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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動作很小心,即便是壓得驚鴻動彈不得,也沒有碰着她的手和膝蓋。唇齒之間的糾纏越來越深,纏綿得驚鴻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在做什麽呢?望着上面的床帳,驚鴻呆呆地想,現在是在做什麽?

沈墨的手裏有練劍磨出來的繭子,撫上她的腰側,引起一陣戰栗。羅裙輕解,肌膚一寸寸露在空氣裏,卻又被他扯了被子過來蓋住。

視線終于聚焦在面前人的臉上,驚鴻突然醒了神,下意識地擡腿要去踢他。

疼的是你自己。沈墨微微沉了臉,壓住她的腿,擡起頭來看着她道:抗拒我?

驚鴻心裏難受,她的完璧之身是給了蕭琅的,若是沈墨不喜歡她便罷,她就當盡妻子的義務和還欠他的恩情。可是她感覺到了沈墨的喜歡,覺得自己當真是有負君恩。這樣對沈墨公平麽?他日後若是喜歡得深了,不會一邊愛她一邊嫌棄她麽?女子的貞潔何其重要,就算沈墨說不在意,她也覺得羞愧。

不如下輩子吧,下輩子她求上天讓他們,相逢在未嫁娶之時。

沈墨,停下來吧。驚鴻嘆息。

沈墨眼裏含了怒,張口咬在驚鴻的脖頸,就像雄獅對待獵物一樣,狠狠下力,卻沒舍得用力咬。

不想停。

他多想這個人立馬變成自己的,敲開她的烏龜殼,叫她認認真真看看自己,她很好,哪裏都好,很讓他喜歡。

大概就是喜歡了吧。沈墨無奈地認輸,将齧咬變成了更癡纏的深吻,在她纖長雪白的脖頸上留下深紅的吻痕。

可惜,他喜歡的這個小東西,太不自信了。

驚鴻覺得渾身開始發熱,羞恥的感覺讓她整張臉都慢慢變紅。想張嘴說話,出口卻變成了低低的呻吟。

沈墨笑了,将驚鴻整個人擁進懷裏,緊緊地,和自己沒有縫隙。他沒有急着進行下一步,因為懷裏的人太過不安忐忑,他又不是禽獸。

驚鴻。染着情欲暗啞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醉人,驚鴻呆愣地看着沈墨,扁扁嘴,終于委屈地哭了:你不能欺負傷殘病患的!我我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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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一愣,松開壓着她腿的手,嚴肅着一張臉問:真的疼?

真的,比黃金還真!驚鴻眼淚汪汪,看起來跟只被欺負了的兔子一樣。

獅子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放開了自己的獵物,嘆息道:你的傷好得太慢了。

小兔子立馬手腳并用,龇牙咧嘴地爬到床裏面去,扯着被子道:讓你去跪釘板試試。

沈墨輕哼了一聲,将人重新抱回來,按在懷裏。

我腿真疼。驚鴻渾身寒毛又豎起來了,戒備地看着沈墨。

他額頭上有汗,渾身都是滾燙,肌膚相熨,陽剛的氣息叫她很是不安。

疼就老實睡覺。沈墨閉着眼睛道:傷好得慢,一定是因為我不在的時候你又亂折騰了。

驚鴻幹笑了兩聲,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了,心裏有點愧疚,更多的是松了口氣。不過兩人現在身上都沒有衣裳,她只一件薄薄的肚兜,也算是肌膚相親了吧?

下面有滾燙的東西抵得她難受,驚鴻立馬強迫自己睡覺。沈墨是個好人,等她傷好了她一定會把香囊給繡完的!

不知為什麽,在這麽滾燙的環境之中,驚鴻還當真睡着了。沈墨看了她好一會兒,苦笑一聲,起身出去沖涼。

沒心沒肺,反應遲鈍的小東西!

繡娘和剪畫都感覺到驚鴻和沈墨之間似乎是和好了,因為第二天起來,沈墨就很是溫柔地親自去廚房熬了藥,親自看着驚鴻喝下去,再親自陪她吃了早飯,然後帶她出去散步。

這幾天的冷戰像是沒有發生過,兩人經過一晚上就回到了以前,甚至還多了些旖旎。繡娘覺得不解,剪畫卻是一邊臉紅一邊欣慰。自家小姐終于還是修成了花好月圓吶!

沈書回來看見沈墨與驚鴻,也有點兒驚訝。看着自家弟弟的眼神,沈書在吃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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