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節
下嘴角,輕聲說:“我可不知道去哪找大夫,你別折騰自己了。”
宇文毓“嗯”了一聲,從自己腰畔拽着一塊青色的玉佩,只可惜手被什麽力氣,并不成功。
要離索性幫他解了下來,遞了過去:“哝。”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給你的。”
“不用其所好來籠絡人心而可以成功的,從不曾有過。”要離把玩了一下,并沒有太多的感受,淡淡的說:“比起這個,我更喜歡糖人。”
“這話說得好,不像是你會說的。”
“是逍遙說的。”
聽到這個名字,宇文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就是連城推薦的朋友麽?那個道家德高望重的人才。他眉頭微微一挑,難怪這麽長時間找不到要離,“原來你是莊子身邊的弟子?”
要離一怔,眉頭緊皺,已經是第二個了。她的語氣不如第一次那麽好,有些着急的辯解:“是逍遙,不是莊子。”
宇文毓有些不明白她脾氣突然的變壞,理所當然的說:“逍遙不就是莊子麽?”
有些消息突然得知,和晴天霹靂有什麽區別?
大約是,晴天霹靂不會砸到自己頭上。
037莊子是逍遙
要離沒有一次跑的這樣急促,耳畔的風呼嘯而過,模糊了一切,似乎宇文毓在身後叫自己,她沒有理會,人生總有點什麽事更重要的。
她氣喘籲籲的停步在丞相府門口,驕陽很熱,照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刺目的讓人茫然,卻仍舊自虐般的盯着陽光看。
明媚似火的陽光,也會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麽?
“在門口傻站着做什麽?”正要出門的逍遙走到門口,就看見自家女娃娃魂不守舍的站在那,意圖将自己曬的更黑。他幹淨過去将人拉倒有陰影的牆根地下,嘆息道:“你也是女孩子,要更愛惜自己一些,為什麽沒有穿楊緋色的裙子,又把你黑色勁裝給穿上了,果然我不看着你就是不行。”
要離回過神來,用力的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子,因為太用力以至于額頭上火辣辣的,正好也叫人看見了那手中握着的青色玉佩。
“哎呀,這玉佩做工精致,青石所雕,好大的手筆,你從哪撿來的?”逍遙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分明是貴族才會佩戴的東西,難道是長公主給的?
要離的嗓子有些沙啞,頭有些暈,回答道:“宇文毓給的。”
逍遙是什麽人,頓時嗅到了狐貍的騷味,眯了眯眼睛:“不知不覺要離長大,居然還收到了定情信物。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啧啧,很含蓄的一只狐貍嘛。”
她聽不懂對方在那糊裏糊塗的說什麽,此時心煩意亂,也是什麽都聽不進去,焦慮的情緒快要讓人窒息了。呼吸間都是自暴自棄,痛苦不堪的味道。
逍遙覺得很奇怪:“他的告白會給你這麽大的壓力麽?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重要!”要離忍不住怒氣,大聲喊了一句,發洩出來以後腦子驟然冷靜了不少,深吸一口氣,用那雙漆黑到了有幾分陰森森的眸子盯着對方看:“志不強者智不達,言不信者行不果。這是你教我的對不對?說話不算話的人做不成事成不了大氣候,我一直覺得逍遙能做成大事,所以你會兌現每一個諾言吧。”
逍遙是個很敏感的人,立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還是按捺不動的點頭:“對。”
要離飛快的從袖下劃出一把匕首,化了一個弧度,抵在逍遙的脖頸處,步步緊逼。因為是在牆下的死角裏,逍遙被逼退至牆上,緊緊貼着牆面,冰涼的觸感猶如毒蛇的鱗片,攀附在他身上。
那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露陷了。
“要離。”他輕輕的喚着,聲音很輕柔,輕飄飄的一團雲霧。
她很讨厭這樣,明明一開始很容易的事情,因為時間的拖延而成了困難的選擇。
明明很堅韌又漠然的心不知不覺好像脆弱,逍遙最過分的一件事情,就是讓心放下防備,又捅上一刀。
“要離。”逍遙動了動唇,匕首還抵在喉嚨上,還能聞到那上面的血腥味。見了要離輕而易舉的割開那麽多的喉嚨,第一次輪到自己感覺很微妙,可這是必然的。他小心翼翼的摟住了要離的肩膀,輕聲說:“別為難自己。”
她覺得自己口中泛起血腥味,強忍着咽了下去,沖着人笑了笑:“莊子?”
“嗯。”逍遙聲音有些顫抖,心跳的速度極快,不僅僅是匕首的緣故,大約也是什麽在破裂吧。他從來沒有想過隐瞞,可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開口。這段關系毀在自己手裏,也太疼了吧。
得到确認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天旋地轉。要離是個很遲鈍的女孩子,對于很多事情後知後覺,又無法感受太多,老天爺可能是不想看她一直淡漠下去,才總要安排點什麽東西,讓人起伏,從而有趣。
她手顫了顫,在逍遙的脖頸處劃了一個小口子出來,只需要在往前一點點。可好像有什麽力量控制住了一樣,不死心的問:“是你殺了我父親麽?”
逍遙欲言又止,最終狠了狠心:“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麽,事情都擺在眼前,用言語去逃脫都成了難事。
要離這雙做刺客殺手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但總是不能停下。
父親挂在房梁上,身子晃來晃去,腳下空蕩蕩的,整個屋子黑漆漆,就像是她的人生一樣。世上最後一個親人,終究是失去了。
逍遙填補了進來,還不如不來呢。
陽光刺目到了讓人覺得眩暈的地步,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倒下,就像是咽下那滿口的血一般,死撐着,逼迫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殺手是不會在自己覺得不安全的地方倒下的,現在逍遙已經無法讓人安心了。
“要離……”他在身後含着,就像是帶着哀求,陽光那麽熱,卻暖不到一絲一毫,全身上下都被抽幹了力氣,就只剩下那微弱的聲音。還真是他家的女娃娃,做事幹脆利落,要殺就抽出匕首,不殺就抽身而去。
可你倒是留一留,回回頭。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天地之大,所能去的在也不是逍遙身邊。
那個時間段,所飽受的疼痛,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
街道上人來人往很熱鬧,從熙攘的街市穿梭,如同隔開了兩個世界。失落的人總是領略不到人世間的美好,保護樣的将自己包裹。
行走了這麽久,手心最後的溫度也消失了。
“我說,我叫了你好幾聲。”宇文毓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在人來人往當中很不适應,不悅的說:“趕快跟我走。”
要離失魂落魄,幾乎是被拽着走到了角落處,整個人疲倦的不愛說話,還升起了深深的厭煩感。
他看着她的樣子,挑了挑眉:“方才在宮門口就察覺你不對勁兒,要說說麽?”
“要。”她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對方問:“我想跟着魏冉去秦國,你能幫我安排麽?”
宇文毓眉頭緊鎖,一時之間有些摸不透,也不願意放人走,便說:“你既然認識長公主,自己與她說就好了。”
“她邀請過我,被我拒絕了,現在我找回去,她肯定會冷嘲熱諷。我現在很焦慮,會和她吵起來的。”要離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現在需要冷靜。
他不明白,幹脆抱胸上下打量:“你到底遇見了什麽事兒,我能幫你。”
要離扯了扯嘴角:“我自己幫不了我自己的,誰都幫不了我。”
宇文毓只想翻白眼,真是有夠油鹽不進的了,無奈的說:“稍微相信我一下也好。”
要離盯着他瞧了瞧,只覺得從腳心到腦袋昏昏沉沉,一陣天旋地轉,接下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冥冥之中,如夢初醒。
天地之間,一片寂寥。
他的聲音猶如光芒穿破黑暗,清晰在耳畔回蕩:你要找莊子尋仇的話,不妨跟着我,我這歲知道那些事情,就是因為我認識莊子,可以幫你一起尋找。
他嘟囔:肯埋在地下給螞蟻吃,卻不肯讓烏鴉填飽肚子,你好生偏心。
他問:要離,你怕不怕?我要怕死了。
他喚:要離……要離……
驟然睜開眼睛,眼中含淚,尚且沒離開嚴重的黑影仿佛遮天蔽日要吞噬一切。
宇文毓的身影漸漸清晰,他伸過來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擦掉眼淚:“做噩夢了?”
要離有幾分疲憊的躲過他的手,藏到了被子裏,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宇文毓無奈搖頭,坐在床邊,拿着藥碗抱怨道:“從來都是別人為本公子藥,如今藥碗端到你跟前,你卻根本不理我,持寵而嬌也要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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