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番外·還是陸道長媳婦的那點事兒
陸衡修很不在意的把東西收好,擡眼看了有些失神的白離城,微微詫異道:“離城,你怎麽了?”
白離城暗自唾棄自己為何這般自作多情,他低着頭悶悶的說:“沒什麽。”
他一句沒什麽說的不輕不重,卻又帶着一點哀怨的意味,陸衡修心中心神微蕩,覺得白離城這般在乎自己,心裏也踏實上了很多,他開始轉移話題:“離城,再過幾日便是青宇和疏影的生辰,要不要為他們好好的準備準備?”
白離城想到自己兩個可愛的兒子,心中的郁結便消散了很多,青宇同疏影自打出生起就沒有在一起好好的過一個生日,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團聚了,這一次的自然是要置辦的好些。
青宇一聽到要過生辰,兩只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高高興興的撲到了陸衡修的懷裏,仰着小短脖子:“爹,我要吃長壽面!我要和小影一起過生日!”說罷有把清澈目光移到了疏影的臉上,疏影聽到小影二字微微的一愣,一張小臉莫名的泛起了微紅。
陸衡修欠身摸了摸青宇的頭頂,臉上也帶着點笑意:“小青魚兒,這你得問問你離城阿爹了。”
白離城一頭霧水,想着陸衡修怎麽把這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扔給了他,他的嘴巴動了動,正打算說自然是可以的時候,青宇卻已經從陸衡修的懷裏腿了出來,轉身鄭重的走到了白離城跟前,抓着白離城的衣擺,抿了抿小嘴巴:“離城阿爹……”
白離城心頭一震,青宇同他并不親近,他畢竟同自己分別了兩年,總是有些生分,青宇很少向他撒嬌,在他面前總是擺着一副老成的樣子,看到這樣柔軟可愛的臉蛋,白離城忍不住彎腰把青宇抱在懷裏,親着他的額頭說道:“當然可以,我的青魚兒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青宇很享受離城阿爹的懷抱,他伸着小胳膊圈着白離城的脖子,紅嫩的小嘴也禮尚往來一般親着白離城的下巴,然後聽到青魚兒三個字的時候,又忍不住扁了扁嘴巴:“我是青宇不是青魚兒。”
一旁的陸衡修不動聲色的抱起了有些難過的疏影,在疏影的耳邊輕輕說道:“別哭鼻子了,青宇和小影都是爹爹們的孩子,兩個我們都喜歡。”
疏影也回抱了陸衡修,軟乎乎的說道:“我沒有哭鼻子。”模樣神情倒是和青宇如出一轍。
為了兩個孩子的事,白離城暫時忘卻了陸衡修手裏那只什麽留給媳婦的祖傳玉镯的事,青宇對于小青魚兒這個綽號很不滿意,疏影卻有些羨慕,別別扭扭的也想要個聽上去親昵的小綽號,白離城同陸衡修還未開口,青宇就開口了:“小影的話……嗯……小影是我弟弟,我既然是小青魚兒,小影就應該是小魚籽兒。”沒想到小影居然很中意小青魚兒這個有些幼稚的名字,青宇眯着眼睛看着疏影白嫩的小臉蛋,想着偶爾被叫做小青魚什麽的還是不錯的。
疏影立馬苦起了小臉,他可不喜歡小魚籽兒這種奇怪的名字呢,白離城倒是很高興,兄弟二人分別兩年也沒什麽間隙,并且小魚籽兒這個名字聽上去也挺活潑可愛的,疏影性格比較沉悶,還有些膽小,總是喜歡躲在他的身後,如今有了青宇陪他,怕是要好上很多。
陸衡修看着白離城眉梢眼角都帶着春風一般柔和的笑意,心裏登時也是一片的暖意,這個人,這個完全不懂情愛的白離城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他融化開了,他是自己的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自己打算相伴一生的人。
山中無歲月,日子一晃而過就到了青雲和疏影的生辰,白離城特意去山下做了兩套漂亮的新衣服給青宇和疏影穿上。
兩個小小的面團子頭上各自頂這個紅色的小帽子,顯得既精神又漂亮,笨熊阿福也從自己的熊洞裏跑來了,他自白離城複原之後就去老家,後來又被陸衡修的二師弟給捉了回來,其中曲折原有不得而知,回來之後的阿福總是躲在熊洞裏,倒是二師弟每天都會去阿福的窩前轉兩圈,阿福總是躲着他,這一次疏影和青宇生日了,便偷偷的跑下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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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一向很喜歡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熊哥哥,他一見到阿福,就高高興興的抱住了阿福的大腿,阿福則眼淚汪汪的從懷裏摸出一些小玩具遞給他,捧着疏影的小臉親了又親。
白離城同陸衡修不同,他一向是喜歡熱鬧的,自己兒子過生日,他恨不得把整個小桃山上的妖怪都請來,但是他想着陸衡修可能會對此心懷芥蒂,只得作罷,倒是陸衡修,門裏的幾位師弟很想念青宇,一大清早的就拉幫結夥的跑到桃花谷裏,齊刷刷的用黑亮的眼睛看着陸衡修,陸衡修沒轍,只得不過白離城心中所想把這些師弟一個個的領進了門,好在這山中小屋還不是太小,倒也容得下七八個師弟。
既然是兒子的生日,當然是陸道長親自下廚,雖然他平日裏就負責這些,不過這次來的人多了,他總覺得便宜了那幾個游手好閑的小師弟們,無獨有偶,白離城也是悶悶不樂,他不是讨厭陸衡修的師弟們,他只是覺得陸衡修那邊刷刷的來了這麽多人,自己這兒只有阿福這只小黑熊,讓他平白無故的在人勢上輸給了陸衡修,連帶想起那塊傳家之寶的玉镯子,心裏就更加的不爽快了。
陸衡修看在眼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便暗地裏偷偷的聯系了狐王和狼王,這一對吃貨一聽見能嘗到陸掌門的手藝,立馬夾着尾巴跑了過來,就連阿吉和胡三也連帶一并的請來了。
白離城心裏稍稍好受了些。
宴席上兩個小東西坐在爹娘中間,開開心心的伸着短短的胳膊夾着菜,阿吉則依靠在胡三旁邊,不過他人臉色你侬我侬的膩在了一起。
狼王:“……阿吉,你太丢妖怪的臉了。”
狐王也跟着扶額:“阿吉,好歹這是人家兩個兒子的生日,你不能收斂一些麽。”
白離城:“……”
陸衡修一杯清酒下肚,倒有些飄飄然的想着何時白離城也能這般對他,不過白離城切不可這麽奔放,在這麽多人面前的确有些說不過去,但是若是白離城想,他陸衡修也定會奉陪的。
陸衡修幾個可憐的小師弟從未見過這種架勢,紛紛用袖子沿着臉喝酒,只得擺出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其中同毓秀交好的賀敏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了眼白離城,暗想還是大師兄的眼界高一些,雖然那也是個男子吧好歹也能生孩子,這倒是不錯的。
好不容易等這群人吃飽喝足回家,兩個小東西也在自己的小床上抱團睡着了,白離城便一臉疲憊的去浴房裏沐浴,他頭靠在木桶的邊沿,整個人被熱氣熏得昏昏欲睡,就在這個時候陸衡修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他看着白離城在水汽裏若隐若現的雪白的肌膚,不由得心中一熱,悄悄的捂住了白離城的眼睛。
白離城半只腳踏進了夢鄉,忽然被人打擾,便有些不耐煩了:“困……博揚……”
陸衡修一怔,白離城已經許久沒教過他這個名字,兩人相處的時候都是他喚他離城而對方則叫他的全名,如今從白離城的口中又一次的聽到了自己的表字,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的手指頭由上自下的給白離城揉着太陽穴,低聲道:“離城,你喚我博揚,我倒是很高興。”
白離城聽他說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有些困頓迷蒙的說道:“你喜歡我叫我你的表字?”
陸衡修笑道:“那是自然,能同你親近一些,我自然是高興的。”
白離城搖着頭:“才不是……你明明都不想和我在一起的……”
陸衡修的手已經移到了下面,捏着他胸膛上的亮點嫣紅道:“我為何不想與你在一起?”
白離城被他弄得腰身一軟,險些要淹進水裏,他剛也喝了不少酒,腦子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只是張着嘴唇無意識的說道:“你……镯子……不給我……”
陸衡修聽得一陣悶笑,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衣袖裏摸出了那只讓白離城心神不寧的玉镯子,在白離城的眼前晃了晃:“看,這不是給你了麽?”
白離城眨巴着眼睛,然後摸索着陸衡修的手,陸衡修捉住了他的左手,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輕輕的一個吻之後虔誠的為他帶上了镯子:“離城,你帶上了它,就是我的娘子了。”
白離城還未從酒醉中清醒,他眯着眼睛看着手腕上碧青的镯子,嘴裏喃喃道:“娘子就……娘子……”
陸衡修眼睛都要亮出光了來了,他立馬把白離城從水裏撈出來,狠狠的吻住了那一張單薄的嘴唇,白離城被他吻的幾乎要咽氣,這才被放開了,陸衡修摸着他微紅的臉蛋,抱着他進了隔壁的我是,白離城本不是什麽纖細秀美的少年,他雖然生得瘦削,但是總是個成年的男子,陸衡修也不覺得吃力,他把白離城抱近了房中的大床上,點了燈,拉下了床簾,脫了衣服,便附身壓了上去。
翌日白離城腰酸背疼的醒來,只覺得羞恥之處像是被塞進去了個巨大的楔子,伴随着黏膩的液體正一點點的從自己身體裏退出來。
他的眼睛猛的一睜,擡頭就看見陸衡修那一張道貌岸然的臉孔,立馬想起昨夜兩人是怎樣的瘋狂纏綿的,臉上便是一陣紅一陣白。
陸衡修則是氣定神閑的一笑:“離城,你醒了?那我們趁着這大好的晨光再來一次?”
白離城霎時間臉色一白,立馬壓着嗓子道:“給我滾出去……嗯……”
陸衡修伸出兩根手指頭抵住了他的唇,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幾個蜻蜓點水的吻:“夾得這麽緊,我怎麽出去?”
白離城抓緊了床單暗想小陸道長是什麽時候學會了這一嘴的油腔滑調,忍不住咒罵了一番,卻被陸衡修頂的渾身舒坦,面上不願意承認,只得別過頭躲過陸衡修清亮的包含情欲的眼神。
淚光朦胧中,白離城看見了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套上了個綠玉镯子,模樣倒是很熟悉……心中一頓,便更加放軟了身子随陸衡修去了。
罷了,好歹陸衡修橫豎也是自己的了,他曾經的虎大王也懶得計較床上這點小事了——陸衡修,你怎麽還要?!
·完·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告一段落,頂大鍋蓋~全面開始寫熊貓的後現代生活這文,希望大家多多捧場啊,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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