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她的算計

跪在地上的侍衛忙磕頭謝恩,皇上沒有怪他們失職,反而叫他們封口,皇妃失蹤,皇上沒有差強人去找,皇上,在想些什麽?

“爾等遵命……”

軒轅墨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微微點頭,擺手道,“下去吧。”

侍衛起身,握緊手中的刀劍,向着屋外離去。

偌大的屋子中,只剩下軒轅墨和李公公在屋內,李公公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拂塵,擡頭疑惑道,“皇上……”

軒轅墨微微擺手,示意公公不要再說。

他挪動步子扶開珠簾,走入內室中,雕花銅鏡,映襯着他那張蒼白的臉,他微微咳嗽幾聲,緩緩來到床榻前,負手而立。

嶄新的被子,疊的整齊的放置在床上,那極其整齊的床上,沒有任何一絲褶皺,這樣的現象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張床,這幾日,沒有人睡過。

軒轅墨緩緩坐上那張床榻,嘴角處,扯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看在一旁的公公眼中,确是更加的迷惑不解。

屋外花園的草叢中,有蛐蛐在歡快的歌唱着。

雕花窗戶大開着,屋外花園中的各色珍貴花朵散出出濃郁的香味,清淡濃郁的花香味道交織在一起,順着吹入屋裏的夏風徐徐,傳入了軒轅墨的鼻子中。

他深呼吸一口獨特的香味,眉頭輕輕蹙起,一手扶弄着手中的白玉龍紋扳指,微微轉動在指尖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若有所思。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停止了思考,站了起身,來到窗戶邊前,看着門外守衛森嚴的守衛,桃花眼中,閃現出一絲惱怒之色,自己這麽多守衛,都無法阻止狐貍的出逃,看來,是狐貍太過于狡猾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的好運了,進得籠子容易,想要出去,那可就難了!

嘴角扯出一抹高深的笑意,桃花眼中,閃現出一絲詭異的神色,随後,他把頭看向一旁恭敬等待的公公,淡淡道,“派人嚴加看管此處,狐貍很快就回來了……”

窗外的梧桐葉子,被風吹的莎莎直響,一陣大風襲來,吹拂着如綢緞般順貼的龍袍在風中飛舞,一雙修長的雙腿,纖長的身軀,男子俊逸飄然的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這樣的笑意,讓人看了,會覺得心底湧現出莫名的涼意。

“咳咳,”肺上一陣難耐的不舒服,他停止了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張繡有紅色傲梅的手絹,捂住嘴巴,輕輕的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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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沒事吧……”

李公公在身旁,一臉憂心之色。

軒轅墨停止了咳嗽,拿開了帕子,潔白素潔的手絹上,點綴着朵朵鮮豔欲滴的紅梅。

他把手絹放于手心,手指微微用力,捏成一團。

微微搖頭,那雙桃花眼中,流露出太多的無奈和淡淡的哀愁。

看來,他的時日,似乎不多了……

後山山崖上,這裏,正在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之戰。

風起雲動的懸崖邊,站立着兩抹白色的身影,一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寒光乍現的匕首,挾持了身旁的女子,女子看樣子毫無防抗之力,她的嘴巴被她用布給堵住,雙手被牢牢的捆綁住,動彈不得。

可是,那張臉,卻是冷靜的讓人害怕,清秀絕倫的臉上,波瀾不驚。

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抵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間,仿佛只要她稍微動蕩一下,便會血濺當場,魂歸黃泉。

“你瘋了是不是,你要幹什麽?”

懸崖這邊,一身黑衣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帶領着一大群黑衣人在離女子的距離只有幾米遠左右,可是,他一步都不能在跨越了。

山崖邊,白衣女子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妒恨。

她的手下輕輕用力,被她挾持女子的脖頸處,便流出了鮮紅的鮮血。

鮮血潺潺,順着脖頸往衣襟中流淌。

白衣女子一雙陰冷的雙眸一直凝視着挾持她的人,她無法知道,這個所謂的宮女,為什麽,要對她有這麽深的敵意,把她從森嚴的皇宮中帶到了這個地方。

“哈哈,我是瘋了,你果真是愛她如命,為了不讓她恨你,你竟然強力用內力消減了她體內的魅藥,你還口口深深的說你恨她……”

女子笑的滿臉凄涼,她以為,他會為了救她的命而要了她,卻不曾想,他卻寧願把自己修煉多年的內力都渡給她,只為消散體力的魅毒。

費盡心力才潛入森嚴的皇宮把她帶了出來,她的計劃落空了,叫她怎能不恨,不怨?

女子冷眼的看着眼前白衣女子的瘋狂,她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站着的男子,這個男子她認識,不是暗夜的主子嗎,她們,這是鬧哪出?

看暗夜的神色是那般的緊張,她仿佛,知道了些什麽?

黑衣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一直緊盯着女子手下的匕首,他怕白衣女子一個沖動,往那脖頸間狠狠一刺,再推泣血下去。

山崖下,是萦繞的霧氣,他知道,一旦下去便再也無生還的機會,他的那顆跳動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處。

泣血的嘴裏被塞了一團大大的面團,不能說話,武功也被封住,不然,眼前的女子,可能已經死過幾百次了,敢明目張膽的挾持她的人,她還從未遇到過,看着女子幾近瘋狂的臉,她微微蹙眉,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個白衣女子,究竟是誰?

為何會恨她入骨,而且,她是在威脅那個暗夜,是的,她在威脅他?

一雙琉璃色的雙眸看向一旁歇歇斯底的女子,絲毫不顧及脖子上的傷口,帶着濃濃的探究。

白衣女子瞧見暗夜在不動神色的往崖邊靠近,她用力的抵了一下刀刃,厲聲道,“別過來,都退遠點……”

男子看着女子的瘋狂狀态,只得命令身後的屬下往後退,他擔心太過超支過激會帶來适得其反的效果,他必須要保證泣血的絕對安全。

昨夜,他做了一次君子,他硬是用自己強大的內力把她體內的藥效壓下,他沒有做那不恥的事情。

那個女子,是他心尖上的肉,他怎能忍心侵犯她,而且,他知道,一旦他做了那種事情,她會恨死他,而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如畫,乖,你把泣血帶回來,你要什麽,本主都滿足你,可好?”

他聲音幾度蠱惑,在身後站着的屬下們都不覺自己聽錯了,他們的主上,怎麽會有如此溫柔的聲音。

泣血聽見男子叫身旁女子如畫的時候,一雙琉璃色的雙眸頓時睜大,她盯緊着眼前瘋狂的女子,女子一襲白衣,披頭散發,如一個瘋子般,她的那張臉,不是如畫,可是,剛才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分明叫她如畫?

如畫?難道如畫沒死?

女子瞧着泣血緊盯着自己,手下微微用力,刀子重新劃破白皙的肌膚,鮮血潺潺,可是,泣血,卻連哼都為哼一聲。

“呵,果真是七色閣閣主泣血,這隐忍的本事,還真是讓人佩服,泣血,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曾日夜的詛咒你和軒轅慕白,生生世世,都是仇人……”

泣血一張冷寒的臉上,似乎恍然大悟,該死的,她真是如畫,如畫,怎麽成了這樣?

女子看她的眼神中,有濃濃的不信,她勾唇一笑,随後,素手朝臉上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皮被她從臉上扯了下來,那眉清目秀的女子,把臉湊到她的臉旁,“沒錯,我就是當初的如畫。”

“泣血,很遺憾,我沒死,是嗎?”

如畫的嘴角,扯出一抹報複後的笑意,她的手中,全是泣血身上流出的鮮血,看着女子如今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心底,湧現出無盡的快感,泣血,你也有今日?

泣血看着如畫如此的恨她琉璃色的雙眸微微一碧,她這才意識到,為何這女子要對自己下藥,原來,她是回來報仇的!

如畫一把拉住泣血的胳膊,狠狠的拖着她,往身後退了幾步,腳下的路,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倆人就會落入萦繞的崖下,摔的風聲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男子看着如畫把泣血拉向崖下,一顆心玄到了嗓門處,他伸出一只大掌,試探道,“如畫,別鬧了,快過來……”

帶着面具的臉下,此時,卻寫滿了陰寒,要不是她抓了泣血,他想,他會毫不猶豫一掌把她打落懸崖下,方能解心頭之恨。

如畫看着男子故作鎮定,她太了解他了,她知道,一旦回去,她的下場會是什麽,所以,她不會上當了,今日,她要拉着他最心愛的女人,一起共赴黃泉,她要看到他痛苦,看到他生不如死。

如畫已經為愛瘋了,瘋的徹底。

“泣血,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偏偏有那麽多男人都為了你放棄所有,你知道嗎?我恨透了你,一如從前一般……”

如畫咬牙切齒的說着,青蔥如玉的手附上泣血那張絕倫的臉龐,泣血此時,雖然被綁着,可是,她有意無意的看着身後的萬丈懸崖,身子不敢在動一下。

如畫這個蠢女人,竟要拉她一起死!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瞪着如畫,如畫卻嘲諷一笑,尖銳的指甲輕輕的劃過她白皙的臉龐,“泣血,不要這樣瞪着我,今日,你死定了……”

如畫說完這些話語後,擡頭看向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男子,一雙好看的雙眸中,淚水早已流幹,有的,只是一種無神的空洞。

“我如畫自認沒有哪一點比不上泣血的,為什麽,為什麽你卻從未正眼瞧過我。”

她悲戚的聲音響徹在懸崖上,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頓了頓,輕輕蹙眉,似乎在考慮如何才能把她騙過來。

今日的天空,陰雲纏繞,黑層層一片,才是正午時分,天空,卻顯得昏暗不已。

山崖上的風很大,吹動着兩個女子的長袍,白色的紗衣,在風中飛舞,如畫長長的墨發吹動着,打在泣血的臉上,一陣生疼。

泣血試圖強力催動內力,可是,卻沒有絲毫辦法,如畫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麽藥,連身中金蠶,百毒不侵的她,都無力抵抗。

如畫似乎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她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随後,視線飄在了泣血的身上,“泣血,我們在地獄,再鬥吧……”

看了看腳下萦繞的霧氣,那萦繞的崖低,是通向地獄的索道,曾經的她也站在這個地方,試圖跳下去,可是,那時候的她沒有那個求死的勇氣,而今日,她卻覺得勇氣十足,因為,她多了個陪葬的,她要拉着他最愛的女人一起死。

“我要讓你一輩子痛苦,拉你最愛的女人給我陪葬,哈哈……”

如畫瘋癫的說完後,只見她一把環住泣血的腰肢,凜冽轉身,決然的一跳,泣血只覺被一股強有力的力度帶着,被動着朝崖下跳去。

女子的身姿如斷翅的風筝一般,從崖上消失不見。

“不……”

男子如風一般的速度,徑直沖到崖邊,崖邊,早已沒有女子的蹤跡,他瘋狂的朝着崖下大喊,“泣血,泣血……”

男子悲戚的聲音在崖山久久不散,他頹廢的單膝跪地,跪坐在崖邊,崖邊盛開着白色的野菊花,迎着風擺動着花枝,崖山,風起,染血的紅楓葉子随風無力的飄散,最後,在無力的落下,飄落在男子的肩膀上。

站于一旁的古筝一雙杏眼微微眯着,今日,他總算把一切都看清楚了,原來是這麽回事,他看着男子在地上跪着,想走過去勸解他,可是,卻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現在的他,是最為危險了,為了小命起見,他還是少管閑事的好,歷經生死的他吾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人活一世,要低調做人,如此,方能活的長久,而今的他,卻是什麽大膽的想法都沒有了,他安心的在暗夜手下做了小小的下屬統領,能保住小命,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就已經不易了,。

對着身後的屬下使了個眼色,屬下會意,和他一起離開。

崖邊,男子頹廢不堪的身影,看起來略顯蕭條,他一雙棕墨色的雙眸中,流出了一行熱淚,滴譚在青草地上,嘴裏不停地呢喃着,“泣血,泣血……”

聲音絕望且悲涼。

銀灰色的面具下,兩行清淚流過那深邃的傷疤,熨燙着他那顆早已強瘡百孔的心。

原來,心痛的滋味,他似乎早已忘記,他以為,把心冰封起來,便再也不會受任何傷害,可是,他似乎忘了,原本受過傷的心,即使愈合後,那清晰可見的傷口,依舊還在,只要有心的傷口出現,舊傷和着心傷,痛徹心肺。

崖邊下方,有什麽嘻嘻冉冉的聲音,他一臉警惕,看向那荒草叢生的崖邊,待看到崖邊的場景時候,他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詫異之色,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只見崖邊,有一雙白皙沾血的雙手,努力的抓住草叢,從底下傳來的聲音,讓他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還不過來拉我一把……”

崖下,響起了女子虛弱的聲音。

他慌忙起身,踉跄着跑到崖邊,趴着身子,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張原本死灰一般的臉,頓時浮現一絲興奮之色。

伸出雙手一把握住那雙努力向上爬的手,她的手,如昆侖雪山的寒冰一般,寒徹心扉,可是,他卻突然覺得,就是這寒冰一般的冷,剛才熄滅了心底的火。

“泣血,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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