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祈福
平陽被幾個宮女拖進寝宮後,就被困在宮裏半步不得邁出宮,常嬷嬷聞訊趕來急的額頭直冒汗:“我的小祖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去給淑妃娘娘請安嗎,怎麽還跟皇後碰上了?”
平陽一把扯下腰間的腰帶,狠狠摔在桌上:“皇後一早就去看望母妃,我去的時候并不知情,本來我想走,可是皇後硬拉着我聊天,還處處戳我心窩,我一時不平就頂了幾句。”
常嬷嬷臉色一沉:“你頂撞了皇後?”
“嗯,”平陽回想事情的經過,自己也慢慢覺得有些後怕,“我當時沒想這麽多,她...她故意貶低穹夜哥哥,她還...”
常嬷嬷輕輕拉着平陽到桌旁坐下,讓她仔仔細細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常嬷嬷低聲叮囑道:“看樣子這次皇後是有備而來,淑妃的身子不好,已經是掖不住的秘密,平陽你聽我說,皇上今兒之所以下令将你禁足寝宮,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你,他知道在皇後眼中你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如今淑妃倒下,這後宮裏面再無他人能袒護着你,所以皇上幹脆讓你避開這些是是非非。”
平陽含着淚,十分懊悔:“可是我也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這寝宮裏啊。”
常嬷嬷撫摸着平陽的頭:“公主您如今也已經長到十四歲了,不管淑妃這次是否能好得起來,你也該學着成長,凡事不能再如此任性,這後宮諸多陷阱,以前都是淑妃幫你開路,從今天開始你要學着自己躲避風險。”
常嬷嬷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平陽隐隐意識到了什麽,她仰起頭看着嬷嬷那張歷經滄桑的臉:“嬷嬷,母妃這次是不是真的挺不過去了?”
常嬷嬷眼中泛出點點淚光,她将平陽擁進懷裏,喃喃道:“不會的,淑妃娘娘這樣的好人,上天一定會多加眷顧的。”
栾帝不眠不休陪在淑妃床前一天一夜,要不是陳公公多次相勸,甚至搬出太後的旨意,栾帝恐怕依舊不肯離開。
“皇上,您這麽候着也不是辦法,莫要到時候淑妃娘娘醒來了,您倒病倒了。”陳公公小心翼翼地勸說着,“今兒早上又呈上來不少折子,送進禦書房,您看是不是抽空去瞅瞅...”
栾帝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只是呆呆地坐在淑妃身邊,握着她的手。
又過了半響,陳公公又道:“皇上,方才太後差人送來了一些補品,說是給淑妃調養身子的。太後還說...您...若是再不去管理朝政...”
栾帝這才緩緩回過頭:“她就如何?”
陳公公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太後她就打算親自過來請您回去禦書房。”
栾帝苦笑:“太後一向如此,當年大哥重傷,朝中上下亂成一片,她淡定自若,很快将我立為太子,又将蒼莜指婚于我。那冷漠的模樣我至今都還記得。”
陳公公彎着腰湊到栾帝的耳邊小聲提醒:“皇上您心中不舍怒才明白,但是太後以江山社稷為重,此等做法也是人之常情,您看...這...”
栾帝終于緩緩松開淑妃的手,戀戀不舍地看着她的臉:“朕去去就來,你要耐心等着朕。”
陳公公總算松了一口氣,回頭太後那裏也算好交代。
栾帝閉着眼睛坐在轎攆上,腦中回想的盡是往日淑妃陪在身側的情形,淑妃樣貌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知書達禮,尤其體恤栾帝,從來不會争風吃醋。許多話栾帝不說,她便能懂,有時候栾帝看了一天的折子累了,只消坐在淑妃身旁,就覺得舒心無比。
突然轎攆猛地晃動了一下,栾帝皺着眉頭睜開眼問:“怎麽回事?”
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哭着求救:“趕緊幫忙傳太醫,皇後方才暈倒了...”
栾帝撩開轎攆的簾子探出頭去,見說話的人是若蘭,便問道:“你說皇後怎麽了?”
若蘭噗通一聲跪下,泣不成聲:“啓禀皇上,皇後從淑妃那裏回來,總覺得心裏郁郁難平,十分不踏實,今天一早就要來前頭大昭宮燒香祈福,保佑淑妃早日好起來。這一跪就是一天,滴水未進,方才皇後體力不支暈倒在地,奴婢一時心急才沖撞了皇上的轎攆。”
栾帝連忙道:“皇後在哪裏,快讓人将她送回延禧宮。”
若蘭站在皇後的床頭嘤嘤地哭泣,蒼莜緩緩睜開眼,笑着斥了她一句:“哭什麽,本宮這不是好好的麽?你哭成這樣,萬一叫旁人瞧見,又傳了什麽話到皇上耳朵裏,豈不是又平白無故讓他煩心?如今淑妃已經叫人心碎了,本宮只恨自己無能,若是可以,本宮寧願用我這條命換淑妃安康。”
“皇後娘娘,您別再說了,奴婢聽着心裏痛。”若蘭伏地大哭。
栾帝從旁邊緩緩走到蒼莜跟前,輕輕握住她的手:“這些年,朕委屈你了。”
蒼莜愣愣地看着栾帝,突然笑了起來,她喃喃地說:“若蘭,你瞧,本宮都出現幻覺了,本宮夢見皇上了,他就坐在本宮面前。”蒼莜強撐着身子企圖坐起來,栾帝連忙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蒼莜緊緊靠在皇上的胸前,柔聲道:“即便這只是一場夢也請讓臣妾好好靠一靠您,皇上,你可知道,每次看見您為淑妃心痛,臣妾的心也會痛,臣妾只怪自己無能,不能為淑妃做什麽...”說着說着蒼莜緩緩閉上眼睛。
若蘭起身準備扶她睡下,被栾帝擡手阻止了:“就讓皇後靠一會吧。”
若蘭連忙颔首退下,靠在栾帝懷裏的蒼莜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那一晚栾帝在延禧宮待了很久才離開,太醫給皇後把脈,說皇後是憂心過度才導致的昏迷,只要好生休息,不日便能無恙。
栾帝點了點頭:“那便好。”
太醫又道:“只是...”
“只是什麽?”栾帝問。
“只是皇後久跪,雙膝都已經淤青,并有腫塊,微臣已經開了方子消腫,不曉得會不會影響皇後日後行動。”
栾帝皺眉:“會這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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