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當被告知唐乾和高然已經結婚的消息時,一向沉穩自持的楊正寬難得地不淡定了,例會剛散他把楊銘叫到辦公室,開門見山地說:“消息可靠嗎?”
楊銘忙點頭,“雖然兩家都對外隐瞞得很好,連律師都是半夜請來的,但還是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楊正寬若有所思,半晌,說:“這個節骨眼上鬧離婚,唐乾這一次怕是要栽了。”
楊銘說:“雖然是和平分手,但好像那晚上鬧得挺大的,唐乾跟高然還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財産的問題。不過後來還是同意簽字了,高然當晚就離開了唐家,奇怪的是,第二天她就在南市消失了。”
這些都是下面的人日夜守候調查到的消息,并第一時間向上傳達,一刻也不敢懈怠。
明輝與程氏集團的糾紛還沒有得到解決,現在內憂外患,唐乾肯定已經焦頭爛額。
“唐家的人有什麽舉動?”
“唐家那邊現在吵着要分家,唐乾這一次出了大過失,他那些叔伯和股東聯合起來,都想趁機拉他下臺。”
楊正寬對此毫不意外,又問:“唐乾什麽反應?”
楊銘表情微妙,一番思索,才說:“唐乾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我們的人也摸不到他的行蹤,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楊正寬怔然,重複他的話:“消失了?”
楊銘臉上有一絲赧然滑過,事實上是把人給跟丢了。其實下面的人回話是:“我們一直盯着他,可是拐個彎他就不見了……”
楊正寬沉吟:“不管唐乾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唐家現在那麽亂,這個爛攤子遲早要他來收拾。明輝那邊的事情暫時緩一緩,跟底下的人說一聲,讓他們盯着高家,那邊一直沒有動作,只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楊銘覺得疑惑,遲疑地說出口:“唐乾和高然離婚,這麽大的事情高明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而且他這些天都不在南市,需不需要派人特別盯着他?”
楊正寬轉了個身,微微眯起了眼:“不在南市?”
“嗯。這些天高明都呆在T市,似乎也沒有什麽業務來往,好像說是去休假。”
消息不是很可靠,畢竟T市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而且高明那人警覺,要想牢牢掌握他的動向,這個有點難度。
楊正寬莫名冷笑:“高明那人,只怕躺在床上都不忘算計,怎麽可能給自己放假。”
楊銘拿捏不準他話裏的意思,又問了一遍:“那需不需要讓人盯緊些?”
楊正寬伸出一只手阻止他,沉聲說道:“不必了。現在要緊的是唐乾跟高家這邊,對手越出狀況咱們越不能亂,郊區地皮的進程也要跟上來。最近事情多,你幫我看着點。”
楊銘忙不疊地點頭:“你放心。”
***
程殷素最近往程家大宅跑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原因無他,家裏清靜,她就當回去陪陪程海生。可是往往一靠近家門就怯步,還得楊正寬推她一把她才肯邁進來。
大房子外面依舊靜悄悄,他們剛下車就與家庭醫生撞面。楊正寬問他:“董事長的身體好些了麽?”
醫生皺了一下眉頭:“程先生還是不聽勸,不過我這次是來給梁女士看病的。”
程殷素一陣愕然,搶先問道:“她又怎麽了?”
醫生表情凝重,“梁女士精神狀态不是很好,節食了幾天現在已經昏迷,我是來給她輸營養液的。”他眉心糾結着,突然激動,“可是楊先生,梁女士是精神狀況出了些問題,我建議程先生請心理醫生過來,可是他不聽。”
梁嘉怡的情況居然這麽糟糕了?程殷素聽了之後愣了半天。上一次見她還只是精神恍惚而已,到底是什麽把她吓成這樣,居然連飯都吃不下了?難道真的是撞邪了?
程殷素覺得最後那個想法太扯了,她晃晃腦袋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了出去。
醫生隐隐着急:“楊先生,如果程先生還是這樣固執不聽勸,那麽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終止了。讓我看病卻不讓我醫治,我做不到!”說到後面居然有些憤然。
楊正寬不急不緩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勸勸他。”
卻沒有尋到機會,當他倆走入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正拉着程海生的手哭訴:“程先生,我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想過害誰,我肯來也是受了你朋友所托,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來的!”
聲音一點兒也不陌生,當女人回過頭來的時候,程殷素倒吸了一口氣,第一反應是:原來她長這樣……
林地仙現在穿着尋常衣服,頭上的麻布終于沒了,露出她一頭飄逸的長發來。程殷素一直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她,曾經還一度懷疑她是否有頭發……眼前的人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長得倒是挺普通的,可能因為第一次見着真面目,程殷素覺得她五官模糊。
不過還是挺驚訝的,程殷素一直以為她是個大媽級別的。她終于表現得正常點了,但這也不能改變程殷素厭煩她的事實。
林地仙也看到了他們,原本苦情的一張臉瞬間變換,陰郁地盯着他們。
楊正寬扯了扯嘴角,說:“林地仙不是挺有本事的麽,難道來這裏之前沒有給自己蔔上一卦?這腿是怎麽回事,造型還挺別致的。”他扭頭與程殷素對視一眼,繼續嘲諷,“地仙好像還精通醫理,居然還醫不好自己?”
林地仙保持着單手拄杖的姿勢,她行動不便,被楊正寬的話刺激得身體一晃,眼神突現精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害我的!”
楊正寬不予辯駁。
程海生的咳嗽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站了起來,說:“你們兩個,來看看嘉怡吧。”
林地仙沒有得到允許,着急地喊了一聲:“程先生,我……”
程海生回過身來,看也不看她,吩咐下面的人說:“送她回去養傷。”
程殷素有些抗拒,她對梁嘉怡是死是活一點兒也不關心,可還是被帶到了房門前。
房間裏陸陸續續走出人,有的手上端着一盆水,有的拿着幾件換下來的衣服,看樣子是在給梁嘉怡擦身體。
程殷素那時候僥幸地想:這下好了,人家不方便,那麽不用看了。
這時林嫂走了出來,面露喜色:“先生,梁小姐醒了!”
唉,這就醒了。
程殷素其實不想面對她,但見程海生已經大踏步地走了進去,他們只好尾随其後。
“嘉怡,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程海生拉着梁嘉怡的手問。
梁嘉怡虛弱地搖了搖頭,眼眶突然就濕潤了,“對不起,害你擔心了。”她口幹,很久沒有說話了聲音有些晦澀。
就知道不該進來,程殷素承認自己氣度不夠,看到她那兩鬓斑白的父親拉着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手,那麽深情地問候她,程殷素就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梁嘉怡緩緩轉動眼珠,看到床尾站着的人時,眼睛一亮,蒼白的臉上有一絲微弱的笑,她微微啓唇,“你們也來了。”
她剛剛醒來,沒有多少力氣,說了這句話就有些氣息不順了。程殷素見她病怏怏的模樣,心軟了,卻嘴硬着:“又不是特地來看你的。”
她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身邊的人聽到了,楊正寬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梁嘉怡顯然沒有放在心上,她貌似很開心的樣子,但畢竟身體損耗太多,強打的精神支撐不了多久,沒一會兒就又昏了過去。
程殷素納悶了,能說會笑的,沒瞧出來她精神哪裏有問題了。
出了房間,程海生自己先說了:“嘉怡現在這個狀況,還是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吧。”
楊正寬忙接過話:“好,我盡快安排。”
程海生終于開竅不再迷信某大仙,這原本是程殷素所喜聞樂見的,可她心裏卻有些不平衡了,他是為了誰才做這樣的改變,答案不言而喻。
接下來的這些天,程殷素很不開心。
楊正寬問她:“我要送她過去,你要不要也一起?”
楊正寬口中的她,指的正是梁嘉怡。程殷素那時候在床上賴着,聽到他的話之後翻了個身,用枕頭将耳朵捂住了,沒好氣地說:“不去不去,看到她我就不舒服。”
楊正寬打好了領帶,轉身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呼吸綿長,好像又睡着了一樣,他拍了拍她露在外面的小翹臀,“我很快就回來。”
他一走程殷素就後悔了。居然說走就走一點兒也不留戀,程殷素一下子蹦了起來,惱她自己,她悶悶地捶打着枕頭:“也不親親我,也不關心我早餐吃什麽,混蛋混蛋。”
她捶打着枕頭洩憤,可沒幾下就沒了力氣。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程殷素賭氣不肯下床找吃的,她仰躺着看天花板,默數着時間。
太漫長了……
就在程殷素饑餓難.耐只能翻白眼的時候,門鈴響了。而幾乎是聽到鈴聲的那一刻她就跳了起來,連鞋也沒顧得上穿就瘋跑着去開門。拉開門她就狠狠抱了上去,嘴裏含着蜜似的,她将嘴唇湊上去,“吧唧”一聲狠狠親了一口,欣喜若狂:“效率不錯。親愛的,獎勵一個!”
被她抱着的人卻完全呆滞了,手裏提着的食物“咚”的一下從手裏落了下來,他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臉色通紅:“素……素素,你先看清楚我是誰。”
程殷素一直陷在自己幸福裏,之前還美得冒泡,可一聽這聲音不對,她身體僵了僵,“騰地”一下松開了手。定睛一看,吓傻了,她指着來人,一臉難以置信:“你,你,你……怎麽會是你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