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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就好了, 那些人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夏冉心中微熱,雖然缺乏了主流英雄主義,可是誰在聽到這話時不高興呢。
整個被子都濕乎乎的粘黏緊貼在一起,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夏冉也不再提出去看電閘的事, 誰叫她家小朋友害怕呢。
“唔——”過了會付時遇忽然喃喃的說:“彭星河明天想約吃飯。”
這一天終究躲不過, 吃就吃吧。
不過她眸子轉了轉,問, “只有彭星河?”
付時遇詫異于她的敏銳, “還有曾俊艾。”
“就知道……”夏冉有些得意。
烏漆嘛黑的深夜, 受到驚吓的付時遇難得八卦起來, “唔, 曾俊艾他們怎麽回事?”
夏冉吃驚的看着他,“付同學也這麽八卦啊, 以前我們圍在一起聊這個那個的時候,你不是一臉看不上的樣子。”
付時遇在黑夜裏眸子總顯得異常明亮,他微微颔首道:“那是因為你們說的都是假的且毫無根據。”
“哦——”夏冉臉有些微冷,“現在也沒有依舊呢, 你還是不要聽了。”
付時遇半邊眉梢一挑,“那怎麽一樣,我想聽你說話。”
“算你識時務……”夏冉嘀咕了句,然後猶豫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就……就那麽回事吧。”
夏冉想了想,“曾俊艾和你說什麽了沒?”
付時遇沉吟了片刻,“唔——沒有, 不過他最近有點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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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抓住了關鍵點,一下子來了精神,“怎麽不對?”
付時遇一把将她抱住,“夏同學,你是不是太過關心了?”
“付同學,明明是你先打開的話題。”
付時遇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回事。他輕咳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的尴尬。
夏冉看了他一眼,在黑暗的卧室裏輕笑着。以前沒發現,原來付時遇也是個隐形醋壇子。
“快說啊,他怎麽不對了,八卦共享這是吃瓜群衆的基本素養”夏冉催促着。
付時遇将她往懷裏一攬,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他眉頭擰了擰,将自己那邊的枕巾扯下來幫她擦着,說:“唔——大概就是腳邊的煙頭多了,話少了,記性差了……”
夏冉嗤笑,“這就是你說的不正常?”
那項素昕可比他不正常多了,他這算什麽。夏冉忍不住在心裏為自己小姐妹打抱不平,雖然……兩人之間的事外人從來摻和不了。
付時遇大概聽出了她的抱怨,雖然不想過多解釋,但還是客觀的說了句,“男人的情緒向來不會太過外洩,他這樣已經說明內心很不好過了。”
“你就向着他吧——”夏冉不輕不重的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反正項素昕當年沒給過你好臉,現在……”
付時遇聽着她越來越上綱上線的架勢頓覺不妙,将人手裹在懷裏。豎起手指,“噓,我們在聊八卦,聊八卦而已。”
夏冉想了想,也不願意為了這些事和付時遇吵,“行吧。”
然後又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麽回事,只知道項素昕為了躲他都躲出去度假了。”
付時遇眼中閃過了些打量,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不如……我們明天套他的話?”
夏冉眼睛亮了亮,“怎麽套?”
“看我的——”
吃瓜夫婦眼中冒出了點點星光……
咔——
電流被接通的那一瞬間,發出霹靂吧啦聲,房間瞬間明亮了起來。兩個人都被晃得眯起了眼睛,過了一會才緩緩睜開。
接着是夏冉不受控制的,肆無忌憚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冉笑的滾進了付時遇懷裏,太狼狽了。兩個人真的都太狼狽了。
她還好,不過是洗了澡沒吹幹頭發。可是付時遇身上穿的襯衣已經在剛剛的拉扯見皺的不像樣子,胸前一片全都濕透。淺白色的襯衣料子緊貼在身上,甚至能勾勒出他緊繃的肌肉來。
夏冉笑着笑着不由的看的有點呆,付時遇面上十分坦然,絲毫不見之前的窘迫。
他聲音故意放低,半拖着調子,“夏同學,要一起去洗澡嗎?”
夏冉咽了下喉嚨,慢慢的說:“好……”
事實證明,忘卻恐懼的方法就是找點更能直達心靈的事情做。比如現在這樣……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浴缸裏,美好的根本讓付時遇想不起電影裏的畫面。不僅如此,在他以後的所有時光裏,看到白色的浴缸想起的都不會是那毫無教育意義……好吧,可能也有點教育意義,但又絕對恐怖的畫面。
他想起的只有夏冉美好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兩人睡到九點多才爬起來。付時遇甚至慢眯着,滿不情願的把夏冉又拉回了懷裏,說:“在躺回,還早。”
夏冉怒其不争,“不早了,付公子。要化妝,要選衣服——”夏冉這才猛地想起,付時遇這裏根本沒她的衣服,只有行李箱那幾件,可能現在還褶皺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付時遇雖然睡的迷迷糊糊卻敏銳的察覺,問,“怎麽了?”
夏冉努了努嘴,看着他,“你這裏又沒衣服可換。”
付時遇終于舍得坐起來,看着她說:“要不我送你回去?”
夏冉擺擺手,“算了,反正也都是熟人。”
“挑衣服這步就算是免了吧,可還得化妝啊……”說着夏冉已經将他給博從自己腰上拿了下去,翻身下了床。“反正出門要很久。”
付時遇支起胳膊戳着頭,就那樣半躺在床上看着她進進出出。就這樣一個在不同尋常的早上,因為夏冉的存在變得熱鬧有人氣。
夏冉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女生出門真的需要好久的時間,等付時遇洗好澡,換好衣服後,夏冉仍在對着鏡子不知道在幹什麽。
付時遇就坐在旁邊看着她,看着她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臉上放就覺得麻煩。
夏冉畫完兩邊的眉毛,忽然轉過頭來問,“我這兩邊眉毛畫得一樣高嗎?”
付時遇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一樣。”
夏冉對他這樣的反應皺了下眉,“好了,你說的話沒有參考價值。”
“……”付時遇幽幽的看着她,“那你還問我。”
夏冉奇怪的看着他,“這裏只有你啊,我不問你問誰?”
付時遇深谙“女孩子再和你吵架的時候,哦,不,不單是女孩子。是上至八十歲奶奶,下至六歲小女孩。任何女性在和你吵架的時候,你不要說話,只要态度誠懇,微笑認錯。就基本不會有事,”這一道理。
遂以,付時遇嘴角勾起個謙虛又恰到好處的微笑,十分誠懇道:“抱歉,沒有給你提供最優良的建議。雖然我覺得你這樣已經很好了——”
沒和她吵嘴的付時遇實在是太不常見,夏冉被這一下子弄的愣了下,随後聳聳肩轉過頭去,繼續對着鏡子照了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時遇給她的心理作用,好像這兩邊眉毛是差不多。
有的時候也要相信一下付時遇的眼光的,他大多數時候也沒那麽直男,夏冉心想。
在夏冉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付時遇松了口氣。
終于趕着将近十一點,兩人得意出門。距離約的十一點半見面只有三四十分鐘。
好在見面的地方離付時遇家不遠,平時不堵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坐在車上的時候,夏冉挑眉看他,“看吧,我就說會來不及。”
付時遇心說,我哪知道你出個門能那麽慢呢。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夏同學最有遠見,我以後都聽你的。”
夏冉滿意的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一群人約在一家烤肉店,夏冉他們到的時候彭星河兩口子早就到了。他們人多,又是朋友聚會,特地選了個包廂。
一見到他們來,彭星河兩眼便發出了吃瓜的目光。對着他們豎起個大拇指,“可以啊你們,保密工作做的一絕。坦白吧,什麽時候開始的。”
譚曉筠用胳膊戳了自家老公,不滿的看了他眼,“你幹嘛,跟審犯人似的。”
彭星河似乎絲毫沒發現自己錯,還義憤填膺的看着付時遇,“有情報不報告,那就是階級敵人,就是不誠實的同志,是要被組織批評寫檢讨的。”
譚曉筠冷笑的看着他,“你讓誰寫檢讨?”
“當然是付時遇!”
“哦——那行,”譚曉筠面色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柔和,“敢讓我們冉冉寫試試。”
彭星河還在那對着付時遇逼逼叨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老婆這裏生死走了一遭。
譚曉筠拉着夏冉,就像當年的大姐姐那樣,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變。
“怎麽沒告訴我啊,”譚曉筠有點埋怨的看着她,“當年不是說好,如果有喜歡的人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嘛。”
面對着譚曉筠,夏冉總是十分聽話和柔軟的。她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才定嘛,就被彭星河耳朵尖的聽到了。”
付時遇大概知道了些譚曉筠在夏冉心中的地位和感情,主動說:“我這不是才被轉正不是。”
譚曉筠對這個只在婚禮上見過的伴郎印象不錯,當時就想着給夏冉留意,沒想到還沒等她拉線呢兩人倒是早就在了一起。
譚曉筠客氣的點了點頭,頗有些長姐的架勢與溫柔,“對我們家冉冉好點,可別欺負她。”
付時遇眼睛直直凝視着夏冉,嘴角挂着溫柔的笑,“哪兒敢,每次都只有她欺負我的份。”
明明早就無數次的對視,甚至做過無數更加親密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夏冉被他看得忽然有點臉上發燙。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今天才想起十五了,來不及去買湯圓,幸好在冰箱找到一年前買的。煮了點吃,也算是應了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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