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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溫同平氣的摔袖而去, 溫同河在裏間也問完話帶着福玉走了出來。

“你先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福玉哭哭啼啼的走後,溫同河看向女兒, “今日你為何是來尋為父, 而不是去尋你母親。”

必然不能說是與母親生了間隙, 溫淑琳想了想, 十分慎重的開口道:“大伯經商多年,慣會說道, 母親一個常居後宅的婦道人家不懂什麽大道理,且又是身為弟妹,怕是拿捏不住大伯!倒是若反咬一口,說是母親管家不嚴,得以教出福玉去主動勾引, 豈不帶壞我溫家名聲。”

溫同河唇角勾起,一手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琳兒長大了,拿為父當槍使都使得這般有借口,讓人挑不出錯。”

沒想到被當場戳穿,溫淑琳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裝作不知,“父……父親再說什麽?女兒怎的有些不明白!”

見女兒還在裝傻充楞,溫同河輕笑一聲, 說的模棱兩可, “琳兒以為為父不知你與涵兒有過節?”

溫淑涵只以為是那日街上被溫淑涵為難的事傳回家中,心中松了口氣, 一把拉住溫父衣袖搖了搖示弱,一臉愧疚,“到底是什麽事都瞞不過父親,如今事已至此,父親不會怪罪女兒這般行事吧!”

溫同河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嘆了口氣,“怎會?琳兒想做什麽便做。只要記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有人害你一分,你便還她三分又如何?”

面上說的風輕雲淡,溫同河心裏卻仍然記得那些塵封的夢境。他起先以為是夢,後來很多事都與現實對的上,他才驚覺家中養的是個白眼狼。

姓謝的jian人玩弄女兒的感情,騙得女兒一無所有,最後還娶了大哥家的閨女,而自己的女兒……落得那個下場!這一世,若不能再将琳兒護好,他枉為人父一場。

在這邊耽擱的太久,算算時間宴席已散,溫同河想着還要去前面招呼賓客,說完話便先行離去。

溫淑琳看着他的背影,仔細琢磨着他剛才的一番話,總覺得父親好像變了,變得通情達理,變得不再那般古板,甚至她能從他言語間感受到一絲慚愧?

本來計劃着這邊事了,再領着父親去一趟母親房中的,如今父親先回了前廳,再去将之叫走怕是不太好了。不能一次性讓父親也看清表兄的真面目,溫淑琳直嘆可惜。

既然不能領着父親過去,便由她自己親自去攪和一番,讓那姓謝的無法打賀禮的主意也是可行的。想到此,溫淑琳往主屋走去,只是沒想到撲了個空,羅氏與謝志清都不在房中,就連今日賓客送來的賀禮也不在此處。

不應該呀!難道是因為在大伯那事上耽擱太久來遲了?溫淑琳抱着疑問在家中瞎轉悠起來,想要找尋謝志清的人影,此時宴席已散,家中人來人往,難以找尋。

溫淑琳抱着試試的心态,一路轉到溫家常年無人住的院子,想到還真給她瞎貓撞上死耗子,真給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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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有一處廢棄的院子,是以往沒與大房分家時,溫同平一家所住。自分家後溫同平在外經商另置了新房,此處便封了起來,只等逢年過節時他們一家上門時偶爾來住住。

溫淑琳剛走到這處院子的牆角,便聽得裏面有兩個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說着情話。

隔了一堵牆,中間還有些距離到底是聽不大清楚,溫淑琳想了想幹脆從一旁的角門摸進院中,順勢翻窗進了一間緊閉的空閑房間,蹲在房間門口,從門縫中偷瞧那院中的二人。

男的一身書生長袍,外表看上去光風霁月,可不是她那表兄謝志清?

他手裏還牽了個姑娘,姑娘剛好是背對着這邊的,溫淑琳看不見正面,但單從服飾打扮什麽的來看,必是王嫣然無疑了。

兩人開始只是拉着手,後來說着說着,王嫣然竟然整個人依到了謝志清懷中,一臉羞澀的就像個情窦初開的姑娘,單純可愛。

溫淑琳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感嘆,雖說那兩人之事是她一手促成,但事情的發展卻超乎她的預料,因為王嫣然這一攪和進來,事情好像起了變化,也不知是謝志清現在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打賀禮的主意。

若謝志清真是攀附上了王嫣然這座大山,好似也不差那點錢了,溫淑琳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不禁頭疼的思考着,在這一世謝志清什麽都沒做成的情況下,要怎樣才能将之趕出溫家呢?

蹲的太久,溫淑琳覺得有些腳麻,剛想起身換個姿勢,忽然察覺自己好像抵住了後方的什麽東西?

有人在她身後,是何時進來的?

溫淑琳吓得想回頭,還未動作人就被制住雙手拉入一個懷抱,嘴也被人從後方捂住。

怕驚動外面你侬我侬的二人,溫淑琳不敢發出聲,只能四肢拼命掙紮着,奈何後方來人力氣之大,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伴随着耳邊吹來的的熱氣,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竟……不知嫂嫂有這偷窺的癖好。”

聲音夾雜着男人複雜的情緒,溫淑琳一時間分析不出他的來意,但卻暫時停止了抵抗,乖乖任他制住。

聞着懷中的幽香,季林鐘覺得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不知不覺上了瘾,欲戒之只可惜身不由己。

假意回到席間後,季林鐘又找了借口退了出來。一路跟在溫淑琳身後,後面所發生的事情他幾乎全都知曉,聽的她與溫同平的對話,他這才驚覺事情的來龍去脈。

前世只聽大哥說起,與溫淑琳有救命之恩,卻是不知中間有這般曲折,原來所謂的墜湖不過是有心人算計,只是不知大哥是否也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溫同平的事情了了後,季林鐘本以為她也該回席上了,豈料溫淑琳卻一路往內宅溫家主屋走去。

好奇之下他又一路尾随在後,見她在自家宅院中有目的的轉悠,像是在尋什麽人,季林鐘心中有了猜想。

直至一路跟到此處,見證了她果然是來尋她那表兄的,一股不知名的怒氣瞬間湧上心頭。

她與大哥本來就是半路夫妻意思,沒有感情不是實屬正常?是以她還惦記着她那表兄,好似也是合情合理?季林鐘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只是想到她之前的滿口謊言,心中是真的氣不過,不知今日看到謝志清與別家姑娘在一起,她心裏感受又是如何?

他不現身,溫淑琳必是發現不了他的,可是他偏偏現身了,在如此尴尬的場景中。

憤怒淹沒了理智,不知為何,只要看到她對謝志清失望,他心裏反而很舒暢愉悅,折磨她似乎會上瘾。

強行将人扳轉過來,看到她眼中的懼意,那是對自己的害怕,季林鐘惡聲惡氣的說着陰陽怪氣的話,“嫂嫂,看到你那卿卿表兄與縣令千金在一起,心中可難受否?”

對他的懼意本就是因為上一世陰影留下的來的本能,溫淑琳見他一臉氣憤,實為不解,她為何要難受,嘴被捂住說不出話來,只得用祈求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努力眨着眼睛。

季林鐘看着她在自己懷中,拼命眨着眼睛,身上卻毫不抵抗他的樣子,心裏到底是軟了幾分。

“想說話?”

剛才不過一時沖動上前将之制住,如今平靜下來,思前想後,又覺得前後對不上,若是溫淑琳心中還有那謝志清,那遞給王家小姐的那封信又是怎麽回事?

見溫淑琳輕輕點了點頭,季林鐘想着她本也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怕她高聲大呼将手拿開,只是環在他腰間的手仍是舍不得放開。

感覺到兩人身體緊緊相貼,溫淑琳不敢亂動,臉色微紅,眼睛裏帶着質問,“小叔,你跟蹤我?”

季林鐘眼神看向他處,壓低了聲音道:“嫂嫂偷偷摸摸的樣子引人遐思,我也是好奇嫂嫂是想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是以才才跟了過來。只是嫂嫂專注于外邊的人,沒發現我。”

我在自己家中需要偷雞摸狗?一番強詞奪理的話,說的溫淑琳那是啞口無言,感情你跟蹤我不是你的錯,錯在我自己沒發現你?

皺了皺眉,難得與他計較,溫淑琳将人推離,直直問他的目的,“小叔到底想如何?”

“不想如何,只想與嫂嫂做個交易。”

這話說的引人深思,溫淑琳心裏咯噔一下,警惕心起,“什麽交易?”

季林鐘唇角微勾,臉上曉得邪肆,“嫂嫂不是說想将外頭這厮趕出溫家?莫不是之前是說來哄騙我的?”

這與交易有什麽幹系?溫淑琳有些錯愕,正了正神,“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幫助嫂嫂。”

主動幫她?這人會有這麽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溫淑琳懷疑的問:“我身上有什麽是值得小叔交易的?”

“過幾日我便要啓程入京了,想請嫂嫂同我一起入京。”

被他說的話給沖擊的當場愣了好一會兒,溫淑琳十分不解,“為何要我一同?”這人是在打什麽主意?莫不是想把她帶在身邊時刻看着?好抓她把柄?亦或是防着她與謝志清暗度陳倉?

“将阿旭留在桐林我不放心,”如今他手中有那份名單太打眼,萬一幕後之人打起了拿阿旭來威脅他的主意,阿旭可就危險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将阿旭帶在身邊就近照顧才行,何況今世阿旭身體康健,經得起這般路途。

“若只帶阿旭入京,我忙于科舉,阿旭身邊由無人照顧,是以要勞煩嫂嫂了。”自然季林鐘心中還是有私心的,只是他自己一時半刻想不明,便沒多做深究。

溫淑琳皺了皺眉,算是理解,但卻有些為難,此去京城怕是要來年等季林鐘高中以後才會有機會回來了,若家中出了什麽狀況,她實在鞭長莫及。

但她也沒立馬拒絕,“容我想想。”一來兩世都困守桐林,她确實想出去見見世面,看看京城繁華。二來,季林鐘乃是重生之人,上一世能高中,這一世也必定也能,何不趁此時多賣他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麽事也好徐徐圖之。

“若我答應小叔,小叔要怎麽替我收拾那姓謝的?”

季林鐘有些不高興,眯了迷眼,“嫂嫂莫不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溫淑琳谄笑,“怎會?”前世我和他不都栽在你手上?誰敢質疑你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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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的女鬼大人vs壓了就要負責的捉鬼少年

非恐怖,女大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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