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楊銘坐在副駕駛位上,仍能感覺到後排車座上的人目光灼熱的滞留在他身上,他一擡眼就在透視鏡裏撞上了程殷素的目光,剛要別開眼,就聽她說:“楊銘,之前一直不見你,做什麽去了?怎麽還出了車禍?嚴不嚴重?”
一連串的問題抛過來,楊銘收斂起目光,不自然地笑道:“出了趟差,晚上開車的時候犯困,一不小心就跟人撞上了。都說了沒事,現在我不就好好的麽?”
他說得輕巧,程殷素還是滿腹狐疑。楊銘走路的姿勢太過古怪了,而且他臉上輕輕淺淺的疤痕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
最為朋友理應關心一下,程殷素傾身過來想要一探究竟,身體卻被人扳了回去,楊正寬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沒帶我送你的項鏈?”
程殷素突然被他拉了回來,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下意識地去摸脖子,果然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之前安祭跟她提起過這麽一回事,說是楊正寬在拍賣會上以五十萬的高價拍下了一條珍珠項鏈,程殷素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這事,在安祭拿出錦盒時略覺得詭異。打開一看,勻亮的色澤,大小幾乎一樣的圓潤珠子,連一向不喜歡裝飾物的程殷素也不免動心。
當時安祭還說:“你家那位托我給你的,還囑咐你一定要戴上。”
認識楊正寬兩年以來,他幾乎沒有送過她什麽貴重的東西,況且程殷素也不在乎這些。突然大手筆的要将一條珍貴的項鏈送她,她微微愣怔。拿在手裏瞧了瞧,沉甸甸的涼涼的質感。其實有些小小的感動,可是一想到楊正寬的做派,她又覺得好笑。
那條項鏈她當時随手放回了錦盒裏,随意一說:“先放着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現在經楊正寬一提她才想起來,雖然他不懂浪漫,可是畢竟心意到了。程殷素突然就心虛起來:“好像落在化妝間了……”
楊正寬的表情立時變得莫測,看着她慢慢地鎖緊了眉。程殷素覺察出異樣,在他還沒有爆發之前連忙添了一句:“我記得就放在桌子上,我現在就回去拿!”
她一動就被楊正寬按住了身體,他幾不可聞地嘆氣:“算了,讓楊銘去拿。”
楊銘一聽到自己名字就警惕起來,讓司機在旁邊停下,他拉開車門就下了車,随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就鑽了進去。
等楊銘的身影消失不見了,程殷素這才呼出一口氣。她靠回椅背上,手還停留在光溜溜的脖子上,微微偏頭就看到楊正寬的側臉,冷硬的,跟炎熱的夏日格格不入。
“五十萬啊,你還真是大方。”
程殷素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她雖然不清楚楊正寬家底有多少,但是這五十萬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況且那樣的東西只怕她這一生都不會戴幾回,她覺得他送這東西虧大了。
楊正寬牽起她另一只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表情認真,“娶你不容易,老婆本下夠了才顯得有誠意。”
程殷素揚了揚眉,“誠意?要送我東西為什麽不親自給我,那樣豈不是更有誠意?”
楊正寬沉吟,擡眼看了看她,“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肯答應嫁給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敢奢求許多。”
說完這句話就別開了頭,他垂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在他眼下打下一片陰影。程殷素差一點兒就淪陷了,她的手還被他握着,那樣緊。她卻突然輕笑出聲:“我好像并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吧?而且咱們只是訂婚,之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我根本……呀,你抓疼我了!”
程殷素怒視着身邊的人,卻發現他的眼神駭人,似乎要将她吞下去一般。她縮了縮脖子,眨眼的功夫已經被他拉到眼前。他居高臨下看着她,眼裏似有火焰在燃燒:“你說什麽?”
楊正寬生氣了,聲音卻是極力壓制着。程殷素再清楚不過,越是壓抑越是他爆發的前奏。她被他抓得手腕發麻,被迫仰視着他,她緩了緩氣,突然粲然一笑:“生什麽氣呢,你們不是希望通過我跟你訂婚這件事來炒作麽?我之前的确不滿自己被人利用,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會再胡鬧,一切如你們所願,我答應跟你訂婚,也僅僅止于訂婚。你們的目的很快就會達到了,訂婚的事情轟動一時,程氏集團也夠威風了吧?你看看,我被你們利用了也沒有抱怨什麽,你犯不着生氣。我是不懂事,我不夠孝順,這一次我言聽計從,你說我爸的病會不會有所好轉?”
程殷素一氣說完,一雙眼迎上楊正寬噴火的目光,顯得她無辜而單純。可她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哪裏單純了?句句戳在楊正寬心上。
楊正寬握着她的手漸漸失去了力度,看着她的眼神幾經變化,最終歸于平靜。他的大掌掐在她腮邊,不輕不重拿捏到位,卻令她一時開不了口。他陰測測地說:“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張小嘴這麽能說?”
程殷素深深皺眉,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被他鉗制着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她努力掰開他作惡的手,身體同時後退遠離他,眼神冷了下來:“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楊正寬低頭看一眼大拇指,被她掙脫的時候指腹不小心刮過她的唇,現在上面還沾着唇彩,粘粘的,他卻不忍擦掉。他将視線落回她身上,車裏空間這麽小,其實觸手就能碰到她,楊正寬卻不急于逼近,他面對她,這一次笑了:“我為什麽要生氣?我說了我很開心,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我原來不知道你對我誤會這麽深,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小人?那麽素素,你到底愛我什麽?”
程殷素大駭:“你……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愛你了?!”
楊正寬只是笑,看着她不說話。他的瞳孔原本就黑沉沉的,一笑之下更是又黑又亮,像是漩渦能把人卷進去了。程殷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堵在了門邊,他雙手撐在她兩邊像是堅固的牢籠,他的聲音低而啞:“昨晚,你忘了自己是怎麽向我求饒?你親口說你愛我,要我快一點……”
下面的話被程殷素的手堵住。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神經兮兮看一眼駕駛座的位置。司機充耳不聞專心開車,可她還是心跳加速,瞪着他,“你……你閉嘴!”
這種事情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明明知道第二天就是訂婚的日子,昨晚她洗澡的時候他闖了進來,赤身踏進了浴缸将她抱起,沒有過多的前戲,他強硬地擡起她的一條腿沖了進來。熱水溢了出來,“啪啪啪”的聲音回響整個浴室,伴随着程殷素求饒的聲音:“輕點。”
可她越是求饒他越是變本加厲,撞得她幾乎要飛起來,卻在這時被他撈起來推向了牆壁,冰涼的瓷磚刺激得她一陣收縮,楊正寬卻不管不顧地進出。他這一次沒有吻她,輕咬着她耳朵逼她開口:“說你愛我。”
程殷素緊緊咬着唇才能制止放.蕩的聲音溢出口,卻抵不過他一下狠過一下的撞擊,胸脯與瓷磚摩擦出熱量,她尖叫連連,哭喊着妥協:“愛你,快一點好不好?”
她在求饒,楊正寬卻當她是想要得更多,捧緊了她的臀猛地深撞起來,“說你愛我!”
“我……嗯,我愛你。”
身後的人像是受了刺激,他的器官是最堅硬的武器,将她身體最柔軟的部分劈開,她的心尖顫了顫,核心處一陣抽搐,她趴在牆上大口的呼吸。身後的人最後沖刺了幾下,在她的至極的收縮之下達到了巅峰,他快速抽出來,熱潮.噴在了她大腿間。
……
程殷素咬着銀牙怒視眼前的男人:“我原來也不知道你居然這麽卑鄙!”
楊正寬的嘴被她的手堵着,卻不妨礙他活動。他親了親她的手掌心,弄得她一陣酥麻自己先放開了他。他眼裏全是得逞的笑:“你愛我的,情到濃時才肯說真話,你這嘴硬的小家夥。”
程殷素都替他覺得羞,只能漲紅着臉狠狠推開他,“那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的?難道你昨晚不想要?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許多。”
楊正寬的嘴再次成功被堵在,程殷素的臉已經跟火燒似的,她死死捂住他的嘴,快速瞟了一眼駕駛座的方向,壓低聲音宣洩不滿:“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她這是徒勞。楊正寬輕松就擺脫了她的手,抓在嘴邊親了又親,聲音惑人:“素素,你因為愛我所以答應跟我訂婚,就如同我一樣。我很認真,所以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不計較。我是愛你的,你難道不明白?”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兒的心跳沉穩有力,像他一直以來帶給她的感覺。程殷素卻聽到了擂鼓一樣的轟響,“撲通撲通”像是要蹦出胸膛,那種騷動來自她自己。
楊正寬第一次對她說這麽濃的情話,他說他愛她。
恍如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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