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這幾天柯洛賺了不少游戲幣,再加上國庫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快把國庫撐爆了,柯洛就開了他的三個小號,繼續倒騰東西做買賣。一樓那麽多電腦他晚上也挂着,一天換一臺,給別的幾臺休息休息。

他早晨、中午、傍晚和睡覺前都會整理一次攤位,白天的時候就讓安晨偶爾幫他看幾眼。

陳老有次見了覺得有意思,說這游戲裏還能做買賣呢?就跟柯洛學了怎麽玩,有時候就幫他觀察觀察市場調整調整物價什麽的,後來知道的多了,有時候甚至上柯洛的大號,幫他做日常任務,正好柯洛晚上上線的時間也不長,陳老幫他把任務做完了,他就可以去刷玉挖寶石幹點賺錢的事兒了。

這天柯洛下午幹完活回去,跟安小旭在院子裏幫工人裝車,陳老在屋裏喊他,他趕緊進去了,陳老指着屏幕問他:“小洛,你快看看,我也沒殺怪啊,怎麽就死了?”

柯洛過去一看,陳老上的是他大號,在野外被人開紅剁了。

柯洛就跟他說,這游戲裏可以在非安全區域開紅殺人的,很正常。陳老不明白開紅什麽意思,柯洛就跟他講了,就是打開pk開關可以攻擊其他玩家的意思,說明白點就是打架。教了他怎麽開紅,又告訴他哪裏是安全區域哪裏是非安全區域。

陳老皺着眉看柯洛:“我也沒招他怎麽就開紅殺我呢?”

柯洛有點心虛,這還用您招人家嗎,我這號就一活靶子,您今天才碰上這號被殺已經算是奇跡了,我們應該知足啊姥爺。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明白了,這難道還是什麽長臉的事兒嗎?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就是有人喜歡野外開紅嘛,正常。”

“這不行,沒緣由地就殺我?這游戲連法律都沒有了?殺我不得償命?”

柯洛囧,殺的也不是您吶,不過是個游戲角色而已:“游戲裏不殺人多沒意思啊,有些人現實裏被人欺負了就愛上游戲裏發洩,不過也不是說随便殺的,也會有懲罰,他殺了您就會紅名,就是名字變成紅色,跟游戲裏那些紅名字的怪似的,進了城會被城管殺,野外也有可能被狹義的人殺。”

“那他打我的時候我能反抗不?”

“能啊,”柯洛想了想,又說,“不過我這號殺人不行,下次您要是被人打了,您就讓安晨上線給您殺回去就行了嘛。”

安晨在旁邊聽着這倆人嘀咕這些,忍不住想笑,說:“嗯,姥爺下次叫我,我幫您制裁他們。”

陳老又問:“那什麽職業殺人好啊?”

柯洛說:“反正不是我玩的奶媽就行,我這個主要是給人加血的,就是醫生,醫生不管殺人只管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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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職業不好,醫生被人欺負了也得打回去啊,”陳老說,“那晨晨玩的什麽職業?”

“太虛,他那職業很厲害的,同等裝備基本是單p王。就是兩人穿的裝備差不多一對一地打架基本都是太虛贏。”

“哦。”

陳老當晚就建了個太虛號,倆孩子也不在上面玩了,都跑下來跟陳老一起玩。三叔和三嬸也不在外面乘涼了,搬把椅子一左一右坐在陳老後面,跟将軍麾下的兩員大将似的陣仗,不時給他支招,其實這倆人這才剛接觸這游戲,還不如陳老懂得多呢,說的那些話都太逗了。

“我10級啦,誰來收我做徒弟?”

柯洛囑咐過陳老到了10級就可以拜師了,連忙說:“我我我,他倆土豪,不稀罕帶徒弟給的聲望,我來收您。姥爺您到孔雀坪了?”

“到啦,剛才坐着大鳥飛過來的。”三嬸接了一句。

柯洛跑到孔雀坪,整個孔雀坪就一個帶着老虎的小太虛,柯洛一看陳老那游戲名就樂了。

“姥爺,您這是在跟我用情侶名呢?”

“我想不出來叫什麽,你三嬸問我你們叫什麽,她就說叫這個好。”

“姥爺叫什麽啊?”安小旭探頭問。

“還能叫什麽,我這游戲名下面能接哪句話啊。”柯洛把屏幕裏叫“便是晴天”的太虛組進隊裏,加了好友收了徒弟。

安晨跟安小旭也加了陳老好友,帶着他刷滿了閑逸居、幽谷鬼域和幽谷深處,然後就讓他先做任務去了。陳老也喜歡做這些任務,說跟看故事似的,不過你一仔細看故事講了什麽這升級效率就落下來了,不過陳老也就是玩玩,誰還真指望他一下子升到七八十級跟他們流光激情戰場剁人啊,一想到他們一老三少在同一屋裏一手按着鍵盤一手點着鼠标嘴裏不時激動地喊幾句,在游戲裏跟人群歐的情形就感覺無比的喜感。

柯洛到挂着三個小號的電腦上稍微整理了下攤位,他這次兩個號挂在太守區倒賣東西,柯三叔在技能區賣寶石切割的半成品。柯三叔的稱謂是出售仙藍妖綠鬼墨珍珠,其實真正用得上的也就是仙藍珍珠。有人在攤位留言板裏留言說要買仙藍珍珠,柯洛聯系了下人,問他還要麽,那人說要,柯洛就切回大號趕緊做了一個,賣了400j。

整理完小號,柯洛回到大號喊人刷玉。

小徒弟雖然升級慢也已經65了,柯洛就讓安晨把她團上,帶着她一起刷65級能進的幾個本,劍域的坎水溟袋+41的追電,還是很給力的,平民玩家一直能用到70級以後,雖然67級才能用,但這本指不定掉什麽副手,先刷着總比不刷強。

小徒弟進來沒多久安晨就把淺淺流景和淺淺夏晨也團進來了。

【隊伍】【飛天小羽毛】哥!(親嘴)

【隊伍】【淺淺流景】乖。(親嘴)

【隊伍】【淺淺夏晨】(斜眼)你倆能不無視我麽?

【隊伍】【淺淺流景】你誰啊。

【隊伍】【飛天小羽毛】不能。(瞪眼)

【隊伍】【淺淺夏晨】……

【隊伍】【你若安好】(錘地笑)

【隊伍】【你若安好】徒兒啊,你真跟流景拜了幹兄妹?

【隊伍】【飛天小羽毛】(跳舞)嗯哪,哥還去我家玩了呢。哥啊,你走了以後我媽說了你好多好話,可喜歡你了,過幾天你再來玩吧。

【隊伍】【淺淺流景】好,你不是喜歡海賊王嗎,哥家裏有個喬巴的等比例玩偶,上次去日本買的,正版貨,跟那些山寨的不一樣,特別逼真,下次送你。

【隊伍】【飛天小羽毛】嗯哪!

【隊伍】【你若安好】(口水)哥,我也喜歡海賊王,你那還有誰的玩偶,我特別喜歡尼醬啊。

【隊伍】【淺淺流景】滾!

【隊伍】【你若安好】(錘地哭)你不愛我了,你怎麽能如此對我,有了新歡就抛棄舊愛了!

【隊伍】【淺淺夏晨】紅瑾,他倆原來是舊愛,我看我倆好吧。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嗯。

【隊伍】【你若安好】……

【隊伍】【淺淺流景】2b!

【隊伍】【飛天小羽毛】師爹啊,前幾天我在線的時候你都不在,沒能謝謝你寄售給我藍雨。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沒事,等你70了再給你做藍羽,那個外觀挺不錯的。

【隊伍】【飛天小羽毛】嗯!

【隊伍】【淺淺流景】小羽,我不是讓你改名字嗎,怎麽還沒改呢?

【隊伍】【飛天小羽毛】(對手指)沒想好叫啥啊。

【隊伍】【淺淺流景】就叫淺淺小羽呗。

【隊伍】【你若安好】真俗!你會不會起名字啊,我徒弟能叫這麽沒文化底蘊的名字嗎?!徒弟,要改名字啊?叫洛洛藍羽,以後用藍羽弓正好麽不是。

【隊伍】【淺淺流景】日!我妹子憑啥叫洛洛藍羽,要叫也叫淺淺藍羽!

【隊伍】【你若安好】滾!我認識小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而且我是她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名字這種事兒不得老爸說了算啊?說起來你是我徒弟的哥哥,還比我小一輩兒呢,叫叔叔,趕緊的!

【隊伍】【淺淺流景】擦,你等着!出去弄死你,我看該誰叫誰叔叔!

【隊伍】【你若安好】……日!你欺負弱小!

【隊伍】【淺淺流景】老子是在欺負婦孺呢。(斜眼)

【隊伍】【你若安好】(錘地哭)我不活了!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流景你別鬧他了。

【隊伍】【你若安好】(錘地哭)你現在才出來幫我說話,我不幸福!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摸頭)乖。

【隊伍】【飛天小羽毛】(心虛)你倆吵完了嗎?我到底改啥名字啊?

【隊伍】【你若安好】洛洛藍羽!

【隊伍】【淺淺流景】淺淺藍羽!

【隊伍】【你若安好】日!就叫洛洛藍羽,你師娘叫洛洛紅瑾,你師父叫洛洛青染,你叫洛洛藍羽這不是正好嗎?都是帶顏色的,他們那什麽淺淺啥的破名字有這麽有規律有深度有內涵?等過幾天七夕活動改名道具半價,師父也去把名字改了,洛洛青染不能用了,等師父就改成洛洛青冉啥的。

【隊伍】【淺淺流景】小羽,你想想你的喬巴玩偶?

【隊伍】【飛天小羽毛】(心虛)要不還是叫淺淺藍羽吧……

【隊伍】【你若安好】擦,你別聽他的,師父回頭把草帽海賊團的都給你買齊了!

【隊伍】【飛天小羽毛】(瞪眼)真的?

【隊伍】【淺淺流景】小羽,等你初中畢業了放長假哥帶你去日本,你想買啥咱就買啥!

【隊伍】【你若安好】(錘地哭)你欺負窮人!老子是沒出過國的土包子!我不活了!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就叫洛洛藍羽吧,師爹幫你要尾田的簽名漫畫書。

【隊伍】【飛天小羽毛】(口水)嗯哪,我這就改名字。

【隊伍】【淺淺流景】……

【隊伍】【淺淺流景】(錘地哭)紅瑾你幫着那2缺不幫我,我也不活了!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

【隊伍】【淺淺夏晨】你說你倆前幾天還好好的,這又開始了,一天到晚不吵能死嗎?

【隊伍】【淺淺流景】你知道個屁!

【隊伍】【淺淺夏晨】(心虛)嗯我不知道。

幾個人殺着小怪,小羽下線重上,頭上頂上了洛洛藍羽的名字,發了個對手指的表情。淺淺流景又是哭又是鬧又是打滾又是嚎叫,柯洛心裏美滋滋的,還是他家安晨能幹啊。

安晨看他臉上那得意的表情,不禁勾了勾嘴角。

柯洛想起來什麽,突然擡起頭來:“安晨,你真能搞到尾田大神的親筆簽名?”

“嗯,我認識一個集英社的編輯,可以讓他幫忙要。”

“那我也要!”

“知道,明天我給他電話。”

柯洛星星眼到不行:“安晨,你真是神一樣的存在。”

安晨:“……”

“能讓那個編輯跟尾田說一說,把尼桑複活了嗎?”

安晨:“……”

“漫畫家不是得聽編輯的意見嗎,就讓他說說呗!尼桑死的時候我都哭死了!尼桑死了我一點都不幸福!”

安晨:“……那人不是尾田的編輯……”

安小旭:“人家尾田是神,編輯跟他說有什麽用。而且劇情鋪陳下來艾斯必須得死,你說讓他活就活啦?”

柯洛:“誰都不死非得死尼桑!這不科學!”

陳老:“什麽死啊活的?誰死啦?”

安小旭:“……姥爺你不認識。”

“姥爺,你聽我說,那可是一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關于友情和親情永垂不朽的感人故事。”

柯洛把椅子搬到陳老旁邊,給他講尼醬講路飛講白胡子,講尼醬的死,最後陳老都感動了,跟安晨說:“這故事還不都是編出來的嗎,你就讓你認識的什麽編輯跟什麽尾的說說呗,這麽多孩子眼巴巴地等着看那個什麽……面醬?麻醬?豆醬?”

“是尼醬,姥爺。”柯洛說。

“呃,那什麽尼醬,等着看他活過來,就讓他給人家孩子個好點的結局不行嘛!”陳老說玩又對柯洛說,“尼醬是種什麽醬?”

柯洛:“……姥爺,那絕對不是你在想的那種東西……”

安晨:“姥爺,人家自己有數,你就別跟柯洛一起鬧了。柯洛,你不是想要喬巴的玩偶嗎?我讓我朋友往這邊寄漫畫書的時候給你買個。”

柯洛:“那我還要尼桑的等身抱枕。”

安晨:“有我不夠嗎,要抱枕幹嘛?”

柯洛:“……”

日,當着這麽多人面,你特麽的也好意思說出來!

柯洛弄了個大紅臉,也不說了,回去看他的號,剛才挂着跟随,已經殺到老二了。劍域他們習慣了先殺老一再殺老三最後殺老二,他打開團隊包裹看了一眼,摸到的副手是坎水溟葫,太虛的副手,沒出小徒弟的。

【隊伍】【你若安好】等下再開下假本吧。

【隊伍】【淺淺流景】洛小受!你剛幹嘛呢!等你摸包等了半天了!

【隊伍】【你若安好】我想假本摸紫裝秀秀我的小紅手不行啊!

【隊伍】【淺淺流景】你真當你gm呢?

【隊伍】【你若安好】你看着吧,反正比你們這些黑手強!

刷完真本,安晨開了坎水洞。假本的難度降低了一大截,小怪直接拉着進去,一直沖到老三那裏,然後開始群怪,沒一會兒就刷出了老三,三兩下剁了,柯洛上去一摸,然後得意洋洋地把摸到的東西撿進包裹裏。

【隊伍】【你若安好】人品好沒辦法,不像有些人,真本都摸不出來。

【隊伍】【洛洛藍羽】(心虛)師父,剛剛那個包是師爹摸的。

【隊伍】【你若安好】……

日喲。

柯洛把脖子縮了縮,盡量把頭埋在顯示器後面,擋開了安晨的視線。

小徒弟刷完建木就不能去了,安晨把安小旭組上,一路刷到了思過圃,摸了個玄幻之壁,還出了個思過圃隐藏boss摸了個桃花紅,流景拿去玩了。

柯洛去中原把玉換了,這幾天攢了不少玉,他準備再做幾個首飾挂上寄售。

西陵城裏的技能區一般都沒人,安晨卻來了,柯洛做東西的時候他也在旁邊做,做完了就跑到柯洛旁邊站着。柯洛一連做了好幾個圓形大珍珠,屏幕裏你若安好做了最後一個撿東西的動作就站住了,馬上收到了交易請求。

柯洛點開,安晨放了兩塊仙藍鉑金板和一個存真上來。

“給我這個幹嘛?”

“寒鐵針屬性不好,玉夠了,你再去爐子洗一下,這把煉化不錯,記得用存真保存煉化,再花點錢保鑽。”

“洗什麽啊,別洗了吧,把板子賣了吧,大1000j呢,也不一定能洗出好的屬性來啊,那不是浪費了。”

柯洛看他,眼神裏很有寵溺的味道:“別計較這點錢。”

柯洛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嗯。”

總被他這麽寵着哄着,以後習慣了會變壞的。

柯洛看了眼包裏準備做50首飾的材料,關掉了包裹,拿着兩塊板子和存真去了西陵城爐子。

裝備重鑄這玩意兒其實是很坑爹的,屬性不固定的裝備随機起來很蛋疼,柯洛生怕出的屬性不好,安晨的這兩塊板子就完了,這可是一百二十塊玉啊。

選好了保鑽保煉化,柯洛占蔔了一下才點了重鑄,屬性出來的時候他有點忐忑,打開包裹看了下,竟然很極品,只差2點物攻所有屬性就全滿了。

柯洛這時候才得瑟開了,在隊伍裏發了個圖,安晨早在看到他表情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不錯的,沒想到屬性會好成這樣,柯洛的手氣真的是個很玄乎的東西。

洗完針,柯洛翻看了一下自己包裏的玉。

剛剛沒做首飾,但他前面賣了一個仙藍珍珠,他後悔了,不應該用掉的,現在只剩了50多塊玉了。

剛才安晨給他板子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麽送給他了,他有的東西不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寶石切割做的手工戒指了,上面會刻他的名字,算是很有意義的東西。再過十幾天就是七夕了,他掰着手指算,一天最多能刷20多塊玉,但是桃溪鳥巢這些副本隔兩天才開一次,到七夕那天最多也就能刷200吧,不過肯定刷不了那麽多的。一個柔暇戒指要120塊玉,做兩個的話要240個,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湊齊。

柯洛有點懊惱了。他只顧着賺錢了,竟然沒想到應該留着給安晨做個戒指,果然是被寵壞了,只顧着接受別人的好意,他得把他最好的東西都給安晨才行。雖然安晨已經有很極品的75戰場戒指,而且柔暇首飾只能加護到10,他做的戒指肯定沒有用,但戒指這東西是很有意義的,即使不用放在包裹裏也好。而且這個區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有柔暇首飾呢,畢竟要花不少錢,平民玩家都去刷桃溪的田園首飾了,愛折騰的有錢人就用極品屬性戰場首飾,他給安晨做了戒指,肯定是這區獨一份兒。

越想越激動,柯洛恨不得馬上就把戒指做出來送給安晨,告訴他你也是我心裏的獨一份兒!

他正在想事情發呆,隊伍裏多出來個人,柯洛看了眼,是灼灼其華。剛才刷副本那幾個人都走了,隊裏就他跟安晨兩個人,這時候灼灼其華來了,柯洛就有點郁悶。他倆的隊裏經常來流景他們,柯洛也不覺得怎麽樣啊,難道是因為前幾天撿天珠的事?

柯洛覺得自己愈發的小心眼了,總不能讓安晨除了他誰都不看吧,而且不過是游戲裏一個3d造型,能有什麽啊。

他覺得自己這樣不好,這種小家子氣太不像個大老爺們了,安晨什麽人他不知道啊,他何必想那麽多呢。

心裏轉了好多念頭,其實也不過是一會兒,柯洛調整了下心态,主動跟灼灼其華打招呼。倒不是虛僞什麽的,他是真心不想再多想。

【隊伍】【你若安好】升級很快啊,這麽快就65了。

【隊伍】【灼灼其華】呵呵。安好,能帶我刷下63隐藏boss嗎?

【隊伍】【你若安好】你想出無念?

【隊伍】【灼灼其華】嗯,聽說那針很好看,我想刷個玩,剛買的血,想讓你們帶我刷一下。

【隊伍】【你若安好】我記得你是念醫吧?

【隊伍】【灼灼其華】我是想弄個拓本呢。

柯洛打開包裹看看四靈匣裏那把珍藏的無念,自從用了寒鐵針以後他就把這個換下來了,這個屬性是不适合念醫的,以後肯定都不會再用了。他這個時候或許應該說我這裏正好有一把用不着不如幹脆弄成拓本送你吧,但是那是安晨特地帶他刷的,他有點舍不得。

【隊伍】【灼灼其華】聽紅瑾說你那裏有一把,等下讓我看看什麽樣子吧。

柯洛眼神一凝,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隊伍】【你若安好】我這把沒用了,要不我弄成拓本給你?

【隊伍】隊伍領袖【洛洛紅瑾】我在喊人了,去刷一把。

柯洛擡頭看了安晨一眼,正好安晨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剛對上,柯洛心裏的難受勁兒就消失了。柯洛看得懂他的眼神。安晨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心裏想的跟他一樣。

柯洛揚着嘴角垂下眼睛,安晨也笑了。

他又怎麽不知道柯洛在胡思亂想些什麽,那天他沒有去給他撿天珠,這孩子就已經鬧別扭了。他不讨厭柯洛跟他鬧別扭,如果不是在乎,他才不會生氣,他越是為了這種事生氣,安晨就越覺得他可愛。

團上了那些熟人,安晨去開了副本。

柯洛沒去,團裏有蘇沫沫和水水兩個大奶,他去不去都一樣,還不如趁這時間去幹點別的賺錢。他現在一點都不在意安晨跟灼灼其華一起下副本了,他已經被安晨那個眼神徹底治愈了。

他領了道具去挖寶石,等着寶石成熟的時候跑過去看陳老做任務做到哪裏了。

三叔和三嬸已經去看電視了,柯洛就坐在陳老身後看,這一看就震驚了,陳老竟然有了隊伍了,這麽快就交到網友了?不簡單啊。柯洛看了看那人,竟然是三世煙火。

“您這是哪裏認識的這人啊……”柯洛更驚訝了,竟然認識的還不是普通人,這也算是只大神了喂。

“剛才我做任務的時候看見的,這人是誠誠的同學啊。”

柯洛瞪眼:“您是怎麽知道的?”

“剛剛他用的那叫什麽……網吧稱謂?我一看,那不是誠誠的學校嘛,就問他認不認識誠誠,居然還真認識,而且更巧的是他倆還一個導師呢!”

“……有沒有這麽巧,這個世界可真小……”

“呵呵,是啊。我跟這孩子加了好友,這小孩兒不錯,我倆剛剛說到誠誠支教的事兒,好像誠誠跟他有什麽誤會,他倆鬧了點矛盾,誠誠去報名參加支教也沒叫他,這都一個多月了都沒聯系。你說這孩子,太不成熟了,跟同學鬧別扭有這樣的嗎?等誠誠打電話回來我跟他說,咱不能這樣,學校裏的朋友之間的友誼最珍貴了,怎麽能因為點誤會就不搭理人啊,還好這孩子挺通情達理的,沒跟誠誠置氣,要是兩個人都一樣的性格,那還不毀了。”

不知道為啥,柯洛聞到了jq的味道,是他自己作為gay太敏感了用有色眼光去看別人了嗎?

不知道真相柯洛也不敢說,但卻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再看看陳老跟三世煙火聊得那叫一個熱鬧,那家夥都快把陳老忽悠得找不着北了,用一點陳誠在學校發生的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就哄得陳老各種的爆料他孫子那些一般人不知道的獨家資料,可憐的陳誠在爺爺的深8下已經光溜溜的什麽隐私都沒有了,兩個人說的可高興着呢,總覺得三世煙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了有木有。

柯洛深深為還沒有見過面的陳誠感到悲哀。

睡覺的時候柯洛把這事跟安晨說了,勾了勾小指問安晨:“陳誠是不是那個,嗯?”

安晨看他一臉八卦欲,只能據實相告:“陳誠是個雙性戀。”

陳老雖然年紀挺大,但一點都不死板,所以陳誠以前光明正大地交往過一個男生,對于性向也直言不諱,安晨才會知道這事兒。三叔三嬸因為陳老的溝通已經對這個釋懷了,大家都挺支持的,不管男女真心喜歡就行,這也是為什麽安晨和柯洛在一起陳家人一點都不驚訝的原因。

“那他肯定跟三世煙火有jq沒跑了!”普通朋友男生間至于因為點矛盾吵個小架就別扭這麽久嘛,女孩子或許會心裏有疙瘩,但男生心很粗,天大的矛盾過一陣子也就忘記了,不可能說都一個月了還不跟人和好,他倆肯定有問題!

安晨就笑:“你對別人的感情生活總是特別上心。”

柯洛一把抱住他,腿都纏在安晨的腿上,說:“我就希望天下所有的男男愛都能有個好結局,這樣我才不會因為只有自己這麽幸福就擔心些有的沒的。”

安晨捏了捏他鼻尖:“你也知道自己喜歡想些有的沒的?”

柯洛皺了皺鼻子:“太幸福了難道不會容易不安嗎?”

“你應該享受幸福,而不是被幸福所累,如果是後者,我會覺得自己很失格,會很難過。”

柯洛收起臉上搞怪的表情,認真地看着安晨,點了點頭。

“那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柯洛想了想,搖頭:“沒有。”

“關于灼灼其華的事,你也不想問?”

柯洛還是搖頭,說:“不想問,或許前幾天我很想問,但是現在沒關系了,剛才玩游戲的時候你看我的那一眼我就明白了,沒什麽好問的,我相信你。”

他是真這麽想的,不想別扭了,不想再不自信了,他的不自信,只會是對安晨的不信任,他不想這樣。

安晨臉上的表情異常溫柔,手指捏着柯洛薄薄的耳垂,說道:“一直沒跟你說,是不想讓你想太多,畢竟是我自己的猜測。但是既然你那麽在意,反而是适得其反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不用,你不用說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等到覺得适合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安晨看着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手指挑開t恤順着腰際往上摸:“柯洛,你真是我的寶貝。”

柯洛被摸得呼吸不穩,嘴上還不甘落後地告訴安晨:“你也是我的寶貝,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寶貝!”

他說着直起身去脫了安晨的衣服,反過來把安晨按倒,坐在他腰上,雙臂扯着自己身上的t恤下擺翻着舉到頭頂,将衣服剝離丢到一旁,用臀部一下下地摩擦着安晨那逐漸灼熱起來的東西。

這回反倒是安晨更加呼吸不穩了,手指摸着安晨的腿彎,那如墨般的眼眸愈發深邃,緊緊地盯着柯洛,濃得如一汪深潭:“今天真熱情。”

柯洛臉紅着,嘴上卻還在逞能:“你不喜歡我熱情點?”

安晨靠着床頭半躺着,看着他臉上誘人的緋紅笑:“喜歡,你所有的情緒我都喜歡。”

柯洛雙腿撐在他身側,不斷的摩擦讓安晨的性|器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他扯開他的內褲,那有着傲人尺寸的東西顫抖着被釋放出來。柯洛脫下內褲,用腿根夾住他灼熱的粗大,上下動作着。安晨的前端很快溢出了透明的液體,他俯□,兩人的唇舌和灼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他的手伸向身後,因為情|欲已經放松下來的身體很快就柔軟了下來,他撤出手指,從床墊下抽出安全套,手有點發抖地撕開包裝套上安晨的分|身,然後略微直起身,再緩緩壓下,慢慢地讓那柔軟的地方将安晨的前端吞沒。

他的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撐着安晨的胸膛直起身來,上下地抽|送間腿已經軟得幾乎撐不起來。

安晨眼白裏帶着些許紅光的眸子鎖着柯洛,這孩子臉上那隐忍又舒服的表情讓他的欲望更加勃發,他直起身,雙手握住柯洛的臀部,不斷地用力将他舉起,然後讓他順着地心引力再坐回去。

遠遠地撤出,再全根沒入,柯洛趴在安晨肩上,喉間的聲音輕的如同一只貓,延綿的鼻音更加讓他的舒服毫無遮掩。

“安、嗯——安晨。”身體一颠一颠地,一張開嘴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他脹紅了臉,嘴裏說着讓他的臉色更紅的話,“你舒——嗯——舒不舒服?呃——”

安晨擡頭在他左肩處吮吸輕咬着,說:“舒服,特別舒服。”

柯洛紅着臉,高興極了。有他這句話,柯洛就滿足了,讓他做再多丢臉的事也可以。

平時安晨都只會真槍實彈地做一次,平息不了欲|望就再用手做,他不想給柯洛太多的身體負擔,但今天柯洛卻主動讓他做了兩次。

安晨特別喜歡他這種明明不好意思卻硬撐着的招人樣兒,就有點把持不住,等做完了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柯洛那裏有點腫了起來。

安晨去翻了消炎藥給他塗上,說:“以後最多就只做一次,這樣不行。”

柯洛趴在床上光着屁股讓他看,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做完了更容易害羞,而且現在還被人看着屁股,拿手指往他那裏戳,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安晨有心想逗弄他,又怕他惱羞成怒,規規矩矩地給他把藥塗好,給他穿上了褲子。

柯洛背着他滾進床裏面,安晨關了燈上床,貼到他背上,把人撈進懷裏。

有人抱着的感覺,那些孤單的人永遠想象不到會有多麽美好。他以前也談過幾次,但從沒有像柯洛這麽讓他喜歡的心都疼了的人,他也從來不會抱着誰睡覺,其實他精神上有些潔癖,不是真的喜歡到心眼兒裏的,就不想太過親近。

柯洛背着他消了消尴尬勁兒,又轉回身來跟他面對面地互相抱着,他們每天睡覺都是這樣的姿勢,柯洛非常喜歡這樣,有時候早晨醒了就發現兩個人擰的跟個麻花似的,主要是柯洛的睡相問題,但那種交頸抵足的感覺卻很幸福。

“明天去摸牛摸雞摸狐貍吧,”柯洛說,“給老爺弄套六禍穿穿。”

“行。”安晨低笑了一聲,“還真沒想到他會跟着玩這個,你來了之後,姥爺變得比我印象裏更有意思了。”

“怎麽說的跟是我讓他變這樣似的呢。”

安晨忍不住心說,可不是因為你嘛,又是教他擺攤又是教他做任務的,把這老小孩兒的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

不過他挺高興的,老人家能再多點愛好挺好的,玩玩游戲別過量也能讓心态更年輕一點,也稍微能排解點孫子不在身邊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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