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早晨,陸瀾是被接連響起的快門聲吵醒的。皺眉睜眼,眼皮還沒完全掀開,就聽到一人輕佻地啧嘆。

“啧啧啧,看看,這都是誰啊?”

心頭陡然一震,一股涼意倏地從腳底竄到頭頂。陸瀾徹底醒了,猛然坐起來,瞪視正舉着手機的段上錦。

“你在幹什麽?!”

“拍照啊。”段上錦笑嘻嘻地說着,手機同時傳出快門聲,然後他像是欣賞般端詳自己的手機頁面,露出滿意的表情,“都拍到了,畫面真是溫馨啊!”

“删了!”陸瀾長腿一邁下了床,伸手要去搶段上錦的手機,被有防備地避開。

“急什麽,怕我會發給君山看嗎?”段上錦往後退兩步,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陸瀾,餘光稍稍瞥了下景辰,似乎并不把人放在心上。

陸瀾不跟他多嘴,直接又去搶手機。

兩人身量差不多,但段上錦心眼多防備嚴,陸瀾的動作好像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扭打一陣,始終沒有得逞。

大清早就跟個瘋子打架,陸瀾自己也覺得幼稚。冷靜下來,幹脆作罷。眼神有點涼又有點厭煩地掃過姓段的。

“我哥那邊随便你發,別往媒體曝就行。不然,我會讓我哥再也不見你。他做得到。”說完,甩門出去了。

走出這套租用的農家小樓,陸瀾深吸了一口氣,想去井邊洗臉,又想起洗漱用品都還在房間,只好折回去。

推開/房門,眼簾映入非禮勿視的一幕。

段上錦半個人壓在景辰身上,景辰趴着,褲子被他剝了一半。陸瀾推門的霎那,段上錦毫不留情的巴掌正打在年輕男孩兒白淨的屁股上,雪白的皮膚立刻紅了一片。

段上錦邊打便啐罵:“我喂不飽你是嗎?還是你天生騷骨頭,就愛爬男人的床?”話音未落,聽到開門聲,他扭過頭來。

陸瀾和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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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先前拍照時的惡趣味不同,此刻他眼神冷漠,面色陰沉,就像生了氣似的。

但陸瀾并不認為他真的在生氣,他覺得他只是喜歡借着陸家兄弟的芝麻綠豆當理由,發洩自己永遠過份膨脹的瘋勁兒罷了。

一如既往。

他對陸瀾露出惡劣的笑容:“怎麽,要來3P嗎?”

陸瀾懶得理他,走過去從床底拉出一個洗臉盆,裏面牙刷牙膏都有。又從牆上挂鈎取下一條毛巾,出門前望了一眼景辰。

他還記得小家夥的豪言壯語,不确定他現在是願意還是抗拒,只好試探問:“需要我幫忙嗎?”

“你能幫他什麽?先撸硬了還是先插軟?”段上錦語氣不善,沖着陸瀾挑釁。

但陸瀾只看着景辰,後者扭過頭來。

也許因為先前掙紮過,那張年輕幹淨的臉龐泛着紅。眼神有些可憐,但看不出懼怕和退縮。陸瀾便明白了,不再多說,無聲地退出去。

想了想,還是把門鎖了。

“啪——啪——啪——”

連續幾下,段上錦越打越用力,聲音也越響亮。農村房子建起來不考慮隔音,這樣的聲響,有人路過或者隔壁房間都能聽到。

姓段的就是成心想別人聽到,讓景辰的臉丢盡。

但景辰一聲不吭,任他打。

這樣的打是有快感的,清晨的生理反應很快降臨。床板不比城裏酒店,硬邦邦的,和身下硬起來的東西抵着,既痛苦,又有種說不出的隐秘快感。

段上錦打夠了,把他翻過來。欺身半壓,捏住他的下颌,眼神陰冷異常。

“你不許上陸瀾的床,誰讓你上陸瀾的床?”

“我們什麽都沒做。”

“那你跟他睡在一起做什麽?”

“......”

景辰不覺得有必要對段上錦解釋自己的原因,何況這人也不會信。他用行動換了個話題——雙腿擡起,盤在段上錦腰上,然後撩起衣服,露出結實優美的腹和胸。

“段總,做嗎?”

段上錦的鼻尖動了動,發出一聲很低的“哼”,推開他:“你想得美,我再也不會操/你了!”

“哦。”景辰冷淡地說,“那我起床了,上午有瀾哥的戲,我要去看。”

“誰說你能去看他了?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你敢碰他,我就弄死你!”段上錦拽開他拉褲子的手,用膝蓋頂住他雙腿之間,不讓他起來。

景辰只是看着他,眼裏沒什麽情緒。

他們如果不将性/交進行到失神失智,彼此看對方,就是這樣。沒有感情,沒有冷熱。一個是惡劣的主顧,一個是予取予求服務周到會喘氣的充氣娃娃。

誰也看不出誰在想什麽。

現在唯一明朗的情況,是段上錦不打算放過面前的小玩具。

“小兔子,”他挺動膝蓋,有一下沒一下地頂弄景辰,面無表情地說,“其實我給你帶了禮物,你要不要看看?”

這問題根本輪不到景辰回答,他就從對面床上拿過一個盒子,對着景辰打開。

裏面是一套衣服。準确地說,是情趣道具——一套兔子制服。

貼身質感的布料,一顆毛茸茸圓溜溜的兔子尾巴紮眼地立在盒子中央。還有一對兔耳朵。

“好看嗎?”段上錦問,眼中還是沒有笑意,連玩弄那種都沒有。

景辰面不改色:“不錯。”

“穿上。”

“好。”

不出二十秒,景辰就換好了衣服。兔子制服十分合身,就是太薄了,布料也帶着涼意,又是冬天,他冷得有點打顫。

但他沒在意這點冷,在被子上趴下,翹起屁股。圓圓尾巴下面的布料,是開叉的。他這麽趴着翹屁股,下面光溜溜一片,兔尾巴只堪堪遮住他的穴/口。

若隐若現,正是定做這套衣服的人想要的效果。

段上錦審視地看了半晌,感覺很滿意,有點硬。但他說過不操/他,就不想脫褲子送雞/巴。

他從衣服盒子最底層拿出一根表層帶突起顆粒的震動棒,開了開關,去碾磨景辰的穴/口。一邊磨一邊要求:“屁股擡高一點。”

景辰聽話地擡高。

他就看到男孩子挺翹的陰/莖随着自己的碾磨抖動,兔子尾巴也抖動,二者頻率逐漸一致,一下一下,怪可愛的。

他伸手去摸景辰的東西,摸到頂端一片濕滑,馬眼吐出一些粘糊糊的液體。

“爽了?”他低聲問,用一種撩撥的語調,把氣息呼出纏在景辰耳畔。

“嗯……”小家夥誠實地回答,嗓子裏逼出呻吟。聲量不低,好像并不怕被聽到,這讓段上錦想念他放肆時的叫/床聲。

于是他撤掉按摩棒,轉而粗暴地往裏面灌潤滑液。液體很快把薄薄的兔子服裝弄濕弄髒,連兔子尾巴都有點不蓬松了。

景辰好像有點難受,把頭埋進被子裏,嗯嗯啊啊地低叫,伴随着難耐的喘氣。但是不一會兒,低叫就變成了驚叫。

帶顆粒的棒子被推進他身體裏,破開和碾磨,同時強烈地招呼在他最敏感、最隐秘的地方。他的聲音根本忍不住,連續“啊”了幾聲,高低不一,淫/蕩不堪。

所有人都會聽到。只要在這農家小樓五米之內,都能聽到。

聽到他景辰大早上在叫/床。

不知道外面的人聽到了怎麽想,但段上錦顯然被取悅了。他把整個震動棒都埋進了兔子尾巴下面,開到最高檔,絨毛尾巴和景辰本人,都在抖動。

以往他們性/交的時候,身體相連,彼此總還有幾句騷話。現在段上錦一言不發,就那樣靜靜地看着面前的人被他手裏的東西搞,搞到失控。

小兔子滿臉通紅,額角滲汗,情/欲布滿雙眼,扭着頭仿佛要向他索吻。

他才不會給。

他冷靜地看着他,讓他求而不得。直到小兔子要哭了,他才爬上床,在對方面前跪下來。解開褲子,滾燙的陽/具彈到那張潮紅的小臉上。

它又粗又重,打在白嫩的皮膚上,簡直讓人錯覺是施暴。但這與他真正施暴的時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小兔子,吃下它。”

可小兔子正被後面那東西操得不成樣子,連跪着翹屁股已經是用盡力氣,眼前一片朦胧。段上錦的東西在他眼前,是重影的。

“唔……”

他張開嘴,試着去含住它,咬偏了。

熱而軟的嘴唇碰到腿根,段上錦顫了一下,有點受不了。出手揪住小兔子的頭發,把自己送進他嘴裏,很用力地往深處頂。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他身上,懷裏的小家夥軟得一塌糊塗,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他強迫他好好跪着,一面将自己往他嘴裏送,一面摟着他不讓他一下子癱倒,目光定在那團活潑的小尾巴上,看它跳啊跳。

它每跳一下,他就往小兔子嘴巴裏插一下。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小兔子的眼淚,整個人都被哭濕了。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憤怒地拔出震動棒丢開,抱起景辰頂在牆上,把自己楔入這具身體裏。這個體位承受着對方全部的重量,也進入到最深的地方。

“哭,”他一邊抽/插一邊抹着景辰的眼淚,“繼續哭,不要停。你怎麽那麽愛哭,操我的時候哭,被我/操也哭,你怎麽這麽脆弱?嗯?”

說着,他捧住這張淚水和汗水交織的臉,擡頭吻了上去,滿嘴都是鹹味和腥味。不知道為什麽,他感到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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