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驚喜
容澗進攻的動作不停,低沉沉地道:“不會有人的”
“嘶——急你妹啊!還沒調情呢”
“噗,待會補給你”
“啊!混蛋笑個屁唔——”
“叫小聲點,走廊有回音”
“沒、沒事,他們聽不懂中文”
正大汗淋漓猛幹的容澗囧了一下,還能這樣的。
兩人在昏惑的樓道裏做的正起勁,突然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隐隐約約從樓下傳來。
林焰修驚了一跳,雖然美國風起開放,不過這裏可是高檔公寓的公共場所,要是讓鄰居看見自己被個男人壓着幹,那他還有臉住下去嗎?!
“噓,別出聲。”容澗小聲地叮囑,大力拉開樓梯間進出口的門,自己抱着他貼住牆根躲在門背後的陰影裏。
不到片刻,果然走上來一個男人,走廊的風吹散了裏面暧昧的氣息,男人完全沒注意到門後淫亂的一幕,徑自從門口走了出去,但并沒有走遠,只在一扇門前停下,按了按門鈴。
容澗和林焰修屏息聆聽,大氣也不敢出,暗自盼望這家夥趕緊滾蛋。
誰知半天沒人來應門,那人奇怪敲了敲門,開始高喊:“焰修!焰修?你在家嗎?”
男人說的是中文,在寂靜的環境中分外清晰。
容澗聽出來這聲音就是上次替林焰修接電話的男人,臉色頓時一黑,不爽地故意向上挺了挺腰。
被點到名的林焰修吓得差點靈魂出竅,被容澗這麽一刺激,更加緊繃了全身神經,牙齒都要咬碎了。
林拓這個蠢豬!被你害死了!靠!
被容澗犀利的目光牢牢鎖住,林焰修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再來這麽幾次,真怕自己要吓出心髒病。
容澗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寶貝還埋在林焰修身體裏,此時緊張驚險的刺激下,那處不斷地收縮,縱使他定力再高都怕要忍不住了。
過了好一陣,尋人無果的林拓終于決定離開。
林焰修不禁長舒一口氣,幸好手機沒電,否則他再打個電話過來豈不是死定了。
等林拓走遠,四下無人,容澗将人猛的推到牆上開始重重的幹他,一面冷聲問:“他是誰?”
林焰修在心裏暗爽,嘴裏壓抑哼叫,仍嘴硬說是助理。
“助理會這麽晚還跑來你家?”容澗雙眼眯成兩條危險地縫,“助理會叫你‘焰修’?”
不待林焰修回答,容澗忽而無比委屈地蹭了蹭他頸窩:“連我都沒這麽叫過”
瞬間被秒殺的林焰修悲憤地道:“撒嬌可恥啊混蛋!”
很快的,他就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厚臉皮的家夥嘿咻嘿咻在樓梯間激烈運動完一次,又偷偷摸摸進了家門。
容澗毫不客氣地把男人衣衫扒個精光,客廳卧室地板上扔的到處都是,将人往大床上一扔,冷笑一聲:“從實招來,留你一口氣。”
“噗——”林焰修趴在被單裏笑得喘不上氣,“喂喂,明明是我要懲罰你突然襲擊的!”
容澗一把扣住他腳踝,用勁往床邊一拉,立馬将他整個人拖過來,俯身壓上去。
“我搞突襲攪了你的好事?”
“是啊是啊,我們跟隔壁大爺說話晚上玩雙飛的。”林焰修說着忍不住自己先笑起來,慢慢擡起腰迎合男人的撞擊。
“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容澗猛烈地動作着,間隙裏急促地道,“那不如我和上次送你的禮物陪你玩”
想起那東西,林焰修倏忽臉色一紅:“不要!”
“嗯,你說不要就是要”
“你閉嘴!”
……
兩人亢奮地鬧到後半夜,終于消停下來,把自己洗刷幹淨,一塊兒鑽進被窩抱成一團。
雖然折騰地很累,不過精神依然處于久別重逢的興奮狀态。
林焰修把玩着容澗柔軟的頭發,完全沒有一絲睡意。
“你一個人來的?牛奶呢?”
容澗眼眸半阖,一雙手還在他睡衣裏摸來摸去,懶懶地說:“我跟着隊裏一起來的,牛奶寄給方桐代養了。”
“切,還以為你特地從上海跑來看我呢。”林焰修哼哼唧唧。
“我是特地從酒店跑來看你。”容澗糾正道,接着又問,“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
哈,這貨果然還對林拓耿耿于懷。
林焰修得意地揚起下巴,慢吞吞地說:“他叫林拓,現在在我手下做助理。”
停頓一下,才繼續道:“是我堂兄。”
“堂兄?”容澗眉頭一松,神色很快恢複如常,“看來姓林也是件好事。”
他立馬在心裏給林拓腦門上貼上一枚“礙眼但無威脅”的标簽,摟緊林焰修,毫無壓力地準備睡覺。
“喂!你有點自覺行不行!”林焰修狂扯他頭發,怒罵道,“成天就知道‘吃’和睡!”
容澗眼也不睜,像趕蚊子一樣拍開林某人的爪子,慢慢道:“我一下飛機放了行李就直奔這裏,在樓梯站了三個小時,既沒吃也沒睡。”
林焰修心裏一暖,哼哼道:“幹嘛不給我打電話。”
“驚喜嘛。”
“是驚吓吧。”想起之前的情景,林焰修就是一陣咬牙切齒,翻身撲上去在男人頸窩裏又啃又咬。
容澗眯着眼,揉揉他頭發,突然低聲說:“過兩天,我去會會林陌西。”
林焰修一愣:“老頭子?”
“覺得為難?”容澗輕聲問。
“不是”林焰修皺起眉,他男女通吃的風流韻事老頭子都是知道的,恐怕就連自己現在有個固定戀人都清楚,不過既然老頭沒有主動提起,應該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容澗。
容澗沉默一會兒,淡淡道:“我既然決心跟你在一起,那些舊事必須要了結了它。”
第二天清早,林焰修是被容澗的肚子給吵醒的。
“咕嚕嚕——”
半夢半醒之間,林焰修幾乎以為打雷了。他揉着頭發翻個身,才發現這悶雷聲是從容澗的肚子裏面發出來的。
而眼下,餓得眉頭糾結的容大爺,在睡夢裏把自個兒的胳膊當成雞腿在啃。
林焰修頓時無語,這貨究竟是多有餓啊。
等了半天,容澗依舊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林焰修無奈之下只好爬起來穿衣洗漱,鑽進廚房找吃的。
托容某人的福,林焰修已經習慣性地在恒溫箱裏放一堆牛奶。
他嘴裏叼着杯子,袖子挽起,悠悠然地做三明治,忽然想起容澗沒來過美國,不知道吃不吃得慣美式西餐。
稍微猶豫一下,林焰修又煮了一碗湯面。
這幾個月他忙着公司的事情,仿佛又恢複了容澗車禍以前那個工作狂的狀态,早出晚歸,更別談在家裏開夥。
幸好鐘點工會定期來打掃屋子,否則廚房都得積上一層灰。
一頓早餐很快新鮮出爐,伴随着熱騰騰的香味四散,“咕嚕嚕”的聲音從卧室飄到廚房。
容澗頭頂雞窩,眼挂黑框,尚還一副夢游的樣子,便自動自發地在餐桌前坐好等飯吃。
這豬一樣的人生,被林焰修說成只會吃和睡,看來是不錯的——豬養肥了還能宰來吃呢!
容大爺養肥了能拿來幹嘛?——容澗答曰:吃掉飼主。
“你刷牙了嗎?”林焰修将面條和三明治都端上桌,太陽穴突突直跳,拍開對方伸過來的爪子。
“沒帶牙刷。”容澗老實地道。
林焰修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罵道:“蠢死了,把行李一起帶過來不就好了。”
容澗趁他不注意,一把撈過碗筷就是一陣風卷雲殘,邊吃邊含糊地說:“反正酒店住宿隊裏報銷,不住白不住,而且裏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具。”
“你還可以更摳門一點麽?”林焰修哭笑不得,忽而叫道,“你這家夥,竟然不刷牙就吃東西!”
容澗忙着嘩嘩地吸面條,嘴巴從百忙之中抽空快速地說了句:“反正都是要弄髒的”
林焰修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喃喃道:“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攤上你這個笨蛋”
容澗警覺地瞥了他一眼,嚴肅地道:“包裝已拆,拒絕退貨。”
“噗,”林焰修憋了半天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是說你已經不是原裝貨了?”
容澗快速地吸完面條,又喝掉湯,放下碗舔舔嘴,說:“我的意思是,你已經用過了。”
“容賤!”林焰修滿臉通紅,從桌子底下踹他一腳,“用你妹!這杯牛奶是我喝過的啊混蛋!”
“咕嚕咕嚕——”一口喝幹。
“白癡!那個三明治是要連帶土司一塊兒吃的,你幹嘛光把火腿和蔬菜挑出來吃了?!”
容澗小咬一口,皺皺眉:“沒味道。”
“廢話!調味的都被你弄掉了!”
“又是面包又是面又是牛奶,奇怪的搭配。”吃飽喝足的容澗斷定道。
林焰修瞬間淚流滿面:“你這頭豬把我的份也吃光啦!”
……
容澗口中的酒店,實際上是WGC舉辦方專為各國參賽隊準備的選手村。作為亞洲賽區舉足輕重的中國隊,待遇自然是相當好的。
來到美國的頭一天,容澗這個不靠譜的隊長,不管如何還是得象征性地帶隊溜達一下,順便觀察觀察未來的競争對手。
中午的時候,林焰修驅車載他回到酒店,想來想去,自己還是先回家探探自家老頭的口風。
雖說媳婦再醜,也得見公婆,何況容澗他爹和他老爸那些糾纏不清的恩怨,縱使林焰修表面上淡定無比,心裏頭卻比容澗還忐忑。
林焰修一路糾結到家門口,好不容易做好思想準備,硬着頭皮沖進去找老頭攤牌,結果不料撲了個空——林陌西出門去了。
反倒是林拓呆在宅子裏,替老爺子澆花弄草。
“老頭去哪兒了?”林焰修斜倚門邊,雙手抱臂。
陽臺上的林拓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扭頭沖他一笑:“小叔沒說上哪。你昨晚去哪兒逍遙快活了?我去找你都不在。”
林焰修若無其事地說:“這個不關你的事,你幹嘛找我?”
“還不是跟莫爾斯聯姻的事,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你兄弟我快頂不住了。”
話雖如此,看林拓笑得一臉蕩漾,林焰修無語地撇撇嘴:“莫爾斯家那三個千金,你該不會都搞上了吧?”
“哪有,兩個而已。”林拓謙遜而惋惜地說,“最水靈的莫妮卡小公主只對你情有獨鐘,我使勁了渾身解數也勾引不過來啊。”
他還沒來得及答話,忽而外面傳來女傭的叫喚聲:“兩位先生,莫妮卡小姐來了。”
聽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響聲,林焰修頓時覺得腦袋疼起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正在林焰修糾結不已的時候,容澗卻在偌大的選手村裏,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瞎轉悠。
原本回到隊裏的時候,隊員告知他,溫游去德國選手區看望Jone了,容澗心想好不容易聚一次,也該去見見好友。
由于WGC是全球最權威的游戲盛宴,整個選手村的設計也像一個游戲主題公園,不單單是為世界各地的選手提供食宿,也作為娛樂場所向游客開放。
這這個時候,可謂是人山人海。
容澗走了老半天,完全迷失了方向,最悲劇的是,他還不會講英文。
離他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屋門口,恰好走出來兩個男人,一個身穿唐裝、将近五十,手拄拐杖;另一個黑色西裝,約莫而立之年,神色恭敬地落後前者半步。
這兩人正是林焰修的父親林陌西,還有秘書兼管家林哲。
別看林陌西年紀大,身體可是老當益壯,玩心甚至比一般年輕人還重,精神的不得了,一聽聞WGC選手村剛開,就趕緊跑來游玩。
“三爺,那邊有家川菜飯館”林哲看了看地圖。
林陌西在林家排行老三,家族的人尊稱一句三爺,林哲是旁系子弟,林拓乃是二爺林陌北之子。
“三爺,怎麽了?”林哲見他愣在原地動也不動,詫異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忽而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擰着眉頭努力搜尋記憶,卻聽林陌西嗓音沙啞地喃喃自語:“阿辰”
“容辰?!”林哲霍然動容,震驚地盯着人群裏那個年輕人,“他,他不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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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