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耿耿星河天

成群華貴的雲朵,沿着天際走來,與銀灰色的裙裾連成一片;清貧的風從山脈上滑下,在這驕瑩的階層下搖蕩。

棗花姑娘像塊嚼過的口香糖,粘在簡開陽的頭發上甩也甩不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大哥真的好像如傳聞中那樣——高冷禁欲、得道成仙。

隊內還有一對暧昧不清的小情侶。這個游戲玩得童言夏一肚子羨慕嫉妒,好在副本地圖走到一半,遇到轉移她注意力的一隊人。

先不管是好是壞。

【當前】沉魚落雁:靠!

【當前】雲胡不喜: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雲胡不喜在繞着地圖奮力跑了一圈、拇指僵硬酸痛後,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一共五個人的隊伍裏至少抽出了三個人只追着她打!

多虧新裝備,跑得快,又巧妙借用游戲地圖中的障礙,才勉勉強強甩開一群老鷹。

【當前】雲胡不喜:我說,幾位大姐啊。

【當前】雲胡不喜:你們這樣糾纏我,未免太熱情了吧。我雖然不是什麽正經人,但也确實是個實實在在的直女啊。

【當前】灼光:????

【當前】沉魚落雁:你有病嗎你。

【當前】月下長安:這還沒上夫妻系統,你們就這麽熱情了?

【當前】楓杏梓:誰糾纏你,你要不要臉了!!

還好是在網絡上,誰也不認識誰,童言夏今天還偏偏就不要這個臉皮了!

【當前】雲胡不喜:不是糾纏我,那追我做什麽?

【當前】沉魚落雁:除了殺你還能幹什麽!

【當前】米昂天空:可是見到不要臉鼻祖了。

【當前】弱水三千:你們還真是狗皮膏藥。

【當前】楓杏梓:廢什麽話,殺了她再說。

【當前】雲胡不喜:因愛生恨?落雁大姐,你這樣不對啊。你應該放下心中的仇恨,回頭看看,無數小奶狗大狼狗都在你的身後深情而專一的注視着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當前】沉魚落雁:我特麽……

【當前】米昂天空: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你一個人。

【當前】雲胡不喜:為了回應你的盛情,那我只能在這裏公開表示,日後殺我次數最多的人,就是夫妻系統上線後娶我之人。各位英雄加油哦!

【當前】月下長安:……

【當前】月下長安:那我也殺你好了。

【當前】弱水三千:我也殺你。

【當前】雲胡不喜:好說,好說,一個個來。

童言夏處在興奮頭上,沒有細想這兩個人跑出來湊什麽熱鬧。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棗花,私聊她。

【好友】棗花姑娘:你挺聰明的。

【好友】雲胡不喜:?

【好友】棗花姑娘:用這招來吸引男人的目光,你真的很會啊。

童言夏沉浸在達到目的的喜悅中,本就對棗花姑娘一身意見,也懶得搭理她,随她怎麽嘲諷吧。

對方隊伍裏最高級別當屬法師“灼光”,當下擡手喚風,卷起地上的草枝,轉動法杖,吸收天地之靈氣,集中甩向雲胡不喜。黑衣妖王長發随風飄動,一個滑步到她面前,揮劍在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藍束,兩團光芒在空中交織,破散而開。

【當前】灼光:我真服你了。

【當前】雲胡不喜:我這個人怕麻煩,不喜歡解釋。但我這個人呢,同時也不是很喜歡背鍋。所以,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那天的事我就是個炮灰,不知道為什麽火力全引在我身上。

【當前】沉魚落雁:什麽炮灰,你分明就是不要臉。

童言夏也不惱,耐心說道:你先別罵人啊,你們打你們的,我說兩句。

【當前】雲胡不喜:你們宗裏的凡弦、煙花日和,這兩位大哥大姐呢,在桦川和一個十級小號搶祿存星石,還把人家定在地上不讓動。我看不過眼,所以上前把他倆殺了,我既沒罵人也沒要東西。然後呢,這兩位更有意思了,叫一個52級的大法師和一位25級的小奶媽來虐我。這些也就算了,護短嘛,可以理解。但是芭蕉來了就說是我們搶石頭,罵我不要臉。惡狗也沒有這麽做的吧?那你們既然可以這樣,我也喊幾個幫手怎麽了?你們喊幫手就是天經地義、替天·行·道,我喊幫手就要被你們又打又罵,憑什麽,憑我是你們媽?

【當前】雲胡不喜:再說了,我和那個什麽黃浦江還是松花江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勇氣說我勾引他。就算是情緒發洩也不能亂找人吧?

【當前】雲胡不喜:就這樣你們也配叫人,嘔!

灼光對戰月下長安,毫無勝算,簡直被吊打。先不說簡開陽的裝備要比灼光好上一個檔次,長期玩英雄聯盟培養的走位意識和技術,也比灼光高上幾分。

不知不覺,她對簡開陽萌生出一點小崇拜。

童言夏玩得一般,索性追着楓杏梓滿地圖跑,上演一場貓追老鼠的大戲。灼光被月下長安拖住了,這倆也是要一争高下的樣子。偶爾跑到他們兩個附近,童言夏還會特意跑上前去看看,再嘲諷一番灼光。

【當前】灼光:你是不是暗戀我,老來看什麽,不好好打架。

【當前】雲胡不喜:我三十個白眼送給你。

【當前】雲胡不喜:我看我們家月下,你是哪根蔥?

【當前】灼光: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娶了你。

【當前】雲胡不喜:我擦!你給我滾!

簡開陽打架嫌隙,瞄了一眼童言夏的話,霎時笑出聲來,專注打灼光更來勁了,似乎雙手也比剛才更加靈活。

【隊伍】月下長安:一會我們和陸生出去吃飯,你們兩個來不來?

葉子新暗自贊嘆簡開陽真是個世界第一助攻,他正煩惱怎麽約裴宣出去玩。童言夏有些糾結,作業還沒寫完。

裴宣答應的很爽快,并在私聊頻道“威脅她”:我能不能和葉子新見上面,就看你給不給面子了。

她能說什麽呢?她只能說好啊。

可就在他們從游戲中脫離,各自收拾各自的行裝時,陸生突然在QQ上發了一張自拍給她。看起來普普通通。

陸生說,發一張你的來看看,怕晚上認錯你。

于是童言夏很大方地将軍訓結束時的合照發過去,并将自己圈出來。離得很遠,像素一般,她的臉又被前排同學的腦袋遮住半邊,只能看出皮膚很白。

陸生不滿:你這也太敷衍了。

童言夏何止照片敷衍,連回複都是敷衍的“嘻嘻”。

真不想回他啊……

沒過多久,簡開陽的消息也蹦了出來:陸生給你看過他的照片了?

童言夏:是啊。

簡開陽:發給我看看,我來告訴你那個是不是他。

童言夏根本就沒保存,也懶得翻她和陸生的聊天記錄,嘴賤的回怼他:你想得美。

夜過七點,燒烤攤位絡繹不絕,洋溢着歡笑聲和啤酒瓶碰撞聲。初秋的夜晚,微風親吻月亮,抹平星光照耀如錫紙般閃亮的雲層。

圍坐在包間餐桌前的男生都脫了外套,随着情緒的激昂,說話聲也愈來愈大。那之中,獨有一人,穿着幹幹淨淨的白色衛衣,帽子上的抽繩挂在水藍色牛仔外套胸前的金屬紐扣上,悶頭夾着拌黃瓜。

“開陽,喝點,喝點。”一位臉頰肉嘟嘟、膘肥體壯的男生站起來屈身向簡開陽的玻璃杯裏倒酒。簡開陽忙伸手蓋住杯口,搖頭以示拒絕。

一旁的葉子新把酒連人一起推回去:“開陽不喝酒,你自己喝。”

陸生見了,端起酒杯起身和胖胖幹杯:“我陪你喝,你就放過開陽吧。我認識他快六年了,從沒見他喝過酒。”

“那時候小,這都十八了,還不喝。”胖胖是陸生帶來的朋友、光華高中的學生,只知道姓錢,大家都叫他錢胖胖。

簡開陽笑笑,不作聲。

“別只顧你自己啊,給小姐姐也夾點菜。”錢胖胖喝了酒後極其熱情,用自己的筷子夾起一塊鍋包肉放到餐桌上童言夏面前的盤子裏。但在錢胖胖放下鍋包肉後,女生的眉頭輕輕一蹙,很快舒展開,笑着說謝謝。

坐在她身邊的簡開陽用自己的筷子把童言夏盤子裏的那塊肉挪到自己盤子裏,又用公筷挑了一塊大的給她。

這個動作錢胖胖沒有注意到,陸生注意到了。

“哎喲,不好意思,來晚了。”童言夏低頭剛咬一口酸甜的肉,擡頭看向走到桌子旁的一男一女。男生身形纖長,劍眉星目,帥氣得無法用語言形容;女生金發紅唇,鼻頭小巧,瓜子臉,濃妝豔豔,很是漂亮。

所謂金童玉女,正是如此。

裴宣和童言夏都看愣了,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哇”。簡開陽和葉子新同時轉頭看兩個目光呆滞的女生。

沈晚鈞被她們兩個的傻樣逗笑,低着頭用手指蹭了蹭鼻下,坐在簡開陽身邊。

“你們兩個是一對兒嗎?”裴宣哆嗦着筷子問道。沈晚鈞點頭,“嗯,我們兩個是高三的。我和開陽是發小。”

“好般配啊。”童言夏羨慕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正的郎才女貌。”

裴宣白她一眼:“怎麽,我和葉子新不是郎才女貌嗎?”

“你們是‘豺狼女豹’。”

葉子新紅着臉給裴宣見底的杯子倒滿飲料:“喝你的吧。”

“開陽,好久不見。”漂亮女生在沈晚鈞旁邊落座,向前探出半個身子對悶頭吃飯的簡開陽招了招手。男生點一下頭,面無表情。

漂亮女生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笑着拿過筷子開始吃飯。

童言夏仔細觀察了沈晚鈞的表情——男生臉色風輕雲淡,只在漂亮女生叫簡開陽的名字時往後微微讓開一段距離,連看都沒看女生一眼。

她明白了,原來是表面夫妻。

“你看看你倆,”葉子新向裴宣的方向靠了靠,手指在簡開陽和童言夏中間的空氣中來回劃,“長得多般配。再聽聽這聲音,一監廣播站的頭牌男女主角。再想想這名字,童言夏,簡開陽,多有韻律,朗朗上口。”

“平常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口才呢。”陸生接過他的話,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葉子新盤子裏。

葉子新敲他的筷子:“你難道不這麽覺得嗎?”

“難道‘曾陸生’和‘童言夏’或者‘簡開陽’不配嗎?”陸生說道。

童言夏低頭笑笑。

忽然,童言夏和裴宣都抓住了重點,異口同聲問道:“你姓‘曾’??”

其他人都被她倆的過激反應吓到,不約而同擡起頭來。葉子新睜着懵懂的大眼睛問道:“你們不知道嗎?”

“我以為他姓‘陸’!”

“我也是。”童言夏震驚地點點頭。

簡開陽轉眼看着她的側臉,又低頭看了看她面前的盤子,用筷子夾出一只粉紅的大蝦,剝了皮,放在童言夏的盤子裏。

而大家還沉浸在陸生到底姓什麽的問題上。

“我是跟着開陽叫習慣了,他一直管曾陸生叫陸生,偶爾也叫‘小陸’。”

童言夏聽到簡開陽的名字,望向他。簡開陽杏眼、瞳仁墨黑、睫毛長而翹。頭頂上暖黃的燈光映在他的眼睛裏,呈現出亮晶晶的神态,此時不知雲然地看着她。

“你為什麽這麽叫?”童言夏問道。簡開陽微微一怔,木然地回答,“小時候我也以為他姓‘陸’。”

沈晚鈞垂眼瞟到簡開陽剛剛的動作,心領神會地笑笑,在桌子下用腿頂了一下簡開陽的腿。男生這才轉頭看他,沈晚鈞挑眉,簡開陽嘴角含着笑意低下頭。

“開陽愛吃鴨頭,拿過去給他。”漂亮女生夾起自己面前的鴨頭,擡起胳膊肘捅了捅沈晚鈞,示意他讓開,她要給弟弟夾菜。

“這你都知道。”沈晚鈞咬着“滋滋”冒油的孜然肉串,目光異樣地看着女朋友。男生使勁一拽,蹦出零星的孜然粒粘到簡開陽雪白的袖子上,留下橙紅色的油漬。後者無語的擡眼瞪了他一眼。男生傻呵呵的笑。

簡開陽擺出“制止”的手勢,謝絕漂亮女生的好意:“謝謝娟姐,我不吃鴨頭。”

漂亮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記錯了呀”,然後将鴨頭送回盤子裏。錢胖胖見狀連忙夾到自己盤子裏,“美女給你夾菜你還拒絕,甭管吃不吃收着不就完了,真不懂憐香惜玉。”

陸生附和他的話:“開陽的世界裏沒有女人這種生物。”

裴宣和童言夏在桌子下暗戳戳的打手勢。童言夏靠近簡開陽,趁着漂亮女生和沈晚鈞不注意的時候問道:“你說她叫‘娟姐’,那會不會是……”前幾天對她喊打喊殺、污蔑清白的芭蕉大姐。

簡開陽知道她說的什麽,點頭。

童言夏翻個白眼,真是迷之緣分。

男生又擡手假裝摸自己的脖子,實際為了擋住他左手邊人的視線,用口型對童言夏說道:羅娟。

她的名字,叫羅娟。

“開陽,”羅娟見他和童言夏面對面說話,她看不到簡開陽的表情,但能看到童言夏神采奕奕地在笑,“過來姐姐這坐,自從我們上了高三,咱們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呢。”

簡開陽拒絕:“不用。”

“聽說你要退出廣播站?”這事不是沈晚鈞說的。因為簡開陽在他們這一屆名聲大噪,以致搬到新校區後,依然有人在讨論這位聲控殺手。他要退出廣播站的消息,是放暑假前,單碩對北校廣播站的站長——也是簡開陽高一時“季風之聲”廣播站的站長說的。

傳得多了,整個北校區都知道了。還有人試圖通過匿名信的方式請求學校廣播站留住簡開陽。

“你要退出廣播站?”童言夏聽到這話脫口而出。她的心提到嗓子口,他要是走了,她怎麽辦?

簡開陽聽到她開口,轉過頭來看着她:“我不退出。”

本來決定好要退出,沒有得到站長和部長以及馬老師的同意。但他還是一意孤行,開學三個周,一次廣播站也沒有去過。

但是現在,他不會再走了。

女生聽到他親口否認,懸着的心落到實處,長籲一口氣:“吓死我了。”

羅娟微笑着看童言夏,眼裏帶刀。

簡開陽舔了舔嘴唇,調戲她:“怎麽,這麽舍不得我?”

“是啊,每天聽你念稿子,我失眠都治好了。”

“……”男生蜷起食指,輕輕用突出的關節戳了一下女生的臉,女生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簡開陽捂住胳膊,滿臉委屈道,“你下手不能輕點兒啊。”

“是你小子平時鍛煉不足吧?”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童言夏還是伸手摸了摸剛才她打過的地方。

“你有男朋友嗎?”羅娟忽然問道。衆人看向她,又順着她的視線方向看向童言夏。後者微怔,搖搖頭,“沒有。”

“在座這麽多好男孩子,你不挑一個嗎?”羅娟笑起來,語氣溫柔,充分展現了一個大姐姐的知性美。

但童言夏聽在心裏卻不是很舒服。

不等她回答,又聽到羅娟繼續說:“我看你和陸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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