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生辰

若蘭愣了一愣:“娘娘你的意思是?”

“怎麽?”蒼莜瞄了她一眼,“你是覺得本宮舍不得?”

“不不不,不是,奴婢只是覺得這翡翠珠串甚至貴重,區區一個公主,似乎太過于擡舉她了。”

蒼莜打開案旁那只梨花木的盒子,輕輕将珠串放了進去:“若是本宮有意擡舉她呢?”

若蘭不解:“皇後娘娘的意思?”

“既然皇上這麽疼愛這位小公主,本宮倘若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豈不是顯得本宮小氣,跟個孩子較勁?平陽跟說出讓皇上日夜在永和宮厮守的話來,一定都是那淑妃背地裏教的,本宮越是對平陽好,就越顯得平陽對本宮的不尊重。方才你也聽見了,皇上如今的心幾乎都是留在永和宮的,本宮旁的不說,對永和宮的好,皇上是一定會記在心裏的。”

若蘭:“可奴婢還是覺得不值,那平陽公主仗着淑妃受寵,口出狂言,屢屢冒犯皇後,如今還要送她如此貴重的禮。”

蒼莜蓋上那盒子放在一旁:“這你就不懂了,不付出哪裏來的回報,既然皇上這麽疼她,本宮作為皇後理應做出點榜樣來。”

若蘭這才點頭道:“是,是奴婢心胸狹隘了。”

“去!”蒼莜甩了甩衣袖,“吩咐小廚明日炖些補品,本宮要去養心殿給皇上送去。”

翌日,皇上正在養心殿中批閱奏折,首領太監陳忠實低着頭一路走進來:“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在殿外候着。”

栾帝頭都沒擡,只是問了一句:“這個時辰她來做什麽?”

“回皇上,皇上說皇上您日夜批閱奏折實在辛苦,炖了補品給皇上您送來。”

栾帝拿起毛筆在手中的奏折上寫了幾個字,又放下筆,依舊沒有擡頭:“讓她把炖品放下就先回去吧,朕這會沒空見她。”

陳公公有些為難,擡頭悄悄看了一眼皇上,又低頭道:“皇上,皇後娘娘她在門外站了已有一會,原本她不讓奴才來傳報,只說不能打擾您批閱奏折,是奴才見皇後已經出了不少汗,這夏日剛至…”

“行了,行了,替朕傳吧。”栾帝有些不耐煩地将手中的折子丢在桌上,“你如今越發會當差了。”

陳忠實憨憨地笑了笑退下去。

皇後端着棗紅色托盤緩緩走了進來,她微微行了個禮:“臣妾參加皇上。”

栾帝雖說并不喜歡這位皇後,但礙于皇後母族在朝中的勢力,見面也會禮讓幾分,他看了看她手中的炖品:“以後這些事情差個宮女送來就行了,皇後不必勞煩再跑一趟,夏日炎熱,當心中暑。”

蒼莜颔首,小心翼翼地将那兩盅炖品放在案上:“這一份是燕窩,這一份是水果羹,臣妾還特意命讓在冰窖了放了小半個時辰,皇上現在飲用正是得宜。”

栾帝拿起那碗水果羹,打開顏色很是喜人,淡淡的紅白相間,揭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栾帝嘗了一口,贊道:“這羹不錯,皇後費心了。”

蒼莜笑道:“臣妾在裏面加了一些冰粉,還擔心皇上不喜歡呢。”

“嗯”栾帝又吃了幾口,便不再說話。

蒼莜悄悄瞄了他一眼,假裝不經意道:“方才臣妾命人送了兩碗去永和宮,也不知道合不合妹妹的胃口。”

栾帝挑了挑眉:“哦?你倒是貼心。”

蒼莜見皇上放下了勺子,忙遞過一方絲帕:“對了,皇上,臣妾記得平陽公主很快就到十四歲生辰,轉眼也是大姑娘,臣妾想着淑妃身子不大好,趁着公主生辰讓這後宮熱鬧一下,皇上意下如何?”

栾帝有些意外,他不置可否的望了蒼莜一眼。

皇後碰上他的眼神,有些慌亂,忙跪下:“皇上,臣妾只是想,淑妃看着自己的小公主如今長大,必然是開心的,所以才想給公主操辦生辰的事情,臣妾多嘴,多嘴。”說着說着,蒼莜便急紅了眼睛。

栾帝心下有些不忍,他俯身将皇後扶了起來:“看來是朕吓壞了你,朕還未曾說什麽,怎麽就跪下了?”

蒼莜側過臉去拭了拭眼角,頓了頓才怯怯地問:“那皇上的意思是?”

栾帝問道:“這可是你心裏話?”

“臣妾身為皇後,理應統領六宮,多為姐妹們着想,以前是臣妾不懂事,近日來總是聽聞淑妃妹妹病着,心裏頭總是覺得悶悶的不舒服,偶爾抽了空去看望妹妹,那房間裏的藥味…”說着蒼莜忍不住落淚,她紅着一雙眼睛哽咽道,“淑妃最疼平陽公主,臣妾想,若是想淑妃妹妹開心,公主一切安好,便是對她最大的安慰。所以臣妾才鬥膽…”

皇上露出笑意:“這回皇後倒是跟朕心裏的想法一樣,平陽生辰正是中秋佳節,朕想宴請群臣,另外鸨羽也不小了,也該見見衆臣,合适的話,朕還想借此機會看看文武百官哪家的小姐适合鸨羽。”

蒼莜擦幹眼角的淚痕:“皇上考慮甚至周全,臣妾自嘆不如,這次家宴還有三月之久,臣妾想,不如就交由臣妾來主辦。”

“如此甚好。”皇上贊許地點了點頭。

蒼莜從養心殿出來,若蘭忙迎了上去低聲問:“皇後娘娘,如何?”

蒼莜沒有傳攆轎,而是沿着河邊的林蔭小路一路走回去,她緊緊地攥着手裏的帕子,手上青筋迸出,若蘭見她面色蒼白神色嚴肅,不敢多問,只低着頭緊緊地跟在身後。

“若蘭!”終于走了一段後,蒼莜大約是緩了緩,才開口,“這三月本宮要好好準備中秋公主的生辰宴,你替本宮好好盯着,這次生辰宴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若蘭不解地問:“為何皇後要操持這宴會?難不成是皇上的意思麽?”

“不,是本宮自己的意思,皇上既然這麽看中淑妃和平陽公主,那本宮不做點什麽一定不行,三個月,本宮便有了借口去見皇上,就算心裏不甘又如何?本宮不信,本宮還鬥不過一個病怏怏的妃子!”蒼莜狠狠地說道,頭上那支步搖也跟着輕輕地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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