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一次次因為她而破例

此刻, 砸至陽臺瓷磚上的雨滴聲漸漸變小。

聽到蔓筝說的那句話,紀硯恒站在原地身子輕怔,握着門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了瞬。

他沒出聲回應, 也沒轉身。

耳邊忽然沒了雨聲, 蔓筝也沒心思扭頭去看窗外已停歇的暴雨。

話脫口後的幾秒,她還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但等細細回味, 她才猛然驚醒自己剛才對紀硯恒說了什麽。

她說。

我想跟你睡覺!

想、跟你、睡、覺。

沉默片刻, 蔓筝暗中深呼吸了口氣,讓自己快速冷靜了下來,短時間內極快的整理好了用來解釋的措辭:“我的意思是今晚冷, 所以我想讓你……”

“好。”沒等蔓筝說完,紀硯恒就接了話。

蔓筝站在原地愣住, 擡眼望去。

此刻, 紀硯恒已經轉過了身, 但仍舊沒松開次卧房門的門把手,他垂眼,漆黑的眸定在她的臉上, 神情自然,看起來并不像在開玩笑。

蔓筝看着眼前的人,嘴邊剩餘的那些話自動化作一團氣體吐了出來。

她有些不确定紀硯恒是不是誤會了她的話。

沉默片刻, 蔓筝轉了話鋒, 決定還是要澄清一下:“我剛剛說錯了,不是那種睡覺。”

特地在‘那種’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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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解釋完, 蔓筝就後悔了。

本來那句話可能不會讓別人想太多,但經過她這麽一解釋,總覺得她像是在故意引導別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當蔓筝覺得窘迫甚至有些無措的時候, 這時,紀硯恒松了門把,他側身,目光在她因為情緒激動而微紅的臉頰上停了數秒,而後,他眼皮輕動,收回視線時才神情自然接了句:“我知道。”

“……”

蔓筝抿唇,覺得紀硯恒那句“我知道”像是已經在某種可能性上想過了。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最後,蔓筝有些想逃離原地,她轉身回卧室時低着頭沒敢去看紀硯恒,只語速稍快的說了句:“那我回房間等你。”

話落,她輕怔了下,思緒霎那間有些混亂,她沒敢再逗留,也沒再解釋,轉身穿着毛絨拖鞋噠噠噠的跑回了主卧。

怎麽看都像是在落荒而逃。

回卧室後,蔓筝一顆緊顫的心還稍稍沒平定,她沒給自己時間去後悔亂想,俯身快速把自己的床鋪整理平整了,并且還給紀硯恒騰出了一大半空位。

因為要等紀硯恒過來,蔓筝就沒關燈,她在被窩裏縮成一團,用被褥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杏眸盯着主卧外的動靜。

這時,紀硯恒抱着被褥關上了次卧的房門,轉身往這邊走來。

蔓筝垂眸下意識縮了縮腦袋,盡量讓自己的注視不是太明顯。

紀硯恒抱着被褥走進主卧,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從這個方向看去,蔓筝像是用被褥蒙住了腦袋,并不能看見她的臉。

收回視線,他也沒說話,側身,騰出右手把門和燈全關了。

瞬間,整個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只能通過窗外夜色來勉強看清室內的陳設和景象。

周圍靜得厲害,蔓筝背對着紀硯恒,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了床邊,被褥被放至身後那一大塊空位上,攤開,整理平整。

而後,床墊輕微晃動,床鋪凹陷了一大塊。

是紀硯恒上了床。

接着,她就感覺紀硯恒平躺在她身側。

蔓筝屏住呼吸,沒動。

此刻,窗外沒了暴雨傾洩的聲響,甚至連寒風的呼嘯聲都消失了。

一時間,整個卧室陷入一片死寂。

這會兒,蔓筝并沒有睡意。

眼前是昏暗的景象,她只安靜聽着身後平穩的呼吸聲,依舊沒動。

許是因為剛才出的糗,導致她這會兒面對紀硯恒莫名其妙無端生了怯意。

片刻。

蔓筝又想到了張茹讓發來的那句話。

[他都已經很悶騷了,你再這麽悶騷,你們兩個這輩子就別想在一起了。]

淺抿了下唇,蔓筝突然想開了。

反正都已經出過糗了,難不成還能發生更讓人尴尬的事?

想此,蔓筝轉身的時候把胳膊從被褥裏伸了出來,順便又把被褥壓在了身下,等尋着一個舒适的姿勢了,她才擡眸望向了紀硯恒。

此刻,紀硯恒睡覺的姿勢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平躺着,他閉着眼,深邃立體的五官被黑暗籠罩着,他身上的被褥随着平穩的呼吸一起一伏。

若是在前段時間,蔓筝肯定會對紀硯恒這副“我已經睡着了”的模樣深信不疑。

但經過前兩次兩人相擁而眠前的經驗,如今,再看到紀硯恒這副模樣,她就沒那麽相信了。

他肯定沒睡着。

說不定還在等着她叫他呢。

腦補到這,蔓筝彎眸下意識輕笑出聲。

這聲淺笑在這寂靜的卧室裏顯得格外突兀。

身邊突然響起輕笑,紀硯恒自然垂放在身側的手指幅度很小的蜷縮了下。

拉回飄渺的思緒,蔓筝彎了杏眸,擡眼望向紀硯恒很輕的喊了他一聲。

“紀硯恒~”

語調還帶着點調皮。

“……”

沉默。

片刻,最終紀硯恒還是睜開了眼,他偏頭,目光落在身邊小姑娘白皙的臉上,迎着她投來的視線,聲音平穩的應了聲:“嗯,你說。”

事到如今,蔓筝也沒有太矯情,她雙手抓着被角,望向紀硯恒的杏眸裏仿佛有碎星在閃爍。

“你能再抱着我睡嗎?”她鼓起勇氣:“就像上次那樣。”

這時,靜谧的窗外響起雨滴砸落至窗臺上的聲響,先是一滴兩滴,而後便是無征兆的滂沱大雨。

整個過程短短不過數秒。

許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破例,這次紀硯恒沒有思考很久,等蔓筝說完,他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盯着她看了兩秒,随後,他松了緊抿的薄唇,只應了一個字:“好。”

似乎是早就知道結果了,這次,蔓筝很快的就掀開了自己的被褥,也沒再客氣的去問紀硯恒能不能掀他的被子。

掀開他的被角後,她就一點一點的往他懷裏移去。

整個過程,蔓筝動作不輕,相反很大,紀硯恒除了順着她側起身,給她騰出地方,就再也沒有動作了。

他任由蔓筝鑽進他的懷裏,任由她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處,最後又任由她環抱住他僵硬緊繃住的身體。

被褥下,蔓筝在紀硯恒懷裏縮成一小團,右手抱着他的腰,而他則側着身任由她抱着,只是身體明顯有些僵硬。

由于剛躺上床,因此紀硯恒被窩并沒有特別暖,相反還有些涼。

可他的懷裏卻很熱,以至于蔓筝摟住紀硯恒腰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些,心裏的雀躍使她微眯着眼脫口誇贊道:“你抱起來挺有安全感的。”

下一秒。

紀硯恒身體緊繃的更厲害了,但依舊沉默着,沒回應。

蔓筝察覺到背部有被褥沒蓋好,有風溜了進來,她縮了下肩,把紀硯恒抱得更緊了,輕喃了聲:“冷。”

話落,不過數秒,她就察覺到一直沒動作的紀硯恒擡起了左手,扯了扯被角,而後,給她蓋好了後背。

寒風被擋住,此刻,蔓筝心裏依舊有些小興奮。

她閉眼想進入睡眠的時候,突然想到當初第一次讓紀硯恒抱她的時候,他說只能抱一會兒,甚至還算着時間,後來時間到了,他還真的叫了她。

想到這,蔓筝把腦袋往紀硯恒懷裏埋的更深了點。

雖然那次最後的結果是紀硯恒抱了她一晚上,但此刻,她心裏還有點貪婪的說了句:“這次要抱久點。”

像是要提前跟紀硯恒約好似的。

聽到這句話,紀硯恒本就緊繃的身體在這刻怔了下。

寂靜數秒。

他隔着被褥攬着她肩的那只手收緊了,而後,他聲音有些暗啞,應道:“好。”

得到回應,蔓筝垂眼淺笑,閉眼抱着紀硯恒漸漸睡去。

今夜下的是陣雨,暴雨總是斷斷續續不停歇,霧霾聚集在夜空上,連半顆星星都瞧不見。

又一場陣雨而過,卧室恢複短暫的靜谧。

從剛才兩人相擁開始,紀硯恒就始終沒能進入睡眠,直到懷裏響起均勻的呼吸聲,他僵硬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了下來。

周圍寂靜。

紀硯恒閉着眼,抱着懷裏小姑娘柔軟的身子,呼吸平穩。

直到,他又想起白天賀越凡在舞蹈社裏說的那些話。

漸漸的,他攬着蔓筝肩膀的大手無意識般收緊了些。

剛才蔓筝說的那句“被排擠之後,我就一個人呆着呀。”始終萦繞于耳,揮之不去。

此刻,窗外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挂于牆面上的分針按着順時針的方向轉了兩圈。

黑暗中,紀硯恒下颚低着蔓筝的頭頂,他垂着眼,目光随意落在某一處。

沉默許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眉心輕動,只弓着身一言不發的把懷裏的人又抱緊了些。

他垂下眼睫,數秒,他喃聲道:“不會了。”

頓了頓,他承諾似的說了句:“以後我會在。”

“有我陪着你。”

第二天,由于舞蹈社的課在下午,蔓筝反複在橘喵床上睡了好幾次,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她走出卧室,發現餐桌上貼着一張便利貼。

蔓筝拿起便利貼,垂眸看去。

是紀硯恒留下的。

上面只寫着一句話:[飯在微波爐,記得吃,我去買菜了。]

看着字條上的留言,蔓筝輕笑出聲,放下便利貼,她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吃過飯,蔓筝畫好淡妝後就出了門,打車來到了舞蹈社。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

教完舞,蔓筝沒着急離開,她跟其他女學員打了兩盤游戲,退出游戲時手機忽然彈出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帶着好奇接聽後,電話那頭卻是張茹讓有氣無力的聲音:“筝筝,我快不行了,你快來醫院見我最後一面,記得帶上錢。”

話剛落,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女護士的解釋:“您好,是蔓筝小姐嗎?是這樣的,您的朋友張茹讓小姐在商場因為急性闌尾炎暈倒了,被人送到了我們醫院。

現在已經動完了手術,手術很順利,但她需要暫時留院觀察,而她的手機丢了,所以向我們借助了這個電話,希望您能過來把手術費和住院費交一下。”

認真聽完女護士的敘述,蔓筝這才接了話:“好的,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蔓筝沒敢耽誤時間,她把斜挎包背好就出了練舞室,順着樓梯下到了一樓。

她擡頭望去,不遠處賀越凡靠在桌邊,他的身邊圍繞的依舊是那些舞蹈老師。

幾個人站在不遠處聊着天,蔓筝敏銳的從她們的言語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具體內容卻沒聽清。

她也沒在意,只當做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這時,其中一個舞蹈老師眼尖的先看到了蔓筝,她揮了揮手,喊道:“蔓筝,小賀找你!”

“嗯,我知道了。”蔓筝心裏有些着急想去找張茹讓,因此并沒有在原地逗留。

她往舞蹈社外面走去,擡頭看了眼跟過來的賀越凡,而後,神情自然的問了句:“找我什麽事?”

賀越凡低頭從墨綠色擋風外套裏的兜裏拿出了兩張票,跟着蔓筝往外走,回道:“我買了兩張去動物園的票,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去。”

這時,站在舞蹈社裏聚集在一起的五個舞蹈老師加油打氣似的喊了聲:“小賀,加油啊!”

蔓筝推開舞蹈社大門的動作微頓,淺抿了下唇,她只當沒聽到,走出舞蹈社後才拒絕道:“抱歉啊,我今天可能沒時間,我朋友急性闌尾炎,她還在醫院等我過去呢。”

賀越凡默默把那兩張動物園的票重新塞進了外套兜裏,他垂眼,看着蔓筝,繼續搭話:“那我送你過去吧,我今天開車來的。”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蔓筝掏出手機,剛解鎖,手機就“嗡”的一下黑屏了。

“……”

沒電了。

賀越凡輕笑出聲:“就讓我送你過去吧,剛好順路。”

蔓筝回頭看了眼馬路上來往的車輛,頓了頓,她走向路邊:“沒事,我有現金,可以打車,真的不用麻煩了。”

賀越凡跟着她也一同站在了馬路邊。

十五分鐘後。

蔓筝成功打到車,她拉開後座車門,回頭看向賀越凡,禮貌道了謝,而後,彎腰坐進了車內。

車門被關緊。

賀越凡站在路邊,擡頭望去,蔓筝坐上的那輛車漸漸沒入擁擠的車流,最後駛向遠方,消失在視線中。

“……”

夕陽西下,落日挂在天際邊,它周身暈繞着一圈深橙色的光暈。

火燒雲漸漸蔓延整個天邊。

下午八點半,紀硯恒推開了舞蹈社的門。

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依舊沒等到蔓筝出來,甚至連撥打的電話也是處于關機狀态。

因為林晟蔔開舞蹈社後并沒有雇保潔,所以舞蹈社每天都會留下三四個舞蹈老師來打掃衛生。

這會兒,三個舞蹈老師打掃完衛生就圍坐在一樓的辦公桌前磕着瓜子聊着網上近日最火爆的娛樂八卦。

紀硯恒剛走進舞蹈社,就引起了三個舞蹈老師的注意。

由于以前紀硯恒請吃過大餐,因此三個舞蹈老師都對這個網上名聲好,脾氣也好的頂流印象很好。

紛紛打着招呼。

裴瑄先揚手打了招呼:“紀大神好呀,來這裏是找老林的嗎?”

另一個舞蹈老師接了話:“可老林好像回南央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是呀是呀,老林沒跟紀大神說嗎?”

“……”

紀硯恒站在舞蹈社門口,沒再往裏走,他表情很淡,只回了句:“我找蔓筝。”

三個舞蹈老師接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有些錯愕。

其中一個舞蹈老師先接了話:“蔓筝啊?她早就下班了啊,要不紀大神後天再來找她吧,後天才有她的舞蹈課呢。”

可他并沒有接到蔓筝。

聽到這話,紀硯恒平淡的神情才有了些動容,他掀眼,看着那個舞蹈老師,語氣平穩的問道:“她去哪了?”

“我知道!”這次,裴瑄接了話:“剛才小賀來了,然後蔓筝跟小賀走了。”

有人順着往下說:“對對對,我忘了,剛才小賀說他要邀請蔓筝去動物園玩。”

一旦有人起了八卦的開頭,就停不下來了。

有人邊磕着瓜子,邊調侃道:“我看小賀肯定對蔓筝有意思。”

其他人很贊同:“我也覺得,這段時間他天天來咱們舞蹈社,找的全是蔓筝,而且你們剛才聽到了嗎?小賀可只買了兩張去動物園的票,這心思不要太明顯。”

裴瑄放下瓜子,雙手撐着下巴,星星眼:“不得不說小賀長得是真好看。”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都能比得上明星了,跟蔓筝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我記得他們兩個年齡還相仿,年輕就是好。”

“論好看,我看紀大神——”

三個人聊完八卦才驚想起有紀硯恒這號人物在。

但等她們一同望向門口,卻沒瞧見半個人。

紀硯恒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舞蹈社外,車內。

林晟蔔寬慰的言語從聲筒裏響起:“那你先等等,我給張茹讓打個電話,問問蔓筝有沒有跟她在一起。”

紀硯恒坐在駕駛座,目光落在某一處,語氣有些冷淡,只應了聲:“嗯。”

因為紀硯恒聯系不上蔓筝,但又沒有張茹讓的聯系方式,所以他從舞蹈社出來坐進車內後就給林晟蔔撥了電話。

沒過三分鐘,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在亮起的瞬間也彈出了林晟蔔的來電。

紀硯恒拿起手機,接聽了。

那邊,林晟蔔有些無奈:“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有心而力不足。”

頓了頓,他解釋道:“昨晚我跟張茹讓吵架了,剛才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估計還生氣呢。”

紀硯恒垂眼,沒回應。

沉默了會兒,林晟蔔覺得不能讓紀硯恒這麽亂想下去,他安慰道:“沒事,你別聽舞蹈社那些人說的,她們平時就喜歡聊些八卦,也不知道你對蔓筝的意思。”

紀硯恒把薄唇抿直,依舊沉默。

林晟蔔又道:“就算蔓筝真的跟賀越凡去了動物園,看這時間點,動物園早關門了。”

頓了兩秒,他有些不确定:“要不,你先回家等着?我覺得不管怎麽樣,天色暗下去前,蔓筝肯定能回家。”

聽到這話,紀硯恒低垂的眼皮才動了動,他盯着手機屏幕,這次終于回了:“好。”

那邊沉默了。

半響後,林晟蔔有點恨鐵不成鋼:“紀硯恒,你就不能主動點?在感情上你怎麽那麽慫?你到底有什麽不敢追的?”

聽到最後一句,紀硯恒眉心才動了動,半響,他依舊沒多解釋,只抿着薄唇,語氣很淡的說了兩個字:“挂了。”

林晟蔔:“……”

第二天,淩晨七點,天蒙蒙亮,蔓筝從計程車下來。

坐上電梯,她站在家門口低頭從包裏掏出了鑰匙。

想到這個點兒紀硯恒應該還沒醒,蔓筝怕開門動靜太大吵到他,所以特地放輕了動作。

進了家,蔓筝轉身把房門很輕的關上了。

“回來了。”

這時,紀硯恒有些暗啞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驀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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