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棺材裏的二人世界

我和焚香爐經過剛才一番奔命,此時都顧不上說話,喘着粗氣大有虛脫之感,棺椁裏面充滿了我倆錯落交疊的呼吸聲。

我還聞到一股淡淡的沉香,那是從焚香爐身上散發出來的,我倆靠得很近,他身上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似乎有凝神的作用。

我緩過神來,定了定氣,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不知道。”焚香爐的回答讓我瞠目結舌,“我上次到這裏,在棺材裏躺了兩天。”

後面他不說下去了,我很難想象在棺材裏躺上兩天是什麽滋味,急道:“結果你不是出去了嗎,用什麽辦法出去的?”說完,又差點接不上氣,只覺胸口猛烈地起伏,我像一條被浪卷到了沙灘上瀕臨死亡的魚一般大口大口貪婪地消耗着棺中有限的氧氣。

焚香爐的呼吸聲雖比我輕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去。我感覺到他時緩時急的氣息幾乎就貼着我的耳廓吹上來,幸好是暖的,讓我知道他是個大活人,并不是表面那樣冰冰涼涼。

這不打緊,要命的是老子下面的玩意被什麽東西頂着極為不适,尴尬得我面孔發熱。

我忍了忍,忍不住了:“這棺材裏空間挺大,我們,換個姿勢?”

焚香爐卻道:“別動。”喘了兩口氣,再低低地說,“有機關。”

娘的,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到處有機關,設計這些的陰臉胚子是何居心呢!

我無可奈何,嘆了口氣,索性躺屍體。

焚香爐又道:“我進來時把手電筒帶進來了,你找下在哪裏。”

“哦——”

焚香爐少許挪動了一下身體,騰出空間讓我能伸展雙臂。我兩手漫無目的地到處亂摸,他道:“別碰到那只玉盒。”

我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繼而發現手電筒被壓在我身體下面,位置刁鑽,我在平躺的情況下手很難扭到背後伸進去把它挖出來。我試了一下,手電筒可能被破爛的衣服勾住了,拔不出來。

“啧,手電被我壓在下面了,拿不到。”

Advertisement

“哪裏?”他問。

“腰這裏,好像衣服勾住了。”

剛說完,只覺一只有力的手臂靈活地伸進來,攬住我後腰,手掌勾着腰側,托住腰身,輕輕地把我往上擡起了幾寸。

“試試看能拿到嗎。”

“……我試試啊。”

背後多出了幾許空隙,我的手便能伸進去,摸到手電筒冰涼的金屬殼子,扯了扯,總算把它拿了出來。

兩人的氣息混在了一起,一股莫名的騷熱泛上我臉頰,焚香爐這家夥呼出的氣都帶着股淡淡的香,着實銷魂得讓我這大老爺們心裏邊瘙癢。

我定了定神,說:“好了。”焚香爐再輕輕地放下我。

打開手電筒,我沒想到焚香爐就在我身上,不過他用手撐着沒有壓住我。

他的鼻子跟我的鼻子幾乎碰在一起,我看見他滿臉在淌汗,閉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細密的汗水,一滴滴我都能清晰地數出來。

我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焚香爐不吭聲。他身體微微晃着,然後往我邊上一斜,躺了下去,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之後,棺椁裏便慢慢靜了下來,我們都不說話,肩碰肩并排躺着,沉默地呼吸,仿佛像是激情過後的釋然,一時間氣氛沉悶而又讓我覺得莫名的微妙。

怎就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靜了很長時間,焚香爐突然開口道:“我放在你身上的那把刀,你保管好,別弄丢。”

我皺了皺眉頭:“咳咳,我說……這刀的物主好像是我?”

“這把刀……”焚香爐頓了頓,說,“是我送給你爸爸的。”

我大吃一驚:“你認識我爸爸?”

“嗯。”焚香爐輕聲道,“他曾經幫過我,要我日後救你三次作為報答。我沒有東西可以給他,只有這把刀留給他作為物證。”

“呵呵。”

娘的,這戲碼也太狗血了,誰寫的呢!

我從來不知道爸爸是做什麽的,只知道他給我寄過不少古董和拓本,所以我猜他可能是考古愛好者,常年東奔西跑,三年不歸那是常有的事。我老媽就因為受不了這種生活,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革命最終還是離婚了。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問。

等了片刻,焚香爐道:“很久以前,你可能還小。”

我腦筋轉了轉,一開始沒察覺到有什麽古怪,仔細一推算便很是費解。

焚香爐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卻在很久以前就認識我爸爸。難道他認識我爸爸的時候還是個十幾來歲跟着業餘考古隊打醬油的小屁孩?老爸這不是在誘拐兒童吧?!

不過,如此一來,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這一路來,我為什麽能屢次受到照顧,當了個名副其實的拖油瓶還一點不遭人嫌。

感謝偉大的父愛!

我心裏對焚香爐的猜忌并沒有完全解除,但知道自己早已開始動搖。

借着這個機會,我不好意思地說:“既然這樣,至少在你救我三次以前,不會害我,是吧?”

焚香爐沉默片刻,道:“已經用了兩次。”

“什麽?”我不淡定了,“喂喂,剛才那種不算啊!還有之前在墓室裏的統統不算啊!”想來想去,最多就是山洪的時候,焚香爐救過我一次,還有一次是什麽時候??

打鐵需趁熱,我正色道:“這事我覺得咱倆必須說清楚,救不救應該我說了算數,這是我老爸留給我的福利,不能憑你口頭上說一句就當消耗了兩次。你睜眼說瞎話,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想賴賬。”

焚香爐一言不發地看着棺頂。

要是跟人吵架,我想別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能不露聲色活活把人氣死那叫高手中的高手,而他絕對是能把人氣得死去活來那種。碰上這種悶葫蘆,唾沫橫飛說爛了嘴也逼不出他一句話,臉上也沒有表情,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你說急人不急人呢?

我想緩和了語氣再讨價還價,焚香爐卻又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道:“拖油瓶,你以後還是不要跟倒鬥的人扯上關系。”

“我不是被你打暈了劫持來的嗎?”想起腦袋上的包,我哭笑不得,心裏總還有些窩火。

焚香爐靜了很久,目光有些呆呆的,不知在思索什麽想得那樣出神。接着,他道:“一旦跟我們這些人牽連在一起,對你對我們都不利。”

“為什麽?”我莫名道,“是你把我牽扯進來的,你應該負責。”

焚香爐閉上眼:“拖油瓶,你身上有一個——”

聲音忽然消失了,“一個”後面沒有下文。我等了半天覺得不對勁,轉過腦袋拿手電筒照去,焚香爐閉着眼,嘴巴緊抿,沒有聲息。我心下一沉,推了推他,沒反應。

“香爐?!”

我用肩膀推推他,他腦袋一歪,軟軟地倒在我肩頭上。這下,我心裏沒譜了。

焚香爐看來是昏過去了,我最後的靠山熄火了,而我們還被封閉在一口棺材裏,僅剩的空氣不知能讓我們耗多久。

一下子四周靜悄,只剩下我自己低沉的呼吸聲。我很害怕,焚香爐也許會就這樣永睡不起,而我恐怕剩下的時間也不多,早晚也要給悶死在棺材裏。

我六神無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恐懼感油然而生,仿佛是死神的爪子已經扼住了我的咽喉,慢慢地讓我窒息而死,那是很痛苦的死法。

我心有不甘地咒罵了幾句閻王老子,卻又沒轍,眼皮漸漸地沉重起來,一下子疲累困乏得只想安心睡過去,但我知道這一睡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時候不禁想起白大褂此前開的玩笑,我想,我跟焚香爐要就這麽睡了一個棺,那真是成何體統,老子跳黃河也洗不清白了。

人在這種情況下總是會産生一些渺茫的希望,強烈地渴望着能活下去。我想想不成,不能就這樣等死。我用力咬了下嘴唇,咬出一口血來,掙紮着想嘗試下能不能坐起來。

焚香爐之前一直繞着棺椁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麽,他說棺裏有機關,我想他也許就是在找機關。

一個月前,他能從這裏脫身,那就說明現在我們還有絕處逢生的一線希望。

棺椁本應是放置墓主人的遺棺,所以裏面的空間還算是比較寬敞的,我勉強能縮着身子坐起來。

我拿手電筒照着四壁,想找出機關所在。但是想想又覺得希望渺茫,焚香爐比我仔細得多,他找了那麽長時間都沒發現,我不知道我需要找多久,而棺椁裏的空氣正一點點地消耗贻盡。

我一邊找,一邊慢慢挪動,不料膝蓋磕在一個硬物上,疼得老子龇牙咧嘴。

低頭一看,原來膝蓋骨頭撞在了羊脂玉盒的角上面。

我盯着玉盒看了一會,忽然突發奇想,覺得自己說不定發現了什麽。

剛才,我是把玉盒一只一只拿出來的,其它七只分散在四處,但最外面那只最大的,我卻始終沒有動過它的位置,也就是說,它依然擺放在棺椁的正中,我最初看見它時的地方。

我心裏醞釀着一個想法,咬一咬牙,決定姑且一試。反正也別無他法,大不了挂了,二十年後又是條好漢。

于是,我咬着手電筒,雙手捧住那只最大的玉盒,慢慢地把它拿起來。

在把它捧起約有一寸左右的時候,棺底下忽然震動起來,外面響起和剛才一樣噼裏啪啦的響聲,“天女散花”似乎又被啓動了,要不是頭頂上有棺蓋擋着,我現在估計渾身插滿了箭矢。

我把玉盒拿開後,看見一塊四四方方的磚突起了幾厘米。

繼而我便想到,玉盒放在這個位置,可能就是用來壓住這塊磚,而這塊磚就是觸發外面機關的一個開關。如果盜墓賊開棺,因一時貪財而把它拿走,馬上就會葬身此地。

設計它的人甚為陰險歹毒,我要是真到了陰曹地府,一定要找這位仁兄談談。

但同時,我又絕望了。如果它只是觸發外面機關的作用,那我還是沒有找到脫身的辦法。

不過有時候,現實往往比小說中寫得還離奇,這就叫天無絕人之路。我要是沒脫身,又怎麽能把這個故事寫出來給大家看呢?

沒錯,在我幾近放棄的時候,情況又出現了轉機。

棺底下震動了一會後,停息片刻,忽然又大幅震動起來。棺椁一端,底下的石板突然緩緩移動,石板下面竟露出了臺階!

我心頭一陣狂喜,心情難以用言語表達,忍不住默默嘆道:香爐,我們有活路了!娘的,老子其實不嫌棄跟你睡一個棺,只是老天爺不準許咱們誤導後人啊!

我爬回原處,看了看焚香爐的情況,他完全昏死過去了,我感覺他任憑我怎麽擺布也不會有反應的樣子,心裏着實擔憂。

“之前你背了我兩天,這次就當我還你的吧。”我嘆了口氣,把焚香爐拽起來挂到背上,看了眼棺椁那端的逃生出口,咬咬牙,一鼓作氣往石板下爬去。

焚香爐看起來瘦巴巴的,背着果然很輕,他身體柔軟地貼着我的背,腦袋耷拉在我肩膀上,氣息微弱,而飄來的陣陣沉香卻越發濃郁,我也不知怎麽搞的,臉上竟微微地熱了起來,心神有點恍惚。

這殺千刀的香爐,醒着的時候鬼見了他都繞道,沒想到睡了卻跟女人似的柔軟,敢情身上還帶了誘人思春的迷疊香?一大爺們把自己搞這麽香幹什麽呢?!

後面的一段經歷沒什麽好寫的,我便只粗略地交代一下。

我發現了棺椁底下的出路後,背上焚香爐沿着臺階往下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接着是一條筆直的通道,約莫半個鐘頭,通道盡頭又出現朝上的臺階。我背着焚香爐,磕磕絆絆地往上爬,在快要精疲力竭的時候,走到了臺階盡頭。

那時候手電筒的光已經暗淡得幾乎消失,我照了照,只能看出頂上是一個長方形的洞口,爬上去,又被一塊大石板擋住了去路。推了推,紋絲不動。

這時候人還哪有心思慢慢想辦法,我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放下焚香爐,用手電筒去砸石板,用肩膀去撞,各種毫無理智的掙紮。

不過,我也不知為什麽,在折騰了一會後,石板卻忽然自動翻起來,緊接着一團黑影子掉下來,落在我懷裏。

我一驚一乍,忙把手裏的東西扔在地上,定睛一看,啼笑皆非。

居然是黑驢蹄子!

我已經不知怎麽形容看見這玩意的心情,只覺神經錯亂,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一個活人。黑驢蹄子是用來對付粽子的,居然有人把它扔給我!

此時,上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娘的,那粽子沒動靜,八成有點道行,黑驢蹄子不管用啊!”

“是黑驢蹄子過期了吧,讓你別亂撿路上的東西。”

“滾你娘的,黑驢蹄子還得保質保鮮不成??”

這兩個聲音我都認識,前一個是白大褂,後一個是草皮頭。

接着,一個更為年輕,音質清透幹淨,而又幹脆有力的聲音道:“是空棺,下面有路。你們退開,我下去看看。”

我聽出這是張睿的聲音。

一束光從頂上照下來,我不由得眯起眼擡頭看去,光暈邊緣出現一個孤拔的輪廓,身形高挑,臂膀修長,肩頭飽滿而寬厚。輪廓分明的臉,風雅斯文得極致。大概是我絕處逢生,終于又聽見活人說話的喜悅心情所致,不禁覺得那聲音中滲透了幾絲淡淡的溫潤,如甘泉一般沁入心脾。

我怕他們一會再用對付粽子的招數來對付我,忙招手:“張睿,是我!”

張睿錯愕地看着我,表情跟見了粽子差不多:“李琅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