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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不知所措，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當然是我啊！哥讓我給你送早餐過來。”

程殷素還在震驚。真是丢臉啊，楊正寬明明有鑰匙哪裏需要敲門，她怎麽腦袋短路了……她擡眼快速看一眼楊銘，拔高聲線說：“你來之前幹嘛不先給我打個電話？”

楊銘還是不肯看她，漲紅着臉為自己辯駁：“我這不是知道你在家嘛！順道就過來了，哪裏想到你居然……”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程殷素也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清了清嗓緩解尴尬，“進來吧。”

楊銘動也沒動，臉別到一邊，出聲提醒：“你先進去，順便換件衣服再出來……”

啥？

程殷素低頭一看，驚呆了。上身是透明的低胸情趣睡衣，下身只穿了一條小褲褲，她居然這個樣子就跑出來了！真是沒臉可丢了……程殷素“啊”了一聲，猛地将門甩上了。

換了家居衣服，程殷素在鏡子前前前後後找了個遍，确定沒有露出任何一處暧昧的地方，她才磨磨蹭蹭出來。她拉開房門，楊銘還傻傻地站在門外，只見他兩手提了別的東西，程殷素疑惑地問：“這些是？”

楊銘舉起手裏的包裝袋，沖她一笑：“給你帶的早餐袋子都摔破了，我剛剛下去超市買了點菜，一會兒我給你做。”

程殷素倒不好意思了，她換個衣服居然這麽久麽？他都把食材買好了。

程殷素讓他進門，見他輕車熟路地将東西放進廚房，她跟在後面滿臉好奇：“你真會煮東西啊？”

楊銘将多餘的食材放進冰箱，頗有些得意地說：“我一般在家都是自己做飯，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程殷素早就餓壞了，看到袋子裏裝着紅豔豔的聖女果，她順手抓了一個放進嘴裏，一面敷衍地點頭，她咀嚼着東西，口齒不清地說：“不錯不錯，真是個好男人。”

楊銘臉上挂着笑，轉身發現她又要去抓，他大叫一聲：“喂！還沒洗呢你怎麽就吃起來了。”

話說晚了，程殷素動作迅速地塞進了嘴裏，牙關一合，“嗖的”一下突然果汁飛了出來，直接濺到了楊銘臉上。

倆人愣住。

程殷素反應過來，急急忙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楊銘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用手背擦了擦，那一處的皮膚紅了，他低着頭說：“沒事沒事。”他開始趕人，“你先出去吧，要是餓了就先吃點別的東西，我給你下碗面吧，很快的。”

面？程殷素一聽就來了興趣，圍着他打轉，興致勃勃地說：“沒怎麽餓，我就看看，不會給你添亂的！”唔，其實她是想偷師學藝……

楊銘妥協：“好吧。”

程殷素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楊銘為她洗的聖女果，一面伸長了脖子看着他的動作，常常打破沉默：“記得不要放蔥花。”

楊銘拿蔥花的手一偏，去拿籃子裏的西紅柿的時候，聽她說：“不要放這個！我不愛吃。”

楊銘擡眼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拿着的正準備塞進嘴裏的聖女果，表情古怪：“這兩樣味道是一樣的，你怎麽還吃。”

程殷素面不改色地說：“生的還可以，煮熟的我不吃。”

楊銘：“……”

***

程殷素想她可能真的餓慘了，當楊銘捧着一碗可口的面條出來的時候，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毫不吝惜地稱贊：“楊銘你真是太好了！以後誰要是做你女朋友一定會幸福到爆！”

楊銘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了，笑着說：“我放了一點點辣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程殷素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将碗攬到面前就開始狼吞虎咽。升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臉，楊銘在這頭看到她吃的很享受的樣子，心裏大大的滿足了。她動作誇張，所以吃相很不好看，但還挺有意思的，楊銘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程殷素只顧着吃沒空搭理他，楊銘起身又進了廚房。

直到将喝掉最後一口湯，程殷素才滿足地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知足了。

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不知道楊銘在裏面做什麽。程殷素走近的時候就疑惑了：“你在幹嘛？”

只見楊銘圍着圍裙，額，正在殺魚？

楊銘将魚肚子裏的內髒取了出來，回頭看她，“吃好了？碗筷拿過來吧，一會兒我洗。”

程殷素根本沒有那個自覺，聽他這麽說之後悄悄溜出去把碗筷拿了進來。哪裏好意思讓他幫洗，程殷素第一次刷碗，任水沖刷着，她時不時看楊銘忙活。

“我哥最近精神不大好，我想做個魚湯給他喝。”他擡手看腕表，面上一喜，“湯好了我哥也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時間剛好。”

你又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連我都不清楚。

程殷素腹诽完畢，心不在焉地居然倒了半碗的洗潔精，她匆忙用水沖掉。

楊銘已經處理好了魚，鍋也被他擦幹了，他回頭對程殷素說：“我要用油煎了，你先出去一下。”

程殷素卻說：“沒事沒事，我看看你怎麽弄的。”

她興致很高，楊銘沒辦法拒絕。可是當他将魚放進熱油中的時候，程殷素大呼小叫起來：“啊啊啊！”

楊銘趕緊熄了火過來看她，“是不是濺到你了？有沒有受傷？”

程殷素趕緊将袖子拉低，強顏歡笑：“沒，沒傷到。”

楊銘不信，眼睛盯着她拉扯衣袖的動作。程殷素幹笑兩聲，轉移他的注意力：“哇楊銘，你真是太厲害了！會煮面會做湯，長得又帥！簡直不能再好了！”

然後楊銘臉又紅了，“你還是出去吧，我怕濺到你。”

程殷素趕緊背對他，說：“我刷碗。”

楊銘：“……”

“說真的，我煮面的時候跟你的步驟差不多啊，而且放的東西也是一樣的，怎麽我做出來的東西那麽難吃。”程殷素感慨。

楊銘驚奇了，反問她：“你居然還會煮面？”

程殷素臉上一絲赧然滑過，沒吭聲。

楊銘自顧自地說：“我一直堅信我哥的廚房只是用來擺設的，我還以為你今天是第一次踏進來，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煮東西吃。”

程殷素突然支支吾吾：“我……我瞎做的……”說着說着聲音低了下來，幾乎聽不見。

程殷素想到某些方面去了，她的确不是第一次踏進這個廚房，自從在這裏開啓了別樣的性.愛情趣之後，廚房幾乎成了他們“戲耍”的常用地方。

程殷素記得有一回，也是夜裏，她起來找東西喝。當時飲用水剛好沒了，她只好拿了牛奶，那麽大一罐，她管不了許多，扯開了一個口就“咕咚咕咚”喝了個飽。放下東西的時候眼前多了個人，她當時吓得叫了一聲，但是很快被他抱住。

她問他：“你出來幹嘛？大半夜的好吓人。”

楊正寬暧昧一笑，突然按亮了客廳的燈，他說：“跟你一樣，我也渴了。”

程殷素單純地“哦”了一聲，順手将那瓶開封過的奶牛遞給了他。可他剛接過東西就将她推倒在了盥洗臺上，單薄的睡裙瞬間被他撕爛，他沖她促狹一笑：“換個喝法。”

他的手擡高，一傾斜，乳白的牛奶就嘩嘩地流了下來，很快暈染了她的身體。

程殷素只覺得一陣冰涼，她抖了抖。還沒适應過來，楊正寬已經向她靠過來。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将那些奶牛一一暈開，他瘋狂地貼着她的肌膚，說着膩死人的情話：“好香。”他的唇舌随之而來，在她每一處皮膚上游走、漫爬。

程殷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揪着他的頭發無力的呼吸。

那是一副極致奢.靡而又磨人的記憶，印象深刻。

楊銘轉身要來拿姜片，卻見她低着頭将手裏的碗轉來轉去，他不解：“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程殷素身體一僵，被他的話驚得手一抖，“哐當”一聲脆響，手裏的碗砸碎了。她瞬間回魂，無意識地說着：“對不起。”蹲下去手忙腳亂的拾起碎片，卻不小心被割了手，她驚叫着收回了手。

楊銘哪裏料到會出這樣的意外，連忙拉起她的手，一見之下大駭：“流血了！”

程殷素着急着縮回來，說：“沒事，一點點小傷……”卻見眼前的腦袋壓了下來，程殷素愣住了。

手上濕熱的感覺，很微妙……麻麻的，有些癢……

可是不對！

程殷素大力推開了眼前的人，驚恐不絕：“你，你，你怎麽能這樣？！”

楊銘也是驚呆了，當看見她手上流血的時候他心裏一緊，下意識地含住了她的手。怎麽解釋得清，楊銘慌亂無措：“素，素素，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殷素小心提防着他，她捂着傷手往後退，卻忘了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不期然地頭狠狠撞了上去。

“嗷——”

“小心！”

楊銘朝她撲了過去。

原本只是擔心她受傷，可當楊銘撲過來的時候被她的腳絆了一下，身體往前傾，他最後撲倒在了程殷素身上。手下的觸感綿軟，他摸了摸，又捏了捏，不是很确定那是什麽。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不應該放的位置，吓得他趕緊收手。

程殷素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突然大叫一聲：“啊——楊銘你這個混蛋！”

楊銘趕緊舉手做投降狀，一臉無辜：“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殷素的臉已經成了番茄紅，她緊緊地抱住胸口，死死地防備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

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森寒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你們在做什麽？”

倆人同時看向聲源處，順着大長腿視線往上，看到的是楊正寬黑沉沉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