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給你撐腰(一更)...)
姜奈濕潤柔軟的唇, 順着他清晰流利的下颚,一直往上滑到他嘴角,直到微顫的肩膀被男人骨節略泛白的手攥在掌心裏, 才發現自己在哭, 卷翹的睫毛上,沾了細碎晶瑩的淚光。
除了演戲需要外, 她很少哭成這樣。
這種要命的倔勁兒像是長在她身體的骨髓裏, 即便被命運無情打壓, 也磨不掉的。
姜奈眼睛酸澀的厲害, 狼狽地低下頭, 一滴滴眼淚就跟斷了線般墜落, 砸在了冰冷的地上。
謝闌深看她這樣哭,再也無法維持着平日的冷靜, 将她抱在了懷裏,手臂的力道把控的很輕, 仿佛那纖弱的身子一不小心就會破碎:“我說過,我就在這, 你想一直留下都可以。”
今晚的商務行程可以推掉, 不僅今晚,明晚也可以。
與他而言,只要她願意稍微透露出一點點對他留戀的情感,比任何的事都珍貴。
姜奈擡起頭, 望着他的烏黑眼睛像含着水似的,到底是,又掉了幾滴下來。
謝闌深用指腹, 耐心地将她臉蛋的淚痕擦幹淨,每一處地方都沒放過, 到最後,他俯首靠近,薄唇的吻落到她眼睫上,帶着溫柔安撫的作用。
原本是想帶姜奈進浴室換一身舒服幹淨的衣服,再好好問她今晚發生了什麽事,可現在看她哭到滿臉的淚,謝闌深又改變主意了,很快,他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一側身走到了套房的客廳裏。
圓弧形的白色沙發很寬敞,足夠容量兩個人,姜奈感覺到一陣天昏地轉的時候,纖細的後背已經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緊接着就是他深深淺淺的吻,比她克制不少,每一步的親近都極為隐忍而謹慎。
不過男人始終是比女人具有天賦,在這方面是無師自通的。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散亂的長發,輕易扣住後脖,不停歇地磨着她的唇,熟悉的溫度氣息,剎那恍惚,仿佛讓缺失的那三年時間都找回來了,一點點地,填滿了彼此心底的空隙。
姜奈感到不适動了下,他就停下來,用眼神壓她。
幾秒後,繼續吻。
再動一下位置,他停下,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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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姜奈發現謝闌深是用這種最簡單的接觸方式,企圖安撫她,讓她相信原來男人的欲念也可以這樣幹淨。
到了最後,姜奈開始感到缺氧,意識模糊地用手指攥緊他的襯衫面料,随着一聲顫顫的呼吸聲,終于讓謝闌深停下了,将額頭壓着她的額頭,他也不好受,骨骼分明的長指熟練将領口紐扣扯松,露出鋒利的喉結,好似這樣能讓他得到片刻緩解。
姜奈偏過頭,臉貼着他的胸膛,有點燙。
半響後,聽見謝闌深低啞的嗓音傳來,字字都落在她心尖上:“去洗澡,再待下去要亂了。”
他叫她去洗澡,修長的手還放在她腰上,沒有收回。
姜奈視線不敢往下看,因為她知道,男人一絲不茍的西裝褲底下,是起了反應。
十分鐘後。謝闌深放她去洗澡了,給了一件白色浴巾和男士襯衣。
半磨砂透明的玻璃門這次徹底合上,燈光傾瀉,姜奈貼着牆壁站着,花灑噴出的熱水淋在雪白肩膀上,慢慢地,熱霧在空氣中彌漫開,眼前看什麽都覺得透着朦胧之色。
洗了會,姜奈長發濕透,光着腳走到極寬的鏡面前,白皙的兩指将上面的水滴抹去。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很久,不急于出去,眼底的情緒浮沉不止。
謝闌深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剛才在外面的沙發上,她明顯是感覺到,他是想了的。
可沒有進行到最後,讓姜奈無法自控地回憶起三年前,他最後關鍵時刻,也是理智戰勝了自身的欲念,等到了第二天,他像是徹底将兩人之間發生的意外給忘記,沒有再提,而是直接把她送到了申城念書。
時至今日,姜奈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遭到謝闌深無情的驅逐,心底沒理由地害怕今夜過後,會重蹈覆轍當年被強行送走的經歷。
浴室的空氣突然間使得她透不過氣,臉色發白。
站久了也不會覺得冷,直到她驚覺自己這個澡洗的實在是太久,才猛地回過神。
夜深人靜下,位于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酒店外,依舊是燈火璀璨。
謝闌深走到觀景臺,迎着寒風,長指從煙盒裏拿出一支,頃刻點燃,煙霧從他的薄唇間淺淺飄游,很快就散在夜裏。
他很少碰煙,此刻卻在姜奈洗澡的時候點上。
浴室方向的水聲清晰地傳來,謝闌深異常沉默聽着,長指夾着煙許久未動,任由那半截煙灰如雪般掉落。
不用去親眼看,謝闌深的腦海中都能自動勾描出她沐浴的畫面,當年的小姑娘是真的已經長大了,身體發育的很好,有足夠的資本去引誘男人做出沖動。
只是他比普通男人更懂得分寸二字,明知今晚姜奈的情緒狀态不對勁,倘若還乘人之危,對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怕她清醒了會後悔。
今晚給她一次機會,将來要是姜奈愛上別的男人,沒有把自己的身體徹底交付與他。
至少,還能有離開的餘地。
一根煙燃盡,謝闌深就沒有繼續抽了。
他面無表情地将煙盒扔進垃圾桶,套房的門鈴這時候響起。
走過去開門,俞睿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将藥店買的東西遞進來:“公子。”
先前親熱時,謝闌深就注意到了姜奈裙子下,雪白的膝蓋有一道很明顯的淤青,他格外小心的避開沒有去觸碰分毫,趁着她洗澡,正好有時間讓秘書去買藥。
謝闌深伸出修長的手接過來,在關門之前,俞睿沒走,今晚笑容格外熱情:“公子,我跑了三家藥店才買齊。”
“嗯。”
就極淡的一聲反應,謝闌深沒在看俞睿為了買祛淤青的藥這般獻殷勤,反手将門給關上了。
因為他注意到浴室方向,姜奈已經洗好澡出來,單薄的身子套着男人的襯衣,有點松松垮垮,半幹的黑色長發披散着,幾縷發絲恰好垂落在白皙緊致的鎖骨位置,往下,沿着腰線,便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兩條纖細蒼白的腿。
謝闌深的視線停留一秒就移開了,邁步走到沙發處,招招手讓她過來。
姜奈遲疑了下,還是慢吞吞走過去。
男女的那檔子事,沒有徹底的挑明,無論是多熟,相處起來也是會尴尬的。
她沿着沙發角坐下,安安靜靜地看着謝闌深先用紙巾擦拭完手指,目光若有似無地落了過來:“還疼嗎?”
比起問她是怎麽磕碰的,他更在意她此刻的感受。
姜奈搖搖頭,話少,一字不說,徹底的暴露了她內心的忐忑不安。
謝闌深清潔完,将紙巾扔垃圾桶,然後未經允許将她左腿握住,擱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舉動讓姜奈心猛地一跳,即便洗澡前兩人吻成了那樣,她還是會忍不住臉紅。而謝闌深這次沒有給她緩沖機會,薄唇溢出的語調極沉地說:“從把你帶進酒店,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告狀。”
在外面受了委屈,知道要找他這裏來,是值得獎勵。
但是姜奈的性格倔,除了掉了一次眼淚被哄好後,就沒想過主動提起。
謝闌深開了頭,不急于上藥,而是盯着她安靜的臉蛋表情,字字清晰地問:“是誰欺負你了?”
姜奈的喉嚨就跟卡了聲音,紅唇幾次動了動。
她了解謝闌深的性格,即是開口問了,就沒有那麽容易敷衍過去。
不過沒等姜奈被謝闌深逼着告狀,包裏的手機突然不打招呼響起,是餘南霜的半夜來電。
姜奈握在手心裏,猶豫不決要不要接聽。
謝闌深已經替她做決定,簡單的兩個字:“給我。”
……
他接聽餘南霜的來電時,一言不發,聽着電話那邊在諷刺姜奈吃了熊心豹子膽,把藍Z的林總給傷了。
姜奈坐在沙發上起不了身,小腿依舊被他修長的指壓着,寬敞冷清的客廳氣氛逐漸變得凝重,她卷翹的眼睫毛因為一絲緊張而顫了兩下,指尖無聲地掐進手心裏。
五分鐘後,在餘南霜反應過來姜奈一直沒吭聲,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謝闌深表面上看沒任何怒意,将手機極輕地擱在茶幾上。
可越是這樣,姜奈就越覺得他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想了想,略遲疑地開口說:“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謝闌深已經盡量收斂着情緒,別吓到她。
他眼睛如同蘸了墨色,沒有任何笑,薄唇卻給了她一抹極淺好看的弧度:“相信我嗎?”
姜奈點點頭,低垂的眼睫掃了下手機,屏幕微微亮起,上面是餘南霜被挂斷電話後,氣急敗壞發來的微信。大致的意思是讓她明天去給林旭炎賠禮道歉。
她這次學乖乖的,不敢沒眼色的跟謝闌深見外,拿起手機給他看。
謝闌深看完,語調極淡,就像是跟她說要去收拾阿貓阿狗一樣:“我替你去道歉。”
說完,他指腹微涼,不輕不重地碰着她的膝蓋處,不再談論林旭炎:“開始上藥了。”
姜奈又點點頭,在沙發上坐姿盡量規矩些,還将襯衣的衣角往下扯了扯,擋住大腿的一片雪白肌膚。
謝闌深全當沒看見她的小女人心思,開口說:“把藥拿過來。”
姜奈睜着漆黑的眼,看到擱在沙發上的藥袋,伸手扯過來,順便低頭看了下,結果細白的指尖僵住了,久久都沒勇氣拿出來。
俞睿跑了三家藥店買齊的東西,并不是祛淤青的藥。
藥袋裏,超薄款三支裝,潤.滑劑以及一些男女事上刺激的用品,非常的齊全。
姜奈白淨的臉頃刻間就像是熟透的紅,沒勇氣去翻。
畢竟那點積攢多年的勇氣,早在浴室裏已經用光光了。
謝闌深見她半天沒動靜,将藥袋給拿了過來。
姜奈的視線跟着他,見他打開後,眉頭似乎不留痕跡的皺了下,然後神色如常地從藥袋裏翻出噴霧劑。
接下來誰也沒說話,畢竟藥袋那個小插曲暗示性太明顯,客廳安靜得都能聽見一根針掉地下的聲音。
謝闌深把姜奈雪白膝蓋上的淤青塗好藥後,他掀起眼皮看向她時,發現她很是心不在焉。
“上完藥,好好睡一覺。”
半響,他嗓音平穩從容地打斷了姜奈腦海中的胡亂思緒。
她轉過頭,想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留下過夜?
答案是顯而易見。
謝闌深放她坐在沙發上,便起身去浴室洗澡,還順手把藥袋給提走了。
姜奈在原地坐了會,烏黑的眼眸看着冷清的客廳,突然反應過來。
與其在沙發尴尬的等謝闌深洗完澡出來,不如先去睡覺。
這間商務套房設備都很齊全,唯一不足的就是,除了主卧能睡人外,就沒別的房間了。
謝闌深讓她去睡覺,換句話來說,他今晚是準備和她睡一起。
姜奈足音極輕地走進主卧後,看到那張深灰色的大床,心跳就有點不穩定了。
她沒立刻躺上去,而是走到寬敞的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燈火繁華的夜景。待心緒被平複下來,才緩緩的轉過身,選了左側的床邊坐下,蜷起了襯衣下的雙腿。
姜奈趁着這份空閑,拿手機給秦舒苒發了條微信:「在嗎?」
秦舒苒職業使然,消息無論何時都回的很快:「嗯。」
姜奈指尖輕輕編輯了段話過去:「我在謝闌深這裏過夜。」
過夜這詞用的委婉,何況早在泗城的那次過敏高燒,她也是在謝闌深的別墅住了一晚上。
所以秦舒苒聽了沒太大反應,還提醒道:「明天你的戲份是上午十點拍,別遲到。」
……
姜奈:「他床上。」
秦舒苒:「床上?謝總把你睡了?帶套了嗎?」
姜奈:「他沒睡我,是我主動,他沒繼續……卻留下我過夜了。」
秦舒苒:「?」
姜奈是想跟身邊的人傾述內心的情感,從酒局上的意外重逢,到現在共處一室,距離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次感覺謝闌深是真實的回到她身邊,兩人的感情在今晚也算是徹底攤牌了。
到了最後,姜奈重複着這四個字:「我很開心。」
秦舒苒沒別的話,很明顯已經救不了這個一頭陷入愛情裏的女人,只能語重心長地叮囑她:「……記得跟謝總那啥的時候,帶套保護好自己,晚安。」
看到這行字,姜奈心底驀地起了個顫意,想的是:
謝闌深把秘書買來的幾盒避孕用品都拿走了,跟他睡一張床,恐怕比跟任何人睡都安全的。
手機被藏在枕頭底下,姜奈在跟自家經紀人聊完後,緊張的心情放輕松不少。
她也不知道等了謝闌深多久,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睡着了。
深夜的主卧亮着一盞暖黃的夜燈,随着男人高挺的身影走近,連燈光都徹底熄滅了。謝闌深站在床沿沉默地看着姜奈腦袋枕在他的枕頭上,烏黑的秀發散開遮擋住了一半臉蛋的輪廓,眼睫低垂緊閉,呼吸淺淺。
在一個男人的床上,睡得毫無防備心。
謝闌深将眼底的情緒藏得很深,片刻後,修長的手掀起被子,貼着她纖弱的背部躺了下來。
……
後半夜,姜奈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感覺到熱,很快出了一身的細汗。
她還沒睜開眼,細長而瑩潤的指先碰到了男人結實的胸膛,肌膚觸感很真實,使得睡意瞬間被驅趕的一幹二淨。
姜奈醒來了,細翹的眼睫看到謝闌深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被子下,他洗過澡就披着一件睡袍,沒有系衣帶,躺着睡覺就自動松開了。
昏暗的主卧裏靜到無聲,似乎是發現她醒來,謝闌深也把她當做自己女人對待,卸下了白日的僞裝,長指漫不經心地滑向她纖細的背部,緩慢地描摹着那副漂亮的蝴蝶骨,嗓音沉啞:“要不要喝水?”
比起他這麽快适應關系的變化,姜奈還是有點放不開,搖了搖頭。
謝闌深沒在說話,抱着她繼續睡,只是偶爾,熨燙的指腹會摩挲着她背部肌膚,就沒有其他親密的行為了。
姜奈等心跳聲不再很快,慢慢地從他懷裏探出腦袋,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謝闌深,這幾年你有沒有……”
“嗯?”
有些話在細細的喉嚨滾了一遍又一遍,姜奈不知該如何問。
她心想,自己對他是有占有欲望的,不願意有其他的女人跟她一起分享謝闌深的。
謝闌深似乎也猜到她魂不守舍的想問什麽,薄唇低低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話落後,抱着她在悶沉的被子裏換了個姿勢,近乎是貼着她耳廓說:“從始至終,就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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