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道自己這一幅蒼白着臉頰,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更加能夠激起男人心底的那一種柔軟。
男人的愛有時候來自于征服,但是也可以來自于對弱小的生物的心軟,而齊青韻現在把兩樣都占了。
王弦宇經歷了對方那一句霸氣的反攻宣言之後,乍一看到這一幕,頓時把之前的郁悶抛到了一邊,準備好好安慰一下這個在他看來,其實很可憐卻假裝強勢的少年。
但是齊青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開始在房間裏收拾東西。王弦宇在後面緊緊地盯着他,想說些什麽卻找不到什麽好的時機只能憋着一口氣,着實不太好受。
柳青幽氣沖沖地推門進來的時候,王弦宇的手正放在齊青韻的腰上,“對于男人來說,某種事情其實是最好的發洩方式。”
“賤胚,有本事就不要回來啊,剛剛還裝得一副清高的樣子,現在又跟男人搞上了?”她一副看見髒東西的樣子,不像是在看兒子更像是……垃圾。
齊青韻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沖着王弦宇抱歉地笑笑,“你先回去吧,今天不能請你吃飯了,下次補上。”
王弦宇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在對方堅持的目光下還是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順便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女人。
攤上這樣的媽媽,也算是秦海碧的可悲吧。
柳青幽看着外人走開之後,一張利嘴再次不依不饒起來,“難道這個男人已經把你操夠了,我可不記得你是會因為我打發走床伴的好兒子啊。”
“有話就說,廢話什麽就省了。”齊青韻随意地靠在一邊的衣櫃上,語氣中透着不耐。他前世的眼光,可沒有丢掉。
親情的确讓他渴望過,但是那也只是曾經了。作為被一次次抛棄的那一個,他真的已經不奢求什麽愛和被愛了。
柳青幽的眼底閃過一絲被看穿的狼狽,但是卻還是昂着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是想問問你怎麽知道那什麽丹徒的設計的,我不記得你有學過這些。”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就像你不管我有過多少男人一樣。而且我馬上會搬出去,以後你和我,是完全無關的兩個人。”齊青韻的心裏那股煩躁,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忽然漸漸散了去。
是的,他們是兩個無關的人,即使他占了秦海碧的身子也不會改變這一點。
柳青幽的眼底愈加複雜,對于這個兒子她最初也是愛過的,可惜他竟然不是那個男人的種!她本來就是一個粗鄙的人,而且因為美貌有過那麽多寵愛再也過不了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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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有本事就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了!”她狠狠地抛下這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因為她鐵定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失去這個家。
可惜,這一次她失算了。
齊青韻看了一眼小小的行李箱,然後在樓下那重重的關門聲中,向後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如果是重生在一個簡單的家庭,感受到的溫馨的寵愛和幸福他其實也是會有回應的吧。
他最初連自己都不肯承認的這份奢望,現在看來就像個笑話一樣。
這個女人,可惜了。
10 記憶
齊青韻這一天晚上卻在這一張陌生的床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讓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又經歷了一輩子的錯覺。
夢裏的少年還閉着眼睛的時候,周圍就充斥着愛和關心。可是當他大了一些的時候,漸漸地其中那個男人不見了,另一個女人則是天天咬牙切齒打他出氣。
接下來母親除了花枝招展出去勾搭男人之外,心情好的時候才會丢給他一些錢買吃的。
小孩一直等着母親回家,但是随着他一天天長大他忽然就懂了。期待着等着被愛,是世界上最傻的事情。于是這個澄澈的少年,幾乎在一夜之間變了。
他主動去上學,然後仗着自己美麗的一張臉騙吃的用的。時間一晃而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甚至幾年也不一定見一面。
而那一張妖孽一般的少年臉,終于在齊青韻面前展示出秦海碧在他進入之前的模樣。他和每一個能給他好處的男人上床,直到鄭千裏包養他之後才有些收斂。
但是他随着物質上的滿足,心底的空蕩卻越加明顯。秦海碧覺得自己需要愛,所以他決定踏足演藝圈。那個光鮮中透着肮髒,但是卻擁有無數粉絲愛的地方。可惜他雖然很能對着金主演戲,但是卻駕禦不了那些幹淨美好的角色。
而他最後的死亡也來得像個笑話,秦海碧為了一個不錯的角色勾引了一個大少爺,卻在出門之前被人告密給了鄭千裏。
秦海碧被打了一頓,然後就是一場雪上加爽的歡愛。少年的身子下意識地感受到了快感,但是身子卻越來越冷,齊青韻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是少年自己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而他在那一刻侵入了這具身子。
這可悲的人生,的确令人唏噓。
齊青韻大汗着醒了過來,那一種悲哀的記憶侵入腦海的感覺太難受,而他即使覺得秦海碧可憐卻也不準備接受這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
他的眼睛在黑暗裏微微發光,只是嘴角依舊平淡。
齊青韻自己從來不自诩是個好人,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對他來說最重要意義其實在于駕禦好新身份不被拆穿。
要背負另一個人的悲哀去活,他才沒有這麽高尚。不過他很快就又嘆了一口氣,然後猶豫着伸出手握住自己的欲望。
這具身子受過太多調.教,竟然讓他只因為一個夢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修長的手在秀氣的欲望上不停上下套.弄,然後黑暗中少年那誘人的呻.吟越來越濃,最後才奔潰一般地發洩了出來。
齊青韻拿出一邊的紙巾,仔細地手上和床上的液體擦得幹幹淨淨之後才再次躺下。每次高.潮之後,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而他隐約着想到,秦海碧的那個父親到底去了哪裏,而且那個模糊的身軀好像有點熟悉的樣子……
不過他翻了一個身子之後,就又很快把這件事情忘記然後沉沉睡去。
***
第二天的天氣不錯,齊青韻早早地起了床,出門之後的他拉着行李箱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精致的房子,然後就毫不猶豫地向着學校奔去。這個房子的設計很和他意,但是不屬于他的再漂亮也激不起他的不舍。
只是齊青韻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幾分鐘之後。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領着一衆車子停在了這一棟房子的前面,然後一個挺拔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跟着的是秦海碧的母親柳青幽。只是這個之前還一副趾高氣揚模樣的女人,這個時候正哆哆嗦嗦地站在男人的身後什麽都不敢說,甚至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人呢?”男人聲音淡淡的,似乎完全沒有情緒。
可是柳青幽就是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她跟過很多大人物,但是只有這個家族的男人會讓她如此害怕,“應該……應該還在裏面睡覺吧。”
她其實也不懂,自己明明是對方父親曾經的情婦,為什麽卻要這麽卑微呢。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下人去開了門,最後還是忍不住走進了這個父親交代過的地方。裏面的裝飾和他現在的家很類似,看來父親當年沒少下心思。
可是他怎麽也不相信,父親曾經對一個現在在他看來,簡直有些低俗的女人動過心。
“少爺,裏面沒有人。”那個保镖模樣的男人很快走了回來,然後輕聲地說出了這個消息。
男人的眉頭一皺,然後整個空間似乎一下子陰冷了下來,“人呢?”
他沒有看向邊上的女人,但是誰都知道他在和誰說話。
柳青幽張了張嘴,但是馬上又頓了住。她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兒子在哪裏上學,也沒有對方的電話,更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有什麽樣子朋友,過得好不好……
“不知道?”秦步凡看了一下她的模樣然後忽然就笑了,只是臉上滿是說不出的嘲諷,“這就是當年那個讓父親想接回家的女人,真是狠心得可以啊。”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邊上的保镖頓時接上了話,“要不要派人去,打聽一下二少爺的事情。”
秦步凡搖了搖頭,然後就再也不想看這裏一眼似的走了出去,“反正父親也沒有那麽在意跟這種女人生出來的種,我怕把人帶回去污了我們秦家的地。給她五十萬,然後這裏就算是我們秦家回收了。”
身後的保镖很快拿出一張空頭支票,迅速地填了一下然後放在邊上的櫃臺上。
柳青幽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一張臉因為驚慌和憤怒而顯得有些難看,“這裏可是意大利設計師丹徒的手筆,你們得到秦爺的準許了嗎,這裏都是我的,你們不許動!”
原本已經向外走的秦步凡忽然有些詫異地轉回頭,“原來你也知道丹徒啊,真是難得。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拿了錢離開這裏的好,省得到時候什麽都拿不到。”
柳青幽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然後有些幽怨地看着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視野之中。秦家的人,總是冷血的。
所以她對秦海碧那個孽種狠心是對的吧,只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真的是那個男人的種。當年的秦夫人,真是煞費苦心了。
她冷笑着拿起那一張支票,然後慢慢地走了出去。只要她還有美貌,就不相信勾不到別的男人。
至于秦家,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報複的!
而這一切,提前離開的齊青韻卻一無所知。他已經開始計劃着自己的鍛煉計劃,要是再随便來一個男人就把他壓倒,真是想想就足以讓人發瘋。
可惜事與願違,在一個禮拜之後再一次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某人,忽然有些崩潰地發現了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昨天的請假條,四個人回應了,一個同意三個反對,我自己一票頂倆,于是我愉快地決定了只有周六雙更,周日單更。至此我要感謝唯一支持我的椒圖童鞋,耐你
11馬術(修)
齊青韻順着學校的操場一圈圈地跑,汗水慢慢地流下來滑過他的鎖骨。即使少年的臉清冷嚴肅,卻反而帶出了一種禁欲特有的誘惑。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操場邊的男男女女,然後終于想起了什麽似的皺了皺眉。前世的他雖然只有過一個男人,但是出席過的宴會聚餐也不在少數,只是這樣單純的愛慕而不是參雜着利益和欲望的眼光讓他竟然有些聯系不起來。
齊青韻自顧自地訓練完,然後随意地抹了抹汗向着寝室走去。對于那些對于他的這個動作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的衆人,他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大不了,下一次換個地方鍛煉。他回到寝室開始脫衣服,汗濕的感覺他一直很不喜歡,加上反正都是宿舍裏都是男人也沒什麽。
王弦宇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然後看着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散發着某種魅力的某人,小小地撇了一下嘴巴,看得到吃不到什麽最讨厭了,“你又出去鍛煉了,老是這麽招搖算個什麽事情,要不是我受傷了哪裏輪得到你這麽得瑟。”
齊青韻聽不懂什麽叫做得瑟,對于中國新一代特有的潮流詞,他還出來混亂的觀望狀态,畢竟他出去英國的時候才七歲。但是對方話語裏那一股濃濃的醋味,他是可以聞得到的,所以也猜到了幾分。
王弦宇看着他不理自己,一張臉頓時鼓得像一個大包子。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齊青韻的成熟面前,他下意識地表現出了撒嬌的樣子。
齊青韻撈過一邊洗好的毛巾,然後一下子丢在了王弦宇的臉上,用力地揉了兩把,“起床吧大懶蟲,不是讓我今天一定要叫你起床嗎?”
雖然已經開春了很久,但是早晨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被凍得一下子清醒過來的王弦宇,猛地撲上前從後面抱住了齊青韻,“你好狠的心,都不知道我收拾了嗎?”
“我看你身後還是挺敏捷的啊,看不出哪裏受了傷。”
“哪有,我從馬上摔下來真的好痛啊。”王弦宇一下子說漏了嘴,然後一副懊惱的樣子。
齊青韻看了他一眼,心不知道怎麽就是一動。作為一個二十二歲的重生人士,他總是不可阻擋地對着眼前的這個少年心軟,“騎師沒有好好地教你嗎?”
既然已經暴露了,王弦宇也就不怕對方笑話地把事情說開了,“就像你那天在片場看到的,我會的一點其實就是和一些少爺去馬場學的一點皮毛,而且我因為有點害怕所以身子比較僵,那些個牽馬的人你知道的……有那麽點看不起我,所以一不小心就在轉彎的時候被馬閃了下來。”
王弦宇說的比較隐晦,但是齊青韻一想也就猜個七七八八。
中國的騎馬這項運動可不像英國那麽普及,到處都可以找到馬術學校和騎馬俱樂部,在國內這種運動還是比較小資和昂貴的。所以王弦宇能去學的地方,大概就是之前被少爺們領着去過的俱樂部了。
而那些所謂的老師,還是其他的服務人員也好,不見得有多麽崇高的服務意思。他們看不起MB,所以樂得看着這群沒什麽付出卻衣着光鮮的人丢臉。
齊青韻不見得有多麽的憤怒,只是他有這個時間倒是可以去馬場看看。騎馬是他熱愛的運動,而且順便替王弦宇找找場子也是不錯的事情。
***
王弦宇換好了衣服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匆匆地向着寝室外奔去。他可不是什麽大人物,要是去的晚了可是沒什麽好馬能夠給他剩下了。
他走了半響之後,忽然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略微落後他幾步,一臉閑适的齊青韻,“你跟着我幹什麽?”
齊青韻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然後自然地笑了笑,“反正周末沒什麽事情,正好陪你出去走走。”
王弦宇的心下一熱,然後臉也因為對方那個笑臉的原因變得微紅。不過在他看來自己顯然是比秦海碧這個弱受要強一些的,所以只能氣呼呼地走在前面留給齊青韻一個大大的後腦勺。
齊青韻好笑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瞬間帶出了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淩亂美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覺得欺負一個小孩子也蠻好玩的。”他喃喃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就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兩個人到達俱樂部的時候,人倒不是很多。但是或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幾個中等年紀的負責人眼底除了輕視和觊觎,竟然着實找不出一點對待客人的恭敬。
“王少爺還有秦少爺真是抱歉,今天适合你們的pony都已經被預定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那邊倒是有幾匹馬蠻适合你們的。”
他們兩個可是稱不起少爺的,對方這麽說話顯然有着挑釁和嘲諷的意味。
王弦宇在對方開始說話的時候就知道了不妥,然後轉頭看向對方指的馬的時候更是一股怒火猛地向上竄起。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人,怎麽可能駕馭這幾批一看上去就是烈馬的馬!
可惜還沒等他反駁,齊青韻已經神色灼熱地走上了前去,“Perfect。”
他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然後慢慢地摸上了那一匹棗紅色的馬。可惜對方卻像是看不起他似的,打了一個響鼻之後便扭地把頭扭向了一邊。
周圍的一片嘲諷聲中,齊青韻的眼神卻像是燃燒了起來一般,看得邊上的王弦宇一頭冷汗,又不是看到了什麽絕色美男不至于吧。
可惜下一秒齊青韻的動作更是讓所有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少年的動作迅速得令人咋舌,可是在行家眼裏更加不容忽視的是他那标準而優雅的姿勢。馬匹一下子被它不承認的人坐上了自己的身軀,猛地就擡起了前腿想要把對方颠下去。
可惜齊青韻可不是什麽新手,他牢牢地伏在馬的身上,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征服的笑意,絢爛得讓周圍看着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不遠處的李天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後沖着邊上的鄭千裏指着那邊道,“你家的那個MB不錯啊,除了你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夠上得了烈火的背!”
他身邊的鄭千裏的眼裏的灼熱完全不下于齊青韻,可是他看着的方向卻不是那一個平時被他當做寶貝一樣寵着的少年,而是那馬背上正發出絢爛光彩的少年。
心下一動的同時,是身下某個部位的擡頭。
男人的征服,總是粗暴而簡單,可惜齊青韻在征服那一匹馬的時候還沒有想到,某個男人也把他當做了需要馴服的一匹烈馬。
作者有話要說:嗷,雖然想想很爽,但是真是寫的各種糾結啊。。。一更奉上~
晚上碼字各種BUG啊= =謝謝抓蟲的孩子們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12
驚豔
少年低伏着的身子繃得緊緊地,但是在這一種緊張的氛圍中偏偏透出一股自得和閑适來。這一場人和馬的鬥争,最終以齊青韻的堅持和馬的臣服下拉下帷幕。
齊青韻看着終于變得溫順的馬,低下頭去蹭了蹭對方的脖頸呢喃了一句寶貝。那一種滿足的如同小貓咪一樣的模樣,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底該有多麽的誘人。
完全看到了這一幕的兩個男人,此刻終于想到了走上前,也頓時打破了剩下的沉默氛圍。特別是鄭千裏,此刻的眼神用完全燃燒來形容,簡直也不為過。
王弦宇下意識地看向馬上的齊青韻,似乎現在才從那一種驚豔回到了現實來。他的眼底有些黯然,顯然是想到了秦海碧即使變了再多還是一個男人的玩物罷了,可是在他的心底有些東西卻已經不一樣。比如征服,比如變強勢的欲望……
那幾個負責人自然也看到了鄭千裏和李天正,其中領頭的那一個大胖子連忙換了一副谄媚的樣子走上前來,“鄭少和李少來了啊,我馬上叫人去牽馬。”
鄭千裏之前也看到了這個人對齊青韻的刁難,現在帶着幾分讨好意味的他頓時挑了挑眉,“我的馬,誰準你們權限動了?”
大胖子的笑臉頓時一僵,算是想起來了剛剛齊青韻動的馬竟然是眼前這位少爺的。他們之前其實本來就是嘲諷來着,誰知道齊青韻會真的走上去馴服那一匹烈馬,而且一想到秦海碧和鄭千裏關系的他們更是有苦說不出。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鄭少會為了一個MB和他們置氣。不過轉念一想剛剛那個少年的表現,又覺得的确應該如此立刻就轉了風頭,“鄭少真是抱歉,這次算是我們俱樂部的失誤,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才好。”
這一邊的你來我往之下,齊青韻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應該下馬去,然後站在鄭千裏的邊上等着對方給自己讨一個“公道”的。但是他可不準備裝作秦海碧的樣子,過着需要低下背脊的日子。
所以他回頭淡淡地瞥了這些人一眼,然後就拉了拉缰并配合着自己的動作,示意馬匹退後了幾步。然後在一個短暫的沖刺之後,從對于障礙物來說偏高的欄杆上方一躍而過!
沒有親眼見過這一幕的人,永遠不知道這一刻的震撼。這不僅僅是騎馬的魅力所在,也是少年那柔弱的身子和粗壯優美的烈馬肌肉的矛盾對比下,所要呈現出的一種類似突破的姿态。
半響之後,齊青韻騎着馬已經閑适地在跑道上奔馳起來。那個大胖子猛地一個後退,語氣中似乎看見了什麽完全不能接受的東西,“天哪,竟然有這麽完美年輕的馬術天才,要是他參加接下來的比賽的話,一定會讓我們齊城馬彙再一次到達一個巅峰的!”
衆人的眼神頓時又是一變,不是所有人都是馬術的行家,但是他們至少知道這個平時有些仗勢欺人的大胖子負責人,其實不只是有一點點眼光而已。
而能夠讓他如此驚訝的秦海碧,那麽他的馬術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現在的齊青韻呢,正深深地沉溺于和馬的互動之中,顯然是沒有心思來理會這些人是不是驚訝這樣無聊的問題的。
就像很多人不能理解英國人對于馬的狂熱一樣,當你真的愛上了騎馬這一項運動之後,即使只是一段時間不接觸它,就會讓你覺得整個人生都缺少了熱情。
這是一種讓你身下的馬匹臣服的運動,這是一種學會如何去操控着一個活物按照你的心思去行動的運動,這還是一種享受着時刻突破的華麗運動!
齊青韻一遍遍地磨合着自己和這匹火紅色烈馬的默契,然後做出一個個令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這匹叫做火焰的馬也是如此,早就被完美訓練過的它也是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麽恣意的奔跑了,更別說那些高難度的鄭千裏甚至想想都沒有想過的動作。
在場地上的齊全的設備下,齊青韻甚至完美地表演了一場十二分鐘的盛裝舞步之後,才戀戀不舍得駕着馬回到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亂的動作,可是有着馬的芭蕾之稱,所以當他看着所有人還保持着他離開之前的姿勢的時候,有些想笑有些驕傲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他還想着自己可以完美地扮演秦海碧來着,沒想到一看到馬身子就有點不受控制了。不過好在他已經知道了秦海碧的經歷,想來穿幫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齊青韻潇灑地下了馬,然後把缰繩遞給邊上呆呆的負責人之後,自顧自地沖着王弦宇笑笑,“對不起,一時有點手癢了。”
王弦宇呆呆地搖了搖頭,看着他的視線裏帶着幾分複雜,讓齊青韻看不清。
可惜還沒等齊青韻繼續說些什麽,鄭千裏已經超級不爽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纖細的胳膊就向着邊上的個人休息室走去。
王弦宇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一種,走上前去攔住那兩個人的沖動。但是一邊的李天正已經先一步攔住了他,眼神中的笑意卻忽然讓他小小地打了一個寒噤。
是的,他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怎麽可以那麽不知道情趣。
齊青韻其實也很郁悶,他這幾天早上也鍛煉了加上吃飯吃得挺多的,自我感覺是比剛剛重生的時候“強壯”了許多,但是掙脫了幾下之後竟然還是甩不開對方只好随他去了。兩個男人拉拉扯扯,可不是什麽好看的事情。
鄭千裏拉着他一走進房間,就猛地關上了門,眼神幽深地望向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誰,秦海碧不可能會這樣……他根本就不會騎馬,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技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木有抓蟲,先拿上來了。。。有蟲子告訴我啊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13
質疑
齊青韻的身子猛地一僵,但是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雖然他的确不是秦海碧,但是身子是記憶也擁有的他,自然不可能在這麽簡單的試探下露出馬腳。
只是讓他覺得最驚訝的卻是,秦海碧的母親沒有認出自己的兒子被換了,和秦海碧相處最近的王弦宇也沒有發現,那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麽這麽肯定,而不是所謂的試探和虛張聲勢的。
可惜他的不動聲色,卻被鄭千裏認為是默認。他一下子走上前來,把他猛地推到牆上的位置然後狠狠地按住,“快說,你把真正的秦海碧藏到哪裏去了!”
齊青韻的眼睛微擡,學着夢裏那個少年習慣的表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千裏你是不是搞錯了,如果我不是秦海碧的話誰還能是,我的每一寸身子你難道都不清楚嗎?”
極其放蕩和随意的語氣,帶着輕微的挑逗氣息撲面而來。鄭千裏臉色一變,眼前的少年的确回歸了記憶裏的模樣,難道那種違和感只是自己的錯覺?
齊青韻看着對方的眼神已經知道自己成功了,不過或許加一把火會更好。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盡鄭千裏的目光裏,聲音裏暧昧裏透着些許誘惑的詭異,“你怎麽覺得我不是呢,明明以前最輕視我的就是你。”
鄭千裏的眼底閃過些許恍惚,嘴裏卻開始喃喃道,“因為我喜歡他啊,他的動作他的神情我都熟悉的很,雖然他沒有你現在的光芒,但是你和他就是不一樣的。”
齊青韻被他的話驚了一下,然後腦子一痛就失去了意識。重生之後的他就發現了自己帶着一種神奇的力量,當他專注地看着某個人的眼睛并且施加暗示的時候,對方大多數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給出最真實的答案。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鄭千裏竟然是真的愛着堕落的少年秦海碧的,在驚訝之下他的精神力收到了反噬導致了孱弱身子的昏迷,也是他不能控制的了。
齊青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估摸着自己大概睡了一天,然後才發現自己的竟然是完全赤.裸着躺在被子裏的。
他揉了揉眼睛,然後猛地轉過頭就看見鄭千裏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有些失落地望着他,“這個身子就是海碧的,難道你真的就是他,以前的他都只是在演戲嗎?”
齊青韻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只好閉着嘴巴表示默認。在之前接受的記憶裏,他之前秦海碧只是把鄭千裏當做一個有錢的靠山,現在看到這個人竟然是這麽認真的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齊青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死了之後,又會在隔了這麽遠的中國複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着蠱惑人心的變态力量,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當死過一次再次活過來的他,即使是擁有魔鬼才有的力量,也不能阻擋他對于生的渴望。
不過他還是可憐地看了一眼邊上的鄭千裏,前世的他也是這樣癡情的人,所以面對這個大少爺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秦海碧……我也不是故意想要騙你,只是我的家境比較複雜,你也不可能一直愛着我一個人,所以我們其實保持一些距離會比較好。”
鄭千裏一愣,然後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既然已經說了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我是喜歡你,以前懲罰你還是別的也好,只是因為你實在……”
齊青韻莫名地有些心虛,因為這個身子的前主人。秦海碧是不喜歡鄭千裏的,所以浪蕩的私生活也是對方粗暴的最主要原因。而他現在說的話其實也是一樣,為了擺脫而要去欺騙眼前的這個少年。
可是他畢竟是在商場裏打滾多年的人物,所以他很快坐起了身子淡定地笑笑,“鄭家的少爺,是肯定會有妻子的。”
這一點,就是對方的死穴,即使鄭千裏是真心的也回避不了這一點。甚至會因為他的話,産生一種微妙的負罪感,以為秦海碧以前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不肯只愛他一個人。
齊青韻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是這又怎麽樣呢,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地獄裏逃出來的妖孽,而且最想要的就是享受着恣意的生活。
鄭千裏的臉色果然一下子變得有些灰白,但是眼睛在看着他露出的白皙腰身忽然又變得熾熱起來。
齊青韻暗叫一聲不好,卻已經被對方猛地壓在了身下。他刺激鄭千裏的時候竟然忘記了一點,就是自己現在的體格和力氣似乎不是能夠和對方想匹敵的。
鄭千裏的眼睛紅紅的,即使處在上方的位置也有一種受了委屈的味道。然後猛地低下頭,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鎖骨上,帶着無盡的恨意以及……愛意。
齊青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動不了,只能看着鄭千裏一點點地掀開他的被子,然後把他如同重生第一天那樣,拆吃入腹一點渣都沒有剩下。
愛欲情仇,在快感的沉迷之中一點點變得模糊。
***
等到齊青韻走出那個房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鄭千裏那個混蛋竟然早就走了,而且把他一個人丢在房間裏後面完全沒有清理!
“Shit。”他抑郁地咒罵了一句,為什麽他的重生還附帶這個副作用呢。那個姓鄭的只要一摸他的身子,他就完全軟了有沒有!明明是秦海碧那個混蛋欠的情債,怎麽就還到了他的身上……
“齊先生,這是我們給你的請帖,你的馬術這麽好是不是考慮一下接下來的比賽……”剛剛走出門就看見那個之前嘲笑過他的負責人,胖胖的臉因為笑的原因還算有點可愛。
可惜連路都走不好的齊青韻一點心情都沒有,他随手那那張燙金的請帖一拿,然後一瘸一拐地向着俱樂部的大門走去。
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到鄭千裏了,他都把話說得那麽清楚了。就算是他怕了這個身子對鄭千裏的條件反射也好,被爆菊什麽的完全不可能習慣,每次都讓他想要不要面子地大吼一句。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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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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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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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