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這家日料店正好在CBD商圈, 付時遇提前訂好了位置省的排隊。一盤盤精致的碟子裏各種蘸醬,小菜也十分清爽。
夏冉看的食欲大開,尤其是店裏特色的壽司, 裏面還夾着堅果碎。
付時遇邊幫她剝蝦便問, “去哪出差。”
“G市的一個小縣城。”
付時遇皺了下眉, “怎麽去那麽偏,就讓你一個女孩?”
夏冉接過蝦, 不在意道:“領導一起, 去走訪一個農民企業找靈感。”
付時遇剝蝦的手一頓, 沒什麽語調的問, “和葉正初?”
“唔——”夏冉先是随意的應了聲, 接着她十分敏銳的覺得似乎有點不對。下意識的想解釋,可是一想, 好像也沒什麽解釋的。
她和付時遇的關系……唔,各自自由。和葉正初,那是純同事領導關系。
是以夏冉十分坦然的夾着身邊的刺身,開心的嚼着。可是這味怎麽好像不如之前的好了?
一定是時間久了, 不如剛切的那幾片口感好。
夏冉十分善良的催促着,“快點吃,放久了不鮮了。”
付時遇垂着眼睑,聽話的夾了一片, 蘸了醬汁放進了嘴裏。西裝筆挺的,連嚼東西的動作都帶着一份優雅。
夏冉一時間看的有點入神,這個男人無論看了多久, 還會覺得好看。
“幾號回來?”
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花癡,夏冉瞬時間覺得自己有些丢人。多大的人了,看個男人看的還會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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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捋了下頭發說,“周四就回。”
付時遇将門前她吃了好幾次的甜豆腐推了推,說:“一會把航班發給我,到時候去接你。”
其實臺裏安排了車,夏冉本想拒絕。可是話到了嘴邊,眼睛眨了眨,笑着說:“好啊——”
三天不見,怪想的。她最清楚,付時遇一本正經的樣子下,藏着的是怎樣的瘋狂欲望。
吃飯完付時遇将她送了回去,到樓下時付時遇又問了一遍,“真不讓我上去?”
夏冉階級立場十分堅定,“不讓。”
付時遇看着她冷酷無情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付時遇剛到公司就問夏冉到了沒,有沒有忘帶什麽東西。
夏冉給她發了個安檢排隊照片,同時緊追着
——[你看這長隊,人們都是如此吃苦耐勞、兢兢業業的生活着。]
付時遇詫異的問,[為什麽不能是去旅行?]
——[大少爺,你體恤一下民情好不好?大周二的,不是假期,能出去旅行的幸福人民沒幾個。]
付時遇甚至都能想到她發這句話時,眉飛色舞的表情,不自覺的跟着笑了。
——[我都按時打卡上班,二手車,最便宜的煙,都徹底融入最底層人民了,還怎麽體恤。]
這條消息發出去後,夏冉沒有向之前那幾次迅速回過來。大概是有什麽事,付時遇拿着手機眼睛一錯不錯的等着。
剛進來的彭星河剛好看到,“啧啧”道:“老付啊,你可真是變了。以前多清冷驕傲一人啊,你
看看你現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粘人身上。”
付時遇瞥了他一眼,剛想怼他幾句,手機恰好震了兩下。付時遇低垂的眉眼忽然舒展開,看都沒在看彭星河一眼,随即十分專注的看向手機。
——[剛剛和領導碰頭,現在要過安檢了]
領導?葉正初?
付時遇剛舒展開的眉眼又微皺了起來,可他也只是回複,[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夏冉看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幹嘛,查崗啊?]
那邊回複的很快
——[怕你走丢]
夏冉微楞,過了會才手指輕輕敲了敲,發完後便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付時遇也趁着這個空檔,看着彭星河冷笑道:“彭星河,你是忘了當年你被分手,哭的有多慘了吧。”
哭的像個孫子,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說他。
彭星河血壓直接沖上腦頂,被他死命壓住,“付時遇,別在這立旗,總有你哭的一天。”
向來不在嘴上服輸的付時遇竟一時間沒說話,頗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要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他
眼神有些茫然和閃爍,彭星河一時間覺得新鮮,“我說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付時遇看着手機,像變臉似的,立刻又風和日麗。
——[好]
付時遇手指微抖,拿着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夏冉她說,“好。”
“哎,我說——”
付時遇再次賞了彭星河一個眼光,語氣間沒有了鬥嘴是難得的認真,“永遠也不會有那麽一天。”
彭星河摸着腦袋,詫異的看着他,“真是奇了怪了,我說到底是誰啊,哪天帶出來讓哥幾個看看。以前追你的姑娘那能從咱們財經院排到隔壁體育系,也沒見你心動過。這回是怎麽了,那個女施主把你這長老收服了。”
付時遇卻淡淡道:“有機會再說吧。”
彭星河沒那麽好打發,“怎麽了這麽寶貝,不舍得給別人看吶?”
付時遇垂着眼睑,沒說話。
“……”彭星河看着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忽然悟了,“他娘的別是人家還沒同意,你在這自我高潮呢吧。”
付時遇神色不變,問,“公司選址訂好了嗎?T市的那位老總還等着注入第一筆金當做支持,你這個外交官可別親手把自己的生意泡湯了。”
彭星河頓時收起了尾巴,一秒正經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辦公桌上将之前畫圈的位置挨個對比,出行、同行業競争情況、租金等等。一時間管她哪個女施主,彭星河都沒功夫去好奇了。
付時遇雙手環胸,嘴角的笑有些落寞苦澀。還真他娘的眼尖嘴毒,不過用不了多久了,夏冉遲早都是他的。
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那種。
一個小時的航行,夏冉到了G市便給付時遇發了消息。不得不說葉正初看上去溫潤儒雅,其實是個做事十分雷厲風行的人。
他們一下飛機,葉正初提前聯系的司機便已經在接機口等他們。兩人沒做停歇的,直接往G市下屬的柳石鎮走。
G市夏冉第一次來,是個一般發達的北方小城市,和B城自然沒法比。車子一路向北開,下了高速又路過了不大不小的縣城。
開車的人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操着口不知道什麽的方言,大概意思是:“前面路不好走啊,城裏的兩位暈車不?”
夏冉沒聽懂,滿臉迷茫的看着葉正初。葉正初解釋了一遍,又略帶歉意的說:“抱歉,忘記提醒你準備暈車藥了。”
夏冉不在意的搖搖頭,“沒關系,我不暈車。”
葉正初笑了笑,對着司機說:“大哥沒事,我們都不暈車。”
得了這句話,司機師傅開的越發放肆。車外塵土飛揚,坑窪不平的小路是生生被車輪和人給壓出來的。此時大越野像是撒了野的狗子,急速奔跑着。呼呼的響聲讓孩子們忍不住扒着自己家的小窗戶往外走,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全是新鮮。
夏冉他們兩個在車裏晃得不得不擡手扶着車頂上的把手,司機師傅甚至覺得不夠刺激,放起了不
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民族樂。
大越野車都頂不住這樣的崎岖不平的道路,有好幾次甚至差點撞了夏冉的頭。
但這一切夏冉都覺得十分新鮮,她從小在城市生活,從來沒有機會感受過這樣。一望無際的枯草,被人踩出來的崎岖小路,車過後揚起的黃沙塵土,都讓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她忽然有點想付時遇了,或許如果有可能他們也可以去個誰都不認識的沙漠旅旅游。
不過此時,夏冉暫時放下了個人願望,職業病有些按耐不住的問,“師父,你們這平時很少來人嗎?”
“可不咋地,窮山窩窩的辣個願意來諾”司機大哥在前面跟着音樂搖頭晃腦,扯着嗓子道。
夏冉向葉正初投出求救的眼神,葉正初心領神會翻譯道:“司機大哥再說,這裏太窮了沒人願意來。”
夏冉點點頭又問,“那這些孩子呢,他們有出去過麽。”
“沒得錢啦,出去要繞過那座山高高。”
這會沒用葉正初翻譯夏冉也懂了,夏冉看着那趴在窗前臉上似乎還有點泥巴,就那樣充滿無知與膽怯又好奇的望着他們。
不過六七歲的年紀,這個年齡的城裏小孩穿着新品童裝,吃着最應季的水果,享受着最好的教育。
人和人向來就是不平等的,而這起始位置的不同,長大後不知道要比別人努力多少倍才能追上。或許終其一生,都不能越過那起始的鴻溝。
從市區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兩個人才終于到了柳石鎮。到了鎮上已經兩點多,鎮上只有個還算幹淨的招待所。這種情況下也沒得挑,兩人迅速辦理了入住。
一路走過來夏冉累的全身快要散了架,她這個時候忽然很懷念付時遇的按摩。
她躺在床上拿出手機,打開相機找了個合适的角度拍了張照片。随後轉手發給了付時遇,同時寫着,[坐了一天車,腿好酸,想你的按摩]
而此時,付時遇正在和彭星河以及曾俊艾在一家咖啡廳聊即将成立的公司的事,消息一來一看是夏冉的便直接點開了。
接着,他拿着咖啡的手一抖,溫燙的咖啡撒到了彭星河的手背上。伴随着一聲嚎叫,委屈的直嚷嚷,“你不同意我們就換別的方案,你潑我咖啡幹嘛!”
付時遇下意識“啪”的一聲,将手機反扣在了桌子上。什麽方案,他現在恨不得追到夏冉的床上,狠狠的收拾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春暖花開,我們很快就能出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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