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傻子她決定迎戰傻子
弄琴見到這般清純的謝先生後,捂額望着屋梁,這該怎麽辦?
蕭坤寧到底還是在謝府住下了,不過分開住,理由就是最近不打雷,謝玙嘀咕幾句說不清後,在自己的卧房住下。
謝府雖說麻煩多,可諸事方便,至少不用謝玙自己去做飯。
黃昏之際,蘇映從側門而進,來時悄悄的,沒有人發現。
弄琴不如餘音辦事謹慎,卻也問了許多話,蘇映一一回答。
問至最後,蘇映問起餘音的事情。弄琴臉色不大好,蘇映問得和煦,她躊躇道:“餘音是去邊境的路上被人截殺,屍骨未曾找到,先生令人去找了,至今沒有消息。”
鎮南王府一事太過複雜,皇帝遲遲沒有決定,而顏相一黨步步緊逼,謝先生又中.毒,局勢不大樂觀。
蘇映沒有多問,宮裏來人了,傳來聖旨,給謝玙送了些補品。
弄琴去迎,內侍緊握聖旨不放,笑呵呵開口:“不知謝先生可在,聽說她回來了,不知我可能見一見?”
謝玙午後才後,聖旨黃昏就到了,謝府門前的眼睛太多太多了。
弄琴不敢讓謝玙出來見客,拱手謊稱道:“先生方回,喝藥睡下了。”
內侍笑道:“無妨、無妨,時辰還早着,我等等。”
弄琴不敢趕人走,默默退下,找到蕭坤寧想對策,宮裏的內侍并非是尋常人。不見就是藐視聖意,皇帝請人入宮更為麻煩。
蕭坤寧未曾料到還有趙冕這層麻煩,見是得見的,但是怎麽見是她們說了算。
她想了一個辦法,吩咐弄琴:“你尋一設屏風的暖閣,隔着屏風見他。”
弄琴覺得不錯,颔首退下。蕭坤寧拉着謝玙去了暖閣。
Advertisement
謝玙占地頗大,走了半刻鐘才至暖閣,婢女在內添茶伺候,茶香四溢,檀木的屏風就擺在入口處,站在外面看不清裏面,蕭坤寧接過婢女手中的物什,裝作添茶的婢女。
謝玙坐在屏風後,正襟危坐,目視前方,從屏風後看與尋常無異,蕭坤寧小聲道:“待會我教你怎麽說。”
話音落地,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忙往後退了退,屏風外人影幢幢。
內侍認真去看,嘴上沒有停:“太傅安好,陛下擔心您的身體,讓奴代為探望。”
謝玙眨眨眼,目色茫然,蕭坤寧朝着她點點頭,她才道:“我很好,你一路辛苦了。”
謝玙的聲音改變不了,內侍又說:“不知太傅的病可好了,陛下甚為挂念您。”
這句話不好答,蕭坤寧斟酌道:“大夫說還要幾日才可痊愈,等先生好後,先生定去陛下面前感恩。”
內侍不知答話人是誰,看向弄琴,弄琴裝作沒有察覺,轉頭看着外面。
屏風後的謝玙得到暗示後,肅聲道:“你也辛苦了,天色不好,早些回去。”
內侍聞聲道:“太傅有所不知,有位商戶将顏家告了,景陽長公主不高興,想讓您去說說話,您那日也在場,情況也都知曉。”
謝玙看向蕭坤寧,怎麽回複?
蕭坤寧嗤笑,這件事顏家不好出手,落在文與可的手裏,就像是磕到石頭了,又鬧得那麽大,顏家有什麽小動作,都會百姓口水淹沒了,只有拖個人出來和解。
這個人最好就是謝玙,謝太傅的威望在,就等同替顏家擋災了。
她朝着謝玙搖首,低聲說:“不答應。”
謝玙點頭,沖着外面的人開口:“這件事不好辦。”
內侍聽到拒絕後,有些驚訝,狐疑道:“您的意思嗎?”
屏風後的人答:“都是難啃的骨頭,不如陛下定奪。”
“這……”內侍大膽擡首,他見過謝玙多面,屏風後的人影确也像她,只是語氣與往日不大相同,他猜測裏面的人有假。想着要不要去見時,屏風後人影晃動,謝太傅走了出來。
謝玙一身月藍色對襟長裙,眉眼如舊,望着他:“這趟渾水,我就不淌了,雖說是商戶,可高陽長公主猶在,我若去,指不定還會将事情辦砸,不如不去。時辰不早,您就回宮吧。”
謝太傅近在眼前,內侍沒有辦法,行禮告辭。半晌後,蕭坤寧走了出來,謝玙整個身子就放松下來,她不喜歡那個內侍,咄咄逼人。
弄琴去送人,兩人慢慢走着回主院,謝玙一路不吭聲,蕭坤寧想着這件事的背後可能是高陽長公主有所圖謀。
高陽雖說不入朝堂,可與景陽鬥了這麽多年,不會在長安城沒有人脈,這件事鬧得滿城都知,看似是商戶和顏凜之間的紛争,可實際是高陽長公主趁機鬧事。
不管怎樣,她的目的達到了,高陽鬧就鬧大點,至于樂陽長公主的事,真真假假也分不清。
回到卧房後,幕僚來見,說起延平王妃換人的事情,謝玙擺擺手,她沒有興趣聽這個。
幕僚驚訝,弄琴趕來遮掩,拉着幕僚去私下說話。
幕僚解釋:“我去過顏府,見不到顏如玉,周姑娘也是,我猜測顏家內亂了。”
弄琴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道:“先盯着這件事。”
*****
暮色四合,謝府門前寂靜無聲,就連行人也漸漸少了,側門的巷子裏跑進來一個人影。
不等人影靠近側門,就有黑衣人出現,将那人捂住嘴巴抓住,丢上馬車。
馬車在長安城裏轉着圈,東街到西街,西街到長南,饒了很多圈以後,馬車憑空消失了。
人被綁着送到了宮裏,就在入宮前,車裏人是高陽,她将顏如玉口中的布條取走,笑着望她:“景陽的眼光不錯,你确實很美,可惜了,成了棋子。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去找謝玙。你以為謝玙高風亮節,是個好人?”
顏如玉驚恐的眼神被鎮定取代,她大口喘息,蓬頭垢面,臉色都是白的,“我找謝玙不是求救。”
顏家将她抛棄,她自然要給點顏色給他們瞧瞧。
高陽淡笑:“揭露顏家的秘密?我如果我你,就将這些秘密帶着,去找趙冕。告訴他,太後想讓自己的親兒子取代他,你說趙冕會不會接納你?畢竟他看了你的身子,也得負責,再不濟,你用你的身體去誘.惑他。”
顏如玉安靜下來了,看向高陽的視線裏帶着打量,她在思考高陽的目的。
前世發生的事教她懂得很多道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幫你,人都有各自的目的,謝玙如今低調行事,廣交好友,人人都會誇贊她,可誰又知道将來謝玙會血洗朝堂。
她有着先機,甚至知曉太後會毒.死小皇子,在趙冕的香料中放藥,甚至謝玙仁善的面皮之後是邪魔。
這些都只有她一人知道,這些就是她的底牌。
對于高陽的幫助,她不會簡單相信:“你幫我,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高壓勾唇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弄死景陽而已,連帶着顏家,也一并拉下來。”
說話時,眼中的憎恨讓顏如玉詫異,她不禁發顫,“您為了什麽?”
“那是我的事,宮門就在那裏,你要選擇趙冕就進去,不選就回去,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選擇。”高陽挑了眉梢,往後靠去,顏如玉蠢了些,但有美貌在,也能成為一把利劍。
顏如玉并沒有太多思考,直接答應下來:“我要入宮。”
高陽很滿意:“好。”
人送入趙冕的含光殿,至于怎麽做,就得看顏如玉自己的。
馬車往回走的時候,路過謝府,她擡首看着謝府的府門,依靠着車窗,覺得那位謝玙有點意思。
謝玙的美貌是致命傷,比如太後壽誕那日,趙冕三番兩次盯着謝玙看,男人眼中的貪婪與欲望都是無法掩蓋的,她相信假以時日,謝玙必然成為後宮中一人。
聰慧如樂陽,都着了男人的道,謝玙再如何,能比得過嗎?
趙冕不僅是皇帝,樣貌也是不錯,就看謝玙有沒有那個心了。
馬車停過片刻後又緩緩朝前駛去,高陽靠着車壁,覺得不舒服,下次出門還是用趙熙然送的那輛,送上門的就該好好來享受。
謝府一夜安寧,天色剛亮,幕僚求見。
弄琴在屋裏守了謝玙一夜,聞聲去開門,幕僚見到是她,揖禮問候,道:“宮裏傳來消息,昨夜陛下寵幸了顏如玉,太後怒了,兩人争執幾句,不歡而散。待先生醒來,同她說一聲。”
變化太快,讓人始料未及。
弄琴聽了,裏面的先生還未曾起,她将幕僚送走,靜靜等着先生醒。
等到近午時之際,裏間還沒有聲音,她大膽地去看,不想,繞過屏風就見到先生坐在床上刻木雕。
先生心智低,收不清道理,她深吸一口氣,輕聲問候:“先生可要起榻?”
謝玙頭都不擡,道:“蕭姐姐起來了嗎?”
弄琴:“……”先生醒來,若知曉自己喚學生為姐姐,會不會殺她滅口?
她不敢保證,喊婢女來伺候先生梳洗,自己去找蕭坤寧。
蕭坤寧難得一夜好眠,早早地就醒了,在廊下坐着。謝玙的院子清新雅致,廊下擺着翠竹盆景。
弄琴匆匆走來,她站起身,道:“先生起了嗎?”
一個喊姐姐,一個喊先生,這到底是什麽關系。
弄琴理不清了,她腦子不如餘音靈活,也不想去理,沖着蕭坤寧揖禮道:“先生醒了,蕭姑娘可去用午飯?”
“也好,宮裏可有消息出來?”蕭坤寧随口道。昨夜內侍回宮,就沒有消息傳出來了。
弄琴剛得了一消息,也沒有隐瞞就告訴蕭坤寧:“昨夜陛下寵幸顏如玉,也太後起了争執。”
蕭坤寧吃驚,弟霸兄妻的事情是真的?
她抓住重點問道:“人是怎麽進宮的,是她主動還是皇帝主動?”
弄琴回道:“人是高陽長公主帶進宮的,應當屬于前者。”
又是高陽。蕭坤寧迅速理清思路,顏家抛棄顏如玉,高陽就将人送到皇帝面前,這臉打得啪啪作響了。不用說,景陽肯定氣得吐血,等同于洛氏養大的蕭聞雪,轉頭給趙熙然辦事,道理都是一樣的。
高陽有能耐作,顏如玉有本事去誘.惑皇帝,兩人相輔相成。
來到卧房,謝玙剛好更衣結束,長發挽作簡單的發髻,長發如瀑布般垂下,一舉一動彰顯女子的溫婉。
謝玙雖美,可過于剛硬,皆在骨子裏的氣質,讓人覺得她不容易親近,抛開美色不說,朝臣對她尊敬,也因她居中調停的本事。眼前的謝玙,失去那股矜持傲然的氣質後,反覺得溫潤似水,讓人心生愛憐。
弄琴何時見過這樣的先生,當即愣了下來,蕭坤寧多少還是有些不适應,在食案後坐下,吃飽了再說。
謝玙也跟着坐下,夾起一塊魚肉,習慣剔除魚刺夾至蕭坤寧的碗裏。
弄琴驚訝,蕭姑娘沒有擡眼,可見是習慣了,兩人之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
她不解,先生卻頻頻擡首看向蕭姑娘,幾乎是看一眼,吃一口飯。
蕭姑娘成了先生可口的下飯良菜?
用過飯後,門人送來許多拜帖,其中不乏有高陽長公主的,燙金的帖子有些顯眼,高門大戶來往都愛面子。高陽從頭至尾,細枝末節都透着奢華的氣息。
帖子也是一樣,拿到手還聞到一股濃郁花香,騷氣。
弄琴讓人挨個回帖子,回到高陽的時候,詢問蕭坤寧的意思。
蕭坤寧揉揉酸疼的眉心,道:“先回絕,等先生病愈再說。”
弄琴想想也是,讓人去回帖。
謝玙坐在屋裏刻木雕,纖白的細指在屋內很顯眼,沒有在意兩人的說話,不管提及任何人的名字,頭都沒有擡一下。
沒過多久,宮裏傳來消息,趙冕封顏如玉為貴妃,太後閉門不見客。
太後故意給皇帝難堪,為一女子與自己的母親鬧不和,氣得太後生病,禦史臺少不得要上書。
弄琴吩咐人退下,看向沉默不語的先生,為難道:“顏氏封貴妃,謝府可要送賀禮?”
蕭坤寧不知謝玙的人脈,無法代為決定,轉而道:“你去問問幕僚,他們商議再做決定。”
弄琴退下了,謝玙在屋裏恍若無人般,一刀接着一刀刻着,蕭坤寧托腮凝視她,“你這刻的是誰?”
謝玙這才擡頭,眸色清透,道:“刻的是你,你看像不像?”
蕭坤寧哭笑不得,這哪裏是她,分明是一個醜娃娃,她覺得謝玙在嘲諷她:“好醜,不是我。”
謝玙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小時候不醜嗎?”
小時候?蕭坤寧來了精神,走上前端詳一陣,沒覺得這是自己,她覺得好笑:“你見過我小時候嗎?”
沒見過,就亂刻。
謝玙卻道:“見過,你忘了?”
蕭坤寧震驚,她什麽時候見過謝玙,木頭娃娃的發髻來看,不過五六歲,而她初見謝玙都已十五歲,相隔十年,怎麽也不會是她。
謝玙這是魔怔了?
眼看着蕭坤寧想不起來,謝玙也換作一副嘲諷的面容,朝她不屑道:“記性差,我見過你就成了。”
謝小玙腦子不好,蕭坤寧也不信任她的話,一點都不信,反戳着她的額頭:“謝小玙,你小時候也醜。”
“哼,比你漂亮,你都醜得自己哭了。”謝玙一句也不讓,明明就是她醜。
不和傻子計較,蕭坤寧翩然轉身,她又不是顧十歲。
謝府的日平淡中帶着些許驚心,四處總有消息傳來,聽得人詫異又驚喜。
蕭坤寧喜歡這種掌握各方消息,有時間來思考接下來的事态發展,由此可見謝玙在朝人脈頗廣,這點是她拍馬都追不上的。當初跟着趙暨在延平王府,整日裏舞墨觀畫,做了皇後便是處理宮裏各項事務,而趙暨認識事情的來源只有奏疏。
臣下說什麽,他就信什麽,耳目閉塞,顯然不如謝玙。
敗了也是尋常的事,當初的她,還不如趙暨,敗在謝玙手中,想來也是不虧的。
到了晚間的時候,各處消息都傳了過來,就連延平王府也有,趙暨聽聞陛太後病了,匆忙趕至宮中探望。
顏府門庭若市,顏如玉做了貴妃,離皇後只差一步之遙,指不定哪日就升作皇後。
蕭坤寧一封接着一封看,心中開心不已,謝玙在側,就像看傻子一樣看她,最後忍不住道:“姐姐在看什麽好看的,美人書嗎?”
“什麽是美人書?”蕭坤寧不解,說話的功夫又看到一事,文與可秉公處理,罰了顏凜一萬兩銀子做賠償。顏凜不服氣,差點掀了公堂,被侍衛勸阻回去。
想起文與可上輩子幹過的事,連謝玙都敢罵,別提小小的顏凜,當初兩人對峙,不知是謝玙忍讓,還是文與可占理,兩人一番對話,廣為流。
人人都誇一句文大人剛硬,文大人有骨氣,忠臣若文與可,怎會有謝玙血洗朝堂而無人敢反抗的局面。
想到過往,蕭坤寧笑出了身,眼中綻放光彩,極為開心。
觀她傻樣,謝玙湊了過來,一眼看到文與可三字,唇角抿抿,道:“她不喜歡你,你太醜了。”
能說蕭坤寧醜的,大概只有謝小玙,無論是什麽樣的審美,都不會說她醜。
蕭坤寧想起謝玙的木雕,不是她醜,而是謝玙雕的醜,不和謝玙說什麽,她拿起書信接着去看。
長安城內的大事小事,都會寫成書信往這裏送,言簡意赅,大致經過極其結果,數封信看下來,對今日長安城內發生的事都知曉大概。
這樣的人力物力都需一筆不小的銀子,謝玙不經商,哪裏來的銀子?
看完書信,都已是亥正時分,謝玙就這麽靜靜等着,手中捏着提到文與可的信,一封信讓蕭姐姐這麽高興,有點礙眼了。
她悄悄地将書信放點燃,拿到卧房外面,就這麽燒了。
月下人影彎着腰,輕手輕腳,像極了來偷盜的小偷,弄琴見到後,嘴角抽了抽,等到先生離開後,她才露面。
謝玙做了一件舒心的事,覺得很舒服,睡覺時都很輕松,快樂地同弄琴道一句早些入睡。
蕭坤寧也覺得滿足,這就是留在蕭府最大的好處,知曉各處動靜,省得她到處命人去打聽。
一夜過後,謝玙醒得很早,顏相親自來拜府。
蕭坤寧被弄琴喊醒,迷迷糊糊就聽到人聲:“顏相來了,要見先生。”
顏相……蕭坤寧突然就醒了,怔忪須臾,想起顏相是誰,立馬就翻坐起來,“他大清早來做什麽?”
弄琴也很緊張,道:“今日休沐,我也不知他來做什麽,但人就在前堂,還沒有回來。”
顏相過來,必然不會有好事,她吩咐弄琴:“你就說先生未起,昨夜睡得頗晚。”
弄琴覺得不成,“顏相也不會信,反會覺得先生有意不見。”
這就難辦了。顏相老奸巨猾,與謝玙同朝多日,言語間若談及政事,肯定會露餡,她思忖道:“不如就說昨夜先生累了,冒昧去打擾不大好。”
弄琴道:“您這累了是什麽意思?”
蕭坤寧面紅耳赤,捂着臉說:“累了就是累了,你這樣說就好了。”
弄琴沒有辦法,牢牢記住這句話,去前院回複顏相。
她覺得這句話太簡單了,不足以勸退顏相,将原話告知後,顏相神色怪異,匆匆說了一句告辭後轉身離去,沒有任何遲疑。
這句話的作用這麽大嗎?
謝玙照舊到午時才起,蘇映進府診脈,弄琴抓住她詢問先生的病情。
蘇映切脈後才說:“就在這兩天了,毒素清得差不多了,約莫再睡一覺就會好了。”
弄琴沒有辦法,親自去抓藥,留蕭坤寧照顧先生。
謝玙今日醒後,就不再刻木雕,非要同蕭坤寧對弈。
棋道是謝玙教的,趙熙然壓根不會,蕭坤寧本不答應,但想到謝玙心智低下,她應該可以贏得過,如果這都贏不了,她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
她決定迎戰傻子。
為顯自己大方,讓謝玙執黑子先行。
與謝玙對戰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蕭坤寧不知道她的方法,迷迷糊糊就闖進她的包圍裏。
一炷香的時間,丢盔卸甲。
謝玙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簍中,望着就差抓耳撓腮的人,眸色漾過一陣清風,舒服又自在。
蕭坤寧被打臉了,捂着自己的臉不想說話,她怎麽連傻子都贏不了,說出去太丢人了。
謝玙細白的指尖敲了敲她的額頭,聲音輕緩徐徐:“是不是覺得連傻子都贏不了,很丢人?”
“別拍我的頭。”蕭坤寧躲避,蹙起了眉梢,後知後覺地感覺謝玙的語氣不對,猛地一擡首,對面謝玙淡笑若雲煙,缥缈得不像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