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情根深種
軒轅墨一把摟緊了泣血細軟的腰肢,一張俊美的五官湊近她的耳畔,樣子極其暧昧,在她耳畔溫柔低語,“朕的愛妃,你說可好?”
他的聲音,帶着點點陶醉的味道,泣血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咬緊牙關,清秀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原來,這皇上雖二十有六,宮裏,卻只有幾位嫔妃,聽聞是皇帝身子不好,所以,選妃一事,太後很是挑剔,不希望後宮女人太多而讓皇帝太過于操累。
太後高興的合不攏嘴,她原本以為,皇上不會要了琳琅的,卻未曾想,他竟同意了。
“朕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琳琅就在宮中住下,不用再回丞相府了……”
他冷冷的吩咐後,便開懷一笑,随後,闊步離去。
“衆人跪地,恭送皇上……”
太後看他走了,也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喚來宮人吩咐幾句,宮人會意,來到泣血面前,“姑娘,請随奴婢來。”
泣血點頭,一雙琉璃色的雙眸看了看一旁的軒轅慕白,最後,無奈離去。
軒轅慕白的腳步挪動了一下,似乎想追上去,告訴她,他愛的永遠都是她,可是,手臂卻被北堂兮一把抓住,北堂兮不動神色的握了握他的手臂,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掃視四周一眼,在他耳邊低語,“不要沖動。”
軒轅慕白惱怒的看了一眼北堂兮,随後,不再顧面子,惱怒拂袖離去。
一場看似圓滿的壽宴,在幾個主角走後,漸漸散場,只留下依舊泛着暖黃燭火的大紅燈籠在夜風中,随風搖曳不休。
泣血木讷的随着宮女來到一處宮殿中,輝煌氣派的宮殿門口,站着一排排握着刀劍的侍衛,她擡頭看向那高高的牌匾上,紅木匾上,寫着“星月宮”三個大字。
“星月宮,為什麽叫星月宮?”
小時候,她住的院子,也叫星月宮,這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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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看她停下步子,忙恭敬道,“姑娘請暫時住在這裏,待和皇上大婚過後,會有新的宮殿給娘娘住……”
“娘娘?”
泣血無意識的呢喃。
是啊,再過不久,她就成了仇人的娘娘了,而慕白,卻娶了別的女人……
該死的北堂兮,早知道她有這門心思,當初在七色閣,就應該一掌劈了她。
“姑娘,請……”
宮女看她在發呆,好心的提醒着她。
泣血微微點頭,随後,擡起沉重的步子,進了星月宮。
進入宮殿,只見地板是用上好和田暖玉所鑲嵌,她關着腳丫,踩在上面,備顯溫暖,地板上,雕刻着一朵大紅的國色牡丹,牡丹如含苞待放一般,連上面的露珠,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雕欄華棟,富麗堂皇的宮殿,這裏,卻只有她一個人。
“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擡起手,微微擺手,白色如雪的衣裳在手臂上輕輕飛舞,如一片潔白的雲朵漂浮一般,那麽靈動,那麽優雅,那麽高貴。
宮女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随後,恭敬道,“姑娘請早些休息,皇上說明日再來看您。”
說完後,宮女恭敬的退了出去,關好了宮門。
宮女走後,屋外的侍衛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守在宮殿大門口,看這樣子,軒轅墨是不相信她才是,不然,不會派這麽多的侍衛在門口,看似是保護,其實,算是監視吧。
她只覺得心底堵得慌,心似乎被一雙手緊緊的捏着,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此時的她好想哭,慕白,只能答應娶北堂兮,她沒有被*沖昏頭腦,她知道,如若他不答應,那麽,軒轅墨會找個理由随便的給他安上一個罪名,可是,他卻答的那麽的幹脆。
似乎是好期待一般?
難道,慕白很是樂意這樁婚事嗎?那她女娲琳琅怎麽辦?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白色的紗衣在白玉的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弧度。
她無力的攤開手掌,白皙的手掌下,全是幹涸的鮮血,而她的掌心,有一根細不可見的銀針,剛才,她就是靠着這支銀針不斷的提醒着自己,要忍,為了計劃,一定要忍。
忽然,眼前一個閃身,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猛然擡頭,一張清秀的臉上,閃現出濃濃的不悅,“是你,你來做什麽?”
她猛然站了起身,随後,拂過夜明珠串成的珠簾,往床榻走去。
男子也不惱,他的手中,竟然提着一雙白色的繡花鞋。
快步的跟随女子而去,女子坐在床榻上,擡眼看他,“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要是讓軒轅墨知道……”
“本宮還想問你,你怎麽會出現在皇宮,你想做什麽,泣血?”
男子放下手中的鞋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泣血起身,背對着他,“不關你的事,我的事情,你少摻合,明日,回你的北冥去……”
“呵,本宮長這麽大,還從未有人敢命令本宮做什麽,你,卻是第一個……”
他素手幽幽一指,随後,撿起了地上的鞋子,看着她白皙的玉足,挑眉道:“你是不是該把鞋子穿上?”
泣血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鞋子,尴尬道,“謝謝……”
男子俊若的臉上,扯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只見他靠近女子,微微蹲下身子,示意女子把腳給他。
泣血瞪大了雙眸,他要做什麽?
“不,殿下,我自己來便好……”
她的話語還未說完,只見男子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随後,把她抱在床上,從懷中掏出一張濕濕的絲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
他的動作很笨拙,一看,便知道,沒有幹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可是,他卻做的很認真。
泣血不能動,只能看着他的大掌在腳下擦拭着。
他的手掌細膩,不似一般男子的粗糙,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中,全是狐疑之色,這北冥凰,究竟在搞什麽鬼?
腳下傳來一怔酥麻的感覺,泣血被點了穴道,只能茫然的看着他,她的內力不弱,本可以自行沖開的,可是,北冥凰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親自給她擦腳穿鞋,北冥凰,到底要做什麽,這個人,她真是猜不透他,他的外表看起來是那麽的溫文爾雅,仿若風度翩翩的世外高人,可是,她知道,這只是他的表象。
泣血的足腳嬌小可愛,白皙如玉,北冥凰的大掌,剛好可以握住,手邊的絲帕把腳上的灰塵搽幹淨後,幽藍的雙眸在玉足上停頓一刻,似乎看是幹淨了,才拿過一旁的鞋子,輕柔的替她穿上。
“本宮就知道,這鞋子你穿正好……”
他站了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看着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瞪着他,俊若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泣血,不要這樣瞪着本宮?”
随後,快速的在她胸前點了兩下,泣血動了動身子,站了起身,一張清顏與他對視,着實難看。
她站了起來,在地板上跺了跺腳,看着腳下的一雙繡花鞋子,擡眼看他,‘你怎麽知道我腳的尺寸?”
北冥凰笑而不語,他不會告訴她,上次在迷霧幻鏡中,他無意中看到了她白皙的玉足,當時,她在昏迷着,沒有清醒時刻的狠逆和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他竟不由自主的大掌撫上了那雙小小的玉足,嬌小的玉足,他的大掌,剛好可以包住,所以,他便記下了她的尺寸。
泣血看他一臉的壞笑,以為他又不懷好心想辦法捉弄于她,惱怒的扶開珠簾,在窗戶邊微微眯眼,看着屋外依舊站着的守衛士兵的時候,她扭頭看他,“外面守衛森嚴,你如何能進得來的?”
北冥凰以為她會因為他給她穿鞋而對他态度好點,卻沒有想到,她依舊是冷言冷語。
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現過一絲不悅,随後也扶開珠簾,坐在一旁的紅木凳子上,親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放置在唇邊,鼻尖輕嗅,答非所問,“真是好茶……”
泣血卻沒有心思跟他耗下去,她今夜,還想出宮去找軒轅慕白,她需要一個解釋。
惱怒的走到北冥凰的面前,擡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杯,茶水頓時飛濺,濺在北冥凰白衣勝雪的衣袍上,泛出點點暈染。
她把杯子握在手中,手指微微用力,聽聞砰的一聲,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應聲而碎,北冥凰微微蹙眉,俊若的臉上,閃現過一絲懊惱,随後站了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扳開,泣血的手心中,全是骨瓷的碎屑,鮮紅的血液順着指縫潺潺流出,“你這是做什麽?”
北冥凰一臉怒意,沒有了剛才的笑顏如花,她折磨自己,可知他會心疼?
泣血臉上卻扯出一抹苦笑,她失神的看着手心的鮮血,擡起一張失意的小臉看他,眼神哀怨,“不疼,一點都不疼,我女娲琳琅,什麽疼沒有受過,呵,這點小傷,算什麽……”
北冥凰卻一把拉過她,走到床榻旁,只見他從床榻的白色沙曼上扯過一條布條,随後,細心的清理着掌心的碎片,再小心翼翼的包紮好。
泣血看着眼前男子俊若的臉,已往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時的回放着,第一次,她去殺他,他放過了她,第二次,她刺殺失敗,他卻救了她,這個北冥太子……
待北冥凰把傷口包紮好,他擡起那張俊若的臉,安慰道,“沒事了,泣血……”
泣血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果然不會包紮,一個小小的傷口,竟被他包紮的如饅頭一般的大。
她輕輕搖頭,“殿下,不要對我這麽好,不值得……”
北冥凰臉上的笑意僵住,他站了起身,背對着她,負手而立,“本宮說了,本宮做事,不用你來指手劃腳……”
冷淡的語氣中,有絲絲怒意,該死的泣血,她難道都感覺不到嗎?
他北冥凰是什麽人,高傲尊貴如他,居然會為了個女子做這麽多事情,他是為了什麽?
泣血緩緩起身,來到他面前,他長的很高,泣血才到他的肩膀處,她擡起高傲的頭顱仰望他,“殿下,我叫琳琅,女娲琳琅……”
北冥凰一雙藍色的雙眸中,閃現一絲欣慰,随後,稍縱即逝,他果然沒有找錯人。
看着北冥凰的臉上,浮現一絲詫異之色,她只當他是因為震驚,是啊,她的真實身份,只有軒轅慕白知道,還有她的家仇……
“你肯定很疑惑,我為何進宮,還要成為軒轅墨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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