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蔓筝主動要求他陪她一起睡!!!……
第二天。
蔓筝洗漱完從衛生間走出, 就見早餐已經被擺上了餐桌,紀硯恒坐在餐桌前正在敲打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的字母,似乎在處理工作。
蔓筝走過去, 掃了眼紀硯恒身上的睡衣。
他已經換回了平常穿的那套黑白格子的睡衣。
紀硯恒擡眼掃了她一下:“吃飯。”
說完, 他也收了筆記本電腦。
見他沒提昨晚的事,蔓筝神色如常的坐在了餐桌對面。
桌面上擺着兩份雞蛋卷和兩碗早餐粥。
接下來就是無言吃飯。
雖然別人都說食不言, 但蔓筝吃飯從小就沒規矩。
她學不會蔓麗萍吃飯時的絮絮叨叨, 也學不會紀硯恒吃飯時的正經, 他會把手上工作暫時停滞,然後沉默吃飯。
這會兒,蔓筝正邊吃着早餐粥, 邊在微信上跟張茹讓打探昨晚紀硯恒突然回家的原因。
張茹讓很仗義,沒幾分鐘就從林晟蔔那打聽到了全部, 還附帶了張跟林晟蔔的聊天記錄。
截圖裏, 林晟蔔語氣很沖, 看模樣很崩潰。
你林爸爸在此:[特麽的,我再也不跟紀硯恒睡在一個酒店了![微笑][微笑][微笑]]
張茹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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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爸爸在此:[他晚上會夢游。[微笑]昨晚我半夜起來上廁所,就看到他從卧室裏出來了, 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我,當時我沒在意。
結果我剛進衛生間就聽到他開門出去了,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一路跟了上去。]
張茹讓:[然後?]
你林爸爸在此:[別提了, 我跟上去就見他一路離開了酒店,遇到紅燈也不停, 吓得我趕緊把他拉回來,問他幹什麽,他也不回話, 但最後我還是負責的把他帶回了酒店。
結果回到酒店沒多久,我就聽到客廳有腳步聲,出去一看,那傻比又出去了。]
張茹讓:[好,好神奇。]
你林爸爸在此:[呵,更神奇的還在後面,我這次就沒再拉他,他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我就開車跟在他後面。
不得不說,那傻比命還挺好,闖紅燈的時候那些車剛好跟他錯過。
看到他那樣,我就好奇他到底想去哪,後來我就一路跟着他回到了他家,他還會自己拿鑰匙開門!神奇!]
你林爸爸在此:[我在外面等了會兒,見他沒再出來就回酒店了,爺再跟他同住酒店,爺就是狗。]
張茹讓:[[大拇指]]
翻到最後,蔓筝沒忍住瞄了眼紀硯恒。
紀硯恒恰好掀眼對上她的目光。
“……”
紀硯恒:“有事?”
蔓筝把手機鎖屏放在了旁邊,正了正神色:“沒事。”
低頭把雞蛋卷吃完,蔓筝喝粥時忽然又想到昨晚她看到的那個相冊本。
後來她把整個相冊本都翻完了,才發現那裏面收藏的全是她一個人的照片。
從初中到大學。
從大學又到她出道。
她出道六年,不管是官方用來宣傳的照片,還是她微博發的每張自拍照,又或是她早就删掉的照片,就連她自己都記憶模糊的照片,甚至是她每一年演唱會的模樣。
那個相冊本裏全都有。
一張不落。
蔓筝沒去數那個相冊本裏共有多少張照片。
她只知道。
紀硯恒一直在默默關注着她。
不管是在談戀愛前還是分手後。
他從來都沒放棄過關注她。
在看到那個相冊本之前,蔓筝根本想象不到這世上會有人锲而不舍的堅持十幾年去默默關注着同一個人。
更不相信。
“就吃一個?”紀硯恒輕揚下巴,指雞蛋卷。
蔓筝回過神,張了張唇還沒出聲,紀硯恒眉心輕動,撩眼看着她:“還是不好吃?”
“不是。”她解釋:“好吃,只是我現在不太餓,吃飽了。”
紀硯恒斂下眉眼:“嗯。”
繼續沉默吃飯。
蔓筝環顧了下周圍:“皮皮呢?”
她從醒來就沒再見過那只小藍貓。
紀硯恒沒擡頭:“在我房間睡覺。”
她輕笑出聲,扯着話題:“說起來,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想開一家貓貓寵物店,這樣我就能擁有好多貓了。”
在她搭話間,紀硯恒就已經吃完了早飯,他放下瓷勺,靠着椅背,神情平靜的看着她:“嗯。”
算是回應了她。
“……”
察覺到自己吃的慢,蔓筝捧起瓷碗快速把僅剩的粥喝完了。
在紀硯恒起身收碗前,她立刻站起身把他的碗先收走了:“今天我來洗吧。”
紀硯恒站在蔓筝身旁,看着她把空碗都收好了,才道:“好。”
“對了。”蔓筝去廚房前,看似如常的試探性的問了句:“你有沒有丢東西?”
“沒有。”他回得很快,說完,他撩起眼看着她:“怎麽?”
看來他還沒發現那個相冊本不見了。
“沒事,我早上撿到一個指甲刀,以為是你的。”蔓筝随便編了個慌。
說完,她就拿着空碗快步進了廚房,有些心虛。
那個相冊本她偷偷給藏起來了,她的私心也不想讓紀硯恒發現。
他既然沒打算讓她看,就說明他并不想讓她知道那個相冊本的存在。
未免尴尬,她也沒想把這件事捅破,只想一個人藏着偷偷獨樂。
紀硯恒有秘密,而她不知道他有多少這種類似的秘密。
這些秘密就像一個個幸運星折紙。
這種幸運星,蔓筝只想再多一點,再快點讓她發現。
等她收集夠了,就抱着滿罐的幸運星去找他。
然後。
跟他重新在一起。
那時,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
因為今天舞蹈社沒有蔓筝的課程,所以一整天蔓筝都窩在家裏。
紀硯恒不經常出來,他只在自己的卧室裏待着。
蔓筝也不想去打擾他,為了打發時間就抱着皮皮打起了游戲。
中途,蔓筝把忘記吃的藥補吃了,她大姨媽還沒來,心裏總還是覺得擔心。
吃完藥,她又上微博浏覽了會兒,發現有不少粉絲艾特她,催她跟紀硯恒合作的歌什麽時候發布。
蔓筝這才想起要合作寫歌這一茬。
從當初跟紀硯恒簽完合同,至今為止寫歌的事情就仿佛被遺忘了。
紀硯恒沒提這件事,她想了想,打算再等等。
合作寫歌這種事,反正急不得。
晚上22:56分。
暗沉無星的夜空上聚滿了大片灰色的烏雲,層層疊疊,烏雲縫隙裏時不時閃過白色的雷光,悶雷聲一道接着一道,似乎下一秒就會下起傾盆大雨。
渾渾噩噩過了一天,這會兒蔓筝準備睡覺,她給手機充了電,依舊覺得腰有點酸。
從一個小時前就有了這種症狀。
起初她只是覺得渾身有點乏累,後來就漸漸覺得腰酸,腿酸。
她預感是大姨媽快來了。
嘆了口氣,她下床,準備下樓去買衛生巾。
但剛落地,她就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熱流噴湧而出。
“……”
後悔沒早點備好衛生巾。
快速出了卧室,蔓筝站在開着燈的衛生間門口,更絕望了。
裏面有人。
紀硯恒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蔓筝正以面壁思過的姿态站在對面的牆前,小腦袋有些幽怨的一下又一下輕磕着牆壁。
蔓筝正在腹诽自己應該早點備好衛生巾,也不至于這麽狼狽。
下一秒,她就聽到從身後響起了一道愉悅的輕笑。
愣住,她回身看向紀硯恒,立刻站直了身,怕被發現端倪,她佯裝淡定:“讓一下,我要上廁所。”
她準備先用衛生紙應急,然後再去買衛生巾。
紀硯恒讓了路,轉身時他看到蔓筝睡褲後面有一抹亮眼的玫紅色。
迅速收了視線,他轉身,在原地等了兩秒,直到聽到衛生間被關緊才轉身站在了門前,而後,他擡手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筝筝。”他正了正聲色:“我準備去超市一趟,你有沒有讓帶的東西?”
蔓筝剛好因為突然來了大姨媽,心裏有些着急,她脫口就回了句:“記得幫我帶包夜用衛生巾!”
話落,她才意識到門外那人是紀硯恒。
而他,是個男人!
是個異性!
雖然以前他也曾給她買過女性衛生用品。
但那也只是以前。
分手那麽久,蔓筝總覺得讓紀硯恒再去幫忙買這東西,有點不自在,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
她張了張唇,想改口說不用麻煩了,她自己去買,但下一秒紀硯恒就接了話:“好。”
他語氣平靜,聽起來沒什麽情緒,像是很自然很尋常的一件事。
說完,蔓筝就聽到紀硯恒腳步聲漸漸遠去,而後緊接着就是拿鑰匙,房門被打開又關上,最後歸于平靜。
…
雖是深夜,但馬路來往行駛的車輛依舊是照常擁堵,行人也并未因天色已晚而減少。
小區裏的超市今夜沒開,紀硯恒出小區後就來到了繁華街。
進了一家超市。
超市把不同的商品都分劃在不同的區域,像女性衛生用品這種隐私的東西一般都被擺在超市最裏面。
紀硯恒沒問店員,徑直往超市最裏面走去。
這時,來結賬的程飛迎面走來,雖然紀硯恒戴着黑色口罩,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原來住在這附近啊。”程飛跟在紀硯恒身旁,也不着急付款了。
紀硯恒很平靜的“嗯”了聲:“你好像不住這裏。”
程飛解釋:“我在這附近辦點事,正好餓了,就來這裏面買點東西墊墊肚子。”
他揚了揚手裏的飯團和雞肉卷,有些好奇:“你要買什麽?”
說完,他就跟着紀硯恒轉了拐角,站在了售賣女性用品的櫃架前。
“我……”
操。
程飛把震驚咽回肚裏,意識到了重要的問題:“不是,你這麽快就談戀愛了?那你跟蔓筝……”
“沒談。”紀硯恒打斷了程飛,目光在各式各樣的女性衛生用品上找着熟悉的品牌。
程飛似乎猜到了,還是有點不敢置信:“你不會是給蔓筝買的吧?你們住在一起了?”
紀硯恒目光定在一包品牌熟悉的夜用衛生巾上,他伸手拿在手裏仔細打量:“嗯,合租。”
“哦,我說呢。”程飛說。
這時,從櫃架另側走來一個少年,模樣看起來剛成年沒多久,他走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些怪異,似乎很不自在。
直到他看見紀硯恒臉色很淡定的在低頭檢查手中的那包衛生巾,瞪大了眼。
少年對于紀硯恒的從容似乎有些震驚,他移開視線,在各式各樣又看不懂女性衛生用品上迅速浏覽了遍,而後,拿了一包跟紀硯恒手裏一模一樣的衛生巾,轉身迅速跑了。
看到這一幕的程飛下意識掃了眼紀硯恒手中的那包夜用衛生巾,然後又打量下紀硯恒自然的臉色。
與剛才少年的羞澀和不自然相比,紀硯恒表現的倒是很平常。
但程飛卻想到了以前在大學時陪紀硯恒去超市買衛生巾的事。
那是紀硯恒第一次買女性衛生用品,當時他的表現比剛才羞澀的少年還要嚴重,甚至還因此出了糗。
程飛清楚記得當時紀硯恒在超市門口站了有半個小時,最後還是人家超市的店員覺得他可疑,才走出來問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紀硯恒沒回話,但卻在店員的詢問壓力下才進了超市。
程飛當時也緊張,但他會掩飾,跟在紀硯恒身後淡定的像只是來買水那麽簡單。
由于最開始紀硯恒在超市門口站了許久,引起了店員的懷疑,以至于等兩人進到超市裏面的很長一段時間,店員都跟着他們。
完全沒經驗的兩人當時并不知道女性衛生用品被劃分在哪個區域,繞了一圈,也沒找到。
最後還是程飛先發現了記憶中跟班裏女生用的差不多的衛生巾。
暗戳戳的告訴了紀硯恒。
紀硯恒本來就因為購買這種有關于女性隐私的東西而尴尬,聽到程飛說找到了,也沒多看,直接買了兩包就去付賬了。
付完錢後他連購物袋也忘了拿,直接就離開了超市。
過後,等兩人走到半路就聽到有女生在議論他們,從她們的言語中捕捉到了“衛生巾”和“棉花糖”兩個詞。
紀硯恒這才停下腳步,低頭仔細去檢查手中的“衛生巾”。
果然看到了‘棉花糖’三個提示字。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又回了那家超市,要退貨。
店員拒絕了,不過在得知他們真實目的後還是領着他們去了與本家超市連通的另一個超市,這才買到了真正的女性衛生用品。
至于那兩包棉花糖“衛生巾”。
後來。
全讓程飛一個人吃了。
………
紀硯恒找到蔓筝常用的衛生巾,随後,他又買了紅糖和別的零食,最後才跟程飛分開,回到了家。
蔓筝已經先用衛生紙應了急,她正捂着刺疼的小腹坐在沙發上,在聽到紀硯恒回來的聲響,她才站起,捂着小腹強撐着讓自己站直。
走向了紀硯恒。
紀硯恒的目光在蔓筝出冷汗的額頭和蒼白的唇色上停頓了兩秒,他一言不發的低眼,把單裝衛生巾的黑色塑料袋遞給了她。
此刻小腹抽疼的蔓筝沒多餘的心思再去想這件事有多尴尬,她迅速接過黑色塑料袋,說了“謝謝”後才轉身鑽進了衛生間。
等把換下來的衣物洗幹淨,蔓筝才從衛生間出來,暈眩感讓她扶着牆壁,另只手捂着抽疼不已的小腹站在原地緩了好久。
最後還是沒忍住蹲了下去。
這時,剛煮好紅糖姜水的紀硯恒端着瓷碗從廚房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衛生間門口的蔓筝。
他把手中瓷碗放在餐桌上,步伐略快的站在了蔓筝面前,也蹲下了身,他試探的喊着她。
“筝筝?”
蔓筝捂着小腹蹲在地上,散下來的頭發擋着臉,她垂着頭沒反應。
紀硯恒這才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他語氣重了點:“蔓筝。”
直呼的全名。
蔓筝這才有了點動靜,她擡頭,額頭間的發絲已經被冷汗打濕,小臉慘白,嘴巴毫無血色,但還是回應了他:“我沒事。”
紀硯恒皺了眉,意識到她的不正常,他伸手拉着蔓筝胳膊,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蔓筝被紀硯恒抱在懷裏,她捂着抽疼的小腹,把腦袋埋在了他頸窩間,靠着他肩頭,有點不願意:“我不想去醫院,我真的沒事,你把我放在床上,我喝紅糖姜水一會兒就好了。”
紀硯恒沒理她,也沒有接受她的建議,他扯了挂鈎上的外套直接蓋在了她身上,而後,拿着鑰匙就要出門。
蔓筝急了,她伸出另只手直接攀上了他的脖頸,情急之下,她喊了他一聲:“阿匪。”
紀硯恒腳步頓住。
蔓筝幹脆兩只手緊緊抱着他脖頸,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不想去醫院,我讨厭那個地方。”她聲音瞬間委屈了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沉默許久。
最後,紀硯恒抱着蔓筝的手臂收緊,他把鑰匙丢在了鞋櫃上,抱着她直接進了主卧。
蔓筝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坐在床頭,紀硯恒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為她掖好了被角。
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
做完這一切,紀硯恒就出了卧室,數秒,他就端着那碗煮好的紅糖姜水回來了。
紀硯恒坐在床邊,一手撐着碗底,另只手捏起了瓷勺。
紅糖姜水還有些滾燙。
他又細心的吹了吹,最後才把瓷勺遞到了她的嘴邊。
蔓筝此刻四肢都被包裹在被子裏,只露着腦袋,像是一個大粽子。
知道沒辦法自己喝,她也沒有太矯情,紀硯恒喂她,她就只用張嘴喝就行。
這時,窗外響起了道噼裏啪啦的打雷聲,緊接着就是暴雨傾洩砸在樓下地面上的巨大聲響。
蔓筝縮了縮肩,看向了紀硯恒,等紅糖姜水見了碗底,她乖乖喝完了他喂的最後一口,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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