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對蔓筝餘情未了[修]
張茹讓穿着毛絨拖鞋飛奔到樓下接蔓筝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駕駛座的紀硯恒。
絲毫不知是什麽情況的她默默把到嘴邊的關心盡數咽進肚裏。
頂着刺骨的寒風張茹讓禮貌得體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紀硯恒颔首:“你好。”
張茹讓:“……”
這客氣至極的對話……
張茹讓跟蔓筝從高中相識到如今,對于蔓筝和紀硯恒的事她最清楚。
但正因為清楚,所以才覺得尴尬。
畢竟當初紀硯恒負蔓筝的時候她是在背後罵得最歡的那個。
蔓筝下車時就看到張茹讓詢問的眼神。
對視兩秒。
蔓筝微笑,用眼神向對方傳遞信息。
張茹讓:怎麽回事?!你怎麽跟紀硯恒一起過來了?!!!
蔓筝:冷靜!回去再說。
蔓筝若無其事的将車門關上,離開之際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低頭将懷裏只有餘溫的暖手寶雙手遞進了車窗內:“上次忘記還給你了。”
紀硯恒坐在駕駛位,戴着手表的左手懶懶搭在了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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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了眼,靜看了蔓筝幾秒,車內昏暗,紀硯恒神色不明,在沉默了會兒後他也沒有任何接過那個暖手寶的意思。
在蔓筝胳膊有些微酸時才見紀硯恒收回視線,右手随意一按,車窗緩緩上升,蔓筝反應快速的收回暖手寶。
車窗在完全關閉的那一刻才響起紀硯恒的回答:“送你了。”
蔓筝擡眼,冰霧糊了滿窗,一片模糊。
等車尾駛去,只能看到兩團明晃晃的尾燈時憋了半天的張茹讓才吐了口氣,挽着蔓筝的胳膊就往小區裏緊趕慢趕着。
張茹讓凍的嘴巴都在抖:“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到我這來了,還是坐着紀硯恒的車,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他有多緊張。”
“你緊張什麽。”蔓筝跟着張茹讓進了電梯:“今晚遇到了些麻煩,一會兒再跟你細說吧。”
張茹讓捂着臉瑟瑟發抖:“倒也不是緊張,當初我一直在罵他嘛,所以現在看到他還挺心虛,不過這麽久沒見了,這麽一見發現他還真的挺帥的,比以前又好看了,怪不得能有那麽多女友粉,這臉在娛樂圈太吃香了。”
蔓筝靠着電梯,抱着暖手寶有些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是挺帥的。
但還不是分手了。
警察把那個欲對她不軌的陌生男人制服後,又請她和紀硯恒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
由于陌生男人在路上暈厥,所以具體事宜需要等明天仔細詢問後再對這件事做出合适的處罰。
做完筆錄後蔓筝也沒心情回家睡了,誰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同夥。
這個點兒芩梨和妧絮估計也都睡了,恰好張茹讓是個熬夜狂魔,她就讓紀硯恒開着車送她來到了張茹讓這裏。
在仔細聽完蔓筝講述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後張茹讓倒吸了口涼氣,從床上坐直了:“被這種變.态盯上也太可怕了,還好今晚那個誰過去了,萬一他沒去,你不就完了!”
張茹讓氣得臉都紅了,義憤填膺的痛罵着:“這種變.态心理上肯定有問題!一定要讓他得到相應的懲罰,不然誰知道他以後又會做出什麽事?”
蔓筝裹着被子,屈膝抱着腿,将下巴抵在了膝蓋處,想到今晚的事她心裏還有些餘驚,自顧自喃喃道:“這次的确應該感謝他。”
“說起來……”張茹讓看向蔓筝,笑道:“他對你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每次都會為你出頭。”
張茹讓用肩撞了一下蔓筝,提起了往事:“你還記得嗎,當初在高中有個別的學校的混混老騷.擾你,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被紀硯恒知道了,那混混被他拽進學校後巷收拾了一頓,從那以後那混混見到你就跑,都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張茹讓笑聲漸大,蔓筝卻沉默着沒回應。
這件事她知道。
但當時紀硯恒幫她出頭之前沒跟她有過商量,甚至連通知都沒有。
所有的事情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個人。
後來她曾去質問紀硯恒,為什麽不告訴她,紀硯恒沉默着無視了她。
紀硯恒總是這樣,所有心思都憋在心裏,即使是有關于她的事也都藏着。
但蔓筝希望下次若再遇到這種事,他能不要總護着她。
他總替她出頭,卻從來不顧自己。
就像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幸好沒事,可萬一要是出了事,她會內疚自責一輩子的。
張茹讓将溫水喝幹淨,握着杯身有些八卦的看向了蔓筝:“欸,你說你跟紀硯恒還有可能嗎?”
蔓筝擡頭看了一眼張茹讓,此時蔓筝卸了妝,眼睛又大又圓,裏面幹淨清澈,跟她平時化着妝在舞臺上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人感覺性情溫和,好相處。
認真思考兩秒後,蔓筝再次頹廢的垂了腦袋,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猜不透他。”
“……”被蔓筝這反應萌到的張茹讓愣了片刻,才冷靜分析道:“我覺得他可能還喜歡你。”
蔓筝倏然擡頭,望向了張茹讓。
張茹讓咳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很重要,搞不好能挽救一對苦命鴛鴦呢。
張茹讓掰着手指頭分析了一下今晚紀硯恒為蔓筝出手的事,第一次把紀硯恒誇了個天花亂墜,最後猛的一拍大腿:“種種跡象表明他對你餘、情、未、了!”
四個着重的字連在一起像是一顆顆糖塊接連砸在了蔓筝腦袋上。
要不是還清楚記得當初要分手的人是紀硯恒,蔓筝或許就真的被這四個字打破了理智,此刻已經掉進蜜糖罐裏興奮傲游着了。
蔓筝扯了唇,苦笑。
張茹讓忽然轉了話鋒:“對了,最近許言戚聯系你沒?”
“沒有,就前段時間在他清吧碰了一面。”蔓筝擡頭:“怎麽了?”
張茹讓皺着眉:“他昨天突然找我問起了你,還讓我在你面前多說點他的好話,又讓我代替他給你道個歉,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
蔓筝沉默。
許言戚突然找張茹讓極大可能是因為昨天在清吧她對他的态度依舊有些敵意的緣故。
張茹讓在一旁說了些許言戚的好話:“其實那麽久了,你也該釋然了,當初他不是也說了,是紀硯恒找的他,讓他出主意怎麽讓你提出分手,他才出了個那麽不靠譜的辦法,後面還……”
嘆了口氣,張茹讓繼續道:“後面那件事他的确有點過分,但都那麽久了,都過去了,而且他那樣做還不是因為對你有意,他從高中就開始……”
“我沒怪他。”蔓筝将提前倒好的溫水喝幹淨,握着杯身回道:“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他的錯,是紀硯恒想分手,跟他沒關系,一開始我也的确把怨氣引到了他身上,但等我冷靜後早就不怪他了。”
至于後面那些事,她不想提。
将空了的玻璃杯放回原處,蔓筝擡頭看向張茹讓:“不過以後我會注意的,盡量對他公平點。”
張茹讓點點小腦袋,很理解蔓筝,畢竟當初許言戚差點讓蔓筝恨上紀硯恒。
那些事擱任何人身上誰都不好受,何況還是蔓筝呢。
蔓筝沉默不語。
紀硯恒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話少,面對任何事從不多言,總是用行動去表明一切。
平時有小女生問他要微信,他不知道怎麽拒絕的時候就沉默着把蔓筝的照片翻出來,然後給那些小女生看,說:“這是我女朋友。”
那些女生自然會識相的離開。
遇到不識相怎麽拒絕都不願離開的女生,他就會直接給蔓筝打電話,等蔓筝出來後他就主動牽住她的手,說:“帶我回家。”
別人說他話少,但跟蔓筝在一起時他卻總是耐心又溫柔的哄着她,仿佛把這輩子說的話都跟蔓筝講了。
別人說他性格陰鸷,但他卻把所有溫柔都給了蔓筝。
他毫無保留的公開她。
根本不給其他女生一點機會。
但誰能想到這麽寵蔓筝,懂得跟其他女生保持距離的男人最後會主動想要離開。
張茹讓見蔓筝情緒越來越抵,不敢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看了眼牆上的鐘,張茹讓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明天下午不是還要去演唱會嗎?這都淩晨兩點了,趕緊睡吧,不然你到時候就只能頂着個熊貓眼上臺了。”
蔓筝點頭,也不去想當年那些事了。
張茹讓下了床:“那我也回去睡了。”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她小跑着出了卧室,沒一會兒就把裝滿熱水的暖水袋塞到了蔓筝被窩裏。
蔓筝笑,眼睛彎成了月牙:“你還記得呀。”
張茹讓拍了拍手,揚了下巴:“當然了,我這裏冷,備上這個保險點,萬一你發病了,可沒有人能比得上紀硯恒抱着你給你取的暖。”
蔓筝莞爾,心卻被張茹讓最後一句話撥動了心。
蔓筝有寒冷症,發病的時候渾身都冷到發抖。
每每發病時紀硯恒總會将蔓筝整個人都抱在懷裏,給她取暖。
但自從跟紀硯恒分手後……
寒冷症發作,她也只能一個人默默忍受。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後,蔓筝便将臺燈關了。
卧室頓時陷入黑暗。
蔓筝平躺在床上腦袋放空,身側暖水袋在微微發燙,暖着她整個身子,她忽然想到今天晚上紀硯恒站在車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當時她下意識說了一句:“還好你沒受傷。”
然後紀硯恒看着她說了這麽句話。
他說:“因為你在等我回來。”
紀硯恒是在回應在他折返回小區時蔓筝坐在車裏扒着車窗對他喊的那句:“我等你回來。”
因為知道她在這等他回來,所以他不敢讓自己回不來,更不敢讓自己受傷令她擔心。
他去是因為她。
回來也是因為她。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乎她……嗎?
蔓筝陷入沉思,不太确定,也不敢去過分的解讀紀硯恒對她的感情。
萬一她解讀錯了……
蔓筝搖了下腦袋,似乎想把這些令她糾結的想法全都甩出去。
她伸手将被子一把蓋過臉。
不想這些事了。
睡覺!
反正明天去警局還能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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