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們私奔去吧,在有星星和……
第66章 ——我們私奔去吧,在有星星和……
餘念從小到大都是大人眼裏的乖乖女, 同齡人眼裏“別人家的孩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情,哪怕是到了十七歲, 她晚上十點之前都是一定要回家的。
像現在這樣被蘇喬他們大半夜的叫出去,還是第一次。
餘念并不是很敢出去, 但是蘇喬他們很堅持,還跟她說讓她動靜小點,只要不吵醒她爸爸, 她就能安全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乖孩子的內心深處,都有一抹蠢蠢欲動的叛逆心理, 在蘇喬他們的誘惑下,餘念不禁有些心動。她在小群裏發消息,說自己盡快換好衣服就出去。
換好了衣服之後,餘念背上書包,偷偷摸摸地開了房間門, 又小心翼翼地關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她踮着腳,屏息凝氣地走到防盜門前,動作極輕地開了門, 又謹慎地關上。做完這一切的時候, 餘念覺得自己身上都出汗了。
她心跳的飛快, 不知道是做賊心虛的緊張, 還是半夜出門這種叛逆行為帶來的刺激。整個過程中,她只發出了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輕微聲響。但餘念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趴在防盜門上聽門裏的動靜,裏面依舊安安靜靜,這讓她放下心來, 背着書包就往樓下跑。
蘇喬他們三個就站在樓道門口等着,看到餘念跑下來,蘇喬用力地揮揮手:“念念快來!”
餘念跑過去的時候,心跳還沒平緩下來,這種心髒懸空的感覺讓她甚至有些手腳發麻,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你們真是吓死我了!”餘念撫着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這麽晚了還叫我出去,你們想幹嘛啊!”
傅屹酌勾着唇角:“不是跟你說了,帶你去看流星嗎?”
餘念不是很能理解:“什麽流星啊?”
蘇喬撇了撇嘴:“你今天吃飯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聽到我們說什麽啊?”
餘念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心虛。她今天一天都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保送的事,确實沒什麽心思聽他們說了什麽。
謝朝行便解釋道:“今天晚上有天琴座的流星雨。不對,應該說這段時間是天琴座流星雨的活躍期,今天是流星雨最多的一天。”
蘇喬興致勃勃地說道:“所以我們去看流星雨吧!”她指了指謝朝行身後背着的包,“我們連工具都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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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眨了眨眼睛:“那我們什麽時候回來啊?”
“不回來了啊,”傅屹酌伸手指了指餘念身上的書包,“不是說讓你帶着書包嗎,我們就直接去學校。”
餘念有些膽怯:“這會不會有點太……”
“走吧,”傅屹酌伸手在餘念的腦袋上敲了敲,“要是被家長知道了,我給你頂着。”
聽到這句話,餘念忍不住笑起來:“好。”她伸手揪住了書包的帶子,跟在了傅屹酌身後。
***
餘念住的小區是個有些年頭的居民區,年輕人很少有住在這裏的,所以這附近基本上到了十點左右,外面就沒什麽人出沒了。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空蕩蕩的街區只有他們四個在路上走,暖黃的路燈拉長了四個人的影子,倒讓深夜的街區多了點人的氣息。
走出小區大門後,餘念看到外面停了兩輛摩托車。她本來還在納悶這裏怎麽會有摩托車停着,就看到傅屹酌徑直走過去,從後視鏡上拿起一個頭盔遞給了她:“來,戴上。”
“……這是你的摩托車?”餘念将信将疑地問道。
“準确的說,是我租的。”傅屹酌見餘念沒伸手,直接給她把頭盔戴在了頭上,仔細地扣好,“好了。”他用一種帶有邀功意味的語氣對餘念說道,“看,我特意給你選了個粉紅色的。”
餘念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傅屹酌也戴上了頭盔,她又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會騎摩托車?”
“會啊,”傅屹酌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寒假的時候閑着沒事就去學了,順便考了個駕照,不然我也不敢載你啊。”
餘念又看了眼謝朝行和蘇喬,發現蘇喬已經戴好頭盔坐在謝朝行身後了,她又問道:“謝朝行也會?”
“我們倆一塊去的,”傅屹酌長腿一邁,跨坐在了摩托車上,“放心吧,我技術很好的。上來,帶你兜風去。”
在這寂靜的夜晚,傅屹酌的聲音聽着就讓餘念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她不由自主地被他蠱惑,坐到了摩托車的後座上。
“抓着我的衣服,”傅屹酌微微轉過頭去對着餘念說道,“坐穩點,小心掉下去。”
“嗯,我知道。”餘念點了點頭,但她忘了自己頭上戴了頭盔,這一點頭,她的頭盔就磕在了傅屹酌的頭盔上,發出“咚”的聲響。
“你在幹嘛?”
“我不小心就……”
就在餘念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謝朝行将摩托車開到了傅屹酌旁邊:“好了吧?我們走?”
傅屹酌擺擺手示意謝朝行先走,又轉頭問餘念:“抓好了嗎?”
餘念趕緊伸出手抓住了傅屹酌的校服外套:“好了!”
傅屹酌輕笑了一聲,原本清朗的聲線因為頭盔的遮擋而變得有些沉悶:“那我們出發。”随着摩托車的引擎聲響起,傅屹酌騎着摩托車追上了謝朝行。
餘念第一次坐摩托車,還是坐在傅屹酌後面,心裏難免緊張不已,就連坐在前面的傅屹酌都能感覺到她有些緊繃。所以在遇到一個紅燈停下來的時候,傅屹酌輕笑着對她說道:“你不用這麽緊張,你看蘇喬多自在。”
餘念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就看到蘇喬在用食指的指節敲謝朝行的頭盔,她忍不住笑起來:“他們倆不會又吵起來了吧?”
“不好說,”傅屹酌搖了搖頭,“反正他們倆就沒有不吵的時候。”
等了沒多久,信號燈變成了綠色。摩托車再次行駛在馬路上,餘念看到蘇喬還揮舞着手臂,看上去很快樂的樣子。餘念不敢像她那樣做,但還是放松了不少。她緊緊攥着傅屹酌的校服,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一首很久以前聽過的歌。
——“我喜歡這樣跟着你,随便你帶我到哪裏。”
餘念是個典型的理科腦,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卻少見地冒出了一個有些浪漫的想法。
——我們私奔去吧,在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
穿過都市霓虹璀璨的繁華夜景,餘念感覺到道路兩旁的樹木多了起來,視野也變得空曠起來。大半夜的來這種沒什麽人的地方,如果是自己來,餘念肯定已經開始害怕了,但是現在,她坐在傅屹酌身後,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今天天氣不錯,夜空也很晴朗,餘念擡起頭來,就能看到繁星在頭頂上方閃爍着,隐隐約約還能看到一條銀河帶。
直到傅屹酌騎摩托車上了山路,餘念才問道:“我們要上山嗎?”
耳旁的風聲有些大,再加上摩托車的引擎聲混在其中,讓傅屹酌聽不清餘念說了什麽,他大聲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餘念又問了一遍,傅屹酌還是說聽不清楚,餘念沒辦法,只好往前湊了湊,這樣就不免貼在了傅屹酌身上,但餘念也顧不上了。她很大聲地問道:“我們要上山嗎?”
“對——”傅屹酌在風中回應着她,“上去你就知道了!”
這條山路看起來經常有人走,路很寬,而且很平整。上去之後沒多久,傅屹酌就跟着謝朝行拐了彎,騎到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空地上。
停好車之後,傅屹酌對餘念說道:“到了,下車吧。”
餘念聽話地下了車,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這裏的地面不是很平整,土面上混合着大大小小的石子,所以在餘念下來的時候,傅屹酌還很仔細地提醒了她一句:“小心點。”
“嗯。”餘念應了一聲,站穩後将頭盔摘了下來,看到傅屹酌将頭盔挂在了後視鏡上,她也跟着照做了。
山上的夜風有些亮,但空氣很清新。涼涼的風吸進肺裏,餘念覺得自己的頭腦比剛才要還要清醒一些。
“冷不冷?”傅屹酌輕聲問道,“我帶了外套。”
餘念搖了搖頭:“不冷,還好。”她往遠處看了一眼,發現這裏視野特別寬闊,甚至可以看到遠處的都市夜景。
而且這片空地上不光是只有他們四個,還有一些別的人,他們也大都架着一架天文望遠鏡,還有支着帳篷的。餘念奇怪地問道:“他們也是來看流星的嗎?”
“是啊,”傅屹酌示意餘念跟上自己,“這裏是天文愛好者的最佳觀星地點,這段時間又是天琴座流星雨的活躍期,基本上每天都有發燒友來這裏的。”
餘念好奇地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小時候我爸帶我來過幾次,”傅屹酌解釋道,“是我上小學的時候,那會兒我爸突然沉迷夜觀天象,就老帶我來,害我白天上課都沒精神。哦對,還有謝朝行,我們兩個那會兒天天挨老師訓。”
餘念聽着就忍不住笑起來,這時,謝朝行扛着望遠鏡走過來:“今天人還挺多的,咱們先找個地方把望遠鏡架起來吧。”
“行。”
傅屹酌和謝朝行兩個去找地方架望遠鏡了,餘念就走到蘇喬身邊,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們怎麽會突然想到要來看流星雨的?”
“不是我!”蘇喬急忙擺手,“我都要睡着了,突然接到了謝朝行的電話,問我去不去看流星雨,我還以為他瘋了呢!”蘇喬語速飛快地說道,“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是說過,要是能出來看流星雨就好了,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要去看!你都不知道——不對,你現在肯定知道了,就是,背着家長偷偷摸摸溜出來還得不被發現,就跟做賊似的,有多難!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結果我下去之後看到他們倆騎着摩托車,頓時就覺得,被家長發現也無所謂了,大半夜的騎着摩托車去看流星,太酷了!太浪漫了!太賽博朋克了!”
眼看蘇喬激動得都快跳起來了,餘念伸手按着她的肩膀:“喬喬,你冷靜點!”
蘇喬深吸了一口氣:“我冷靜了。”她注視着餘念的雙眼,試探着問道,“念念,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在學校裏的時候就看你有些悶悶不樂了。”她思索了片刻之後猜測道,“是因為被保送北大的事情?”
“嗯,”餘念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隐瞞自己最好的朋友,“我還沒想好去不去。”
等聽餘念說完自己的顧慮之後,蘇喬嘆了口氣:“唉,這是學霸才能體驗到的煩惱,我這輩子是體驗不到了。不過不管你做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的!”她拉着餘念的手,“真的!所以你有煩惱不要總是憋在心裏,也跟我說嘛。”
“好,我知道了。”餘念彎起唇角,“以後會跟你說的。”
蘇喬轉頭看了一眼還在架望遠鏡的傅屹酌和謝朝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啊,我說傅屹酌怎麽會突然要出來看流星雨。”
“嗯?”餘念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是傅屹酌說要來的嗎?”
“是啊,”蘇喬點頭,“來的時候我問謝朝行,大半夜的發什麽瘋,他說是傅屹酌想出來的,大晚上的還給認識的摩托車行打電話租摩托車呢。傅屹酌知道你在煩惱這件事是嗎?”
“知道,”餘念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急忙解釋道,“是他自己看出來的,我沒有跟他說。”
“我知道,他肯定看得出來啊,”蘇喬意有所指地說道,“所以我才說,難怪他會大半夜的叫我們出來看流星。”
餘念愣愣地看着蘇喬,感覺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從腦海中飄過,還沒等她抓住,就被謝朝行的喊聲打斷了:“蘇喬,念姐,我們倆弄好了,你們快過來吧!”
“來了來了!”蘇喬拉着餘念的手跑了過去,興沖沖地嚷道,“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謝朝行急忙喊道:“你慢點,這邊路不好走的!”
等她們倆過去之後,謝朝行又開始噓寒問暖:“你們倆餓不餓渴不渴冷不冷?我這有零食飲料小毛毯!”
蘇喬面露疑惑:“謝朝行,你是來野營的嗎?”
“也差不多,”傅屹酌調好了天文望遠鏡,朝着餘念和蘇喬招招手,“好了,你們倆過來看吧。”
“來了來了,”蘇喬湊過去之後興致勃勃地問道,“能看到流星嗎?”
傅屹酌站在一邊:“不知道,應該是能看到的,但是現在不是流星最活躍的時間,所以看到的頻率可能不高。”
蘇喬用天文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之後讓到了一邊對餘念說道:“念念你來看吧,我沒看到流星,但是銀河好漂亮!銀光閃閃的,像條帶魚一樣!”
傅屹酌無語凝噎:“你這個形容也真是……”吃貨本質,看到什麽都能想到吃的。
而另一個吃貨謝朝行很配合地摸了摸肚子:“餓了。”
餘念忍着笑湊了過去,從天文望遠鏡往夜空中看,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蘇喬的話給引導了想法,她也覺得銀河看起來有點像一條帶魚。就在她準備讓到一邊換傅屹酌來看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什麽東西從天際滑落,銀色的長尾很快就消失不見。
“啊!”餘念擡起頭來,一臉驚喜地對他們三個說道,“我看到了一顆流星!”
“真的假的?!”蘇喬震驚臉,“為什麽我們沒看到!”
“那顆很小,可能用肉眼看不到?”餘念也不确定,“但是我看到了,拖着小尾巴的星星飛過去了。”
這個說法也太可愛了。傅屹酌淺笑着問道:“那看到流星,有沒有許願啊?”
蘇喬和謝朝行也滿懷期待地看着餘念,誰料她呆愣了半晌之後,幹巴巴地從嘴裏擠出來一句:“我忘記了……”這還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流星,腦子裏除了驚喜,別的什麽想法都沒有,也忘了還有看到流星要許願這樣的說法。
“啊?什麽?你忘了?!”謝朝行痛心疾首,“那可是流星啊,流星!多好的機會!”
“沒事,”傅屹酌不以為意,“今晚流星很多,還能再看到的。”他安慰了餘念之後又問她,“要不要吃點什麽?或者喝點什麽?”他來的時候也背了個包,是他從家裏搜羅的零食飲料。
餘念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想。”
“那你想的時候跟我說。”
“好。”
餘念看完之後,謝朝行就湊了上去,蘇喬就在他旁邊不停地問道:“你看到什麽了?有沒有流星啊?你看銀河是不是像帶魚吧?你看那個土星光環,像不像老銅爐火鍋的鍋?哎明天星期五,這個周末放假,我們明天放學去吃火鍋吧?我想吃火鍋了!”
“哎你別說了,再說我都要餓了,我現在覺得水星都像一個潮汕牛肉丸,一口咬下去爆汁那種!”
“要不咱們看完流星下去找家海底撈吃火鍋吧?海底撈晚上營業的!”
“我覺得行!”
傅屹酌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着,聽到蘇喬和謝朝行的對話,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看星星看月亮看宇宙看銀河看流星雨!光是聽聽都讓人覺得很浪漫,他甚至覺得,他要是餘念,連跟他私奔的心都有了!結果這兩個人倒好,看着銀河想帶魚,看着土星想火鍋。
還潮汕牛肉丸,我看你像個牛肉丸!
傅屹酌心裏憤憤的,突然就聽到餘念問他:“哪裏像了?”他心裏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把心裏吐槽的話給說出來了。轉頭對上餘念好奇的雙眼,傅屹酌一下子就覺得心裏的火氣下去了。
“腦袋。”傅屹酌面色平靜地說道。
“因為他的腦袋是圓圓的嗎?”
“嗯。”
餘念也不知道這段對話有什麽好笑,但是她聽到傅屹酌說謝朝行的圓腦殼像牛肉丸之後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擡起腳曲着腿踩着石頭的邊緣,雙手環抱着小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嗯……我也想吃牛肉丸了。”
什麽叫雙标?就是謝朝行說想吃牛肉丸,傅屹酌會在心裏罵他看着就像個牛肉丸。但是餘念說想吃牛肉丸,傅屹酌立馬說道:“那我明天帶你去?”
餘念笑了笑,并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仰頭看着天空,放輕了聲音說道:“這邊空氣真好,星星都看的很清楚。”
“今天天氣也好,”傅屹酌向前伸着腿,兩手撐在身後,“要是天氣不好的話,看着就沒那麽清楚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大半夜的跑出來,”餘念笑出聲來,“感覺像是在做壞事一樣。”
傅屹酌也樂了:“那不巧,我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但是大半夜的騎摩托車跑到這裏來看星星确實是第一次。”
他甚至想,等很久很久以後,久到他頭發胡子都白了,有人問他年輕的時候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麽,他的回答一定是:在快要高考的某個晚上,我騎着摩托車載着我喜歡的女孩子去看流星,我們在星星和月亮底下,看起來像是要去私奔。
“要是被老師和家長知道,一定會覺得我們瘋了。”餘念忍不住有些擔心,但這種叛逆感又讓她覺得很新鮮很刺激。她說,“傅屹酌,跟你做朋友,我真的做了好多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傅屹酌直起身來湊到餘念面前:“那你還有沒有以前沒做過但是很想做的事情?我帶你去做。”
“我——”話到了嘴邊卻一下子卡殼,餘念的表情露出了些許茫然。
她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想做但是沒做過的事情,因為一直以來,她的生活都很單調枯燥,只有做不完的題看不完的書,這些就是她的全部。她沒什麽朋友,所以不知道同齡人在閑暇的時候會做什麽事情。因為不知道,所以沒想過。
“我也不知道,”餘念無奈地回答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那,如果我帶你去做什麽的話,你會去嗎?”傅屹酌問道。
“會。”餘念不假思索地點頭。
餘念這個毫不猶豫的回答反倒讓傅屹酌有些怔愣:“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因為……我喜歡你啊。
餘念有些慶幸,這裏黑燈瞎火,除了頭頂的星月什麽都看不清楚,所以傅屹酌也看不到她發紅發燙的臉頰。但她不知道的是,傅屹酌的眼神很好,即便是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臉在發紅,但是卻可以捕捉到她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
“是這樣啊,”傅屹酌也放輕了聲音,他起了一點捉弄餘念的心思,便壞笑着說道,“那等高考完,我帶你去蹦極怎麽樣?”
餘念有些驚恐地看着傅屹酌,就聽到他繼續說道:“還有跳傘——”
“要不……”餘念猶豫着,“你換一個朋友吧?”
這麽害?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傅屹酌挑了挑眉:“你确定?”
餘念沒說話,只是向下抿着唇角,表情看起來可憐又可愛,就差把“不行”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
這一刻,除了覺得餘念可愛之外,傅屹酌的心裏還湧出了一些別的情緒。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感覺,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向着茫茫宇宙發出了信號,過了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億光年之後,他終于收到了一個微弱的回應信號。
餘念給了他這個回應的信號。
或許她自己不知道,但她卻放射着宇宙中最耀眼的光芒。
“我不找別人,”傅屹酌語氣堅定,“我只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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