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做個交易
軒轅慕白再也不看追風一眼,猶豫片刻,擡起步子進了鳳鳴軒。
鳳鳴軒內,姑娘們看到一身紅裳的軒轅慕白,臉上,都沒人會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可是,誰也不敢上來搭讪,似乎知道這個人不是客人一般。
媽媽從樓梯口下來,眼尖的她一眼便認出了主子說的王爺,媽媽扭動着豐乳肥臀,一臉笑意的下了樓,來到軒轅慕白身旁,微微施禮,“王爺萬福……”
軒轅慕白擡眼看着眼前的徐老半娘,微微擺手,“本王是有約而來……”
媽媽點頭,“殿下早已等候王爺多時,王爺請随老奴來……”
說完後,對着他做了個請的動作。
軒轅慕白轉過頭去,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那些女子卻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麽,竟都異口同聲道,“王爺放心,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軒轅慕白在南越百姓中,有很高的聲望,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名聲有半點受損。
微微點頭,便跟随着媽媽上了樓。
三樓處,媽媽把她領到一處屋子前面,微微施禮,“王爺,殿下在裏面等你,王爺放心,這裏很安全……”
軒轅慕白微微點頭,狐疑一刻,看着緊閉的房門,思索片刻,推動屋門,進入了屋內。
屋子很大,青磚牆壁四周,卻全部都是開的窗戶,徐徐的夏風吹動着屋子裏飄飛的彩色沙曼,屋子中,若有若無的飄蕩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幾個窗戶邊上,栽種了一盆盆梅蘭菊竹。
金黃色的金盞菊開的燦爛嬌俏,梅樹細軟的腰肢,栽種在盆栽中,顯得孤傲冷豔。
他環顧四周後,走到一處屏風處,只見迎面出來一個侍女,侍女扶開一旁的珠簾,微微施禮,“王爺請……”
軒轅慕白劍眉輕蹙,随後,闊步進去。
原來,這個屋子,分為兩個屋,外堂和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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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裏堂裏,只見靠窗的一旁,放置着一張方形的梨花木桌,桌旁,坐着一身白裳的男子。
男子見軒轅慕白來了,站了起身,微微抱拳,“王爺……”
軒轅慕白也同樣施以回禮,“殿下……”
倆人寒暄了幾句,坐了下來。
北冥凰命侍女替他泡上了熱燙的茶水,上好的白玉杯子,在如血紅一般的茶水中,略顯白瓷。
鼻尖,充斥着濃濃的茶香味,不用說,這是最上等的大紅袍,才能泡出這般效果的香味。
“王爺,請……”
北冥凰客氣道,端起一杯茶,擡在手中,示意他喝。
軒轅慕白微微點頭,端起了茶杯,看着杯子中鮮紅如血液的茶汁,放置于鼻尖輕嗅,大紅袍獨特的味道在鼻尖不住的萦繞,淺抿一小口,滑順不苦,生津止咳。
“好喝嗎?王爺?”
北冥凰放下了杯子,上下打量坐于眼前的男子,他依舊一襲紅裳,容顏确實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那獨特的皇家氣質,确實是與生俱來。
只是,北冥凰能感覺的出,這個外表看似儒雅的男子,确是骨子中,有一股強大的野心。
他利用所有人替他賣命,這種男人,縱使在優秀,他北冥凰,也打心眼裏看不起他。
“殿下請本王來,不會是為了喝茶吧。”
軒轅慕白放下茶杯,不再含蓄,直接切入主題。
北冥凰給他的信箋中,寫了他手裏有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王爺可真是個急性子,這大紅袍可是難得的珍品,不如再多喝一杯,本宮這次請王爺來,一則是本宮是向王爺此行,二嘛,本宮想和王爺做一筆交易。”
北冥凰淺淺一笑,笑容如沐春風般美好,他言之鑿鑿,一雙幽藍的雙眸,帶着探究的神色看向一旁的軒轅慕白。
“殿下要回國?為何不多逗留幾日,本王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殿下……”
軒轅慕白明知故問,他早就希望北冥凰能離開南越,他已從手下打探來的消息得知,最近,這北冥凰和泣血走的很近,誰敢觊觎他的女人,他絕不會放過他的。
一雙犀利的雙眸掃視了窗戶外一眼,這個位置可真是好,居然能夠看到南越一條街的距離。
北冥凰站了起身,輕搖拂扇,客氣道,“本宮出來也有些時日,也該回北冥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王爺在南越所做的一切,本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完後,他扭頭看向一旁坐着的他。
“北冥凰,你……”
軒轅慕白一雙犀利的鳳眸中,閃現出絲絲怒很,這個北冥凰,怎麽會知道他的事情,還是說,是琳琅說了什麽?
琳琅,你可真是糊塗……
妖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他也順勢站了起身,和北冥凰對視。
兩個尊貴的男子,此時,氣焰灼灼的看着對方,仿佛随時,都會把對方給燒毀。
北冥凰看他懷疑的神色,嘲諷一笑,“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泣血什麽都沒有告訴我,本宮救了她三次,可是,他卻依舊防備着本宮。”
他的語氣中,有點點淡淡的失意。
“你和泣血……”
軒轅慕白當然不知道女娲琳琅失蹤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和她見面的時日不多,看她平安歸來,也就沒有多問。
可是,這個北冥凰,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和琳琅走的那般近?
“你不要亂懷疑,我們,什麽都不是,算普通朋友吧。”
他擡眼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他倒希望和泣血有什麽關系,可是,泣血沒給她任何機會。
軒轅慕白看着男子失望的神情,心底,浮現出一絲欣喜,他的琳琅,怎麽會對別的男子動心?
“北冥凰,你究竟想說什麽,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本王很忙……”
“急什麽,本宮要與王爺做一個交易,王爺肯定很感興趣的……”
軒轅慕白劍眉輕蹙,思索片刻,順勢坐下。
“不知殿下要與本王作何交易?”
軒轅慕白擡手喝下一口濃香的茶水,挑眉看他。
北冥凰淺笑,只見他攥緊了茶杯,緩緩道,“本宮把可以危害你的東西還給你,而你……”
他頓了頓,一雙幽藍的雙眸中,帶着一種濃濃的占有欲,一字一句道,“把泣血交給本宮,讓她随本宮回北冥……”
“北冥凰,你做夢……”
軒轅慕白一聽他要泣血,重重的拍了拍桌面,站了起身,一身的冷寒。
北冥凰似乎料到他會這麽生氣,也站了起身,凝視他,聲音蠱惑,“王爺莫動氣,一個女人,換一件随時會要王爺命的東西,很值……”
“呵,”軒轅慕白冷哼一聲,走到窗邊,在腦海中快速的思索着,能影響他的東西,除了那本賬本,還有什麽,可以影響他,那本賬本,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想到這些,他一臉嘲諷,扭頭看他“不知殿下嘴裏說的能要本王命的東西是什麽?”
“本殿下這裏有一本記錄王爺在明間招兵買馬,殺死忠良一事,這樣的證據,王爺可會感興趣?”
軒轅慕白一雙鳳眸頓時睜大,怎麽可能,賬本已經在他手中,這世間,難道還有第二本賬本?
“哈哈,不可能,就算你所說屬實,那本賬本,本王早已拿到,殿下,你這個籌碼沒有用了……”
“是嗎?”
北冥凰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随後,從懷中掏出一本賬本,一把丢在桌面上,“王爺,你認得這個嗎?”
軒轅慕白看着桌上那本熟悉的賬本,只覺一股涼氣從頭襲擊到腳,他一把拿起了賬本,翻開第一頁的時候,他的雙手,頓時無力,那本賬本,也從手中掉落。
怎麽可能,那琳琅給他的那本?
“這是怎麽回事,北冥凰?”
軒轅慕白一臉怒極,該死的,他似乎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圈套中,而這個圈套,還是一個他國太子設下的,他軒轅慕白,聰明一世,居然會栽在這個北冥太子的手上?
“本宮只是設了個小小的計,泣血拿到手的那本,實話告訴你,是臨摹的,而本宮手中這本,才是原稿,所以說……”
“所以說,泣血從鳳鳴軒拿走賬本,也是你安排好的……”
軒轅慕白咬牙切齒。
北冥凰臉上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不錯,是本宮設的局,不過,這次,本宮是真心想與王爺做這個交易,王爺和南越皇帝的明争暗鬥,本宮不感興趣,本宮只是想要泣血,只要王爺肯
勸泣血跟随本宮回北冥,本宮保證,這世上,将再無這本賬本,而且,你軒轅慕白,以後有需要我北冥幫助的地方,我北冥凰必定有求必應,絕不食言……”
北冥凰說的一臉勝券在握,他把一切都看在眼底。
他抓住軒轅慕白的死穴,他不得不受他所擺布,看着軒轅慕白吃癟的那張臉,他心底泛起了報複的快感,泣血第一次刺殺他,想必,也是軒轅慕白安排的?
“哈哈,”軒轅慕白聽聞後,便大笑幾聲,那眼底的嘲諷之意,看的北冥凰一陣不舒服。
“你笑什麽?”
“北冥凰,你的算盤打的真是好,可是,本王告訴你,這次,你失算了,如若沒有了琳琅,本王要這南越江山有何用……”
“你難道不怕本宮把這本賬本曾給南越皇帝,如此,便是你的死期……”
北冥凰繼續恐吓,不死心道。
他不信,一個野心十足的男人,會為了個女人抛棄自己多年的計劃,這個軒轅慕白,當年的事情,不是他所導演的嗎?
“随便你,如若本王倒了,琳琅也會陪着本王一起死,我們在地府,做對快活夫妻……”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看在北冥凰的眼底,卻是那麽的諷刺。
原本以為,軒轅慕白會把江山看的比女人重要,可是,今日,他卻失算了,軒轅慕白,竟然把泣血看的比江山還要重,那他,該如何辦?
“本王還有事,怒不奉陪……”
軒轅慕白看着北冥凰一臉的頹廢,只覺心情大好,随後,妖冶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如勝利者一般,帶着勝利的姿态,轉身欲離去。
“等等……”
北冥凰叫住了他,在他身後冷冷道,“軒轅慕白,當年南疆城覆滅之事的真相,本宮了如指掌,你,何必在此裝情聖?”
他說的輕蔑,當年南疆城覆滅之時,他就站在城門上,看着滿城的殺戮。
軒轅慕白被他這句話成功的停下的步子,沒有回頭,只是無奈道。
“當年之事,是本王今生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告辭……”
語罷,他擡起步子,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北冥凰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絲挫敗。
握緊了扇子,挪動步子,走到窗戶邊,看着軒轅慕白走到了街上,那身耀眼妖嬈的紅裳,穿在他的身上,倍顯好看。
他從不知道,一個男子,竟可以把鮮紅的顏色穿的這般的好看,這般的動人心魄。
剛才他聽見軒轅慕白的一襲話語,心底,只覺無底妒恨,是的,他妒恨,妒恨倆人如此深刻的感情,可是,他也在心裏竊喜,軒轅慕白要娶別的女人了,泣血,卻要嫁給仇人了,這兩個人,可真是有意思,為了報仇,果真是不折手段。
忽然間他似乎覺得,泣血和軒轅慕白是同一路人,一樣的冷血,一樣的做事不折手段。
他早已經把軒轅慕白的老底給打聽清楚了,軒轅慕白的母妃傳聞是受當今太後所害,而這南越的皇位,本該是由軒轅慕白繼承的,卻不知因為何故,老皇帝竟然願意皇位傳給了那個體弱多病的軒轅墨,也不傳給優秀聰慧的軒轅慕白。
所以,軒轅慕白親手導演了泣血的悲劇,又以救世主的身份,給與泣血重生,這大概也是泣血對他忠誠不二的原因吧。
他擡頭看着烈日灼灼,深深的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眉頭深鎖,似乎在沉思着什麽,他的時間,不多了。
屋外,媽媽恭敬的敲門,“殿下……”
北冥凰從沉思中回神,冷冷道,“進來……”
媽媽恭敬的推門而入,手中,握着一張公文,恭敬的走到他的身後,“殿下,這是無涯大人派人送來的……”
北冥凰緩緩轉身,凝視眼前的媽媽,“送信的有沒說什麽?”
“回禀殿下,大人說要您看了信箋後立馬趕回驿館,大人在驿館等您。”
北冥凰微微點頭,随後,一把把信箋拿在手中,待看到那上面的字體後,一張俊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只見他吩咐道,“給本宮準備一輛馬車,本宮要即刻趕往驿館。”
媽媽會意,慌忙奔出去,而北冥凰的臉上,那抹焦急之色,更為濃重了。
他的手中,緊緊的攥緊了那封信箋。
皇宮中,一身白色衣裙的泣血站在床榻旁,她的眼前,站着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裝束和她一模一樣,只是,那張臉,卻比她要遜色很多。
“千羽,你說這幾日軒轅墨沒有過來?”
名叫千羽的女子微微點頭,躬身道,“是的,閣主,聽聞是皇帝胎毒犯了,在浴池調養?”
“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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