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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結婚的話,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梁家大宅裏,坐在沙發上的程海生沉吟過後這麽說。

坐在對面的楊正寬苦澀地笑了一下:“董事長,我跟素素在一起已經兩年了。”

程海生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是事實,當初程殷素賭氣出走,他以為她只是搬到了學校,過後才聽底下人說是去了楊正寬那裏。

程海生對楊正寬是滿意的,從他手底下走出來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去,楊正寬別看年紀不大,做起事來張弛有度又沉得住氣,最主要的就是忠心。

程海生當年闖天下的時候樹敵無數,小心謹慎地過每一天,但還是有疏忽的時候。程海生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一天嚴老五的人來砸場子,二話不說操刀子就亂砍人,眼看着刀子就要将程海生的腦袋分家,緊要關頭是楊正寬出現将他從刀下救了出來。

程海生自然感激,感激之後覺得這個年輕人身手不錯,處變不驚又帶着一絲狠勁,是個可塑之才。楊正寬之後就跟在了程海生身邊做事,同甘共苦,直到程海生放心地将公司托付給楊正寬管理。

十年後再看這個年輕人,如今是意氣風發氣度不凡。不管在外人面前楊正寬是如何跋扈,到了他程海生面前依舊是畢恭畢敬,這一點讓程海生寬心。

程海生就好抽雪茄,已然成瘾。楊正寬察言觀色,在程海生摸出第二根的時候提了一句:“老抽這個也不好,您的咽炎又犯了吧,剛剛聽你咳了幾聲。”

程海生笑起來,擺擺手表示問題不大。糙老爺們哪裏在意這些細節,故我地刁在嘴邊,楊正寬只得傾身過去為他點燃。

“素素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們父女關系一直很僵。結婚事大,總得聽聽她的意見。可是你瞧瞧,她連家都不願回,要不是你硬拉着她只怕連自己姓什麽都給忘了。現在人是回來了,可一進門就躲起來不見人,這是擺明了恨我。”

程殷素固執,兩年前那件事雖然她是無意的,程海生打她也是因為氣昏了頭,雙方都有過錯,程殷素卻一直耿耿于懷。程海生一直沒有道歉,對流産過後的梁嘉怡百般呵護而冷遇了女兒,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程殷素記恨在心。

楊正寬看到梁嘉怡流血的時候也震驚到了,他沖過來将人抱起,源源不斷的血水浸透了梁嘉怡的衣褲而流到了他手臂上。楊正寬驚詫地看向程殷素,卻發現她兩眼空洞洞的像是掉了魂,那一刻像是有什麽攫住了他的心,他抱着梁嘉怡停頓了有一秒鐘的時間,他在看她,可是程殷素的眼裏只剩下空白。

程海生打了程殷素,那樣沉重的巴掌聲沖入楊正寬的耳膜,他看着眼裏噙着淚的程殷素,那一刻心慌得不由自已。

楊正寬在那個無月的夜找打了爛醉的她,程殷素抱着膝蓋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楊正寬碰到她抖動得厲害的肩膀時才發現她是在哭。

程殷素撲進他懷裏,放任淚水濕了他的衣服。“他打我,他居然打我……再也沒有人肯疼我了……”

楊正寬緊緊抱着她,那一刻心底止不住的心疼。他想說:“不是這樣的。”實際上卻只是抱着她沉默地陪着她。

然後程殷素捧着他的頭毫無章法地親了起來,像是洩憤,帶着些絕望。楊正寬推開她,而她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她身上的少女芬芳蠱惑着他,楊正寬知道不應該,可被她這麽一鬧自己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

她柔軟火熱的唇舌已經不滿足于摧殘他的嘴巴,她放任自己在他臉上、脖子上啃咬,當她的手扒開他的衣服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楊正寬鉗住了她的手。

楊正寬看着她的眼睛,低聲警告她:“你再動的話可別後悔。”

程殷素眼神渙散,他太大力她皺起了眉頭,這樣反而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一張成熟男人的臉,他真好看啊眼珠子黑沉沉的那麽惑人,她另一只手觸上了他的眼睛,哎,近看的時候眼神有些吓人,直勾勾的。

程殷素剛想撤退,腰身就被他箍住。她被楊正寬拉近之後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體溫的高熱。程殷素想逃了,可是楊正寬不給她機會,低頭就将她吻住,狠狠地,瘋狂地帶着灼人的氣息。

***

楊正寬拉回飄遠的思緒,看着程海生說:“父女間哪有隔夜仇,有時間我會勸她。”

程海生重重嘆一口氣:“也怪我,當初打了她。”又感慨,“好在有你,看到她開心我也就安心了。”

楊正寬在沉默中等待程海生接下來的話。

“既然有了孩子,結婚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現在的話有些倉促。”

楊正寬表示同意:“公司最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會抓緊時間安排好一切。”

程海生沒有要過問的意思,只說:“你看着辦,你做事情我放心。”

兩個大老爺們三言兩語就将程殷素的終身大事初步敲定了,彼此心裏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楊正寬擡頭的時候發現樓上柱子後面有個人影,半個身子藏了起來,倆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撞,楊正寬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款款,反觀程殷素,波瀾不驚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楊正寬心裏升起一絲不安。

***

當天晚上楊正寬出奇的溫柔體貼,同她說話時連音量都比平時低了幾個度。

五月的天氣有些憋悶,程殷素泡在浴缸裏出神許久,直到水涼了才虛脫地爬出來。她在擦拭身體的時候浴室的門被人推開,程殷素懷裏抱着條浴巾,透過氤氲的水汽看過去,看得不是很真切。

楊正寬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步步向她走來,直接将人用浴巾包好了扛了出來。

當被丢在松軟的大床上時程殷素才醒過神來,這人哪來的溫柔體貼,天生就野蠻。她臉朝下埋在被子裏悶不做聲,突然身上一涼已經被楊正寬撥開浴巾。

“啪”的一聲,程殷素翹臀上挨了一下,不輕不重的。程殷素依舊是沒有反應,楊正寬倒也不急,大掌順着她脊背一路滑了下來,她腰肢纖細,凹下去的那一處有兩個可愛迷人的旋兒,再往下攀爬過兩處高地。

程殷素的翹臀在他的撫摸下微微顫了顫,楊正寬笑了笑,也不說話,手掌繼續往下,強硬地鑽入一處溫軟隐蔽的地方。

程殷素在他手指鑽進去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自持,并攏雙腿弓着腰想要起來,楊正寬用另一只手掌在她肩上壓了壓,力道不大卻讓程殷素無法動彈。

躲不過的,這人只要到了床上就精.蟲上腦,不弄得她哭着求饒根本不會罷休。

知道反抗無用,程殷素只是掙紮了一下就軟塌塌重新趴回床上。俯卧的姿勢她有些呼吸不暢,尤其是當楊正寬兩根手指很有技巧地撩撥她那裏的時候,程殷素嘴裏哼哼唧唧像是溺水的貓兒。她的手向後勉強勾到了他的手臂,卻只能無助地掐着他手臂上的肌肉。

楊正寬見她下面已經濕淋淋泥濘不堪,手指撥開兩片軟肉頂了進去,這樣突然的刺激惹得身下的程殷素身體震了震,嗚咽出聲。

感覺到身體裏的手指緩緩進出,程殷素微張着嘴連氣都不敢出,頭部突然被擺弄着轉向一邊,扭曲着方便能看到身後的人。

楊正寬觀察她的表情,在她眉頭舒展的時候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随即不管不顧地進出不停。淫.靡的液體攪拌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着,程殷素羞愧地想要閉上眼睛,身後的人卻突然俯下身體,嘴唇貼在她耳朵上快速地舔了一下:“睜看眼睛,你喜歡的不要逃避。”

貼得近了,程殷素感覺身側有樣硬要的東西頂着自己,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更是聽話的不敢閉眼,就這麽直接撞進他火一樣的眼眸裏。随着手指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程殷素再也控制不了,愉悅的吟.叫沖口而出,她高叫着身體急速地收縮緊緊夾住了楊正寬的手指,她簡直無法面對他,想要別開頭卻又被他固定住,熱火的唇舌接踵而來,像是要把她吞了。

楊正寬只是用手指就能将她送上雲端,不得不承認他技巧很好,也很了解她的身體。一場虛歡讓程殷素身體軟得像水,楊正寬将赤.裸的她抱起來,捏住她下巴讓她看他手指的方向:“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

灰色床單上濕了一大片,程殷素哀號一聲,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偏偏楊正寬不如她願,兩根濕漉漉的手指舉到她眼前,近距離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要不要嘗嘗,嗯?”楊正寬戲谑地說。

程殷素紅着臉推開他,憤憤地說:“少拿惡心當情趣。”

楊正寬抽了張紙擦幹了手指,又細細替程殷素處理了下.體,之後脫了衣服上來自身後擁着她。

他一貼上來程殷素就僵硬了,後腰上有個硬硬的東西頂着她。這家夥火氣還沒消呢,程殷素閉着眼做好被虐的準備,誰想楊正寬卻異常安分,只是捏了捏她的胸,之後手搭在她腰上俨然要睡了的樣子。

程殷素覺得稀奇,忍不住問:“你不做了?”

楊正寬的呼吸有些沉重,熱熱地噴在她後頸的皮膚上。“這段時間暫且忍一忍,我沒事。”

當他的手滑下去撫摸她的小腹時,程殷素打了個激靈,心情頓時變得複雜。

将睡未睡之時,程殷素幽幽地開口:“你們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楊正寬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眷戀,低沉黯啞:“正是考慮你的感受才必須這麽做。”他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素素,除了我你還能嫁誰?”

他的聲音一如他的人一樣霸道,緊緊勒住她,他知不知道她其實不喜歡這樣的姿勢,呼吸都困難。

夜太深,程殷素覺得眼皮沉重,她在疲憊中陷入全然的黑暗世界。

***

盡管好事将近,楊正寬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他在出門前分外纏綿地吻了程殷素,臨了對她說:“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會時常給你打電話。”

大忙人楊正寬哪來的時間卿卿我我,一忙起來連飯都忘了吃,好不容易閑下來喝杯咖啡,這才想起來要給人打電話。

程殷素這次接的倒是快,楊正寬隐約高興:“在幹嘛呢?”

“醫院。”

楊正寬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瞬時褪了下去,聲音也硬了起來:“去那兒做什麽?”

“當然是無痛人流啊,女人都怕痛。”

程殷素抛出這句話之後就挂斷,楊正寬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

楊正寬看着黑下去的屏幕,突然大力摔了出去,手機砸在牆上之後掉在地上,電池蹦了出來。

動靜驚動了外頭的秘書,連門都顧不上敲就推了開來,卻在看到上司冷到極點的臉色之後吓得小心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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