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他怎麽到現在還得追着她跑啊?……
第67章 他怎麽到現在還得追着她跑啊?……
是心動的感覺。
在傅屹酌說完之後, 餘念滿腦子都是這一句話了。
這句話直擊靈魂,惹得餘念心房都開始震顫起來。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牙齒緊緊地咬着下唇。
這種被堅定地選擇了的經歷, 好像也還是第一次。
餘念心裏有些慌亂,急忙別過臉去, 很怕被傅屹酌看出什麽。
而傅屹酌也在暗暗思索,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于直白吓到餘念了。
兩個人身邊萦繞起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氛圍,安靜的有些詭異, 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好在這個時候, 謝朝行和蘇喬過來了。黑燈瞎火的,他們兩個也沒看出傅屹酌和餘念之間略有些尴尬的氣氛。謝朝行大大咧咧地問道:“你們倆餓不餓啊?”
“不餓,怎麽了?”餘念輕聲問道。回答完之後,餘念突然意識到,謝朝行問的是他們兩個, 可她好像擅自替傅屹酌也回答了。
好在傅屹酌說的也是“不餓”,甚至還用一種略帶鄙夷的眼神看着蘇喬和謝朝行——他倆肯定是餓了。
“那正好,”蘇喬歡歡喜喜地說道,“你們兩個去看星星吧, 我和謝朝行吃點東西!”她拍了拍自己的書包, “我也帶吃的了, 嘿嘿!”
傅屹酌扯了扯嘴角:“你們倆離野營真就差一頂帳篷了。”他站起身來對餘念說道, “走吧,我們去看星星, 把餐桌讓給他倆。”
一句話逗笑了餘念,也讓他們兩個之間那股似有若無的尴尬煙消雲散了。
傅屹酌把望遠鏡讓給了餘念,自己則是在旁邊給她做說明, 哪個方位有什麽星座星系,他全都一清二楚。
“上次在天文館的時候看的時間短,這次時間足夠,天氣也好,”傅屹酌輕笑着說道,“你想看多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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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天文的知識餘念後來也回去補過一些,不過沒有傅屹酌知道的這麽清楚。她按照傅屹酌說的轉着望遠鏡的方向,嘴裏不住地發出驚嘆聲:“好漂亮啊!”
哪有你漂亮。
傅屹酌默默地在心裏說道。
碰巧路過的一個天文愛好者聽到傅屹酌頭頭是道地說着,就駐足聽了一會兒,等他說完了之後,他笑着說道:“這位同學知道的還不少啊?”傅屹酌擡起頭來,發現是個陌生人。他一向很少跟陌生人交談,但對方先來搭讪了,本着禮貌的原則,他還是說了聲“你好 ”,又接着說道 ,“我懂的也不是很多。”
對方卻饒有興致地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懂的挺多的。”
傅屹酌是個很警覺的人,不會跟別人搭讪,也很少應付別人的搭讪。好在對方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只是沖他們笑了笑就離開了。
等那個人走了以後,餘念開口道:“我也覺得你懂得挺多的。”
被餘念這麽一誇,傅屹酌立馬膨脹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的性格,但蘇喬和謝朝行不是。他們倆在吃完一頓宵夜之後就跑到了餘念和傅屹酌身邊,輪流看了會兒天體之後,他們倆就開始在這塊平地上四處轉悠,這看看那瞅瞅,沒一會兒就跟其他的天文愛好者的信號塔連接上了。
直到把天文望遠鏡跟別人的天文望遠鏡放在一起,餘念和傅屹酌都沒搞明白,蘇喬和謝朝行到底幹了什麽。
“這大概就是天賦吧,”傅屹酌撇了撇嘴,“謝朝行是跟誰都能說上話,蘇喬也是,結果就這樣了。”
這些天文愛好者很熱情,而且他們經常來這邊觀察星體,裝備都比他們齊全,自帶小冰箱和小熱櫃,還有裝着熱水的保溫桶。在一起看星星侃大山沒多久,餘念的手上就多了一盒熱乎乎的奶茶,傅屹酌也被送了罐咖啡。
有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生還很貼心地對餘念和蘇喬說:“我們有帳篷,你們要是困了的話,可以借給你們睡。”
在知道他們是三中的高三生之後,這群天文愛好者都驚呆了。
“高三了大半夜出來看流星,你們可真牛逼啊!”
“我去,我高三的時候怎麽就沒做過充滿叛逆精神的事?”
“我覺得出來看流星不叛逆,叛逆的是他們高三了!還騎着摩托帶着女生!”
“這就是咱們天文愛好者刻在骨子裏的屬于宇宙的浪漫啊!”
“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餘念捧着那盒奶茶小口小口喝着,聽着一群完全不認識但是卻熱情友好的人聊天,心情一下子變得明朗了許多。
在知道了他們四個都是高三的學生之後,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問起了他們的成績。在知道餘念是被保送北大的尖子生之後,這群平均年齡超過二十五歲的人,全都朝着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女生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餘念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傅屹酌開口說道:“你們別這麽看她了,她會害羞的。”
其中一個人不懷好意地問道:“你這麽護着她,她是你女朋友啊?啧啧,高三了還在早戀。”
“沒有,”傅屹酌神色平靜地否定,“我們是好朋友。”她要是我女朋友還好了呢。傅屹酌暗自腹诽着。
那個給了餘念奶茶的女生笑眯眯地說道:“現在不是,以後不好說嘛。唉,上高中可真好,我上高中的時候就沒有人帶我出來看流星,還是我自己上了大學攢錢買設備,後來又加入了天文社。”
謝朝行好奇地問道:“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哦,我們是浔江市業餘天文愛好者協會的,”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看上去像是組織者的男生解釋道,“加入協會之後就互相認識了 ,經常這樣約着出來觀察天體。”
另一個男生也說道:“我們協會各個年齡層的都有,不過大半夜跑出來看流星的就只有二十歲和三十歲這兩個年齡段的了。”
最開始跟傅屹酌和餘念搭讪的那個男生笑着說道:“年紀再小點兒的家裏看着,年紀更大的又要養生,只剩下我們這些中間階層了。”
謝朝行摩拳擦掌興致勃勃地問道:“那我們能加入嗎?”
“當然可以啊,”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說道,“反正我們是業餘愛好者協會,對專業知識沒有要求,只要熱愛就行了。”他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二維碼遞給謝朝行,“掃碼加入!”
他的同伴一臉無語地看着他:“你這樣搞得我們就好像是什麽傳銷組織一樣。”他語重心長地對謝朝行說道,“你們現在高三,還是以高考為主,不過這個二維碼你們可以留着,等高考完了之後還想加入的話再提交申請。”
“對,沒錯,”那個女生說道,“有好多人一時頭腦發熱就提交了申請,結果活動沒參加幾次,後來又退出了。”
“那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傅屹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等我們高考結束了還想加入的話就聯系你們,也多了解一下你們協會的構成和運作方式。”
“小夥子年紀不大,挺精明啊,”戴眼鏡的男生笑了起來,換了自己微信的二維碼遞了過去,“你加我吧,我是副會長。”
傅屹酌點了點頭,加上了那個副會長的微信。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的兩點半,漆黑的夜空中偶爾會劃過一兩顆流星,然後逐漸增多,出現了他們今天晚上最期待的項目——流星雨。
相比較餘念和傅屹酌他們只會看,旁邊的天文愛好者們還在本子以及一些看上去很專業的設備上記錄着什麽,大家各忙各的,看上去卻井然有序。
見餘念他們盯着自己這邊看,副會長推了推眼鏡笑着說道:“業餘的幹久了,也就變得有點兒專業了。”
這場流星雨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小時,讓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密集的流星雨的餘念和蘇喬興奮不已,以至于都快四點了,她們兩個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困。
“啊啊啊流星好多!”蘇喬雙手捧着臉,“我許願都許不過來了!”
謝朝行神色複雜地看着她:“你不會每一顆流星都許願了吧?”
蘇喬義正辭嚴地說道:“那怎麽會呢?我也沒有那麽多願望要許啊。但是機會難得,我就多許了幾個嘛。不然到時候回去了,想到自己好多願望沒許,不是很吃虧?”
那個女生忍不住笑着說道:“确實,能許幾個就許幾個,萬一實現了呢?”她又問餘念,“你許願了嗎?”
聞言,傅屹酌也轉頭看向了餘念。
餘念抿了抿唇,小聲回答道:“許了。”
“許了幾個啊?”傅屹酌打趣着問道。
餘念微微一笑:“我沒有特別多的願望,就許了一個。”她把每一顆流星能帶來的實現願望的好運都彙集起來給了這一個願望,就是希望這一個願望能實現。
“啊這……”蘇喬面露深思,“我許了好多願望,跟念念一比,我怎麽覺得自己這麽貪心呢?”
“這不是你的錯覺,”謝朝行不客氣地說道,“你就是貪心!”
“可我有一個願望是希望謝朝行能考上一本啊,替你許的!”蘇喬振振有詞地說道,說完之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捂住了嘴巴,“完蛋了完蛋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謝朝行:“……我真是謝謝你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天上的流星也從密集的狀态逐漸減少,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天空由黑變成了灰色,連流星本身都看的不是很清楚了。
“我有點困了,”蘇喬打了個哈欠,“幸好今天星期五,晚上不上晚自習,可以早點回家補覺了。”
“咦?”謝朝行轉頭看她,“你不是說今天放學要去吃火鍋嗎?你要回家補覺的話,那火鍋還吃不吃了?”
蘇喬一下子猶豫起來:“好糾結哦……”
傅屹酌側目看着蘇喬和謝朝行,并不是很想對他們兩個糾結的事情提出任何建議。他轉頭問餘念:“你困不困?”
“我還好,”餘念坐在石頭上,“你呢?”
“我也還行,”傅屹酌把自己帶來的天文望遠鏡收了起來,“以前也不是沒有通宵打過游戲,第二天還得上課的經歷。”
“說起來,今天要化學小測。”
“……那完了,我考試肯定犯困。”
傅屹酌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在琢磨,一會兒得帶餘念找個地方梳洗一下,在山上待了一晚上,他們現在都有點灰頭土臉的。
而餘念則是在偷偷地打量傅屹酌。他微垂着腦袋,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麽,表情十分專注。
認真的男生是很有魅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生走到了餘念和傅屹酌面前,笑眯眯地問他們兩個:“你們要不要洗刷一下?”她對着有些茫然的餘念和傅屹酌解釋道,“我們出來都會帶備用的洗漱用具,多出來的可以借給你們。”她還跟餘念和蘇喬說,可以把自己的護膚品借給她們。
經過一番簡單的洗漱之後,幾個人覺得清爽了許多。看到他們還在架攝像機,蘇喬奇怪地問道:“不是已經看不到流星了嗎?你們還要拍什麽啊?”
副會長笑着回答道:“看不到流星了,但是可以看到日出啊。天快亮了,馬上就能看到日出了。”
“你們要不要也一起啊?”另一個男生熱情地說道,“來都來了,等看完日出再回去呗?反正時間還早。”
“那我們看完日出再回去吧!”蘇喬雀躍着提議道,“看日出看日出!”
繁星漸漸沉沒,天空的顏色也開始逐漸變淺,不知道等了多久之後,天邊終于出現了一絲金色的光,将翻滾的雲層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邊。
太陽的光就像是在天空中劈開了一道裂痕,随着它的出現,這條裂痕越來越大,最後,裂痕吞沒了全部的黑暗,而太陽也在這一刻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一顆圓圓的,像蛋黃一樣的太陽,溫暖,明亮。
就在這一刻,餘念看着緩緩升起來的太陽,壓在心頭的煩惱好像瞬間就消失不見,而她無法做出的抉擇,也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想通了什麽?”傅屹酌微微低頭輕聲問道。
餘念點了點頭:“嗯。”
“流星雨很好看,但日出也一樣好看,”傅屹酌若有所思地說道,“就看你到底是更喜歡流星雨,還是更喜歡日出了。”
“可日出是在流星雨之後的,”餘念笑了起來,“有了流星雨做對比,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更喜歡日出。”
傅屹酌定定地看着餘念。她白皙的臉龐被日出的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褐色的眸子也被晨曦的光線照射的清透明亮。她的神情很堅定,沒有了昨天在學校裏的猶豫迷茫。
蘇喬和謝朝行還在疑惑他們兩個說的話雲裏霧裏的是什麽意思,而傅屹酌卻已經開始因為餘念做出了選擇而替她感到了高興。他對餘念說:“不管你選擇的是什麽,我都支持你的決定。”
餘念也鄭重地說道:“謝謝你帶我來看流星。”
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最後傅屹酌伸出手,揉了揉餘念的腦袋:“走吧,上學去了。”
餘念跟在傅屹酌身後,摸了摸被他揉過的地方,抿着唇偷偷地笑起來。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在她站在無法做出抉擇的人生路口時,有一個她喜歡的男孩子,帶她來看了永生難忘的風景,也讓她做出了決定。
***
在餘念被保送北大的消息傳出來的當天,幾乎全校學生都在議論這件事。然而就在第二天,卻傳出了更爆炸性的新聞:餘念簽了放棄保送北大的确認書。
關于這件事的議論在學校裏沸沸揚揚地傳了好幾天,有說學神就是牛逼的,也有說她眼高手低的,但絕大多數人,都是對她這個舉動的不解,連一些老師都覺得,餘念放棄保送北大這件事是令人非常惋惜的。
但當事人卻不為所動。
餘念就跟其他普通的考生一樣,全力以赴地備戰高考,對于外界的議論無動于衷,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這種穩定平和的心态甚至也影響了其他的高三學生,有很多人被她這種破釜沉舟的氣魄給震懾到,開始了更加拼命的高考複習。
整棟高三教學樓彌漫着濃厚的學習氛圍,學生們的自覺性在沒有老師監督提醒的情況下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這種緊迫的氛圍中,6月7號如約而來,今年的高考像往年一樣,準時地開始了。
進入六月之後,浔江的天氣就變得有些悶熱潮濕,但高考這兩天,天氣卻驟然變得涼爽舒适起來,這也讓考生們原本略微有些煩躁的心沉靜了下來。
考完最後一門,餘念檢查了一遍試卷上所有的題,确認無誤之後,她将筆帽蓋好,将筆放回到了透明的筆袋中。
筆是傅屹酌給她的,去年運動會的時候,傅屹酌從她手裏坑走了一支筆,她提出過抗議,傅屹酌當時笑說“賠給你一支”,結果他直接賠給她一盒,只是有時候他自己的筆用完了之後,會到餘念這裏來拿。
一整盒筆一共二十支,全部變成了五三和黃岡,還有各種試卷上的字跡。最後還剩下兩支,被她和傅屹酌拿到了高考的考場上來。
在把筆收進筆袋後,餘念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傅屹酌給她發的一句話。
他說他也是從別的地方看到的,看了之後就想分享給她。
“願你們合上筆蓋的那一瞬間,都有戰士收刀入鞘的驕傲。”
刻苦讀書十餘載,這一瞬間已經做出了檢閱。
餘念在收好筆之後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挂的鐘表,距離收卷還有不到十分鐘。她将自己的答題卡反扣在桌面上,看了看左前方,又看了看右前方,有跟她一樣放下筆的,還有至今為止扔在奮筆疾書的。
這一刻,餘念的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這是整場高考最後一門考試,考完就可以解放了。她知道自己為了今天付出的努力,也知道自己的努力值得一個好的結果。
十分鐘後,收卷鈴響,監考老師提醒所有考生放下筆,在座位上坐好,然後走下講臺開始收試卷。
高考收試卷的整個過程要比之前的每一場考試都更為繁瑣,兩位監考老師在所有學生的注釋以及監控的注視下,走到每個人的桌子前收起試卷,核對了一遍學號,然後将試卷裝進了牛皮紙袋裏密封起來,确保試卷和答題卡以及草稿紙全部被收上去之後,才放學生出考場。
在這個過程中,餘念想的卻是:中午的時候謝朝行說考完試之後晚上要出去浪,也不知道他們打算去哪,希望他們沒有在考試的時候還在想這件事,不然太容易分神了,很不利于考試的。
考完之後一下子放松下來,高三的教學樓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三中明令禁止高三考生在高考結束之後做出撕書、扔書的行為,但是仍然擋不住學生們有自己的辦法來慶祝。
餘念回到教室裏,坐在座位上看着黑板。
黑板上還寫着最後一場考試的科目和考試時間,再下面是兩位監考老師的名字。最右側的高考倒計時在高考的前一天就已經被擦掉了,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有了倒計時的痕跡。
黑板正上方貼着校訓,最中間是每個教室配備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跑着時間。看着這熟悉的一切,餘念突然覺得很感慨。
“在想什麽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餘念擡起頭來,就看到傅屹酌将書包挂在肩上,站在她的座位前面看她,臉上挂着慣有的玩世不恭的輕笑表情。他問餘念:“考的怎麽樣?”
“非常好,”餘念笑起來,“我感覺我把那些題殺得片甲不留。”
傅屹酌揚了揚眉:“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麽說,那看來考的确實挺不錯的。走吧,晚上去慶祝解放,唱歌去。謝朝行說他去找蘇喬和林天鈞他們了,咱倆直接去校門口找他們就行。”
餘念點點頭:“好。”
教室裏面的課本筆記都已經在高考前就被帶回家了,所以也沒什麽需要收拾的東西。幾分鐘之後班主任出現在了教室裏,他也知道,現在的學校已經關不住這些剛考完的考生了,所以他只是講了一些過幾天返校的事宜,又叮囑了學生要注意安全,最後祝賀大家順利考試完畢,就放他們走了。
等所有人走了之後,餘念留在教室裏打掃了一下,傅屹酌也跟她一起,等兩個人打掃完出去的時候,學校裏已經空蕩蕩了。
從校門口到教學區的主幹道上,每隔幾米就挂一條給高考鼓舞士氣的橫幅,餘念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她對傅屹酌說:“我念的初中占地面積很小,所以我來三中報道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所學校看起來好大。”
當時她站在校門口,心裏對接下來三年的高中生活充滿了期待,但同時也有些惶恐。從踏進這座校園的第一天開始,高考就壓在她頭上。
她總覺得三年好像很長,長到她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過完。
但是三年又很短,短到轉瞬即逝,就在剛才,她已經考完最後一門,高考結束了。再過不久,她就要從這裏正式畢業了。
“那現在呢?”傅屹酌問道,“還覺得它很大嗎?”
“是的,”餘念點頭,“我現在還是覺得它很大,雖然我在這裏念了三年的書,但有些地方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去過。可是,”她收回視線,彎起眼睛笑着說道,“外面還有比這更大的地方。”
“天外有天,”傅屹酌雙手插在校服褲子的口袋裏,“總要出去了才看得到。”
校門外,謝朝行和蘇喬兩個人用力地揮手,大聲喊着他們兩個的名字:“餘念!傅屹酌!快點出來,就差你們兩個了!”
“我們走吧。”
“嗯。對了,這麽長的暑假,你打算做什麽?”
“唔……還沒想好。你呢?”
“跟我去蹦極怎麽樣?”
“……”
“哎你怎麽一聲不吭又跑起來了!餘念!餘念——”
他怎麽到現在還得追着她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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