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南風吹山谷
潔白的浪花跳躍擁抱苦鹹的海水,沖刷焦糖色沉積沙灘上冒出圓頭的鵝卵石;秋風吹過山坡上霸道的小灌木,掀起暗淡壓住周身的氧氣。
童言夏覺得心口發悶,呼吸困難。
不錯?哪裏不錯?
不行,不想,我不喜歡。
在心中演繹過無數次的拒絕場面,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是嗎,哈哈。”
“哪裏不錯?”簡開陽和裴宣異口同聲。只不過男生的聲音偏小,語氣沉穩,只是普通的詢問;女生的嗓音尖細,帶着一點憤怒,高聲反問。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沈晚鈞低聲提醒道。羅娟嬌着聲音說道,“哪有啊,我是真的覺得他們兩個還挺配的。”
葉子新歪頭看了看陸生,又看了看童言夏,真誠仔細的在衡量:“是嗎?”
裴宣恨鐵不成鋼地狠狠踩了一腳身邊的男生。葉子新面部扭曲地彎腰去夠自己的腳。
錢胖胖跟着起哄:“好耶,好耶,正好陸生也沒談過戀愛。”
簡開陽冷冷一眼掃過錢胖胖,停留在陸生臉上。後者雙手捧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童言夏:“你比照片上好看啊。”
女生腼腆地笑笑:“謝謝。”
“吃飯吧,”沈晚鈞直起腰,對齊筷子,往羅娟的盤子裏遞了一塊排骨,微笑着說道,“少說話,多吃點兒。”
羅娟眼神暗了暗,臉上依舊挂着祥和的笑容。
看得童言夏渾身一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在看到美好的人或物時,郁悶的心情會煙消雲散,比如纏着羅娟問東問西的錢胖胖,比如看到沈晚鈞的裴宣和童言夏。
自從羅娟進入到這個不足10平的空間裏後,這場友誼餐硬生生吃成了鴻門宴。
她但凡說一句話都要扯到簡開陽身上,男生又冷到極致,弄得場面一度很尴尬,好在陸生、裴宣和沈晚鈞都是能夠調動氣氛的人。
“我和開陽家離得近,我就和開陽一起走吧,你不用送我了。”羅娟挽着沈晚鈞的胳膊,谄媚地說道。沈晚鈞看着她,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簡開陽。簡開陽神色平靜,微微颔首。
正好,他也有話要說。
童言夏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但她努力将情緒克制在心裏,裝作什麽事都沒有地和裴宣坐上出租車。
随着車窗外的樹木飛速後退,坐在後座的女生突然靠前抱住副駕駛的靠背,翹起手指一下一下輕撓男生的後頸:“開陽……”
男生往前傾身子,重重吐口氣:“你別動手動腳。”
他語氣不善、眼神冷漠。
連司機都震了一下,又穩穩握住方向盤,心裏祈禱這兩個人別在自己的車上打起來。
羅娟感到有些尴尬,很快恢複了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她把手收回來,頭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簡開陽為了防止她碰到自己,整個人歪靠在車門上。
“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知道多少人追我嗎?”
“和我沒關系。”簡開陽依舊冷着一張臉,周身萦繞着寒冷之氣與這溫暖的初秋格格不入,“你要是不想談了,趕緊和晚鈞分手。”
“然後和你在一起?嗯?”羅娟笑着看他。簡開陽皺皺眉,“你是不是有點兒病?”
“別裝了,”羅娟靠回自己的椅背,環手抱胸,“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睡我,認識兩年了,你天天盯着你嫂子,不覺得對不起沈晚鈞嗎?虧他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最疼愛的弟弟。”
簡開陽不慌不忙:“棗花姑娘是你吧?”
羅娟一愣。
男生繼續不鹹不淡地說道:“沒必要因為我不喜歡你,你就想辦法讓我喜歡你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你也知道自己兩年玩了多少花樣。”簡開陽轉過來,一字一句說道,“羅娟,我第一眼看不上你,永遠都看不上你。別白費力氣了。”
簡開陽說得沒錯。
羅娟從小就受到一群男生的追捧,跟在她屁股後面誇贊、奉承、獻殷勤,就像錢胖胖那樣。偏偏沈晚鈞有個高冷又臭屁的鄰家弟弟,從認識她起就沒給過她一個正臉,對她的要求永遠都是不理會、拒絕。
象牙塔裏的公主從未感覺到如此挫敗。
她想贏,想證明自己連簡開陽這種當代唐僧都能收服。
“師傅,麻煩路邊停一下。”簡開陽拿出五十元錢,放在副駕駛上,下車後利索地關上車門,不等羅娟反應,彎腰透過車窗對司機說道,“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謝謝。”
羅娟回過神來,準備下車追他,卻見男生更快地鑽進後面的出租車裏。
她和他家離得并不近,只是在同一條線路上而已。
越是這樣,她越咽不下這口氣。
高中後,每個周只有兩節體育課。體育課上的自選運動項目按照各班人數等比例分配,眼看“乒乓、羽毛”都已經接近10人,甚至連踢毽子都報了7個人,童言夏大方在“排球”一欄填下自己的名字。
在每節課開始繞草場跑2-3圈之後,他們高一的還要把新學的課間操做1-2兩遍才能去自由活動。
練了一節課的接球,童言夏又困又餓,胡亂扒拉幾口午飯,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今天周二,她還要早點起床去廣播室。
手機振動震醒了上鋪,卻還沒震醒童言夏。上鋪的女生皺着眉頭拍打鐵床架子,有人煩躁地翻個身喊一聲“哎呀”。
童言夏這才手忙腳亂關掉鬧鐘,坐在床上清醒了一分鐘後下床收拾。
她照常打着哈欠下樓,邊走邊迷糊到宿舍大門。
簡開陽照常蹲在宿舍樓外的綠化邊逗狗。
“稿子讀熟了嗎?”
“熟了,熟了。”童言夏不忘回身和小狗說拜拜。簡開陽也對着小狗喊道,“我們走了,狗夏。”
小狗崽“嗷”一嗓子。
童言夏想連人帶狗扔湖裏。
“中午幾點睡的,這麽困?”男生側頭看了看她無精打采的臉。女生有氣無力地說道,“最後一節課上體育課了,累死了。”
“今中午我來讀吧,你別讀着讀着睡着了。”
童言夏搖搖頭:“這要讓部長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
“有我在誰敢罵你。”
女生掀開眼皮擡頭看着他笑笑:“也就今天而已啦,周四的體育課在下午,就不會這麽累了。”
“我們可以和盛婧他們換換。”
女生搖頭:“我挺喜歡二四六的,吉利。”
男生點點頭,又說道:“你們周二和周四體育課?”
“是啊。周二上午最後一節和周四下午最後一節課。是不是很好,還能早點去食堂吃飯,不用排隊。”
男生意味深長的“哦”一聲:“确實。”
為了在廣播的時候,不讓麥克風收到雜音,所以廣播室的窗全部都關着,把狹小的空間悶得格外熱。
童言夏在播報新聞通訊的時候,熱得撸起校服袖子。
一分鐘結束,她節奏掌握得很好,轉過椅子得意地求簡開陽的表揚。
男生皺着眉看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你胳膊怎麽了?”
她小臂內側微微發紅,有的地方竟泛起青色。女生無所謂道:“上體育課打排球,接球的時候弄的。那個球真的重啊。”
難怪她今天中午這麽累,原來運動了一節課。
簡開陽松開她的手:“誰打的,這麽大力氣。”
“也沒有吧,扣球嘛,總不能輕飄飄的。”
“你就不能換個文雅點的體育運動嗎?”簡開陽吐槽道,羽毛球和乒乓球都可以吧?
“別的都被選完了。”童言夏聳聳肩,“不過排球這項運動多好啊,講求團隊精神。我覺得你們就應該多玩玩,學學怎麽合作,不要一意孤行。”
男生捉摸不透她這話裏的含義:“你這指桑罵誰呢?”
女生聳聳肩,她沒有罵人啊。
紀弈對他們兩個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翹着腿搖頭晃腦地聽歌。反倒是最近每天都往廣播室跑、說是“吸取經驗”的蘭夢萍看着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嫉妒、不服,各種負面情緒油然而生。
“下一條我播吧,”簡開陽拿過她手中的稿子,“你趴會兒,要不下午上課光打瞌睡。”
紀弈拍手叫好:“你們倆換着播,今天的廣播一定一致好評!”紀弈拖着自己的凳子靠近他們兩個,“要不‘文苑芳華’那期,你倆一人一句吧?正好周四介紹的是査海生,也是詩哦。”
簡開陽沒什麽意見,他聽紀弈說完後,把目光放在童言夏臉上。女生用指關節摩挲着下巴:“學校怎麽竟選些結局不大好的詩人啊?雖然我挺喜歡他們兩個人的詩作風格的。”
“跟馬老師反應反應,我覺得推薦艾青也不錯。”簡開陽低頭翻了翻新聞稿。
“你還知道艾青啊?”
童言夏一愣,誰搶了她的臺詞?
女生往後轉身,看到蘭夢萍滿臉笑容抱着一本書走近他們,想要融入探讨的氛圍。她剛走到童言夏跟前,就看到簡開陽板着一張臉擡眼自下而上毫無感情地看着她。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瞪她。
蘭夢萍渾身一寒,僵直了身子,結結巴巴說:“簡……簡開陽師哥。”
童言夏見她反應不對,回頭茫然地看向簡開陽。男生擡頭睜大眼睛無辜地看着她,挑眉詢問“怎麽了”。
紀弈把兄弟的表情收入眼底,低頭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兩幅面孔這一套,簡開陽玩得真溜啊!
簡開陽沒回答,事不關己地移到桌子前。倒是童言夏又重複了一遍蘭夢萍的話,碰了碰他的胳膊:“你還知道艾青啊?我看你也不像喜歡文學的人啊。”
男生“哼”一聲:“我好歹也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成績也沒那麽差好不好。”
“我只是說你不喜歡文學,沒說你成績差啊。幹嘛掩耳盜鈴呢?”童言夏笑着歪頭靠在桌子上,對上他的雙眼,“嗯?”
簡開陽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伸手擡住她的脖子,往前一撈,手掌扣在她喉嚨處,順着向上扳起她的臉,手臂托着她的腦袋:“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劈叉。今兒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黛玉倒拔垂楊柳!”
童言夏也不反抗,擡頭仰望着他:“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表演一個‘魯智深葬花’?”
紀弈看熱鬧不嫌事大,鼓掌起哄;被晾在一旁的蘭夢萍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吃了一肚子火氣悶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紀弈見她不開心,走過去安慰道:“別介意啊,習慣就好了。這以後就成為咱們廣播室的常态了。”
“開陽。”
男生翹起椅子腿,晃蕩着靠在教室最後的儲物櫃上。聽到喊聲從漫畫中擡起頭。
“中午你去食堂吃飯嗎?”班裏的男生走過來。
“不去。”
“那飯卡借我呗。”
簡開陽摸了摸褲子口袋,抽出一張藍色的卡片丢給男同學。男同學穩穩接住,擡起飯卡晃了晃:“謝啦。”
待男生走後,葉子新不滿地看着同學興高采烈的背影,走到簡開陽身邊悄聲問:“給你錢了?”
簡開陽瞥眼看他:“沒有。”
“啧,跟你說幾次你才能長個心眼兒?這幫人花起你的錢來那是毫不猶豫的啊。”葉子新義憤填膺。簡開陽合上漫畫,“你說得對,走。”他站起來。
葉子新一樂:“要錢去?”
“上廁所去。”
“……”
回來的路上,簡開陽扭頭和葉子新說說笑笑的空隙之間,突然圍上來兩個女生。簡開陽瞬間收束笑容,冷冷掃了一眼側身躲開。
瞄到女生手裏黃色、紅色、藍色各種顏色的包裝袋,簡開陽又回過頭。
整個高二教學樓都知道了“大高冷簡開陽開始收女生送的零食”,于是各班級仰慕“一監小驕傲”的女生在南校區唯一的便利店裏擠破了腦袋。
甚至還有送他“金嗓子喉片”和板藍根的。
美其名曰:不能讓金嗓子受傷,要提前預防,不能耽誤校園廣播。
這也太誇張了吧……
簡開陽把自己收到的、同班同學幫忙收到的零食都放在自己的儲物櫃裏,放不下了就征用葉子新的儲物櫃。
葉子新環手抱胸靠在桌子上,不解地看着面前把一包包鼓鼓的袋子塞進自己儲物櫃的男生:“你放在我櫃子裏,還不讓我吃,你自己又不吃,什麽人啊!”
“我留着有用。”簡開陽“哐當”一聲關上櫃門,轉過身來叮囑他,“不準偷吃。”
葉子新在他背後嘟囔:“光看不能吃,哪有這麽折磨人的。”
簡開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漫畫。
——你那天和羅娟說什麽了?她上我這哭了好久。
來信人是沈晚鈞。
無行市一進入十月之後,氣溫呈y=cotx曲線下降,許多身體抵抗力較差的人在換季期間非常容易生病。
比如感冒過于嚴重以致頭暈眼花回家休息的高三同學沈晚鈞。
——我讓司機帶她去精神病院看看。她又說我什麽壞話了?
——哈哈哈,她說你對她有非分之想,她教育了你一頓,你惱羞成怒罵她,還讓出租車司機拉她到郊外扔了。
簡開陽嘆口氣:我真的覺得慶幸,她的男朋友是你;同時,我又感到不幸,她的男朋友是你。
還好你通情達理、明辨是非,但擁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不知道該說你倒黴還是太倒黴。
——随便她折騰吧。感冒回家也挺好,不用被她分心了。陽仔啊,高中不要戀愛啊,太耽誤學習了。
——我一直覺得我運氣挺好的,遇不到你那種奇葩女友。
沈晚鈞氣得把手機關機。
簡開陽靠在椅子上,筆尾抵着下巴,獨自在寂靜而敞亮的教室,無聲笑了笑。
一換季就重感冒的人,除了體弱的沈晚鈞,還有一年四季不知冷熱的童言夏。
周四中午,簡開陽說有事不去等她了,讓她直接去廣播室。童言夏走下樓梯,沒有看到一人一狗,心髒陡然急墜。
雖然已經知道他不會來,但還是失落了。
又加上重感冒,身體沉重,心情郁悶一直拖到進入廣播室。
“嗨……”女生不僅鼻音重,嗓子也啞了,艱難地打招呼。簡開陽剛喝了一口水,急急忙忙咽下去,“感冒了?”
女生點點頭,吸了吸鼻子。
靠近麥克風臺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嘶啞的“哇”。
滿滿一桌子的零食。
男生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童言夏,童言夏邊喝邊問:“你收的?”
男生挑挑眉。
蘭夢萍和李彌湊過來按住她的手:“別動哦,那是開陽師哥拿來的。”剛剛她們兩個想拿起來看看,被一記眼刀吓破了膽。
只見男生面色慈祥,語氣溫柔地說道:“給你的。”
蘭夢萍和李彌瞪大了眼睛。
“都給我?”童言夏驚喜地指指自己。簡開陽點頭,“你不是想感受‘花別人的錢,辦自己事’的感覺嗎。”
一旁端坐在椅子上的紀弈仰頭長嘆一口氣。
這孩子廢了。
“哇塞,哥,陽哥,開陽哥哥,”童言夏聲音本就柔軟,再加上感冒的鼻音令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在撒嬌,“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男生抿着嘴,眉目柔情:“哥是不是賊帥?”
女生拼命點頭,囔着聲音說:“賊帥!”
“放櫃子裏給大家一起吃行嗎?”童言夏攏手抱起零食,征求簡開陽的意見。男生無所謂地聳聳肩。
女生更開心了,轉過來友好地問蘭夢萍和李彌:“你們吃什麽,随便拿吧。”
蘭夢萍擡眼看向童言夏身後表情淡漠的男生。那毫無波瀾的眼神裏分明寫着:我看誰敢吃。
兩個女生尴尬笑着搖頭。
“那我先放櫃子了,想吃自己拿哈。這是開陽師哥孝敬大家的。”說着,她把零食整齊擺在儲物櫃裏。
孝敬?
簡開陽皺皺眉,好像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最近有人跟你借飯卡嗎?”童言夏聽他念完稿後問道。簡開陽也不隐瞞,“有啊。”
“要錢了嗎?”
“沒有。”
女生深吸一口氣,神色故作嚴肅:“你這樣,有多少家底都被你敗光了。你應該把飯卡寄存起來,這樣別人向你借的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不在你這兒。”
童言夏不擅長拒絕,所以,她經常會想出這樣的招數來避免借給同學她不想借的東西:放在誰誰誰那兒了、現在不在我身上。
“對啊。”簡開陽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脈,從口袋裏掏出藍色卡片,別在童言夏的領口裏,“麻煩你幫我保管了,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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