩安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再加上晚上沒怎麽吃飯,一下子就跑了半個多小時,腿已經開始酸了。

“淩安,你還想跑哪去?”

身後傳來邢戈軒的喊話,腳步聲更是清脆,前面是花臺,已經沒路可跑了,見狀,淩安只能停下腳,轉身喝道:“你別過來!”

瞧他慌張的樣子,兩只眼不知往哪看,不安分的小手直哆嗦,這模樣,還真是有趣,玩了一把老虎追兔子的游戲,倒是讓自己來了不少精神。

邢戈軒緩緩靠近,彷如周遭全是自己的領地,這只小白鼠根本無處可去,無視淩安的惶恐,直到自己把他逼在花臺邊,才開口問道:“說,你還想跑哪去?”

被困在懷,淩安不經發抖起來,盯着那張得意的臉,超想打過去,即使拳頭攥緊了,他也沒勇氣,是的,就算被他傷的千瘡百孔,可真見了面,自己還是會心動,這個男人,讓他又愛又恨,可最恨的是自己,是自己沒用,是自己賤骨頭,怎麽都不争氣,連逃跑都不會。

“邢少,你別過來。”

“淩安,幾天不見,你膽子都變大了,見了我,還敢跑?”

“你回來做什麽,你不是讨厭我嗎?幹嘛要抓我。”

“我是讨厭你,不過,我想抓你就抓你,需要理由嗎?還有,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麽時候回來都可以,就像你一樣,我一天不放了你,你一天都是我邢戈軒的人,我想對你做什麽,你都沒有權利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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